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為女人選禮物

郝祥功的心情很不安,他不知道兒子最近幾天在忙什麽,而和曉晴的聯係也很少,至從曉晴搬離了自己的家後,帶孩子回來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兩人之間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下便急著出了門。他要去找算卦的,要把他們結婚的日子提前。

醫院裏靜養的老局長正坐立不安地在醫房裏來回走動著,他想不出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可總是心緒不寧,做什麽都心猿意馬,精神始終無法集中,從昨天就開始了,這種煩躁的心情讓他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推門而入的身影讓老局長看著很是不爽,來者是新上任的代局長,完全是降落傘硬安插上的,是他一點都不了解的人,還是踹上幾腳都說不出個屁來學中生,連毛都長齊的毛娃子。

有些囉嗦的身影看著老局長微一點頭,“找…找我來什麽事?”

“最近幾天郝關仁在做什麽,調查了嗎?”

“忙婚禮。”

“婚禮……他要結婚了,和哪家千金?”老局長的臉上是比較有興趣的表情問著。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前些日子您老人家下命令找尋的女子。”

“是她…和冷家有關係的人。”老局長的眼睛迷成一條縫,心裏想著,怪不得這小子能如此灑脫地丟掉職位,竟然沒來找我折騰幾回,敢情是有了大靠山,以後還不得不防著他,萬一哪天真給我從背後捅上一刀,丟了烏紗帽是小,這條命在搭在他手裏…不值得。

當下,老局長是沉下氣息,“以後對他客氣點,怎麽說也是你的前輩,沒事別去招惹他,有我在,有你爹在,你這個局長的位置絕對不會改變。捎話給你爹,別亂動他的歪心思。”

“是,知道了。”年輕人在受完氣後,平靜地退出了病房,臉上的表情再急劇地變化,沒走出多遠,腳抬起用力地踢在腳邊的座椅上,眼睛裏的狠毒之色不言而語,冷哼一聲大步離去,和剛才病房裏的舉止判若兩人,絕非池中物。

秋雲碩站在門口很是心驚的表情看著沐天德,“一大早你怎麽來了,出什麽事情了?”

沐天德微一搖頭,“最近公司裏和我的家裏都發生了太多變故,我們老哥兩也很久沒有好好坐坐了,在家裏喝杯怎麽樣?方便不方便?”

秋雲碩是聰明的人,心裏多少有點數,一定是沐天德聽到了什麽風聲,若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地找自己喝酒。

秋雲碩平靜的臉色一點頭,“再弄上幾個小菜?”

“很久沒嚐到你的手藝了,這個提議不錯。”沐天德喜色的聲音道。

客廳的茶幾上,兩盤小鹹菜,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的葷菜,兩個小酒盅裏盛滿了酒,酒香四溢的香味在有限的空間裏流動,這感覺相當不錯。

沐天德看著眼前的一切,“好懷念以前的日子,想象當初的我們,秋老弟可真是幫了我大忙,此恩此情我銘記在心。”

秋雲碩也似回憶的表情,“我也蒙受沐老哥的提拔重任,才能過上好日子,好生活,我們兩不相欠。”

沐天德看著秋雲碩的麵容,“我們都老了,都和以前不能比了,秋老弟現在的追求是什麽?”

“能和小喬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是我現在的追求。”秋雲碩不假思索地道。

“當真?”沐天德比較認真的表情道。

秋雲碩的心口一緊,思維在快速地轉動,略有沉默的表情片刻後,“還有一件大事在處理中,在完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還不想對您透露,沐老哥體諒,總之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公司好。”

沐天德飲下盅中酒,得意一笑,“有秋老弟這句話,我就安心,放心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公司了。”

秋雲碩是起身相送,待沐天德離去後,沉思的表情讓秋雲碩此時很是謹慎,因為自始至終他真的是一隻在做兩手準備,比如對沐天德時刻都有選擇是忠義,又或是背叛。而和廖新帆等人的合作,也是兩手準備,要麽把他們都甩掉吃獨食,要麽把他們一鍋端。

而這所有的選擇,取決於秋雲碩身邊的人,若沐天德重用他,他會選擇忠誠,又或是喬素雲的因素,都可以讓他做出忠誠之選,反之則是背叛,不過這要取決於廖新帆的決定。

黑子有些坐不住地看著辦公室裏的一切,沐家父子三平靜的狀態讓他很是不安,琢磨不出沐天德在搞什麽鬼?更看不透沐明宇的所做所為,每天都和那個胖女人混在一起,為什麽?廖新帆這隻老狐狸又在搞什麽?按照原計劃也應該露麵了,那麽自己改拿出殺手鐧對付他了吧~?敢打沐家的主意,蘇德勝……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生活著,這就是染指沐家的代價,沐家隻能是我黑子的,慰藉在天堂裏的母親,這是給母親最好的禮物。

眼前浮現沐天德的臉龐,黑子自語道:爸,不知道這輩子…我還有沒有機會叫您一聲爸爸,您的孩子可真是太多了,人不風流枉少年,隻有我這個兒子能理解您,及時地發現我的存在,想起我母親的存在吧~!那樣我會手下留情,對哥哥和妹妹寬容易一些的。

起身,看了眼晨起的太陽,黑子出了辦公室,要去請示今天的工作是什麽主題。

沐明宇的心並不是不著急,隻是被沐天德給熏化了一番,表麵平靜的表情研究著手裏的戒指,等著願意上鉤的人出現。

黑子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裏,沐明宇的眼神多少有著異樣的目光,心裏真的不敢把一些事情再細細地想下去,給自己借口看明天出現的人是誰?

