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溫樂耳根子發著燙,時不時就要伸手指頭摸上一把。這大冬天的,他體質不好,手腳都是冰冰涼涼的,這樣發燙的時候可真不多見。

達臘翻著手上的造冊,因為跟溫樂混熟了,也大著膽子打趣道:“定是哪家的姑娘念叨爵爺了,有背後思念,那被念叨的不是打噴嚏就得耳朵紅。”

溫樂撇嘴:“倒是巴不得。誰家的小娘子會想?莫非是老達,家閨女兒對一見鍾情了?”

達臘立馬蔫兒了:“爵爺,下官小女前年才出生,如今兩歲的生辰尚未過呢。”怕他又說些亂七八糟的,達臘連忙翻開冊子匯報道:“大,您之前提議的三季稻,額,下官先前實找不到可以借鑒的文獻。這畢竟是頭一回播種水稻,下官擔心若是有個意外……百姓隻怕再難接受稻米推廣。”

溫樂點頭:“的顧慮不無道理。其實按照雙季來種也沒有問題,等到後續的技術都跟進了,再慢慢研究三季稻也不遲。”

達臘憨笑:“這樣就好。那麽初定便清明前播種,等到出芽了,盡量五月內插秧完畢,您看如何?”

溫樂接過冊子翻看了一會兒,點頭。又問:“記得,達春意名下之前登記過有三百畝田莊?農莊那邊的水田都已經打整好了?”

達臘點點頭,又搖搖頭:“有八成已經攏好。達大他名下都位置偏僻,但風景實很好,依山傍水土地肥沃的。因為水源充足,隆水田十分方便。隻是莊內的佃戶們仍舊有部分不敢嚐試。所以三百畝農田最後隻有二百餘畝預備好播種。”

溫樂輕哼:“隨他們去,左右明年的糧種再不可能免費了,既想要發大財又不舍得擔風險,天下哪兒有那麽好的事呢?”

兩說著進了衙門,轉到了後院。隻聽一聲高亢的女音嘰裏咕嚕的一通大叫,從內院裏提著裙子飛快的跑了出來。

溫樂拍了拍達臘,讓他不要說話,自己笑著轉過頭去:“戴安娜,下午好。”

多倫很快追了出來,看到溫樂的時候,哈哈大笑:“溫,來了。們上午還盼著帶們去看船呢。”

恰好馬車能坐的下,溫樂轉念一想,便答應了下來。又另外讓達臘再去馬棚裏牽一匹馬。這些老外一個個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長得牛高馬大體重也夠嗆,兩匹馬可拉不動他們。

到老侯府的時候,溫樂發現他吩咐搞的地麵已經弄的差不多了。

賦春臨海,最不缺的就是沙。想要地麵平整其實並不困難,隻要將最上麵一層鋪設的沙石內的碎石都去掉,直接鋪上沙子,那麽撒上定型水後的路麵縱然沒有柏油路好看,平整度也是差不多了。

最重要是無須擔心下雨天會積水,溫樂也沒指望搞的多美觀,又不是旅遊城市,實用就好。

幾個外國不明所以,達臘倒是稀奇的不行,他從馬車停止顛簸開始就反應過來了,頭探窗子外麵一直盯著地麵看。到了還告罪喊停了馬車,從車上跳下去半跪路麵上,像看寶貝似的地上摸個不停。

“的天!”他抬起頭,眼冒星星的盯著溫樂,“爵爺,這是什麽寶貝!”

