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需要信心,否則心裏恐懼短時間難以恢複,唇釘也夠壞的了。”
龍威看著眼前的場景,朱帥要做什麽,他基本猜出了個差不多,猶豫了下,隻感覺自己腦子昏沉沉地,隨意地坐在了地上。
見他有點不舒服,大帥心裏歡喜,指了指遠處的作戰靴:
“唇釘啊,請你用實際行動感受下,我華夏國地東西質量咋樣……”
唇釘看到了,朱帥壞壞地眼神看著他地嘴巴呢,心裏一陣叫苦,可馬上又發現情況了:
朱帥臉色陰沉,正在看著死獵犬屁|股上的棍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幾分,嘴裏害怕又懷疑的說:
“你,你,不會是……”
說著,他斜眼看了下自己的屁|股方向。
“啊,你自己這麽樣啊,看表現吆……”
看人家朱帥,做這種事從來不說自己想這麽幹,
至於你自己猜測,那是你的事。
“唉,都說華夏維和警察文明, 不打人罵人,再見了他們,我一定反駁這個觀點……”
唇釘男心裏上火死了,上火歸上火,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還能怎麽做。
所以,他灰溜溜的走到那個鞋子跟前,慢慢的撿了起來,剛要回來呢,大帥的命令又到了:
那個襪子了,腰帶了,還有剛才掉在地上的水壺,統統的撿回來。
壓縮餅幹和巧克力,那就算了吧,都掉地上了,你不能和螞蟻爭東西吃啊。
龍威盤坐在地上,好像正在練習吐納功夫,調養氣息,實際上對眼前發生的揚眉吐氣的事,看的一清二楚。
唇釘男啃皮鞋用了十多分鍾,連個鞋後跟都沒啃掉,裏麵堅固的鋼板,伴隨著大帥腳丫子原生態的味道,啃得他牙掉了兩顆……
撿起了地上一個塑料袋,唇釘有氣無力、一臉苦逼的問:
“這個,這個,這個就不用吃了吧?”
他都快被折磨死了,朱帥故作深沉的想了想,似乎有些善心大發了:
“噢,你以實際行動證明了華夏國產品質量不錯,作為一個曾經對我們很有成見的人,算是吸取點教訓了,
態度還湊合事,這樣吧,這回不啃了,
我覺得你這麽試可以…… ”
唇釘男已經拿起了塑料袋子,朝裏麵一看,確實是華夏國製造的,隱約能看到商標。
按照朱帥的安排的,在淡淡的月光下,他把塑料袋子扣在了自己頭上,用鞋帶把脖子上的塑料袋係了個結結實實。
一開始,他也沒想到這是什麽意思。
可隨後就發現了,這東西質量也太好了,才紮上十幾秒鍾,袋子密不透風,空氣缺失,袋子貼在了他臉上,想傳奇沒有,馬上就憋得滿臉通紅!
“啊,啊……”
唇釘喉嚨動了動,嘴裏嗷嗷的喊著,伸手就想扯掉袋子。
“點讚是吧,點讚就點讚吧,你激動啥啊……”
大帥一臉壞樣的說著,在他身邊轉悠著,好像還安慰他什麽似的,輕輕的抓住了他的雙手,看樣是鼓勵他再堅持會,隻聽哢嚓一聲,
一個精致、結實的拇指銬銬在了他兩個大拇指上,
胖乎乎的臉,貼在他耳朵上神秘的警告說:
“小子,感謝你,感謝你給我和大龍找了個開心的機會……”
這家夥到了這時候了,還不忘給人家加碼,到底還能玩出什麽要命的花樣,唇釘男一想起這個,心裏暗自叫苦,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現在能死嗎?
想死都難,雙手被控製住了,動彈不得,袋子裏沒有了空氣,別的滿臉通紅,眼珠子凸出,舌頭伸在了外麵,抖了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接著,又是幾個奇葩的“質量體驗”,朱帥款步轉悠到龍威跟前,說話聲音很小,卻顯得很鄭重:
“大龍,唇釘男企圖殺害兩個華夏警察,剛才體驗華夏產品質量期間,還想弄死我這個可愛寶寶呢,不如……”
說著,他做個擊斃的手型。
龍威何嚐不明白,就唇釘男那種智商,現在又受到了致命的嚴懲,大帥要想製造個他襲 警的現場,易如反掌,打死這小子合情合理。
別說就這麽做了,現在是戰場上呢,倆人怎麽做,隻要自己不說,事情誰也不會知道,隻能化作夜風吹去,也或者成為他倆垂暮之年,
飲酒歡暢時的一個小私密話題罷了。
“我們承擔的是和平使命,不是殺戮,不是暴力,以暴製暴不是首選……”
龍威淡淡的想著,表情也就嚴肅起來了,淡淡的說:
“差不多了,放了他,叫他給我當宣傳員,不過……”
話沒說完呢,他從兜裏掏出紙筆,扔給朱帥,叫唇釘男寫個悔過書,放好就行了,
這個東西隻要送給猛象基地,或者在互聯網上公布了,這家夥的死期就到了。
“牛啊,大龍,妙極了,我了個哥……”
朱帥由衷的讚美起來,但馬上就懷疑的問:
“大龍,宣傳員,什麽意思啊?”
