第一百一十五章 神秘的預言
李大寶不知道這個時候，王成棟家裏正在上演一場大戲。也幸虧沒打電話，否則的話，他就成為這場大戲唯一的知情人了。
王素娟和往常一樣，晚上八點多鍾回到家裏，因為今天的酒喝的有點多，所以非常想喝杯熱水。沒想到王成棟竟然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這可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兒了。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王素娟的酒馬上醒了一半。
“別這麽看著我，有話你就說！”王素娟放下杯子對一臉謙卑笑容的王成棟說。
“要不要再喝一杯？”
王素娟搖搖頭，“今天王局長是不是哪根神經不對，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過去的時候，他們夫妻也經常拿著對方的職務開玩笑。此情此景，讓王素娟忍不住回憶甜蜜的往事。
王成棟蹲在王素娟麵前，握住王素娟的手。“老婆，還是那件事兒，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王素娟一聽，馬上變臉，睜開微閉的眼睛，瞪著眼前這個她曾今深愛過的男人。“我還沒想！”
“你怎麽能不想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心急，俗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你讓我怎麽麵對王家的列祖列宗？”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幹什麽不行，非得讓自己老婆去和別人上床！”
“我怎麽不行了，我怎麽不行了？我不也是為了咱們好！”
“你找你那個小狐狸精去，姑奶奶這裏不伺候！”王素娟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你往哪走，今天這個事兒必須得有結果！”王成棟也怒了。
王素娟冷笑著看王成棟，“王成棟，你是不是看我老了，想換老婆啊？想讓你那個小狐狸精上位，是不是？”
王成棟騰地火就起來了，“胡說什麽，什麽小狐狸精？天地良心，我要是對不起你，讓我……”
王素娟看著一臉驚慌的王成棟，冷笑著說：“說不下去了吧。我勸你還是別亂說了，小心老天爺聽見！”王素娟說完，抓起自己的坤包就要走。
王成棟突然抱住王素娟的腿，嗚嗚的哭了起來。中年男人的眼淚也是非常具有殺傷力的，王素娟被哭的心都快碎了。“起來，你起來！”
王成棟哭的更加傷心了。幹脆把整張臉都貼在王素娟的腿上。要是讓別人知道，堂堂人事局副局長竟然在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估計那人的政治前途也就完蛋了。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總得生個孩子……我……我……給你磕頭了！”王成棟突然鬆開王素娟的腿，給王素娟客氣了頭。
這件事兒在她家鬧了也快半年了，每次兩個人都因為這件事吵得心力交瘁。今天王素娟不想再吵下去了，反正她也不是清白女人了。為了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犧牲一次就犧牲一次吧！“你起來，我答應你了。”王素娟說完這句話，兩顆碩大的眼淚從腮邊滑落。
王成棟喜出望外，“老婆，你答應了。謝謝你，謝謝你，我替王家的列祖列宗謝謝你！”
夫妻二人擦幹各自的淚水，坐到沙發上。王成棟甚至擔心剛才自己的哭聲驚動了鄰居，還好，並沒有聽到樓道裏有動靜，看來是沒有問題。
“我已經把人選選好了！”王成棟小心翼翼的看著王素娟。
萬素娟平靜的很，“王成棟，要是我替你生了孩子，你到時候會嫌棄我怎麽辦？”
王成棟舉起右手，仿佛宣誓一般。“我王成棟要是嫌棄你，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王素娟站起來，走到電視櫃，蹲下身子，拿出紙筆，扔到王成棟麵前，又重新做下來。“給我寫份協議！”
