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公元2010年2月17日，大年初四，長河省銀夏市，十字街頭夜總會。
在滿場再度開始的狂歌勁舞聲中，高大胖子穩穩心神之後，略微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那麽，小兄弟需要批發多少呢？”
“讓我算算啊。恩，完成目標需要換裝的數量……先期至少也得萬兒八千支吧？真要全部計算下來，100萬支也未必夠用呢！”唐少哲一臉的正經。
“噝……100萬支？”胖子聞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數量隻有國家軍隊換裝集中采購才有可能吧？其他無論是反政府武裝還是恐怖分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吞吐量的。
這位看起來英挺帥氣的男孩子到底是聯係到了什麽買家呀？最近也沒聽說國際軍火市場有這樣的交易風聲啊？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位小兄弟在這裏閑的沒事兒瞎胡侃大山呢！
但是，細心留意各類情報，原本就是“傾聽者”應該做的工作。這樣的消息既然遇到了，那麽就不能錯過。情報收集，那是寧可殺錯，不能放過的。
“哈哈，沒看出來，小兄弟路子挺野呀？那咱們不妨多聊聊。”高大胖子笑語盈盈的又開始繼續斟酒。
見到他沒吃驚，唐少哲反倒有些意外。在中國談論一筆100萬支AK-47的生意，還與政府無關，這恐怕是第一遭吧。
“怎麽？這位大哥有什麽好推薦？難道大哥還是國際軍火商人？”
“哪裏哪裏。不過認識幾家外國廠家，做做中介賺個辛苦錢罷了。就是一個跑腿說合的小角色而已。如今經濟危機，什麽生意都不好做。”高大胖子輕輕喝了口酒。
現在輪到唐少哲雙目一亮了。真沒想到，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的他居然還真瞎貓碰到個死耗子。在一家夜總會裏遇到了千方百計都無從下手的任務曙光。
雖然當初見朱棣時候說的慷慨激昂、獸血沸騰，可是隨後就一直沒能想到好辦法去解決大量武器來路的問題。這樣在中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居然在此刻看見了希望。
所以唐少哲的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哦，那麽我們還真要好好談談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換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吧？”
高大胖子微微頷首應允。出門後，看見唐少哲的黑色寶馬七係轎車，暗自裏也點了點頭。你要打車去談這筆買賣，估計胖子就直接走人了。
所以，當他們在共同來到一家商務酒店包廂的時候，高大胖子首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敝人江海，海浪國際中介公司客戶經理。”
收下名片後的唐少哲卻拿不出來什麽名片，隻得幹笑道：“呃……唐少哲。我是多次元旅行貿易有限公司的中國區辦事處經理。不好意思，名片還沒來得及製作。”
高大胖子江海（書友GG友情客串）微笑著擺擺手，表示不在意。他一開口就直奔主題，道：“唐先生，接下來還是咱們詳細談談剛才的生意吧。”
唐少哲求之不得，當下點頭稱是。
“首先說一下報價，我們公司可以提供正規廠家定製的AK-47，每支槍標配兩個彈匣，60發子彈，價格是500美元。”江海根本不問你買去做什麽。
60發子彈夠幹什麽用？假如朱棣真要在明代征服世界，那麽槍隻是開始，子彈絕對要跟上。不過，那估計用起來就沒數了。
“子彈呢？”這玩意兒在明代就算是徹頭徹尾的消耗品了。
江海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假如采購數量可以保證，我們可以提供成本價——10美元30發子彈。”
唐少哲粗粗算了下價錢，似乎還算靠譜。再說，他也就是一個中間商，這些槍械怎麽也得朱棣付賬啊！他唐上仙說不好還能賺點差價啥的。
想一想，征服世界，那黃金、珠寶還會少得了麽？就算他不去提醒，征服者們也絕對不會客氣的。到那時，唐少哲根本不會去發愁資金問題。
眼下也就是先墊付。不過，1萬支AK-47需要500萬美元，每把槍再多買3000發子彈又得1000萬美元。1500萬美元？乖乖，自己昨天賣黃金那點錢根本不夠看。恩？黃金？
計算了一下手頭的現金後，唐少哲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還有不少黃金，直接拿來交易不就完了。反正這東西根本就是國際通用貨幣。
“恩，那我先要1萬支吧，除去標配子彈，額外我還要3000萬發子彈。”唐少哲倒是獅子大開口，很有位麵軍火商人的味道。
“噗~”江海剛喝一口茶，卻直接被這句話驚得噴了出來。
現在畢竟不是二戰，買軍火也很少有人這樣買子彈的。何況，AK-47的子彈製造工藝並不複雜，很多大批量買槍的客戶一般都能夠自己造子彈。
所以，當唐少哲這個數量驚人的子彈采購量報出來後才把江海嚇得夠嗆。3000萬發子彈這樣的配置，這是打算開啟一場小規模的局部戰爭麽？
“對不起，我沒聽清楚。你要多少子彈？”江海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3000萬發啊！平均下來每支槍也不過3000發子彈罷了。以AK-47的彈藥消耗速度而言，這點子彈實在不算什麽。”唐少哲卻覺得沒什麽反常。
“呃……好吧，確實沒什麽反常。”江海完全沒料到生意規模居然因為子彈又擴大了：“不過，唐先生，剛才的報價裏麵是不包括運費的。假如要我們長途運輸，費用另算。”
當然不需要運輸了，這個問題對於唐少哲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但是為了防止意外，唐少哲當即就向主神確認的更清楚一些。
“主神，我購買一萬支AK-47外加3060萬發子彈，你那裏能放得下吧？”
“完全沒有問題。”
這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有個主神在身邊，對於做生意中的運輸損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恩，無論是時空位麵之間還是單一位麵之內。
等著唐少哲略微考慮片刻，其實是在和主神商量。江海才慢悠悠道：“那麽請問交貨地點準備定在那裏？”
“你們公司外包的兵工廠在哪裏？”
“俄克拉荷馬州達拉斯市。”
“哦……OK，那就在休斯頓旁邊的港口/交貨吧。到時候打電話聯係我，我去查收。”唐少哲迅速回憶起來了達拉斯的地理位置所在。
“好的。”看來這個公司還很謹慎，不想透漏出去最終交貨地點和買家。
但是，江海心中卻毫不在意，今天在機緣巧合之下做成一筆價值千萬的生意，完全稱得上是意外之喜。而且，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消息可以瞞得過“絕對領域”的傾聽者。
不過，假如唐少哲知道江海的懷疑之後，怕是會笑掉大牙。不是他不想透漏最終交貨地和買家，實在是說出去別人也送不到地方去。
其實，他很想直接告訴江海：這些槍和子彈給我送到大明，交給朱棣本人！好歹，1500萬美金也大致等於6700兩黃金呢。
雖然這筆錢對他來說，眼下要掏空口袋才能湊出來。可是這點錢對於朱棣而言，卻不過是毛毛雨！恩，這一次，我得讓明成祖出點血了。
“那簽合同吧！”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