“說是什麽寶貝?”溫樂避重就輕,“上來,若是合用了,過些日子送些到府衙,將酈洲那些地方的路都修建一下。”

達臘眼含淚光。賦春做了這麽多年的官,他太清楚修路有多麽重要了。賦春什麽都不缺,唯獨缺錢,修路的花費幾十年也沒能攢下來。也因此,多少郡縣的特產無法運輸到縣外,這使得原本貧困的百姓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酈州修好了路,那蔬果便可以運來郡城,縣城內的百姓們就能更加方便的出行了。

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看到溫樂盯著窗外並不意的淡淡的表情,他隻覺得自己如今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爵爺……爵爺……”達臘揉著臉,不住的吸鼻子,本想將情緒憋回去,沒想到更是有感而發,嘩啦啦哭了起來,“嗚――”

這年代的男老是哭,溫樂看多了雖然不稀罕,但到底別扭,越發坐立難安起來。馬車到了地方,他匆忙就鑽了出去。

“噓――”不著痕跡的吐口氣,溫樂暗道自己逃過一劫,沒想到才抬起頭,又看到另一個預料之外的站老侯府門外的石獅邊。

溫潤笑容清淺,長得如同一株蒼鬆般筆直,他雙手攏袖中,表情自始至終紋絲不變,看到溫樂來的一刹那,眼神才柔和了一些。

“樂兒,”他走上前來,隔開下了馬車又想黏到溫樂周圍的兩個女,“來的真巧,也才剛到,就看到的馬車了。”

下車的戴安娜她們操著不熟練的中文嘰裏咕嚕的說:“溫公子。”

溫潤腦子裏篩了三遍才反應過來這是叫自己,於是迅速的掛起溫和的微笑朝他們點頭:“諸位好。”

達臘他吸著鼻子嗚嗚的哭,沒好意思下車,但大家外麵也能聽到他哭鼻子的聲音。溫潤有些黑線,但也沒問出口,等到大夥兒離馬車遠了,才小聲問溫樂:“達大那是怎麽了?”

溫樂向來嘴上沒個正經:“開玩笑說要和他提親,他傷心的。”

溫潤愕然:“若是沒記錯,他家女兒應當還不到三歲吧?”

溫樂嘿嘿一笑:“不要乎細節!大哥,今天怎麽會來這裏?”

溫潤歎息一聲,手漸漸扶到他腰上,隨著溫樂邁步的頻率迅速的走,好半天才輕聲道:“等會兒吧,一會兒找個地方,有事情想和商量。”

老侯府其實占地頗廣。這裏地處偏僻,周圍少有居,空曠的不得了。於是雖然貪汙了不少錢,達春意還是舍得撥下一大塊地來建宅子。宅院的設計雖然不太合理,但由於溫樂敲掉了許多礙事的院牆,許多原本比較閉塞的小堂院比起從前來都要開闊了很多。

這裏區域規劃涇渭分明。蠶房宅院最深處,原本溫樂的主院處。那裏通風好、有活水和取熱設備,並且靠近山背空氣宜。最臨海的偏院則用於築船,為了築船還把牆都給打了。原本韋氏的院子,被溫樂下令修整了一下,將原本的主屋打通了隔斷,偏房都隔出了差不多的小隔間,用作日後織布的女工工作和住宿。

溫潤他自從搬走後就沒怎麽回來過這裏,短短一段時間不見,這地方和他記憶中又有了出入。他一麵仔細觀察著,一麵覺得溫樂他的想法有趣。說實話,他越來越搞不清這個弟弟到底滿腦子想些什麽了,偏偏每次問他都問不出正經話來,久而久之,溫潤也隻能無視某些自己覺得古怪的改變,專心去做自己的事兒。

大船造的不錯,就著從橫交錯的木板已經能看出些許日後的恢弘,這個院子已經太小了,船廠前些日子已經建造完畢,趁著現工程量不大的時候,溫樂打算將船先運去船廠做收尾。由於溫樂他們經常會來,對這艘船的細節已經了如指掌了。一群熟門熟路的打了招呼,就從架船身上的小梯子爬到甲板。蒼術手上抓著鉗子,見到溫樂來,立刻放下了手頭的活,專心的跟上來幫忙講解。

溫樂指了指跟後頭的溫潤:“不用管。家大少爺頭回來呢,他這邊才是正事兒。”

看到蒼術不知所措的模樣,溫潤笑了起來,他攏袖朝溫樂作揖:“樂兒果然善解意,大哥恰好對這艘新船好奇的很,那就卻之不恭了?”