王成棟臉色微變，不過還是馬上乖乖的開始動筆寫。
房間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沙沙的寫字聲。
“財產全部歸我！”半天之後，王素娟指著紙上一行字不容置疑的說。
王成棟惶恐的看著自己剛寫的一行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行，財產管不歸你！放心好了，老婆，這種事兒是不可能發生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協議總算是在兩個人的商議中新鮮出爐了。王素娟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小心翼翼的放進坤包裏，王成棟隨時放進衣服口袋裏。
“這幾個人，你相中哪一個？”王成棟舊話重提。
紙上寫著幾個人的名字，這幾個人有的王素娟認識，有的王素娟不認識。名字後麵無一例外是一係列的介紹，王素娟注意到這些人最低都是大學本科學曆。
“以後會不會糾纏我們？”王素娟有些擔憂。
王成棟陰森的笑笑，“我不會讓他們察覺的，你放心好了！”
看著這幾個人，王素娟一點感覺都沒有。白紙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幾個名字仿佛幾頭餓狼一般，眼睛發著綠光。“你看著選吧！”王素娟實在說不出口。
人都是矛盾的統一體。或許可以**，但是卻又不能當著丈夫的麵背叛他；或許可以出軌，但是心裏是非常保守。每個人都是複雜的集合體，不能用單一的眼光看問題。
王成棟指著一個名字，“這個怎麽樣？”
王素娟淡淡的笑笑，“你看著好就行！”
王成棟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和王素娟聊天。“年輕有為，關鍵是家不是本地的。以後見麵的幾率小的很，隻要事情做得保密，不會出現問題的！”
王素娟內心深處有些許失望。這不是自己的本意，想來老天爺也不會怪罪自己的。
“定下來，我就安排你們出去旅遊……”王成棟沉浸到自己的喜悅之中，沒有注意到王素娟其實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極端保密的，要是讓王素娟選擇，王素娟寧願跑到某個大學門口，找個年輕的大學生一夜同眠。拍拍屁股走人，以後誰人是誰啊。王成棟這麽幹，恐怕後患無窮啊！釘子戶的事兒一天沒解決，省台生活頻道采訪的事兒一天就不能確定下來。
拆遷指揮部，郝主任忙的團團轉。省台生活頻道，雖然隻是一個生活頻道，但是大家都知道它是省台的下屬機構，新聞反應好，說不定就能上省台呢。再說了，隻要采訪做的夠好，楊縣長使使勁，上省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表哥你說什麽？”李大寶激動的跳起來。“真的，在哪放著呢？”
林雄不知道李大寶為啥這麽激動，看他一眼，眼睛又回到自己的手機上。
“謝謝啊，表哥！”李大寶激動萬分的掛斷手機。
“林雄，走跟我去找郝主任！”李大寶興奮的招呼林雄。
“啥事兒啊？”
“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亂轉的郝主任聽到李大寶的匯報之後，激動的臉上得肌肉一跳一跳的。“奶奶的，總算是能出頭了！”
老郝指著李大寶和林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很好，很好！”郝主任總算是蹦出這麽兩句。
“你們等著，我馬上聯係派出所和執法局。哼哼，今天就讓他好看！”
釘子戶的二層樓房空地上，拆遷宣傳車按時出現，又開始了每天節目。因為擔心惱羞成怒，宣傳車也不敢離得太近。不過幾十米的距離也足以讓他們聽到拆遷政策了。
郝主任、李大寶和林雄三個人站在宣傳車旁，不知道在聊些什麽。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愁雲密布，一個個有說有笑的。
