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倚弦和祈語兩人,原本因為負麵新聞纏身,網上對她們的批評之聲不絕於耳,但是在這次新聞發布會之後,事情卻來了一個大轉折。
原來程倚弦這些負麵新聞,大部分都是被人給炮製出來的,都是被人抹黑的,而祈語更是差點被不明,不,現在應該說是明確了身份的人給綁架了,這頓時讓原本對她們大加批判的人憤怒了,潛意識裏他們覺得自己被人給愚弄了。
尤其是那些在網上有些名氣,之前也加入批判兩人行列的那些公知等人,此時更是帶頭支持程倚弦兩人,急於和之前的事情撇開關係,仿佛隻有這麽賣力的呐喊支持,才能顯示出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被人蒙蔽了。
而大部分的中立網友,在看到這些事情都是香港人做的之後,也表示憤怒了。
近些年香港和內地發生了多次小摩擦,尤其是在香港的大陸人,更是被香港人多次歧視,被罵蝗蟲,被他們看不起,哪怕中國大陸已經發展非常快了,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了,但是這依然沒法改變香港人骨子裏的那種優越感。
而中央更是為了所謂的大局和穩定,不斷地壓下各種衝突事件,讓香港人屢次得寸進尺,這讓很多網友非常不滿,經常在網上呼籲,應該給香港一些顏色看看,手段應該強硬起來,要讓他們知道,現在他們是中國的一部分,不再是很多香港人夢想中的大英帝國的一部分了。
這次香港人做出這麽下作的事情,還被人抓到了很多證據,所以很多中立的網友也頓時激動了起來,大聲呼籲中央要介入,要徹底調查這次事件,不能不了了之。
而在新聞發布會的現場,祈語和白小藍冰兒三女離開,程倚弦獨自留在了那裏,她此時是相當緊張的,但她也相信,這次的新聞發布會之後,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機遇,是一個很好的能讓自己翻身的機會,否則自己的藝人生涯,可能剛開始就要結束了。
不出意外,程倚弦很快便被帶走協助調查,但是東寧市警方和國安的人,並沒有在這裏發現祈語三女的蹤跡,哪怕檢查了好幾遍,調閱了監控錄像,也沒找到她們的蹤跡,這不得不讓他們遺憾地離開了。
而此時網上開始流傳出一組圖片,據說是國安的追蹤祈語的部分成員的圖片。
當東寧市國安的領導看到網上的圖片時,氣的把杯子都摔了。
恥辱,奇恥大辱!
他當領導這麽多年,還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呢,國安以前雖然也有任務失敗的時候,但是也不會被人抓住,然後照片被曬到網上,即便是會發生這種事情,那也是在和其他國家的精英明爭暗鬥的時候,雙方也不會把這種事情給擺在明麵上。
但是這次他們偏偏遇到了一個不守規矩的藍小白和白小藍,為了程倚弦的安全,藍小白也不得不留一手,他沒有讓白小藍把所有的證據都在新聞發布會上顯示出來,但是在程倚弦被請去‘協助調查’之後,他便讓冰兒把那些國安成員的照片給上傳到了網上,散發的到處都是,這正是示威和威脅,警告有關部門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他手裏還是有其他的證據的。
不過,這些照片一公布,這幾個國安成員的前途也算是到頭了,至少他們不可能再去從事那些行動類的任務了,最多也就坐坐辦公室,然後管管檔案局什麽的,他們原本都是國安的精銳,突然落到這個地步,不僅他們悲劇,他們的領導也是要負責人的。
“冰兒姐姐,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離開九點後,心中仍舊非常興奮的白小藍,忍不住開始問冰兒道:“我們是暗中潛伏下來,等候事情的發展?要不是做一個計劃,去營救弦弦姐?”
祈語頓時一陣無語,她不知道白小藍的小腦袋瓜子是怎麽想的,她還真的把這一切都當做是電影大片了?這可是真實發生的,非常危險的事情。
沒等她說什麽,冰兒便異常簡潔地說道:“不用,我們現在便做飛機飛往香港,其他的事情老大自有安排,程倚弦不會有事的。”
“飛去香港?那我們不是自投羅網?”
白小藍頓時一驚,問道:“聽說香港的社團可是非常猖狂的,這次還是他們對我們出手,我們就這麽幾個人,如果在香港被他們發現的話,那不就糟了?”
祈語也是一驚,緊接著說道:“是啊,我聽說藍小白和香港的人鬧得挺厲害的,咱們這會兒去合適嗎?”
