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蘇西雅塵封的記憶

雙手抱頭的袁秀敏很是驚慌地站起身,慌神的狀態胡亂地摸著沐明宇,“這個女人當真不能小瞧,你們兄弟可不要在上她的當……”

聽著袁秀敏的話語,沐明宇的心裏真的很痛,真的想不出四年前的蘇菲到底承受著什麽樣的狀況?心裏原本強壓下的恨意全部湧現,有些無法再去麵對自己母親的情緒嚴重地出現在腦海裏,恨透了袁秀敏的所作所為,可又不能去發泄,因為她始終是養大自己的母親,始終不能像老二那樣任性地胡來,無論這些事情她做錯的有多離譜,也必須要自己的心去克服,去諒解。

沐明宇已經受夠了,真的受不了了,手推開了袁秀敏的手,捂上額頭,“不要再說下去了,有些事情…我和老二做的決定是一樣的,我也不會對菲兒放手的,就算菲兒不選擇我,我還是會去求得她的原諒,又或許我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袁秀敏也很生氣,用力地推開了沐明宇的身體,有些顫抖的身體,“你們為什麽就不能體諒媽咪的用心?你們真是想活活氣死我們是不是?既然媽咪在你眼裏是那麽可惡的女人,你也可以像老二一樣,你也滾,能滾多遠滾多遠。”

沐明宇能體諒袁秀敏的心情,無聲息地看著沐天德和袁秀敏的臉龐幾秒鍾,下一刻已輕步走出了病房。

沐天德長歎息的表情看著袁秀敏,“或許當年真是我們做錯了,真的不該那樣對蘇菲,我們的孩子是寶,別人的孩子在別的父母眼裏也是寶。哎~別太往心裏去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會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袁秀敏斜視著沐天德,眼眸裏的怨氣濃烈地滲出著,是冷哼一聲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沐天德隻是靜靜地看著袁秀敏,稍有沉默開口,“我考慮好了,還是離婚吧~!”

袁秀敏的嘴角哆嗦著,非常不悅的聲音,“你做夢,都這把年紀了,你能拉下臉來麵對,我可沒有那麽大的勇氣去麵對。不過……你若肯把整個公司交給我管理的話,我會考慮離婚的。”

“你別得寸進尺,你來管理公司?你根本就不是那一塊料。”

“得寸進尺的人是你,你現在病倒了,擔心你的人是我,守護你的人是我,照顧你的人還是我,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良心…也不該在這種時候對我說出離婚來吧~?不要一把年紀了,整天想一些鏡花水月的事情,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沐天德沒有心情理論大道理,是臉色一變冷哼一聲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袁秀敏很是傷心絕望的眼神看著沐天德,“你當真這麽絕情?”

沐天德的心裏何嚐不難受,隻是一想到欠清蘭母女的太多,就不得不狠下心腸去傷害至親的人,深呼吸一口氣道:“秀敏,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很對不起你,但我有原因必須要這麽做,你一定能諒解我的,對不對?”

袁秀敏真是絕望透頂地冷笑著,“你們男人的責任心真的很可笑,你欠外麵女人的,所有良心上有責任為她們負責,那我是什麽?為你沐家養大了兩個孩子,你就不該對我負責任嗎?我真的想不通,想不明白,責任心對你們男人來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衡量標準?沐天德你給我聽好了,從此時此刻起,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我袁秀敏死都不會和你離婚的,你給我記好咯。”

沐天德清楚地知道,此刻袁秀敏的情緒很是激動,無論自己說什麽都不管用了,索性是捂著心口猛烈地咳嗽著,很是痛苦的表情看著袁秀敏,“秀敏,我的日子不多了,幾十年的夫妻……放我自由吧~!”

