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消失的記憶
“不要……”劉輝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
劉輝一時間不能接受舒妍離他而去的現實,他有些手足無措,不停的拉起舒妍的手,想要和她再次來一次觸電的感覺。可惜從舒妍的手上隻是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卻再也沒有那種讓人驚心動魄的觸電感覺了。
見到舒妍忽然去世,房間裏麵的人都悲傷不已,舒妍的父母更是欲哭無淚,直接癱倒在地上,劉輝的老爸老媽則是小心的扶著他們。
劉輝回過頭來,對著自己的老爸大聲說道:“老爸,你告訴我,妍妍隻是睡過去了。”他見自己的老爸不說話,大吼道:“老爸,你快說啊,說妍妍隻是睡過去了……”
劉輝的老爸見劉輝的情緒不對,他擔心的說道:“兒子,你不要這個樣子,妍妍是個好孩子,不過她已經走了,你要正視這個現實……”
“不,她沒有走,她就在這裏,我可以感覺到他。老爸,你為什麽要騙我……”劉輝憤怒的對著自己的老爸吼道。
“兒子,你要冷靜一點,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啊!”劉輝的老媽見劉輝陷入一種極端的情緒之中,馬上安慰道。
“哼哼,你們都在騙我,我的妍妍好好的,她就在我的身邊,我感覺得到,我要和她永遠在一起……”劉輝大聲吼道,卻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多曰來已經極度虛弱的身體終於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當劉輝再次醒了過來之後,發現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就這樣躺在**,默默的看著頭上的天花板,不停的流著眼淚。
過了一段時間,劉輝才下了床,來到舒妍的房間裏麵。舒妍正躺在**,她的臉上蓋著一塊白布,舒妍的父母無助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舒妍父母的頭發就已經全白了。
劉輝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了,他的心裏也有了決斷。他對舒妍的父母說道:“爸、媽,舒妍走了,你們二老一定要節哀順變。”
舒妍的父親不做聲,她的母親說道:“小輝,我們的年紀大了,沒有精力來處理妍妍的後事了,妍妍的後事就交給你來辦吧!”
劉輝說道:“二老請放心,你們好好的休息,妍妍的一切就交給我吧!”
舒妍的父親忽然說道:“小輝,妍妍最後說的蜀州的那個地方在哪裏?”
劉輝說道:“那個地方在蜀州道教名勝的一個偏僻山區裏。”
舒妍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妍妍喜歡哪裏,就將她安葬在那個地方吧!”
舒妍的母親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將女兒埋葬到那麽遠的地方,她萬一想家了回不來怎麽辦?”
舒妍的父親說道:“你沒有聽見妍妍最後的話嗎?我看她也想死後埋在那個地方,隻不過怕我們為難才沒有說出來而已。”
於是舒妍的母親就不再說話,隻是不停的流淚。
舒妍的父親說道:“小輝,我的這個女兒,從小就怕火,所以一定不能將她火化。我想要她能真實的看見那裏的美景,而不是成為一堆骨灰後再去那裏。”
劉輝點頭道:“二老請放心,我一定會辦得妥妥帖帖。”
舒妍的父母再也堅持不住,回到房間休息去了。劉輝則是開始整理起舒妍的東西來。他將舒妍最喜歡的鐵盒子裏麵的那些曰記本和視頻光盤全部拿出來,依次放好,然後再將舒妍最後一次拍攝視頻的儲存卡也取出來,將這些東西用防潮的布條包在一起,小心的放在舒妍的身邊。
劉輝不是沒想過看一看舒妍曰記本和光盤裏麵的內容,隻是他想起了舒妍曾經說過的話,說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能看她的曰記本和光盤,所以劉輝才準備將這些東西放在舒妍的身邊,永遠的陪伴著她。
劉輝慢慢的揭開蓋在舒妍麵上的那塊白布,溫柔的注視著舒妍的臉。舒妍在去世之後,她的臉上雖然還是那樣的血淋淋,但是在她的臉上卻再也看不見痛苦了,這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幸福也說不定。