龍威橫了他一眼,點撥道:
“剛才在山坡上,咱們已經弄了好幾個宣傳員了,你忘了……”
大帥一下子想起了赫裏斯,還有幾個人,頓時明白了:
無形的震懾力,叫匪兵害怕、擔憂,打破他們不可戰勝的神話,以後匪兵們一想起華夏維和警察防暴隊,就文虎色變,他們的戰鬥力勢必越來越弱。
放走了唇釘男,他倆向著海浪峰走去。
這裏距離海浪峰四五裏地,他們剛剛經曆了生死,最後成功收拾了唇釘男,心情舒暢,朱帥吃著從地上撿回來的壓縮餅幹,先說沾上沙子了,味道不這樣,
一眨眼的功夫就吃了個精光。
龍威快速走著,見到頭頂大樹上有焦黃的芒果,直接翻身跳起,摘了些,直接吃了,頓時感覺不渴了,不餓了,渾身的舒暢。
就在他們剛才遭遇陷阱和陰謀時,孫遠征率領的大隊人馬同樣在艱難鏖戰。
維和戰隊的戰鬥力、忍耐力、靈活戰法從剛在的膠著狀態,在孫遠征的督戰下,漸入佳境,越戰越勇,在一陣陣槍聲和呐喊聲中,已經艱難推進了三四裏地,隱約能看到了海浪峰高高的峰頂,
和平台上的巨大樹木了。
龍威他們趕回來時,孫遠征正滿臉興奮的站在隊伍後麵,揮舞著六 四手槍,舉著對講機發號施令:
“李軍,李軍,左右突擊,交相掩護,別慣著他們,
……瞭望,瞭望,你小子在林子裏呢,給我看著點。”
見兩個黑影從西邊穿行過來,他頓時眼睛一亮,揉了揉眼睛,失語的激動說:
“大帥,大帥,咋樣了啊?”
朱帥根本就沒說話,隻是腳步加快了,到了跟前,他毫無征兆的一把抱住孫遠征,
委屈的哭了出來:
“隊長,隊長,他們欺負人啊……”
大帥此刻變的像個孩子,趕上吃了什麽大哭,受了什麽罪似得。
再看這家夥的衣服,剛才也就壞了幾個地方呢,現在趕上一身乞丐服了,基本就沒什麽好地方,渾身除了傷痕,就是被樹枝子刮的痕跡。
雖然前方那些隊員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可孫遠征上下打量了幾眼大帥,頓時心疼心酸起來,聲音發顫的安慰說:
“大帥,隊長知道你受苦了,
剛才是掉陷阱裏了吧,沒事吧。”
“沒事,沒事,隊長,差點掛了,他們要弄死我的時候,我就想著任務呢,
想著你,唉,要不是想著您一直對我那麽好,肯定一口氣上不來……
隊長,我就見不到您老人家了,嗚嗚……”
朱帥淒涼的說著,聽得眾人無不同情。
別看隊員們都吃苦受罪了,可誰也沒大帥會演戲啊,加上當時確實危險,現在又說的那麽可憐,弄得孫遠征好一頓安慰,叫他下去休息,隊員們都要向大帥學習。
大帥目的已經達到,往後退了兩步,甩掉了臉上星星點點的汗水、淚水,胖乎乎的手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慷慨激昂的表態說:
“報告隊長,流血流汗不流淚,匪兵不退我-不-退!”
這家夥的話聽得龍威差點失聲笑出來,心中暗道:
“小子,厲害,好事都是你幹的了,
我要是告訴隊長你怎麽收拾唇釘的,少不了給你處分……”
“王超,王超呢,把應急食品拿出來,自熱食品,就是紅燒肉那個,給大帥和大龍吃點……”
孫遠征感動了,轉身就去叫通訊員兼司機王超。
王超正躲在旁邊大樹下麵呢,一聽他騰出功夫來了,健步而來,舉了舉對講機說:
“隊長,隊長,現在正式想你匯報,格林城裏鬧上了,不明身份人員上街了,打砸搶,燒輪胎,博格巴、勞倫斯他們快堅持不住了,
他們現在在市政大廳和警察局門口堅守,傷亡正在加劇,目前……”
他剛才正頻繁的和指揮中心聯係呢,指揮中心通報說正有幾百人向維和分部聚集,前麵都是看似平民的人,後麵出現持槍歹徒,馬上就要到營區了。
孫遠征憂心忡忡的看了眼龍威,那目光很是複雜,有讚賞,有擔憂,更多的是莫名的期待。
前麵說過,龍威一直不讚成孫遠征前來海浪峰的,具體什麽原因,也隻是說了一少部分,現在看來已經應驗了:
海浪峰這邊的戰鬥才是匪兵整個計劃的一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