袁秀敏含淚的目光,咬唇顫抖的狀態看著沐天德,“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以後再說,或許我會考慮,但也不要報太大的希望,因為你了解我,我袁秀敏一生都不是大度的女人,也不會去做大度的女人。”話語落下,袁秀敏的身影走出了病房。

倚立在病房門口的牆上,袁秀敏無聲的淚水流在臉上,心裏如流血一般痛,心口裏不知道被插了多少針,已經痛到不知該怎麽發泄的地步,無限的愁思在袁秀敏的眉眼間流露著。

咖啡廳裏,蘇西雅焦急的眼神不停地望著門口處,痞子峰的身影已不在了,可蘇西雅卻不敢有離開的動作,身邊的醉漢越來越多,走過來搭訕的人也不少,正是這些醉漢酒醉的味道讓蘇西雅渾身不自在地一個冷顫接著一個冷顫地打著,在郝祥功家裏遇見的男人莫名地出現在腦海裏,還有那個男人發出的那種聲音,很耳熟,像及了某個夜晚……

蘇西雅瞳孔放大的表情是忽地站了起來,她想起了某件事情,被她自己塵封的記憶出現在腦海裏,那夜那個男人的聲音和今天遇見的那個男人,所發出的聲音竟然如此地相似,還有那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酒味也是如此忘不掉。

搖著頭的蘇西雅不敢相信,卻又確信那夜強行占有自己的男人是他,是今天見到的那個男人,他到底是誰?非常確信自己見過他,可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為什麽要這樣過自己的人生?好不容易感覺到光亮時,糟心的事情就會再次出現,為什麽?

廖新帆手提皮箱的身影出現在蘇西雅的麵前。

蘇西雅完全鑽進牛角尖的思維完全沒有被驚醒。

廖新帆非常不悅地蹙眉看著蘇西雅,手裏的皮箱用力地往蘇西雅的麵前一放,悶重的一聲響音發出著。

‘啊~’蘇西雅被驚嚇的表情喊出了聲音,不知所措的目光看著廖新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半天才緩過神的狀態道:“廖哥,你想嚇死我?”

廖新帆鐵青的臉色坐在了蘇西雅的對麵,厲聲道:“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讓我帶這麽多錢來做什麽?”

蘇西雅是緊忙‘噓’一聲的動作示意著廖新帆別多說話,之後小聲地道:“他們手裏有家夥,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看著我們呢~!”

當下廖新帆的臉抬起,眼睛已四處張望起來。

蘇西雅很是驚慌的表情,“廖哥,你別四處看,我說的是真的……”

‘嘭’一聲響讓廖新帆的身子差點倒地,再看廖新帆已直了眼的表情看著桌麵上的酒瓶。

廖新帆眼前的酒瓶無緣無故地炸了,又不是冬天怎麽會炸?有些很是怪異的表情出現在廖新帆的臉上,接著開口道:“下一步怎麽做?”

蘇西雅受驚嚇的表情回神般地看著廖新帆,有些哆嗦又顫抖的聲音答話道:“廖哥,箱子都是錢?”

廖新帆是極低的聲音,“是,整整八十萬。”

“把錢放在這裏,我們走就可以了。”

廖新帆是緊張地咽下唾沫,他確定剛才酒瓶爆了是有原因的,弄不好是裝了消音器的家夥,所以……後背是出了一身的廖新帆一點頭,“我們走。”

兩人的身影不自然地快步走出了咖啡廳後,是小跑一般的速度上了車,彼此癱軟的身體狀態躺在了車座上。

約莫幾分鍾後,廖新帆才有了說話的力氣便開口問道:“寶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西雅半眯眼的狀態,很是疲憊地,“廖哥,我很累,過去的事情不要再問了好嗎?反正錢也給他們了,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直接把命給他。”

廖新帆的心裏是一瞬間的空隙,怒氣已上湧,是忽地一起身,瞪眼看著蘇西雅,“你……難道是和別的男人串通好騙我錢的?”