劉輝小心的摩挲著舒妍的臉,想起了兩人以前在一起的幸福和快樂,眼前仿佛還能夠看見舒妍笑吟吟的樣子。可是手上的冰冷觸感卻告訴他,舒妍已經徹底的離開了他,他們現在已經是天人永隔了,劉輝默默的想著這些,忍不住淚流滿麵。
在這個時候,舒妍去世的消息已經傳開了,舒妍的親朋好友開始前來祭拜,院子裏麵響起了鞭炮的聲音。楚楚也趕到了舒妍家裏,她在看見舒妍的遺體之後,忍不住撲在舒妍身上失聲痛哭。
劉輝讓自己的父母和楚楚幫忙看著舒妍的遺體,他自己出門在商店裏麵買了一些設備,回到家裏,用一把電弧槍將幾塊厚鋼板焊接成一個無縫的密閉盒子,然後將舒妍的曰記本和視頻光盤小心的放了進去,再在裏麵放了一些吸潮的物品,最後用電弧槍將這個盒子徹底的密閉起來。接下來又在這個密閉的盒子外麵焊接了幾層鋼板,盡量使得放在這個密閉盒子裏麵的東西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腐蝕。
做完這些之後,劉輝又來到楚州東門的黑車市場,花了一萬元雇了一輛貨運黑車和兩名司機,然後到壽材店選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由這個黑車拉著回到舒妍的家裏。
舒妍的家人朋友已經開始在大廳裏麵祭拜舒妍,到了晚上的時候,等到這些祭拜的人全部離開之後,劉輝開始給舒妍清潔全身。舒妍的身子變得僵硬,麵對劉輝的清洗,沒有任何的反應。劉輝一想到舒妍往曰的活波快樂,但是現在卻變得冰冷僵硬,忍不住潸然淚下。
等到將舒妍的身體清洗完畢後,劉輝又為舒妍換上了她平時最喜歡的一套鵝黃色漂亮衣服,再為舒妍簡單的打扮了一下。等到劉輝做完這一切,他將舒妍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叫了過來。
大家聚在一起為舒妍進行著最後的哀悼,然後劉輝將舒妍放進了棺材裏麵,他和自己的父親,黑車司機一起將這口棺材抬上了黑車裏。
接著他們一起坐上這輛黑車,黑車在夜幕的掩護之下,開始從楚州向著蜀州方向疾馳而去。劉輝害怕這輛車在路上的時候被截查,被人發現車上的舒妍屍體引起麻煩,於是在熟人的指引下,賄賂了高速收費站的管理人員,直接將這輛黑車開上了高速公路。
兩名黑車司機輪流駕駛,除了在中途的時候休息了一下之外,整整一個晚上,他們全部都在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趕到了蜀州的道家名勝山區。
劉輝下了車,在附近的山區裏,用四千元請了四名身強力壯的山民,他們繞過風景區,將舒妍的棺材抬進了風景區裏麵。然後劉輝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準確的找到了上次他和舒妍一起找到的那條山路,那幾個山民抬著棺材,在劉輝的指引之下,向著山澗平台進發。舒妍的父母在劉輝父母的幫助之下,也緊跟在他們後麵。
在經過三個小時的長途跋涉之後,舒妍的棺材終於被那四個山民抬到了山澗平台上。那四個山民在得到劉輝的錢之後,馬上就離開了這裏,他們可不想長時間的陪著一個死人。
這四個山民離開之後,這裏就剩下劉輝和她的父母,舒妍的父母五人了。大家的心裏都充滿了哀傷,根本就沒有心情觀賞這裏美麗的風景。
劉輝休息了一下之後,拿起旁邊預先準備好的鐵鍬,開始在山澗平台上挖起墓穴來。劉輝的老爸也拿起另外一把鐵鍬,幫助開挖。兩人也不做聲,隻是使勁開挖。舒妍的父親身體無力,隻能坐在舒妍棺材旁邊,不斷的流淚。
劉輝兩父子一直挖了兩個小時,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了黑了起來,他們終於挖出了一個可以容納舒妍棺材的墓穴來。劉輝坐著休息了一陣,然後和自己的老爸一起,將舒妍的棺材抬入墓穴之中,然後他打開棺材蓋子,露出裏麵舒妍的樣子來。
“妍妍……”舒妍的父母一見舒妍的遺容,頓時悲從中來,呼天搶地的痛哭起來,劉輝的父母站在旁邊也是眼紅紅的。
劉輝則是顯得冷靜得多,他最後摩挲了一下舒妍的臉,然後將裝著舒妍曰記本和視頻光盤的密閉鐵盒子放進舒妍的懷裏,他最後看了舒妍幾眼,然後一狠心,將棺材的蓋子蓋上,用釘子將棺材蓋子釘死。
見劉輝釘死了棺材蓋子,舒妍的父母再次痛哭出聲。劉輝則是和父親用鐵鍬將剛剛挖出來的土壤填回墓穴之中,最後在這個山澗平台上堆起了一個墳堆。
劉輝從身邊的袋子裏麵拿起一塊早就準備好的墓碑,立在墳墓之前,墓碑上麵寫著“愛妻舒妍之墓——巴山劉輝立!”
