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威懾全場
當劉輝和胡仙兒來到星空集團大門處的時候,發現武元嘉和黃驊璃正帶著一大群保全人員堵在門口,和他們正麵對峙的是幾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光頭和尚。
“武總,這是怎麽回事?”劉輝問道。
“老板,這幾個和尚也不說話,就是忽然間將我們的大門堵住了,不讓人出入。”武元嘉指著那些和尚說道。
劉輝看著那些堵門的和尚,發現他們身上並沒有武功存在,隻是一些普通的和尚而已,他們正站在大門處,默默的念經。
“武總,讓人將他們全部趕出去。”劉輝說道。
“老板不可,你看那邊跑過來了一些媒體的記者,裏麵還有人扛著攝像機,我們用武力處理這些和尚恐怕會引起別人的譴責,畢竟和尚從來都是慈悲的代表。”胡仙兒連忙勸道。
劉輝略一思索,就向著那些堵門的和尚喊道:“你們是那裏來的僧人,為什麽堵住我們公司的大門?”
那些和尚見劉輝發問,頓時閃開一條路來,一個高大的和尚站在最後麵,微笑著看著劉輝,他身邊還站著三個同樣高大的和尚。
“原來是永熊大師,不知道大師這是要幹什麽呢?”劉輝一愣,馬上問道,他看出和永熊在一起的那三個和尚武功都非常的強,幾乎和永熊不相上下了。
“劉施主,我上次就說過,你們公司的那位火施主殺死了我們少林寺的弟子,他必須隨我回少林寺念經懺悔,時間一到我自然會讓他回來。”永熊雙手合十的說道。
“難道你們少林寺今天準備武力相逼嗎?”武元嘉大聲喝道。
“這位施主誤會了,我們少林寺可是佛門清淨地,一向與世無爭,勸人向善,又怎麽會武力相逼呢?我們今天是要學一學印度人,來個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希望能夠達成我們的目的。”永熊滿臉慈悲的說道。
“不知永熊大師準備怎麽個非暴力不合作呢?小子倒是很好奇呢!”劉輝冷笑道,這個永熊居然不依不饒,直接找到了星空集團總部來要人,讓他非常的憤怒。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我們的僧人覺得你們公司門口是個風水寶地,準備在這裏講經說禪,進行佛法修煉而已,還希望貴公司能夠理解我們向佛的一片誠心,滿足我們這個小小願望。現在那些香港的媒體已經趕了過來,劉施主應該不會對我們出家人動武的吧?”永熊說道。
那些香港媒體記者趕到了現場,見雙方正在對持,連忙長槍短炮全部對準了劉輝和永熊兩人。
劉輝回頭對武元嘉說道:“馬上報警,說我們公司的正常工作次序被人惡意破壞,讓警察將這批和尚帶走。”
武元嘉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剛剛在布袋澳這裏成立的警察局局長的電話,將這裏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他,那警察局局長說他們馬上出麵解決這件事情。
那些媒體記者很是興奮,他們今天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星空集團總部要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他們就馬上趕了過來。現在一看,發生的事情果然很有趣。
記者開始采訪那些堵住大門的和尚,那些和尚也很配合他們,詳細的將自己的來曆告訴了那些記者。記者這才發現那些和尚居然是從少林寺千裏迢迢趕過來的,他們都沒有想到少林寺的和尚居然和星空集團杠上了。少林寺的名頭比星空集團還要大,現在他們兩家杠上了,這就是天大的新聞。記者們馬上向自己公司匯報,申請增派更多的人員到場進行報道。
看著武元嘉報警,永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就好像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劉輝心中詫異,不知道永熊在搞什麽鬼。
那個新成立的警察局離星空集團非常的近,很快幾輛警車就開了過來,停在星空集團大門口,車裏麵下來十多個警察。
武元嘉上前一步,對領隊的警察說道:“張局長,就是這些和尚堵住了我們公司的大門,讓我們的工作無法正常開展。”