他說完,明顯發現溫樂鬆了口氣,隻好心裏搖搖頭,帶著蒼術從側邊繞到了後甲板研究別的。

他一離開,戴安娜明顯鬆了口氣:“上帝啊,溫,的哥哥真是可怕。”

溫樂看出溫潤好像不太喜歡這群外國,聽到戴安娜這樣講,就覺得有些可樂:“沒有啊,他一直都對們很溫和嘛。”

“雖然他一直笑……”戴安娜她糾結著挑選可以用上的詞匯,跟同樣心有戚戚的盧碧亞對視著,齊齊小聲的說,“但總覺得他實際上是非~常~討厭們的。”尤其是和一起的時候!

溫樂不以為意,溫潤的態度對他來說沒什麽重要的。

造船的進度比溫樂想象中要快,很快就可以進入收尾階段,再過不久大概就能試航。他和埠家姐妹們商定了一下大概的試航時間。由於商船的事情他並未賦春過明路,而是用自己資金私下修建的,所以對商船的一切進度他都必須親力親為,保證不出紕漏。因為商船的花費驚,溫樂商城內又沒有什麽特殊的貨源可以保證交易,所以這段時間商城內的收益基本上都拿來投資這玩意兒了。

溫樂壓根兒沒敢去想如果船開不起來要怎麽辦,反正造都造了,多高興一天也是好的。

另一邊的溫潤,他雖然一開始是象征性的跟著蒼術參觀,但待到看過幾個地方後,心便慢慢沉了下來。

他還記得當初溫樂告訴他要出海的原因,是因為父親承諾給他一個小海島。後來父親雖然去了,海島再無音訊,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他還是決定去親自尋覓那個島嶼。但現看來,事情顯然沒有溫樂說的那麽簡單。

大厲朝並不流行出海。大厲雖然崇商,但這廣闊的中原土地已經足夠商們分食,更勿論還有那通往神秘西域的絲綢之路。雖然所有都知道遙遠的水域那一邊還存著別的國家和廣袤的土地,但出於行船不易和技術有限的原因,皇帝並未推進出海商貿的事宜。

另一則,臨海的漁業百姓每年因為巨浪吞噬而失去性命的案例多不勝數,這使得們明白到大海是個可怕又神秘的地方。雖然更多的時候海麵都是平穩安寧的,但一旦碰上那麽個萬一的天氣,渺小的力是絕對無法和天災抗衡的。

不過雖然大厲不流行出海,大洋彼岸的某些小國卻十分熱衷於來到大厲。溫潤他曾經見過不少從倭國來的臣民,所以對外麵的世界也有個不甚清晰的認知。那些倭國停靠各地港口的船隻溫潤曾經也跟父親一並去見識過。比起江河內的商船確實要結實牢固許多,體積也大上不少,但縱然是那樣的船,也從沒見過溫樂這樣的造法。

幾乎有一半的地方都是留作儲物的,船內的許多設備也都盡可能做到簡潔和輕便,下倉內都是空曠的倉房,頂層也有專門作出凹槽用於固定貨物……他這是要運送多少東西?

尋找一個島嶼,用得著駕駛一艘這樣容量驚的船麽?

這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是溫樂預備把賦春內的許多東西運到海外去,第二則是他要從海外裝載許多的貨物回來。

前一樣代表他興許想要離開大厲,後一種的可能性就大了去了。

難道是老爺子海外藏了寶庫?亦或是溫樂得到了什麽隱蔽的消息,比如說海匪的寶庫什麽……

溫潤越想腦子越疼,他最怕的就是溫樂打算逃之夭夭。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他這弟弟大都時膽子小的要命,遇上了難題,也都喜歡用躲避解決。這段時間雖然看起來有魄力了很多,但賦春的形式這樣困難,他難保又會回到從前那樣子。

溫潤思及此,也不再轉悠了,轉身就回去找溫樂。結果發現溫樂他們已經談好了事情預備離開了。

溫樂見溫潤神色有異,疑惑的問:“大哥,怎麽了?”