黑子的心也同時一驚,因沐明宇眼睛裏的那抹目光很刺心,很刺眼,略有思緒交集瞬間恢複常色,直視沐明宇的眼眸,“今天有什麽安排?”

“沒什麽大安排,陪我這位老朋友為女人選禮物吧~!”

黑子一怔,“為蘇菲?”

“不是,我和她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感情存在。”

黑子眯起眼睛,“明宇,你最近這兩天在賣什麽關子?對新宇那邊的事一點也不上心,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我的作風應該是怎樣的?說不定我現在的心情是巴不得新宇那邊出事呢~!這樣一來,沐家的大權都能落在我手裏。”

黑子冷意的表情,嘴角一邊上翹著道:“你真的想要這種結果?我們多年朋友一場,兄弟一場,我不介意幫你出手。”

“幫我出手……怎麽個幫法?說來聽聽。”沐明宇是很有興趣的表情道。

黑子深不可測的目光看著沐明宇,“你退步了,和你開玩笑的話也聽不出來,還當真了?”

沐明宇一怔,“你也會開玩笑,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的?”

“你剛不也是和我開玩笑,怎麽這麽不禁鬧,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沐明宇再次有些怔住的表情笑了,站起身,“我們出發了,你開車…還是我開車?”

黑子無奈的表情審視著沐明宇,“廢話可真多,有我在…可能是你來開車嗎?”

帥氣的背影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仔細看著還真像,隻是他們的背影也留下了許多值得他們去沉思的事情,剛才那番話在兩人的心裏又有何感想?

晌午十分,蘇德勝手提禮物的身影站在了廖新帆的家門口,等待著開門的那一刻。

而廖新帆在屋內顯屏上看著蘇德勝的身影在思考,該不該回避?在拖延一天見他們才能更有把握,但轉念又一想,眼眸裏出現了趙清蘭的側影,當下已抬手按了開門的鍵鈕。

蘇德勝一臉笑意的麵容看著廖新帆,“這幾日辛苦你了。”

聽著蘇德勝的話語,廖新帆在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明顯能感受到,蘇德勝已知自己回到了家裏,是忙迎上笑臉道:“沒什麽辛苦的,我們又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客套。”

蘇德勝進屋坐下,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家裏怎麽連個家政阿姨也沒請?”

廖新帆是淡然一笑的表情也看著趙清蘭,“嶽母說了,有外人在不方便,所以小雅的生活起居都是嶽母一手操辦,吃的放心。”

蘇德勝似明白的表情一點頭,“開門見山說,我想帶她母女去郊外別墅裏小住一些日子。”

“郊外別墅…湖陽山?”

蘇德勝是一點頭,“你也對湖陽山很熟?”

廖新帆倒吸一口氣的表情,“我那裏也有套房子,隻是一直都沒有去住過,不介意我們一起同行?反正小雅路上也需要我的照顧。”

蘇德勝的目光裏有絲狡黠的目光閃過,是歡喜的表情一點頭,“好,就這麽說定了,現在是十月底,進了十一月初的時候,我們就動身。”

“好,到時電話聯係,因為油車的原因,這兩天我們還是少見麵的好,我已經聯係了私家油商,這幾天裏應該能順利地將油卸進罐裏,隻等沐家周轉不開的時機,違約金不是一筆小數目。”

蘇德勝有所質疑地開口,“沐家的底子到底有多厚,我們不是很清楚,所以萬事還是小心為好。”

廖新帆受教的表情,“我知道了,會記心上的。”

蘇德勝起身,沒有任何多有留戀的意思,“那我先走了,就不見小雅和清蘭了,你幫我轉達意思就好。”

廖新帆沒有客氣地挽留,手是請的姿勢,“那就不遠送了,嶽父大人慢走。”

回到客廳的廖新帆是直接進了廚房,絲毫不忌諱地靠近趙清蘭的身影。

女人成熟的氣息在廖新帆的鼻間竄動,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在擾的心癢癢地,伸手摸上了趙清蘭的腰間。

趙清蘭被驚嚇的表情回轉身子,看著眼前的臉,“你……要做什麽?”