那個張局長看了一眼堵住大門的和尚,皺了一下眉頭,從旁邊警察那裏接過一個擴音器,大聲的喊道:“我是布袋澳警察分局的張寶哉局長,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堵住星空集團的大門,嚴重擾亂了他們的工作次序。我現在嚴重警告你們,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我們會將鬧事的人全部抓回警察局。”
那些堵門的和尚聽見張局長的話,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他們後麵的永熊,永熊卻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那些和尚頓時在大門口坐下,不再理睬警察的喊話。
張局長麵色有些難看,他拿起擴音器,開始再次喊話,那些和尚們充耳不聞,隻是端坐在地上轉動佛珠念經。
張局長滿頭大汗,鬧事的是一群和尚,他也很不好處理,萬一處理過程中出了一點紕漏,他的前途就全完了,更何況那麽多媒體記者在場呢!他開始給他的頂頭上司打電話將這裏的情況進行匯報,估計他的頂頭上司也無法做出決斷,又在向他的上級進行匯報。現場一時間有些冷場,幾方都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現場唯一高興的可能就是那些媒體記者了,這樣勁爆的新聞他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時已經有電視台的記者開始現場直播,頓時全香港都知道了發生在星空集團大門口的事情。
“老板,怎麽辦?”武元嘉滿頭大汗的問道。
“不要著急,我們既然報警了,就交給警察來處理吧!”劉輝淡淡的說道。
張局長接到了一個電話,得到了確切的指示,於是再次用擴音器警告那些堵門的和尚,讓他們馬上離開。那些和尚還是不理睬警察的警告,這次張局長一揮手,大叫一聲:“全部帶回去。”
張局長帶來的警察馬上上前,用手銬將那些和尚全部拷上,那些和尚也不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被警察帶上了警車。當那些警察準備將永熊他們也帶走的時候,永熊無辜的說道:“警察施主們,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我們隻是來看熱鬧的,你看我們離他們那些遠,根本就沒有參與他們的行動啊!”
警察一愣,這才發現永熊和那三個和尚站得非常靠後的,和那些堵門的和尚隔得非常的遠。
張局長走了過來,看了永熊一看,說道:“最好不要鬧事,不然我不介意將你也帶到警察局。”說完也不等永熊回答,就走到武元嘉這裏,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開始收隊。於是幾輛警車將那些堵門的和尚全部帶走了,現場隻剩下永熊和他身邊三個武功在身的和尚。
“永熊大師,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麽鬼,但是我警告你,這裏不是你們少林寺,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們最好小心一些。”劉輝對永熊說道。
“劉施主,你不會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的吧?我們少林寺要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包庇得住。你們如果不將火施主交出來,你們馬上就會知道我們想幹什麽了。”永熊冷冷的對劉輝說道。
“那倒是要見識一下你們的手段了。”劉輝也冷冷的說道。
“各位師弟,我們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在這個地方還有熱鬧看呢!”永熊轉頭就走,他的那幾位師弟也隨著他走了。
那些媒體記者一聽晚上還有熱鬧,頓時非常的興奮,馬上將這個消息發了回去,準備繼續在這裏進行蹲守。
“老板,那些和尚在搞什麽鬼啊?”胡仙兒看得一頭霧水。
劉輝於是將和永熊之間因為他那兩個徒弟發生爭執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胡仙兒頓時對外麵那些和尚的看法大大改變,覺得他們蠻不講理,身上一點也看不見慈悲為懷的心態。