溫潤搖搖頭,拉住他的手,柔聲說:“樂兒啊,平常有什麽不如意的,大可以和大哥來說。”

溫樂詫異的被他拉著手,又去看蒼術,蒼術哪裏知道溫潤他腦補了這許多?見溫樂瞧自己,他也是無辜的一個勁兒搖頭。不關他的事啊。

溫潤外麵前通常是比較會裝模作樣的,盡管幾個外國聽不懂他說話,他還是沒有多言,隻是輕聲說:“回去和細談吧。”

為此溫樂不得不和幾個老外提前道別。回了府,溫潤把拉回自己的屋子內,吩咐離得遠一些,又閉好門窗,那架勢好像要防賊似的。

溫樂向來不瞎想,溫潤的房間他不常來,於是坐凳上好奇的四處打量,看著看著又覺得不過癮,跑到百寶架上把那些古玩一個個摸著看過去。

溫潤更是無奈:“樂兒,嚴肅一點,和有正事要說。”

“說唄,”溫樂拉開博古架的小抽屜,赫然發現裏頭放著一大堆的刀幣,又稀奇的將一串刀幣拎起來數,一麵心不焉的敷衍溫潤,“聽著呢,聽著呢。”

“樂兒!”溫潤沉下臉,見他說不聽,直接上前去把拉到離博古架最遠的榻邊,按他坐下,“別鬧!問,別和說謊話。築船到底是想要做什麽!是出海尋島,還是預備偷偷逃跑!”

“……什麽逃跑?”溫樂一頭霧水。

溫潤盯著他,眼神異常的認真:“別糊弄了。那船內貨倉那麽大,就用來裝物資?”

溫樂沒料到他才去看了一次就發覺不對勁了,立刻尷尬的張了張嘴,額了半天,嘿嘿笑了起來。

“哥……”

溫潤見他這模樣,神色稍緩。他歎了口氣,溫樂身邊坐下:“原本想跟說,出海尋島的事情替去辦的。不過既然目的並非單純,想還是算了吧。”

屋內寂靜了兩秒鍾。

溫樂撓了撓臉頰,覺得不知道怎麽辦好了。溫潤這話挺出乎他預料的。

“要替出海?為啥?”

溫潤輕笑,扯了扯溫樂的耳朵:“說呢?嗯?”

溫樂被他揪了會耳朵,安靜的受著,沒料到他又去揪脖子。溫樂最怕癢了,雖然都說怕癢的怕老婆,但這是沒法兒克服的。

他不敢再裝蒜,大聲求饒道:“錯了!錯了大哥!”

方才緊張的氣氛似乎一下鬆懈了下來,溫潤心中繃緊的弦瞬間柔軟了。溫樂的脖子很長,但後背因為減肥沒完成,還是肉呼呼的,所以體溫異常的高,手摸上去簡直又軟又暖手。

他玩上了癮,難得的童心驅使下,還把手伸進溫樂的衣領裏撓,溫樂哈哈大笑著滾到**,因為逃不開,就抱著溫潤的腰不停滾動。

溫潤一時不查,被他帶著倒了下來,直接打橫壓溫樂的肚子上。

溫樂瞪大了眼睛,臉憋得紫紅,驚聲尖叫:“!!!!啊!!!!!!疼死了!!!!!!”