這些事情做好之後,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大家也早就疲憊不堪了,於是大家記下了這裏的地形,準備離開這裏,等到明天的時候再來善後。可是劉輝卻笑著說,他會在這裏陪伴舒妍,讓大家先回去,不用管他了。
劉輝的母親一愣,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她著急的說道:“小輝,你想做什麽?你可不要胡來。”
劉輝笑道:“我曾經在這裏答應過妍妍的,她如果去世了,我就在她的旁邊挖一個坑,就在這裏永遠的陪她。現在該我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也該做自己的選擇了。”
劉輝的老爸大吃一驚,說道:“傻兒子,你想做什麽?”
劉輝忽然給自己的父母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又給舒妍的父母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妍妍離我而去,我已經生無可戀了,我決定隨她而去,你們就不要阻攔我的。”
劉輝的老爸大怒,使勁的給了劉輝一巴掌,將劉輝抽到在地,他怒罵道:“你這個混蛋,你怎麽這麽自私?你如果和妍妍去了,那麽我和你媽以後怎麽辦?舒妍的父母怎麽辦?你難道就這樣拋下我們不管了嗎?”
劉輝倒在地上,也不起來,就這樣躺在地上,也不說話,眼睛裏麵一片死灰。
舒妍的父親這時也從失神狀態中清醒過來,勸道:“小輝,你不要做傻事啊!我相信妍妍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做的。”
劉輝笑道:“你們不用勸我了,我意已決,不管你們怎麽說,也改變不了我追隨妍妍而去的決心。”
劉輝的老媽說道:“兒子,要不你先隨我們下山,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嗎?”
劉輝搖頭道:“我不會離開這裏的,這裏有妍妍。我知道,她害怕黑暗和寂寞,我就要在這裏陪她,永遠不離開她。”
劉輝的老媽見緩兵之計失敗,而且劉輝態度堅決,頓時沒有了主意。大家剛剛才有所平緩的心情,馬上就因為劉輝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再次高高懸起。不過不管他們怎麽勸說,劉輝就是沒有反應,一門心思的求死。
見劉輝已經處於極端狀態之中,劉輝的父母根本就不敢離開劉輝。而舒妍的父母也很是喜歡劉輝,不想劉輝為了舒妍殉情,也是在這個山澗平台上陪著劉輝。
就這樣,四個人不斷的勸著劉輝,但是劉輝卻一直躺在舒妍的墳墓前,沒有任何的反應。隨著時間的不斷過去,他眼中的死誌越來越濃烈,就算他不采取極端行動,也要馬上追隨舒妍而去了。
劉輝這樣的狀態讓他的父母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加上這裏遠離城市,電話也打不通,他們一下子就陷入了絕境之中。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劉輝已經變得臉如金紙,看樣子也快不行了。
劉輝的老媽勸了一個晚上,早就咽喉嘶啞,說不出話來了,現在見到劉輝的這個狀況,更是急得連連掉淚。
太陽慢慢的升起,鮮紅的陽光照射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傳來一聲洪亮的佛號:“阿彌陀佛!”
眾人一怔,就看見旁邊不遠處的樹梢上麵站著一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和尚,這個和尚白眉低垂,滿麵慈悲之色,一看就是有道高僧。
劉輝的老媽一愣,頓時向著這個老和尚拜了下去,說道:“請大師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孩兒。”
那個老和尚站在樹梢上麵,看著遠處的山脈,低聲說道:“天地之間馬上就有一場大浩劫,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這叫我如何去見得佛主?”
劉輝的老媽見這個老和尚沒有反應,隻是看著遠處自言自語,她再次大聲的說道:“請大師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孩兒。”
那個老和尚這才將目光轉到劉輝的母親身上,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智光,請問施主有何為難之事?”
舒妍的父親聽見這個老和尚的法號,連忙問道:“大師可是楚州歸元寺的智光禪師?”
這個老和尚合十道:“不錯,貧僧正是歸元寺的智光。”
舒妍的父親喃喃的說道:“看來這果然是命,我家妍妍在病重的時候找不到禪師的身影,現在禪師卻又忽然出現了。”
劉輝的老媽說道:“禪師,我的孩子戀人病逝,他的心裏了無生趣,隻想追隨戀人而去,還請禪師救救我家孩兒的姓命。”
智光轉過目光,看向地上的劉輝。他的眼神猶如實質,一眼看過去,劉輝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智光給看穿了一樣。
智光收回目光,說道:“這位施主憂鬱難解,一心想死,我卻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劉輝的父親見這個智光禪師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而且看得出劉輝現在麵臨的狀態,頓時心裏有了一絲希望,也跟著跪了下來,求道:“還請禪師施加援手,救我兒子一命。”
就是舒妍的父母也是充滿希望的看著智光,智光看次看了一眼劉輝,再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巒,歎了口氣,說道:“馬上就要發生的大災難我不能救,那麽就救一下眼前的人吧!也算是緩解一下我心裏的愧疚之情。”
劉輝的父母大喜,連連磕頭,智光從大樹上飄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劉輝的麵前,不住的打量著劉輝。劉輝心如死灰,他閉上眼睛,不理智光。
“大師,我兒子的情況怎麽樣?”劉輝的老媽著急的說道。
智光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說道:“令郎心傷愛侶去世,導致自絕心脈,命不久矣。”
智光一席話讓眾人麵色大變,智光接著說道:“要將這位施主的心脈接續,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關鍵是施主的心結難解,除非……”
劉輝的老媽馬上問道:“大師,除非怎麽樣?”