這時阿火知道了門口發生的情況,也趕了過來,他站在劉輝麵前,感覺非常的對不起劉輝,沒想到自己會為公司帶來大麻煩。他慚愧的說道:“老板,你將我交給那些和尚吧,他們不會對我怎麽樣。不然他們晚上要是再來一次的話,會對我們公司的形象造成非常大的負麵影響的。”
劉輝微笑道:“你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服從工作安排而已,所以不管你惹出多大的問題來,公司都會幫你解決好。我絕對不會將你交給任何人處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劉輝這一番話聽在那些保全人員心中,頓時都覺得跟著老板絕對沒有錯。至少這個老板有擔待,不會做出犧牲自己人的事情來,無形中對劉輝也更加的尊敬了。
劉輝不知道永熊說晚上的熱鬧是什麽東西,不過他也不著急,這裏是香港,法製非常的規範。永熊如果從正麵下手,自然有警察會保護自己。如果他們選擇來暗的,那麽自己的實力更有可以輕鬆收拾掉他們。所以現在他的信心滿滿,根本就不擔心不能解決這些和尚。
到了晚上八點鍾,在那些媒體記者望眼欲穿的等待中,一群和尚又走了過來,永熊和他的那些師弟依然走在最後麵。走在前麵的那些和尚全部是生麵孔,並不是中午被警察抓走的那一批。
劉輝站在公司門口,當他看見那批走過來的新來的和尚的時候,才終於發現了永熊的用意。
永熊每次隻叫來幾個和尚堵門,在那些堵門的和尚被警察抓走後再叫幾個新的和尚過來,這樣就算和尚不停的被警察抓走,他也一樣有足夠的人手來堵住自己的大門。而且永熊肯定不會讓那些和尚在警察局裏被關上很久,他一定會想辦法將那些和尚救出來,這樣一樣,前來堵門的和尚將無窮無盡。這樣就算不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至少也可以惡心死自己,迫使自己將阿火交出去。
“劉施主,我們又來了。”永熊看著劉輝冷笑,然後那些和尚依然跌坐在門口念經,永熊繼續呆在很遠的地方觀看。
“武總,報警抓人。”劉輝吩咐一聲後走人,有了媒體記者在現場,他也沒有辦法出手傷人,隻能是讓警察來抓人。而且他敢肯定,警察到了之後,那些和尚肯定是毫不抵抗的被警察抓走。
“老板,現在怎麽辦啊?”胡仙兒擔心的問道。
“這個和尚居然想出了這種無賴手段,倒是讓人耳目一新。我現在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是見招拆招了。”劉輝歎道,他不怕別人使用武力,因為他的武力比別人更為強大。但是別人給他來了一手軟暴力,一時之間卻讓他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在第二天和第三天的中午和晚上,永熊和那些和尚們都準時的出現在星空集團的大門,由那些和尚將門堵住,然後被武元嘉報警,警察過來後再將那些和尚帶走。那個張局長悄悄的告訴武元嘉,上麵給他發話了,所以那些堵門的和尚隻是被關上兩天後就被放了出來。
劉輝自從第一天出現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永熊麵前了。現在隻有那些媒體感覺最為幸福,少林寺vs星空集團,這種前所未有的生猛新聞讓他們的收視率和報紙銷量猛增,讓那些媒體老板喜笑顏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四天晚上,當那些和尚被警察帶走後,周騰雲忽然出現在了劉輝麵前。
“老三,你怎麽回來了?非洲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劉輝詫異的問道,周騰雲半年不見,渾身居然多了一股肅殺之氣,一舉一動都有了一絲鐵血的氣息,看樣子在非洲已經經曆過戰爭的淬煉了。
“老大,我們在非洲的情況非常的好,已經成功完成了幾次大的委托,現在我們傭兵組織的名頭已經打了出去。我這次之所以回來,就是看見了新聞報道,說這裏有少林寺的和尚來搗亂,所以回來幫你將這些和尚趕走。”周騰雲簡明扼要的說道。
“老三,這裏的情況很複雜,這些和尚不是用武力就可以趕走的。如果可以用武力,我早將他們趕走了。”劉輝搖頭道。
“不能用武力,那要怎麽辦?”周騰雲問道。
“我正在想。”劉輝苦笑道。
看著周騰雲,忽然一個念頭湧上劉輝的心頭,他對著周騰雲說了兩個字:“黑俠!”
周騰雲一愣,馬上和劉輝相視而笑,兩人之間心有靈犀。胡仙兒正好進來,看見劉輝在笑,詫異的問道:“老板,你們在笑什麽呢,能告訴我嗎?”