廖新帆猥瑣的目光,“是你通知他的?我身邊怎麽能有個眼睛,會壞我大事的。”

趙清蘭有些哆嗦地後退著,“這沒什麽吧~!再說你也沒叮囑我們,你回來不能對別人說。”

廖新帆的腳步輕挪著上前,“這麽說是我的不對?”

“以後我會注意,你先起開。”

廖新帆搖著頭,眯著眼睛深吸氣動作,“好香,讓人心神**漾。”

趙清蘭不自在的表情,“小雅。”

廖新帆被驚的眼神速度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回頭望去。

這一空隙裏,趙清蘭是快速地走出了廚房。

廖新帆才知是被詐了,非常玩味的眼神看著趙清蘭的背影,“夠火候,夠味道,多等幾天就能逍魂了。”

早餐時,趙清蘭總是戒備的狀態回避著廖新帆的目光,這讓蘇西雅的心很是介懷,非常惡劣的眼神看著趙清蘭,“你都一把年紀了,誰還會對你有興趣怎麽地?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做給誰看?真是令人作嘔。”

廖新帆手裏的筷子是‘啪’一聲拍在桌麵上,怒眼看著蘇西雅,“小雅,我無法再沉默,為人子女,怎麽可以這樣對你媽咪說話?成何體統?”

“你管我?她是我媽咪,我想怎樣對她是我的事情,廖哥,你最好少管閑事。”

“那你也別忘了,這是我廖新帆的家,她是我的嶽母,我可不想讓周邊的鄰居看笑話。”

蘇西雅賭氣的表情瞪眼看著廖新帆,“好,我搬走就是了,天下之大總會有我蘇西雅容身之地。”

趙清蘭是忙站起身,“你們別吵了,我走我離開。”

“夠了。”廖新帆一聲怒吼,見母女都安靜的表情,“過幾天,我們去郊外別墅裏小住一段日子,今早剛和嶽父商量好,之後回來我和小雅就完成婚禮。”

蘇西雅的表情比較怪異,“去之前我要出去見個人,不把後患處理好,沒法安心去住。”

廖新帆明白蘇西雅說的是什麽事情,裝大度地,“行,你去處理你的事情,我和嶽母去準備日常所需。”

趙清蘭的心是‘咯噔’一顫,不安的眼神逃避著廖新帆此時的目光。

廖新帆卻在此時很享受貓捉老鼠的感覺。

蘇德勝隱忍的表情坐在車裏,想起廖新帆的嘴臉,起就不打一處來,敢騙老子…老子送你歸西。

隨後蘇德勝電話訂了五天以後的機票,也就是十一月三號以後。

郝關仁的身影從省局已離開,臉上的表情比較嚴肅,臉色看起來異常冰冷。而他的思緒在慢慢地打理著。把所有的利害關係都擺了出來,可事件的結果依舊是無法妄下斷言,老家夥的關係打的可真夠深,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行得通,隻有等待,不能及時地給曉晴一個交代是最大的遺憾。

古街玉器店內,蘇曉晴僵硬的表情站在店內,從接手管理的那天起,一切都變得亂糟糟,而今早更是過份,戒指不菲的玉器不見了很多,店內完全是被洗劫的狀態出現在蘇曉晴的眼眸裏。

留守的店員個個都膽顫心驚地看著蘇曉晴,這位新上任的上司,老板的外孫女。

唐忠義隨後而至的身影,滿臉慈祥的表情拍著蘇曉晴的肩頭,“別擔心,隻要你沒事,錢財對於外公來說,身外物。”語落,一揮手,派出所的警察走進了店內。

幾位警員是分頭查看店內的每個角落,之後其中一名看著留守的店員,“你們跟著回派出所,錄個口供協助調查。”

店員的臉上個個露出驚慌之色,其中之人驚慌喊著,“爺爺,不管我的事,昨天晚上我沒有出去吃飯。”

唐忠義失望的眼神略掃視了一眼說話的人,“隻不過是去做個筆錄,有什麽可驚慌害怕的?”

派出所的人帶著留守的店員回了派出所。

蘇曉晴濕潤的眼眸看著唐忠義,“外公,這樣的局麵是因我而起的嗎?”蘇曉晴隻所以問出這句話,是潛意識地想到了袁秀敏的存在,怕是因為自己給外公帶來損失或危險。

唐忠義一皺眉頭,“為何這麽說?我的外孫女是最優秀,最善良的好孩子,能和什麽人結仇?不關你的事,此事外公心裏有數,能把所有店員約出去吃飯喝酒,絕對不是外人。”

蘇曉晴不明的眼神看著唐忠義,“外公,什麽意思?”

“小雪和外公在賭氣,她自己在外麵過呢~!外公也沒有找她回來過。”

“是小雪?”眼前浮現小雪的笑臉墨陽,“不能吧~!外公會不會搞錯了?”蘇曉晴想為小雪開脫的心思道。

唐忠義很是看的開的表情樂嗬一笑,回避著這個話題開口道:“我們簡單收拾下,時間不早了,開門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