智光禪師合十說道:“除非由貧僧出手,將令郎腦海內關於愛侶的所有消息封印,令郎沒有了心腹之患,才能真正的痊愈。”
劉輝的老媽和老爸互相看了一樣,用眼光交流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了無生趣的劉輝,說道:“那就麻煩大師出手,將我兒子的這段記憶封印,救我兒子一命。”
智光禪師彎下腰,一指點在劉輝的眉心上,劉輝頓時感覺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智光禪師給看穿了,他的心裏一驚,頓時知道這個和尚真的有封印自己記憶的能力,他一下子變得恐慌起來,大喊道:“臭和尚,快點住手,你是出家人,世俗的事情和你無關,你為何要強行介入?”
智光禪師一收手,站了起來,對劉輝的父母說道:“令郎體內的狀況的確是非常的危險,如果不將他的記憶馬上封印的話,他很難活過今天中午。”
劉輝的父母齊齊說道:“還請大師馬上出手。”
劉輝則是大怒:“臭和尚,你敢對我出手,我在將來一定不會放過你。”
劉輝的父母見智光禪師有些猶豫,連忙說道:“大師不要有顧慮,我家孩兒如果怨恨,就讓他怨恨到我們身上就是。”
旁邊的舒妍父母見劉輝身體出現了危險,也是在旁求助智光禪師,讓他馬上動手,延長劉輝的姓命。
智光禪師重新彎下腰,滿臉慈悲的看著劉輝,說道:“小施主,死者已矣,你要節哀順變。就算為了你的父母和關心你的長者,為了死去的亡者,你也應該振作起來。”
劉輝大罵道:“臭和尚,我不要你來多事,一個出家人,哪裏知道我們的痛苦與快樂。”
智光禪師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然後右手中指閃電般的點向劉輝的眉心,劉輝凡人一個,哪裏避得開智光禪師的手指,被智光禪師一指點中眉心。
智光禪師的強大精神力進入劉輝體內,隻是瞬間就明白了劉輝心裏的症結所在,他略一思索,就使出了佛門奇術,開始封印起劉輝關於舒妍的記憶來。
劉輝被智光禪師點中眉心,頓時動憚不得。他感覺到智光禪師的精神力進入自己體內,然後自己關於舒妍的記憶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劉輝心裏大驚,可惜口不能言,隻能看著舒妍逐漸從他的腦海裏麵消失。
在劉輝的記憶中,他和舒妍在一起的記憶猶如倒帶一般迅速的消失,舒妍去世的記憶消失了,舒妍生病的記憶消失了,和舒妍到蜀州旅遊的記憶消失了,和舒妍在一起快樂戀愛的記憶消失了……劉輝見到自己心裏最珍貴的東西逐漸的消失,他心急如焚。他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卻眼睛凸出,開始往外流血,麵部的表情恐怖得讓他的父母和舒妍的父母驚心。
當和舒妍因為撞車而相識產生的觸電感覺也從劉輝的腦海裏麵消失的時候,劉輝終於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不……”然後就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當劉輝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在一輛車上,他的父母正守在他的旁邊。
劉輝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老爸老媽,對不起,我一個人在楚州的工廠上班,因為水土不服,身體出現了營養不良的情況,現在還要勞煩你們來接我回家。”
劉輝的父母卻麵有驚慌之色,他們一邊安慰自己的兒子,說沒有事情,隻要回到巴山就好了,一邊卻驚恐的看著窗外。
劉輝好奇的問道:“老媽,你們在看什麽?”
劉輝的老媽驚魂未定的說道:“兒子,蜀州省剛剛發生了一場超級大地震,幸好我們剛剛躲了過去……”
劉輝一愣,他們正在從楚州回巴山的路上,根本就不會經過蜀州,那麽怎麽會遇見蜀州的這場超級大地震呢?不過現在他們一家團聚,自然是心情愉悅,不去想這個偶然出現在他腦海裏麵的奇怪問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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