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新聞:今晚十點左右獅子座附近將有一場規模浩大的流星雨奇觀上演·····”
“K,望遠鏡借我,今晚騰訊邀我來看流星雨,一起?”話語間表情眉飛色舞的青年名叫任傑,父母是白衣天使,自幼便受父母熏陶,二十多歲的他現就讀某醫大。這個所謂的K,可以說是整片醫大裏的的一朵奇葩,綽號狙聖,一直以來穩居“任傑最佳損友排行榜”榜首,地位無可撼動。
“嘭”“嘭”“嘭”“嗒”“嗒”“嗒”
“擦,你丫從這邊過來,還有天理麽?真當我狙聖是擺設啊。”說完話,電腦前的K男酷頭輕輕一甩,接著從後腦勺又蹦出一句話來:“哥,這種沒有標準答案決定權又在你手上的問題,用得著在這種緊要的生死關頭拿來問我麽!”
聽完,任傑一愣,想了一想,隨即恍然大悟,道:“哎,別說,還真是的!”
“不過,你的確不能說是個擺設,隻是有點,透明而已!”接著任傑口型誇張地道,普通話與川話的混合版,估計是從火星語速成班那裏淘來的,殺傷力可見一般。
“嘭”“嘭”“嘭”炮聲此起彼伏。
任傑突然想到,今晚原來是狙神門的“聖王霸”大戰隔壁的三槍會,難怪那朵“奇葩”沒有繼續反唇相譏,也沒借機敲詐自己,還是趕快拿了東西閃人先。接著二話不說,倒翻出小K的望遠鏡,駕駛著私人自行車帶上裝備洋洋灑灑地一個人享受視覺盛宴去了。
介紹一下,其實,任傑是個在各方麵都很有“造詣”的和諧社會優秀青年,譬如他個人熟諳三十六計,倒背如流;而且還酷愛小說,尤其是懸疑推理類的和武俠類的,看名字就知道了——是不是和曆史上的“狄仁傑”的讀音有超過六成的相似?所以這貨不時的自吹自擂“當代神探”,更驚人的是這個能把作文寫成偵探式武俠小說的家夥竟也能混到今天;又譬如他得父母傳承的“醫學細菌”,讓這家夥甚至被父母開“小灶”做過小手術;再譬如,相較於寢室火線對抗賽,他更傾向於滿足自己的獵奇心,去陪騰訊看這場流星雨······
月朗星稀,山風陣陣,山頂上一人正透過望遠鏡注視著天空,赫然便是之前應邀賞“雨”的任傑。
“來了。哈,騰訊果然不欺我。”任傑自言自語道,哈喇子掛在嘴邊,聚精會神的張望著天空,一副欠揍的德行,好像在看的不是流星而是美女一般。
夜空上,一顆顆流星劃過天際.留下一道道炫麗淒美的軌跡,越來越密集。
“真是漂亮啊,哈···!”任傑自言自語道。
“嗯?”“這顆這麽亮?不會是要變隕石······?”
然後,一個前無古人後尚無來者的曆史性時刻就這麽意外地誕生了。
突然,任傑腦中一片空白,隻感覺到身邊周圍的一切瞬間靜止了,而自己正隻身一人懸在一個炫亮的虛空通道內,通道外環繞著條條鏈鏈,淩空著浮來飄去,異常詭異。
“搞什麽啊?”任傑一驚,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一陣陣憑空出現的淩厲的勁風朝他席卷過來,接著眼前的事物急速後退,一閃而過
。“救···救···救命啊···”在勁風劇烈的撕扯下,任傑一句話還沒有叫完,便失去了意識。
······
“天演異象,彗星衝日,浴火不息,必有奇物涅槃降生。”巨殿外的石階上站著一位,一位數十尺高的巨人,巨漢正仰望當空赤日,不無感慨的說道,剛毅的臉龐上映出些許愁慮。
“童兒,拿我鱗甲玉琮筒來。”一位白發白須的黑袍老者背向茅屋輕輕喚道。“帝王星近日頻頻閃動,若隱若現,此起彼伏,加之此刻彗星掃日,異象橫生者絕非空穴來風也。莫非天下之勢恐將有變?”老者左手背後,右手捋須,悄立不動,凝望著天空上那一抹炫亮,喃喃自語道。
“嗯?”當此時,位於一座峰頂上的青石台上傳出一道驚疑聲。石台長寬約十丈見方,石台上正襟盤坐著三位身著青袍之人,三人皆雙手掐指搭在膝間,身前各自擺放著一柄精致不凡的銀絲拂塵。
“怎麽了?掌門師兄?”說話的是一位青袍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像一位道姑。
“剛剛赤日上湧出一股劇烈的能量潮,是異象!”先前的驚疑聲又道。
“不錯,方才我也感覺到赤日傳出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而且,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會是人為造成的。”又一道生硬而略顯粗獷的聲音接道。
待話音落下,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滿麵疑雲,之後便陷入不明所以的沉寂。看得出,以此三人的修為對近日頻出的莫名其妙的異象必然都有所感應。然則不明其故妄自忖度者,徒添煩惱,以靜處之,以不變應萬變,方為上策,三人皆深諳其理。
此刻赤日當空高照,一般人仰望天空都感到困難,所以即使在白天出現這種彗星撞日的天象,普通人別說是感覺到,就連看到都是不可能的。而能夠在白晝間窺探到這等天象的人自然絕非泛泛之輩,縱使尋遍整個蔚藍大陸,有如此能力的人怕也是屈指可數。
······
天朗氣清,蔚藍的天空上信鳥絡繹不絕的“唰”“唰”“唰”的來回穿梭著,有的展翅疾飛至遠方,有的緊翼落在下麵的帝都城裏。突然,從高空上竄出一記火團,劃出一道長長的軌跡,急速向下落去,一眨便眼不知所蹤。
帝都城偏西的一座府邸內。
“夫人,出來了,生了,生了,是個小王爺。”一位小手的中年婦人麻利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對著床榻上香汗淋漓臉色慘白的少婦欣喜地喊道。
“呱哇~···呱哇~···”嬰兒尖聲銳利的哭聲傳出。
少婦虛弱地輕喚道:“來,快給我看看他。”中年婦人摟著繈褓側身過去,露出正在嚎啕大哭的嬰兒。
繈褓中的嬰兒此刻正試圖睜開眼睛,艱難著、緩慢地,幾經努力,終於,他成功了!