第五天晚上八點,永熊依然帶著一群和尚準時前來,那些負責堵門的和尚跌坐在星空集團的大門處。大門口站著武元嘉和一群保全人員,正和那些和尚對峙著,他見那些和尚又開始堵門,他就準備報警。
那些媒體記者在度過了最開始的興奮期後,見今天晚上又是堵門這一套,頓時非常的失望,因為現在的讀者已經對和尚堵門這樣的行為有了審美疲勞了。在記者的心目中,少林寺的和尚傳說中都是武林高手,要是直接來個暴力抗法將警察趕跑或者幹脆將星空集團總部攻占了才算是真正的新聞。
“你們看,那是什麽?”一個眼尖的記者忽然指著一棵大樹叫道。
那些記者馬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連永熊和他的師弟們也不例外。
在那顆大樹的樹梢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上下浮沉,眾人馬上認出了那標誌性的裝束。黑色衣服,頭戴黑色圓帽,眼睛上罩著黑色眼罩,手裏扛著一把巨劍,身後一條黑色披風。
“黑俠,那是黑俠,大家快看,黑俠出現了。”一個記者大聲喊道。
那些媒體記者大喜,馬上將鏡頭對準大樹上的黑俠,黑俠上次隻是驚鴻一瞥的出現了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讓香港市民非常的失望,他在今天晚上忽然又出現了,頓時吸引了媒體所有的注意力。
黑俠站在樹梢上,他看了一眼下麵的那些和尚,身子一動,跳了下來,瞬息之間出現在永熊和他的師弟麵前。
永熊大驚失色,這黑俠的速度超快,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出現在他的麵前,幸好黑俠沒有馬上攻擊他,不然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就受傷了。
“黑俠施主可是前來主持正義的?這星空集團的人殺了我們少林寺的弟子,還請黑俠幫我們主持公道。”永熊一下子就知道自己不是黑俠的對手,於是用語言來擠兌黑俠,不要破壞自己的計劃。
黑俠也不說話,他用手上的巨劍在地上劈砍了一下,地上馬上騰起大量的灰塵。永熊一愣,馬上看向地麵,等塵埃落定之後,他馬上驚出了一身冷汗。黑俠居然在一個劈砍之間,用巨劍在地上寫下了三個大字“馬上滾”。
永熊雙手合十,對著黑俠說道:“黑俠施主,貧僧是少林寺的……”永熊見勢不對,馬上準備將自己身份搬出來,希望黑俠看在少林寺的份上知難而退,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俠的長劍就斜指向他,劍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讓他透不過氣來。
“這位施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不願意露出真麵目,言行舉止又如此的囂張,難道是看不起我們少林寺嗎?我們少林寺雖然是佛門之地,可是偶爾也會會降妖除魔。”永熊的一位師弟沒有直接麵對黑俠的劍氣,不知道黑俠的厲害,見黑俠用劍指著永熊,頓時出聲怒喝。
“師弟不可……”永熊大聲狂吼,就看見黑俠的巨劍一偏,那巨大的劍身一下子拍在那個說話的和尚身上,將那和尚拍得騰空飛起,人還在空中就狂吐鮮血,接著“砰”的一聲撞擊在一棵大樹上,掉在地上後打了幾個滾,沒了動靜。
“師弟!”另外兩名和尚大驚,聯手向黑俠攻過去。永熊非常的無奈,他知道自己不是黑俠的對手,不過自己的兩位師弟已經出手,他也不得不對著黑俠全力出手。
黑俠手中的巨劍好像沒有重量一樣,在瞬息之間挑到一個和尚的腿上,頓時將那條腿上的腳筋挑斷,那和尚身體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黑俠劍尖一轉,瞬間在他的另外一條腿和兩隻胳膊上連刺三劍,將那和尚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那和尚頓時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黑俠的速度非常之快,一瞬間就將一個和尚四肢廢掉,永熊和另外一個和尚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永熊感覺到了危險,他大吼道:“師弟快退!“然後奮不顧身的搶上前去,準備阻擋黑俠繼續下毒手,讓另外一名師弟全身而退。
不過黑俠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他的那把巨劍帶起一片白光,瞬息之間又將另外一名和尚的四肢筋脈挑斷,那名和尚慘叫著癱在地上。
“黑俠,我和你拚了。”永熊見三名師弟轉眼間就被黑俠廢掉,頓時悲憤欲絕,不要命的衝過去,完全放棄了防守,準備和黑俠同歸於盡。
不過黑俠的實力遠勝永熊,他的身形拉開一條直線,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隻是一轉就到了永熊的身後,巨劍往前一遞刺在永熊大腿上,他大腿上的筋脈頓時被挑斷,永熊的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黑俠毫不留情的連刺三劍,將永熊的四肢全部廢掉。
“哇,黑俠好厲害!”在旁邊攝像的媒體記者看得如癡如醉,黑俠的實力強大,隻是一個照麵,就將看是強大的少林寺高手全部廢掉,簡直比武俠片還要讓人刺激。少林寺雖然很出名,不過黑俠是香港的英雄,這些記者下意識的將黑俠當做了自己人。
黑俠將永熊等四人廢掉,再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堵門的和尚,然後將巨劍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使勁,又跳上剛剛出現的那顆大樹上。
黑俠在那顆大樹上,忽然看向了兩個地方,眼裏閃過兩道攝人的光芒,見對方有了反應後,這才一個縱身,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