刺耳的警笛聲遠遠地傳來，在工地上幹活的村民和工人們都伸長脖子看著警車駛進拆遷區域。
“又來了！”一個頭上紮著毛巾的中年婦女對身邊的另一個婦女說。
“管啥用！”這名婦女顯然是不看好他們，“每天都來，連個屁都不放！”
李所長和王隊長同樣笑著和郝主任握手。王兆峰也笑著和李大寶他們打招呼。另外的警察和城管臉上也都掛著輕鬆地笑容。
“大寶，你給兩位領導匯報匯報。”郝主任說。
李大寶把從虎子表哥那裏聽到的情況說了一遍，李所長殘忍的笑了。“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條規定：違反槍支管理規定，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這一次他死定了！”
王隊長也笑了，“該讓他好好嚐嚐咱們的滋味了！”
大家都笑起來。
郝主任指著二層樓房問道：“搜查令，帶了嗎？”
李所長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渾不在意的扔給王兆峰，“都帶來了，郝主任你就請好吧！”
李所長和王隊長兩個人開始商議一會兒如何衝進院子，如何找出私藏的槍支……這些專業性太強的東西大家都沒弄過，隻好焦急的等待著。很快，戰鬥計劃製定出來。警察和城管分成兩隊，李所長還專門給郝主任敬了一個禮。郝主任不放心的再一次叮囑，“千萬不要出事兒啊！”
李大寶和宣傳車朝著樓房開過去，樓房上麵站著一個人，冷冷的看著他們。從警車過來，到展開行動得有五分鍾左右的時間。樓房中的人要是覺察不到還真是不可能了呢。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點火了啊！”老太太聲嘶力竭的喊。
警察和城管隊伍沒有絲毫猶豫，這個時候已經衝到樓房地下了。
“小明，小明，他們來了！”
李大寶猜想這恐怕就是她兒子的名字。這個王八蛋，這麽冷的天竟然讓自己老娘上房頂放哨，真是欠揍！
隻聽咣當一聲，李大寶看到大門被放倒。警察和城管呼啦啦衝了進去。老太太被嚇住了，頭也不抬，一個勁兒的使勁摁打火機。
看熱鬧的村民和工人，看到這一次竟然是玩真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聚攏到宣傳車旁。老太太的行為讓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不要，不要！”李大寶神神叨叨的念叨著。
郝主任也是伸長脖子看著，眼睛眨都不敢眨。
林雄的手攥成拳頭，神經質般的顫抖著。
呼吸之間，就看到房頂上多出幾個穿著製服的身影。一個製服小夥子一腳踢飛了老太太身邊的汽油瓶，另外幾個已經被老太太圍了起來。
“哎呀！”
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剛才凝固的氣氛又活泛起來。
“郝主任，郝主任，我的車來了，啥時候行動！”李大寶看到老郝的表弟一臉興奮。
老郝冷冷的笑笑，“等城管的同誌忙完！”
村民和工人們議論著，說什麽的都有。因為行動太突然，很多人來晚了，七嘴八舌的問來得早的人。
很快，李所長手裏拿著一把長槍，笑眯眯的走出來。他身後兩個人押著一個光頭的漢子。因為頭被摁的很低，看不到他的長相。
“押出來了，押出來了！”看熱鬧的人指著一行人喊。
李所長走到郝主任麵前，又是一個敬禮，“報告領導，在嫌疑人住處找出槍支一柄！”
郝主任冷冷的看了光頭一眼，“押回去！”
“是！”
李大寶從心裏佩服李所長，這套程序走下來，不僅是拍了老郝的馬屁，更威懾了別的不法分子。將犯罪事實公布於眾，也避免了流言蜚語的產生。在場的人這麽多，一人一句，事實很快就能傳開，別有用心的人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你們不能抓人啊，你們不能抓人啊！明啊，我的兒！”
老太太瘋狂的想要從駕著她的警察手中掙脫，撕心裂肺的喊聲讓場麵再一次靜寂下來。
“你這樣幹，對得起你娘嗎？”郝主任威嚴的問。皆大歡喜！