蘇西雅半眯的眼睛睜大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慌忙起身,緊跟著小腹也傳來疼痛的感覺,很是不舒服的表情,“廖哥,我是你的人,怎麽可能和別的男人串通?我的肚子裏可懷著你的骨肉呢~!啊~肚子好痛…廖哥…肚子好痛……”

廖新帆一下子是慌了神的狀態將座椅放平,忙道:“你躺好,馬上去醫院,寶貝別多想,剛才是廖哥犯渾,廖哥沒有不相信你。”說話間,車已駛入大道。

廖新帆開車走後不久,季峰的身影再現,眼眸裏的狠戾之色讓周圍的一切都在跟著變化一般。

田文娟已在最開的速度下回到了公寓裏,慌亂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搬去學校住了,不管蘇曉晴現在在什麽地方,確信她一定是平安的。而自己若是再住在這公寓裏,所要麵對的事情都是比較棘手的,所以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田文娟提著大包小包剛到公寓的大門口,還來不及喊門衛開大門,沐新宇的車已到了大門口處,眼看著人影向自己走來。

田文娟很是心虛的表情看著走進自己的身影道:“新宇,別誤會,我在醫院不是故意走開的,是因為園長給我打電話,幼兒園裏出了點事情,所以我也要搬走了,沒有別的意思,最主要的是最近幼兒園裏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我答應了園長,最近一段時間裏會住在幼兒園裏。”

沐新宇平靜的表情審視著田文娟的臉,很是安靜地站在田文娟的對麵。

田文娟沉不住氣的表情,怪異一笑道:“新宇,你老這樣看著我幹什麽?怪滲人的。”

“看你是不是心虛,是不是在撒謊,明明是在找借口想要避開我,和我的家人,為什麽不能對我實話實說?”

田文娟的臉色有些微變,很是尷尬地開口,“是,我是真的想要避開你,和你的家人,因為在我看來,我根本就幫不上你,我也真的不知道曉晴會在哪裏,更不知道怎麽樣麵對你的母親,還有你大哥。”

沐新宇的臉色比較緊張地上前,“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有機會比別人早一步找到曉晴,這樣幫我就足夠了,我是真心的挽留你不要走。”

田文娟微微一搖頭,“新宇,你聽我說,不管我在哪裏,隻要曉晴給我來電話,我絕對會第一時間裏打電話告訴你,我保證。”

沐新宇是很不甘心地呼出一口氣息,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很多的無奈在臉上顯露,稍作調整的思緒後看著田文娟,“我送你去學校。”

田文娟是淡淡一笑,“謝謝你,真心的希望你和曉晴能走到一起,錯過的時光從新來過。”

沐新宇是欣慰地一點頭,“我相信上天會給我機會,讓我挽回所有錯的開始,讓所有人的生活各自回到各自的軌道上。”

天色在漸漸地變得昏暗,蘇曉晴一直在房間裏沒有任何動靜,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整整一個下午,目光渙散的狀態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動作,讓人看著很是擔憂。

郝祥功一下午過的很充實,也很累,因為看孩子真的不是一份好差事,他怕蘇俊坤鬧著找媽媽,所以隻要蘇俊坤說出的要求,無條件答應,外加很配合,那所發生的後果……老漢子當大馬被蘇俊坤騎了一下午,前提下蘇俊坤的重量可是有四十多斤重呢~!外加半道還得拿吃的拿喝的,簡直就是當皇帝一樣供著。

這一下午折騰下來,老漢子的腰可不是一般的承受力,至於明早老漢子能不能下床……未知數。

郝關仁因為比較擔心蘇曉晴,所以時不時地進出著蘇曉晴休息的房間,不管說任何話語,蘇曉晴都是沒有反應的狀態,不管郝關仁做任何事情,蘇曉晴都隻是在接受,比如為她整理被子,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水,為她脫去襪子揉著腳,甚至是更過分的舉動等等……

郝關仁很是擔心,很是害怕,一個人的意識行為如果長時間是這種狀態的話,真的不是好現象。

歎息著,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不該把這些事情在一天裏都告訴她,是自己沒有想到,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