“對了,我哥是不是在香港啊?”
白小藍突然想起這個問題,道:“我們是不是要去幫我哥?”
“老大現在還不在香港,不過咱們去香港的話,他應該很快也會過去。”
“至於說香港的社團,新安幫和和字頭,他們也不可能在香港一手遮天,他們的勢力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大。還有,現在應該是他們怕咱們和老大,而不是咱們怕他們。”
冰兒的話中帶著強大的自信,這是白小藍和祈語理解不了的,雖然還有點擔心,但聽冰兒的語氣,應該沒事的樣子,她們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哼,香港怎麽了,我聽說香港的法製還是不錯的,不像是內地,在香港他們敢動手,咱們還擊的話,哪怕被抓住打官司,也無所謂。”
白小藍雖然有點心裏惴惴,但嘴上卻不服輸。
“到了香港,你們就知道了。”冰兒知道自己解釋的多了也沒用,一些事情還是要他們親自了解才會清楚的。
而就在程倚弦召開新聞發布會之後的這一個小時,藍小白已經接到了好幾個電話,有香港那邊打來的,甚至也有內地之前根本不認識的。
這些人的目的都隻有一個,向他探口風,問他到底想幹什麽,雖然那些正主都沒有出麵,隻是通過一些中間人來他這裏試探,但是他還是聽的出來那些人慌了,他們開始害怕了。
藍小白頓時便笑了,黑社會,或者說地下勢力,那麽他們再囂張猖狂,但是終究是見不得光的,哪怕大家都知道香港的社團,但是他們具體做了哪些事情,大多都是傳聞,很少被警方抓到實際和直接的證據,所以他們才能生
存到現在。
但是如果藍小白不顧規矩,把和他們之間的衝突給曝光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幾乎是兩敗俱傷的局麵,對任何一方都沒有好處,以後的行事也會變得非常艱難。
但是相對來說,藍小白根本沒有什麽根基和勢力,反倒是香港那些社團家大業大,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他們倒台或者被曝光出來的話,那牽扯到的人和利益就太多了,不僅是他們自己,和他們有牽連的人和勢力,也會極力地去維護他們的。
而這些人中,就包含了中央的一些高官,他們或許不是自願的,但是卻和香港社團的大佬有那麽一點聯係,能盡力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盡些力,這些人一個個神通廣大,哪怕藍小白的手機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他們還是通過各方麵的關係給找來了,甚至連靳熙都給他打來了電話,試探的問到底要怎麽做。
這讓藍小白不得不感慨,這些人的關係網還真是大,勢力盤根錯節,還好自己沒有輕舉妄動,開始便以最直接的方式幹掉了大佬,如果想要發動關係針對他們,那簡直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對於這些人的試探詢問,藍小白並沒有給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或者回應,而是表明了一種強硬的態度,擺出一種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的姿態,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牽掛,而克星也找到了很多買家,大不了大家就耗下去,那看先撐不下去的到底是誰。
而此時在香港社團的內部,也產生了激烈的討論和分歧。
“我們必須要幹掉他,如果他隻是展示了這麽一點所謂的證據,我們就要退縮的話,那他以後要是每次都鬧出點什麽動靜,我們就都這樣放過他?”
新安幫的一個大哥對於其他人暗示應該先避開這個風頭,大家可以先談一下,這個態度他非常不滿。
“他不就是在網絡上搞出了點動靜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前網上出現的這種事情還少嗎?大陸官方還不是低調處理,他們肯定不會任由此時這樣繼續發展下去的,所以我認為這根本就是不需要多操心的事情。”
他對於藍小白讓白小藍召開新聞發布會展示的這點證據,壓根就是不屑一顧,他認為這是小計倆小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麵,對於這種耍陰招的做法,他也瞧不起。
“老七,我看你是糊塗了,咱們再這樣和他鬥下去,有什麽好處?”
另一個大佬看不過去了,不滿地說道:“咱們對他後麵的勢力,基本上還沒查出個什麽來,他妹妹現在肯定也被他保護起來了,你說咱們能怎麽針對他?何況咱們的人也得到了消息,已經有五六個下家和他合作了,現在他的新貨已經不愁銷路了,在市場上可是步步高歌,咱們如果找不到他的人,能拿他如何?”
頓了下,這個大佬又說道:“就更不用說之前他的報複了,他身邊的這幾個屬下,實在是太厲害了,咱們根本就防不勝防,要是他真的讓他的手下盯著咱們幾個,不說多了,就半年,那你說咱們還要不要維持幫派的正常運轉了?咱們一直都躲著不露麵,那還不得讓人給笑死?”