城管的同誌們把家裏的東西搬出來，擺到空地上。冷庫裏的羊肉一堆一堆的放在陽光下，晶瑩鮮紅。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婦女忙著打電話。老太太一會兒看看自己的這個東西，一會兒又看看自己的另外的家什，嘴裏念念叨叨。
派出所的車押著光頭走了，郝主任這才真正輕鬆起來。
“大寶，這件事兒你是頭功！”
李大寶趕緊推辭。“哪裏，我就是通風報信的一個小兵，郝主任啥時候見小兵立大功的！”
郝主任心情很好，李大寶的玩笑開得極為到位。他的心情就更好了，“嗯，拆遷完了，我向領導申請申請，咱們出去轉轉，這幾個月，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林雄湊熱鬧的問：“郝主任，咱們去哪？”
老郝仰起頭，想了半天，“快到春節了，看看情況再說吧！”
“辦完了，拆吧！”王隊長伸手招呼蓄勢待發的推土機。
老郝的表弟吐口吐沫，跳上車，機器嗡嗡的響著。另外幾個機器也行動起來。城管的小夥子們不敢怠慢看護著這家人，生怕這個時候再出意外。
工作很順利，不過就算是這樣，一切完成之後也是下午兩點鍾了。
;李大寶看著已經廢墟的樓房，說不出是什麽心情。
拆遷指揮部一片歡騰，郝主任哈哈笑道：“這段時間你們倆辛苦了，下午回家好好歇歇。明天繼續上班！”
領導的好意當然要心領，不僅要心領，更要有實際行動。兩個人歡呼一聲，就要跑出去。“不要告訴別人！”郝主任還不忘叮囑。
“知道了！”
有的時候休假還不如上班呢，李大寶現在就是這樣。上班的時候還有個地方打發時間，不上班的時候就不知道去哪了。
既不是雙休日，也不是法定假期。李大寶認識的朋友都在上班，找誰玩去呢？
沈夢瑤下午突然接到通知，明天要趕到城北縣做專題采訪。接到通知的時候，沈夢瑤正和她哥打電話呢。
“哥，你別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瑤瑤，我這是為你好！”
“我知道。別管我，行不行？”
“這孩子，怎麽就不聽話了。你還小，看事情也不成熟。不要任性，乖！”
“好了，老哥，你都快成老媽了。”
“你什麽時候去看看爸爸？”
“不去！別和我提他，否則別怪我翻臉！”沈夢瑤說話的語氣陡然嚴厲。
沈處長估計也是沒辦法，說話的語氣馬上就柔和了。“好，好，我不說。這一次去多長時間？”
“我不回來了！讓你們給我安排相親，哼！”
“好了，大小姐。那些人哪裏不好了，你怎麽就看不上？”第二天李大寶正裹著被子睡的正香，手機刺耳的響了起來。
李大寶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機。“喂，誰啊？”
“混小子，起床了，本姑娘已經殺到城北了！”沈夢瑤聲音震耳欲聾，李大寶把手機拿得遠遠的。
“這才幾點啊？”手機裏聽不到沈夢瑤的獅吼了，李大寶才敢把手機拿回來。
“豬，九點多了，你今天不上班啊？”
李大寶一個激靈。果然，窗外的太陽升起老高了，再看看床頭上的馬蹄表，指針正在思考著怎麽擺pose。
“要死了，要死了！”李大寶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
沈夢瑤清脆的笑聲從手機中傳出來，李大寶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掛斷手機呢。
下午四點多鍾，李大寶昏昏欲睡，沈夢瑤神采奕奕的跟著攝製組從工地回來。
“李大寶，請我吃飯唄！”沈夢瑤整理整理背包。
李大寶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請吃飯？”
林雄眼珠差點掉下來。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讓你請吃飯是給你麵子，這小子真是不識抬舉。
“我請你旅遊吃飯一條龍服務，咋樣？”
沈夢瑤笑笑，“這才是你李大寶的風格嘛！”
攝製組其他的同誌當然由郝主任親自作陪，既然沈夢瑤不想和大家吃飯，郝主任就順水推舟，讓李大寶照顧好省城來的客人。
“城北的落日真美！”兩個人走在廢墟上，落日仿佛掛在他們身後。沈夢瑤回頭看一眼說道。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啊！”