“什麽情況?明明不是在看流星雨嗎?怎麽跑到人家別墅裏麵來了?而且這別墅還是磚牆瓦頂木質椽梁的。”
“咦?她是誰?幹嘛還抱著我?”
“哇~~~怎麽回事?怎麽變那麽小了?”嬰兒試圖翻個身子。
“啊···啊···渾身都疼.嘶··
·啊···”嬰兒倒吸一口涼氣。“怎麽連話也不會講了?”嬰兒一個激動,頓時撕心裂肺的疼痛彌漫全身,痛得暈了過去,呱哇呱哇的哭聲便戛然而止了。
“夫人,他可能是哭累了,睡著了。”先前的中年婦人鎮定地道,“把小王爺放到您腋下躺著吧,我給您收拾一下。”少婦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
中年婦人退出房門,著丫鬟進屋侍候。
“哎呦,嚇死我了,還第一次碰到這種出世的小祖宗,出來哭了半天隻幹哭不流淚,而且哭著哭著突然就不哭了,一般的都要哭好一會呢。要不是試著還有鼻息,我都怕他,都怕他···”一想到這裏,中年婦人不禁打了個寒噤。“真是個怪胎!”便不願再想起這樁怪事。
春風和煦,陽光透過窗子,布置典雅的女子閨房中飄著縷縷幽香。妝台前,一位俏麗的少婦麵帶笑意,清麗脫俗的臉蛋略顯蒼白,黛眉下那淡淡的黑眼圈透出絲絲疲憊。此刻少婦正拿著繃箍,手中的針線熟練的上下穿動著,是在為一方赤紅色的錦帕繡一條祥雲環繞的飛龍。
“呱哇、呱哇···”陣陣哭聲從少婦身旁的搖籃中傳出,趕忙放下手中的刺繡,少婦起身快步到搖籃邊,嗔笑地望著繈褓裏的嬰孩:“怎麽啦?醒了就哭啊?”小心翼翼的抱起繈褓摟在懷裏,“哦···喔···”少婦輕輕晃動身子,邊哼邊搖,輕撫著懷裏的嬰孩。
可惱的是懷裏的嬰兒仍然一刻不停的哭喊著,雙手不停的左招右抓著,理論上像是在作有聲有力的抗議。
但是,對於他口中這富有節奏的哭喊音符,一般人是不會明白的,更不用說那初為母親的少婦了,肯定更是聽不懂他到底是在叫喚什麽。
“夫人,小王爺醒了就在哭,可能是餓了。來,我抱他喂喂奶。”門外急急地走進一位乳滿脂肥的婦人,邊走邊對著少婦道。
“嗯!是該餓了吧,都睡了那麽大一會了。”少婦輕抿薄唇,接著說道。
那胖婦接過少婦懷中的繈褓,坐在一旁,解開衣裳準備奶孩子。
“啊···哇···啊···”一看又換這胖婦抱著了,嬰兒哭喊得更加厲害了,簡直升級到撕心裂肺了。
“能不哭嗎?!睡醒了,我要上廁所,你們不給把尿也就算了,還要喂奶喝。是你們逼我的,我要尿褲子了!”
“夫人,小王爺尿尿了,要換尿布。”那胖婦突然覺得懷中懷裏繈褓一熱,頓時醒悟,便向少婦說道。
“呃···他總是那麽鬧騰的。”少婦淡淡地搖了一下頭,臉上七分母愛三分慍色,初為人母的心思躍然精致的鵝蛋臉上,接著,便拿起一塊尿布遞將過去。
“這麽的背啊,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尿褲子。唉······不過,比起看流星雨被隕石給砸到這裏來,這也不算什麽了。”
“哇···哇···哇···”沒錯,這個製造不和諧噪音的就是莫名其妙地被勁風給刮到到這裏的任傑了,甭說現在他現在隻會講“呱”“哇”兩個音節,就算他能講地球語又如何,這裏誰又能聽得懂他呢?所以像他這種情況,可以清晰地定義為:穿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