老七頓時沉默了下來,這個大佬說的都是事實,他們對於藍小白真的是沒有太好的辦法,找不到他的人,哪怕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那這樣一來,還能拿藍小白怎麽樣?
“那強哥的仇,還要不要報?”憋了半天,老七還是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此話一出,場麵上頓時沉默了下來,而幾乎所有人,都偷偷地看向了華哥。
華哥叼著一根雪茄,之前一直都皺眉沉默不語,在聽著手下們的爭吵,手下們也都知道強哥是在聽他們的意見,所以也沒有什麽顧忌,都各自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如今輪到華哥做出決定了,新安幫的大佬基本上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暫時可以和藍小白談談,雙方罷手,不要再這麽無休止地幹耗下去,而另一派則主張堅決幹掉藍小白,為強哥報仇。
兩派都有自己的觀點和主張,也都有自己的理由,誰都說服不了誰,最後還是要如今新安幫的話事人給定主意。
華哥旁若無人地抽著雪茄,好一會兒,他才張口說道:“先談談吧!”
此話一出,不少人心裏都鬆了口氣,而那些堅定的主戰派,則都有些失望。
但是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華哥可是強哥的親哥,他都可以暫時放下強哥的仇,那他們還有資格多說什麽。
華哥現在畢竟是掌控著這麽大的一個幫派,所以看問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他此時也承受著不為人知的壓力。
就在商討之前,他接到了北京和他們家族交好的一個重量級人物的打來的電話,向他透露了一個消息,高層已經知道了網絡上發生的這件事,尤其是還涉及到國安,更是讓高層的某位大佬非常生氣,要求徹查這次事件的前因後果,送給他一份報告。
這個電話讓華哥悚然而驚,雖然他在香港很風光,但是現在北京的分量在香港越來越重,哪怕不能直接影響到香港的他們,但是間接的影響就太大了,如果某個大佬發怒的話,依然會讓他們吃不消的。
所以,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把整件事情給控製住,不能再這麽發展下去了,否則藍小白大不了就不回國了,流亡國外,但是他們可是家大業大的,和藍小白比不起呀!
何況,他們也真的沒有太好的辦法針對藍小白,最直接的無非是針對藍小白派出殺手,或者懸賞,但是想想藍小白身邊的超級高手,可以光明正大地殺了香港那麽多大佬,還全身而退,他就不寒而栗,想要暗殺藍小白,雖然還沒有做過,但他幾乎可以想到,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麽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就真的隻剩下談判一途了,和藍小白和談,雙方不要再這麽針對性地報複下去,罷手言和。
而和字頭那邊的爭論,比新安幫這邊要更加激烈,和字頭沒有一個真正能完全鎮得住場麵的大佬,他們相對新安幫更為分散一些。
“我們必須要和藍小白談一下,最好能罷手言和,我在北京的關
係,已經給我透露了消息,說中央高層已經在關注這件事情了,尤其是你們這些蠢貨幹的蠢事,把問題給上升到香港和大陸的層麵上,讓大陸網民一邊倒地反對香港,支持那個程倚弦,現在好了,更高層出麵了,事情我們想不歇手都難,難不成還要和北京對著幹?”
其中一個大佬對於耍這種手段,打壓封殺程倚弦,造成如今這種局麵,非常不滿意,大聲抱怨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當時這麽做的時候,你們可是都同意的,無非是打壓一個新出道的女星而已,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問題的關鍵是這些電話錄音通話記錄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被人給監控到的?這是不是辦事人的問題?”