“在省城看不到這麽美的落日！”
“都是高樓，能看清啥呀。對了，怎麽每一次都是你出差？”
沈夢瑤看了一眼李大寶，“因為我想見你啊！”
李大寶也笑了，落日的餘輝照在他的後腦勺上，仿佛給他掛上一圈光暈。“真的？”
“真的。我哥和我媽最近老安排我相親，真是惡心死了，我是嫁不出去的人嗎？”
“當然不是！”
“自從上一次考心理學遇到你，我就對你很好奇。你知道嗎？”
李大寶不想談感情，或者說不想和沈夢瑤談感情。“好奇什麽，我一一展示給你看！”李大寶說話的口吻是那麽的隨意。
兩個人走出廢墟，西邊路上正是一處破舊的廟宇。這處廟宇據說是北宋年間建的，李大寶小時候曾經來玩過。後來就很少來了，沒想到今天陰差陽錯，竟然走到這裏來了。
一個老和尚正在和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說話，四周一片靜寂。
“走吧，這裏沒啥好吃的！”李大寶問沈夢瑤。
沈夢瑤看四周一片荒涼，點點頭，“走吧！”
“先生，請留步！”有人喊道。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繼續往前走。
“兩位年輕人，請留步！”這一次聲音大了許多，李大寶和沈夢瑤對視一眼，兩個人心中滿是疑惑。回頭看，正是穿中山裝的老人正衝他招手。“老先生，你找我們？”李大寶微笑著說。
老先生並不生氣，微微頜首，對身邊的和尚說：“師兄陪愚弟一觀？”
老人銳利的眼神掃了李大寶一眼，正是，年輕人，咱們談談如何？
李大寶注意到老先生身上背著一個布包，布包上繡著神斷二字，馬上知道了老先生的身份。對於這種絮絮叨叨神神秘秘的神務工作者，李大寶曆來是不相信的。“不好意思，老先生，我沒錢，也不相信。”
老先生和和尚都笑起來，沈夢瑤好奇的看著他們。
“不要錢，不要你的錢。年輕人，相逢即是緣分，你現在也沒事兒，咱們談談又如何？”
李大寶想想也是，沈夢瑤也來了興致，“老先生，能給我看看嗎？”
“小姑娘，你還用看我看嗎？”老先生笑著反問。
沈夢瑤一愣，隨即呆住了。老先生銳利的眼神掃了李大寶一眼，“恐怕姑娘你的病根兒會總結在這位先生身上呢。”
李大寶不知道老先生神神叨叨在說什麽，沈夢瑤可是清楚的很。她的嘴唇跳動著，“我的病根兒？”
“姑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必太執著於皮相呢。言盡於此，言盡於此！”老先生說著，扭頭看李大寶。
“這位先生恐怕是政府的人。”
r/“你怎麽知道？”李大寶吃驚的看了老人一眼。
老人並沒有回答李大寶，自顧自的說下去，“最近你恐怕將要出遠門！”
李大寶再一次震驚，昨天郝主任的許諾，旅遊可不就是出遠門嘛。
李大寶點點頭，證實了老人的話。
老人突然歎口氣，又搖搖頭，“年輕人，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我送你兩句話，看你造化如何吧！”
李大寶看老人家繞了一個大圈，沒有任何新意的又回到原地，頓時笑了。“老人家，我剛才說過了，我沒有錢，也不信！”
“年輕人，你急什麽。我說過不要錢就是不要錢。”
李大寶隻好停住將要邁開的腳步，耐心的聽老人家繼續說。“這一次遠行，將會影響你一生的運氣。記住我兩句話：遇洪不入，遇濤不住！”
“遇洪不入，遇濤不住！”李大寶心裏好笑，心想這位老人家在很是夠敬業的，為了掙我兩個錢，還專門整出這麽兩句話來。李大寶認定老人是騙錢的，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就說：“老先生，你費了半天口舌，要多少錢就直說吧！”
老先生搖搖頭，“鐵口神斷，隻斷有緣之人。年輕人，我看你身具慧根，天資極高，不要自己浪費了。你們想要可以走了！”
老先生說的如此磊落，倒讓李大寶有些不好意思了。沈夢瑤瞅了一眼，小聲問：“老人家，你看婚姻嗎？”
老人家微微笑起來，“姑娘，你我無緣，恐怕不好妄斷啊。也罷，也送你一句話，天齊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