溫潤嚇了一跳,趕忙爬起來看他,就見溫樂瞬間縮成一團小聲哀嚎,手捂著腿中間,腿並的緊緊的。

溫潤一回想,方才好像手肘確實碰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額……這可真要命。

“樂兒……樂兒,”闖禍了,果然樂極生悲。溫潤連忙脫了鞋子爬到溫樂的身邊去看他臉色,“對不住……大哥手上沒個輕重……”

溫樂疼的直抽抽,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無妄之災來的太猛烈,他有些接受不了。

得不到回音,溫潤更著急了,他急忙掰著溫樂的身體,將他正麵翻過來,溫樂蜷著腿一腦門子的冷汗,好半天後,才幽幽道:“哥…………是不是故意的……”

瞧他疼成這樣,溫潤也出了一脊背的冷汗,聽他這樣問也不生氣,隻覺得心中酸溜溜的泛著心疼。

溫潤小聲哄他:“別說胡話,還疼不疼?”

脆弱的時候男也要掉眼淚,溫樂委屈的要命,使勁兒點頭:“疼!”

溫潤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慌亂的跪坐起來,盯著溫樂被捂住的地方,又是無奈,又是擔心:“把褲子脫了,給看看?”

溫樂翻了個白眼:“做夢呢吧!”

“要不怎麽辦?”溫潤瞪他:“小不點的玩意兒誰稀罕看啊。不給看,去叫大夫了啊。”

見他要起身,溫樂趕忙拉住:“丟死了!哥可別瞎胡鬧!”這動作一大,扯到傷處又一陣鑽心,溫樂哀嚎一聲又倒回**,手卻異常頑固的拽著溫潤的袖子。

溫潤歎口氣:“別嚇,那麽疼不叫大夫來怎麽行?等好了,要怎麽報複回來都沒二話!”

溫樂抿著嘴縮成一團沉默了一會兒,溫潤又要起身的時候,小小聲的講道:“真不用……自己揉揉就好了。”

溫潤跪那兒,斜眼看他到底要硬氣到什麽時候,就見他咬著牙自己慢慢的揉,揉一下,大大的倒吸一口涼氣。

沒轍了,他隻能聊起袖子去抓溫樂的手:“放開,幫看看,一會兒揉壞了。”

溫樂哪兒能給他看啊,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就差尖叫了,結果被溫潤的一句話給完全打消了氣焰:“現要是不給看,日後娶了媳婦洞房的時候不能道,可沒法負責。”

溫樂被自己很有可能將要提早邁入老年生活的可能性給嚇得不輕,當下不敢掙紮,任由溫潤解了他腰帶,脫了他外裙和外褲。

“腿掰開點,這樣沒法看,”溫潤一邊解褲腰帶,嘴上還要嘮嘮叨叨的說話。

溫樂難堪死了,咬牙切齒的閉著眼睛:“不能閉嘴嗎!”

“幹嘛?”溫潤不明所以,手上將他的襪子也給脫下來,褻褲往下一拉,露出嫩生生的兩條白大腿,“嘖,腿真白,一看就是沒有幹過活的。”

溫樂抓著被角,心說個土逼懂什麽,老子從前的肌肉施瓦辛格都要叫大哥,如今龍遊淺灘,被個蝦米嘲笑。他小聲抱怨:“快點看,涼。”

溫潤扯了被子蓋他裸出來的白花花的肚皮上,自己坐到他對麵,將他的兩條腿掰開放自己的兩側,後麵的小腿也用被子蓋好。

暖和是暖和了,溫樂睜開眼睛就想罵娘,這是什麽破姿勢啊!

溫潤倒是不以為意,他還彎下腰來,仔細小小樂上盯著看了一會兒,看的溫樂這厚臉皮的家夥都忍不住臉發熱的時候,才小聲問:“不碰的時候疼不疼?”

溫樂咬著牙,話從齒縫裏出來:“不疼。”

溫潤伸出手來,頭頭那碰一碰:“疼不疼?”

後背脊梁骨那竄起一陣癢意,溫樂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了兩秒,才閉上眼睛撇過頭去:“不疼,別瞎摸,白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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