另一個大哥也不滿意,但是他不滿意的是辦事的人,打壓程倚弦在他們看來的確是小事,但是這個小事辦砸了,如今卻成了大事,這自然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辦事的人的問題。
但是由於辦事的人和出主意的人不是同一夥,所以他們自然要推卸責任,有的認為這麽做就是蠢,有的則認為這是辦事之人的問題。
“好了,這個就別爭了,事情已經出來了,我們是來商量怎麽解決這件事的。”
一個相對有威望的大佬出聲了,製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爭論,皺眉道:“你們也都知道了,現在不光是香港,大陸台灣甚至東南亞很多地方,都已經有這件事的報道了,尤其是涉及到大陸的國安,所以這件事甚至引起了美國和歐洲的關注,事情已經不可控了,我們必須要研究出對策來,盡量扳回我們不利的局麵。”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這的確是他們之前絕對沒有想到的,但是現在已經鬧大發了,他們也不得不收拾這個爛攤子。
“貝爺,我鬥膽插一句。”勇哥小心翼翼地看著貝爺的臉色,低聲說道。
“嗯,阿勇,說,今兒個來就是召集大夥,聽聽大家意見的,有什麽想法可以大膽地說出來。”
“誒,好。”
勇哥應了一聲,幹咳了下,然後才說道:“恕我直言,現在咱們再和藍小白鬥下去,完全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我知道諸位大佬大哥要說炮哥和被害的幾位大佬的仇,但是我認為,報仇也是分時間和方式的,咱們不一定非得現在和這個節骨眼上一定就死盯著報仇,咱們更得為現在活著的諸位和幫中的諸多兄弟考慮一下。”
勇哥上來便堵死了其他人拿這個質疑自己的說法,接著才說道:“我先來分析一下藍小白和咱們之間的差別,首先是雙方的勢力,這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咱們有幾十萬幫眾,藍小白呢,根據咱們這麽長時間的打探,隻有幾十號兄弟,這完全沒有可比性。”
勇哥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緊接著他說道:“再說地盤和勢力,咱們的就不用說了,但是藍小白的,咱們現在還沒有打探出他的老巢在哪兒,雖然他現在人在泰國,但是泰國十有八九不是他的老巢,再說他這麽點人,隨便把哪個地方作為老巢都可以,也很難查。”
“還有一個重大的區別是,他有幾個身手特別厲害的手下,咱們幫裏的紅棍都完全不是對手。”
“而如今和他有關係的人,或者死的死,出國的出國,被他保護起來的保護起來,咱們根本就拿不到他多少把柄。”
勇哥說到這裏,神色一肅,道:“我隻說這麽幾點,諸位便完全可以明白,他現在完全像是一個滑不留手的泥鰍,咱們沒有什麽特別有效的辦法,能短時間內給他以沉重的打擊。何況現在他手裏的新貨已經大規模在市場上擴張了,這點他也打開了突破口,完全不需要咱們了。”
“所以我認為,報仇的事情可以不急於一時,這個時間點,咱們再和他這樣耗下去,對咱們更加不了,更不用說北京已經開始插手了。”
勇哥的一席話,讓在場的諸位大佬都暗自點頭,能混到他們如今的地位,不光是要心狠手辣,一個個更是人精,沒一個是蠢貨。
但是他們還需要為自己的利益去呐喊去考慮,所以沒有一個人把話給說的這麽透,倒是因為死了幾個大佬,地位升上來的勇哥,察覺其中的奧妙,主動把事情給點透了,給了大家一個台階下。
很快,和字頭也達成了協議,要和藍小白和談。
香港的兩大社團內部統一了意見,彼此自然也要溝通一下,至於說玄家,現在誰還顧得上玄家,自然是自己的利益最重要了。
但是他們要和談,自然也不會是那麽簡單的,雙方已經結下了死仇,哪怕是一方對另外一方說要和談,也要對方肯相信啊,所以在雙方中間牽橋搭線的人,便顯得相當關鍵了,這個人必須要夠分量,還要雙方都信得過,或者至少有一定程度的信任,這個人還真的不太好找啊!
而香港警方的日子也不太好過,自從上次被藍小白和眾多毒梟給借助潛艇逃走之後,香港警方便自覺在大陸警方麵前大大丟了一次麵子,好不容易說動人家都出動了衛星監控了,居然還是讓人給逃了,就差最後出動飛機了,事實上他們也申請了,但是在飛機出動之前,藍小白他們已經乘坐潛艇逃走了,再出動飛機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鬧了個灰頭土臉的香港警方,還沒來得及再針對藍小白布置什麽行動,網上的事情便爆發了,這次還是上次事件的後遺症和影響,香港社團采用這些手段,也在警方的預料之中,但是警方也沒想到,這次社團辦事的人居然會這麽馬虎,居然被人家給全程錄音了,還有通話記錄,這下他們想不表態關注也不行了。
所以在媒體記者第一時間采訪的時候,警署的人便表示已經開始關注這件事情,會進行調查,看這幾個文化傳媒娛樂公司,是不是有違反香港法律的地方,如果有,他們也不會做事的。
至於說香港的娛樂圈娛樂公司公然打壓內地的一個新出道藝人,不好意思,香港警方拒絕就這件事發表任何評論,這也不是香港警方該說的。
而程倚弦,此時也內心忐忑地坐在了一個房間內,前麵有幾個審問她的人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