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回到唐府之後，沒等唐少哲稍事休息，就再次收到了拜帖。這一次是錦衣衛派遣在國師府駐蹕的特使——馬文。他被賽哈智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後，滿心沮喪。說實話，他確實夙夜觀望不敢有片刻停息。但是，唐少哲怎麽回來，又怎麽出去的細節他還是沒有絲毫發現。現在好不容易等待唐少哲回府，他當然想要拜見一下。

“……國師大人，您放心吧。這件事交給下官去辦，一定讓您滿意。此後唐府周圍但凡有什麽問題，您都盡可以交待下官去處理。何況，為您效勞乃是下官榮幸。假如您將想做的事兒說出去，為您辦事的差事就算花錢都有人搶著要做。”馬文可不會說，現在京師中人從沐睿、胡展身上看見了多麽眼熱的光芒。

胡展還好些，雖然商人身份不高，但是家裏有錢就可以讓他挺起胸膛來。但是沐睿之前不過是崇文門裏街的一個破落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物。這樣兩個人在跟隨唐上仙之後，現在是什麽狀態？境遇簡直天翻地覆。所以，現在京城中有無數人都打著賣身投靠的主意。因此，馬文還真沒說錯。就算花錢，也有人搶著為唐少哲效力。

唐少哲隻是笑笑，轉過頭來吩咐沐睿道：“沐睿，大概的位置我已經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了，你會同馬大人一同前往，爭取以最快速度拆遷完畢。三天之內，我就有用。這一次，我還會再一次從師門帶來一件至寶。”

沐睿激動之色已經無法掩飾，用力的點點頭，道：“公子放心，小人絕不敢有負。三天之內，絕對將場地清理的幹幹淨淨。”

看見唐少哲笑著轉頭望過來，錦衣衛百戶馬文急忙點頭道：“國師大人盡請放心，下官必定配合好沐爺。三天之內，不敢有誤。”

“那就好。對了，沐睿。同時還要在四九城裏麵都給我貼出去一張告示。恩，就說我們誠邀天下最具膽色者。”唐少哲忽的想起一事，正好借助官府的力量壯壯聲勢：“馬百戶，你要遣人幫助沐睿。”

馬百戶咧嘴一笑，道：“國師大人請放心。散布消息這種事兒，錦衣衛最是拿手不過。下官保證在三天時間裏將這條消息宣揚到整個京師中婦孺皆知的地步。”

“很好，那此事就拜托你們啦！記住，三天時間還包括今天。”

唐少哲結束了和他們的交談，就徑直返回了內室。酈兒、覓柔都在那裏洗的白白淨淨等待侍寢呢。對了，才為那個小妮子也荒蕪好久了。一臉正氣的唐上仙走在路上，讓所有人看見之後都不會想到他的心中正在動著無數不能說出口的齷齪心思。

“哦，那麽你這樣問國師可曾得到答案？”楊榮的耐心並不比皇帝好多少。也難怪，神機營的訓練存在致命弱點這個消息實在有些駭人。在皇帝和內閣大臣的心中，早已對神機營的威力心折不已。

現如今，被視為整個天下最為神秘和強大的軍隊居然從它的創建人口中得到了這樣的評價。大驚失色之下的朱棣不顧時間早晚，在聽完張輔的描述後就急急召來內閣大臣一同商議此事。別的可以不管，神機營的問題需要首先管。

張輔卻有點尷尬，幹咳兩聲後，才期艾道：“呃……唐國師說整個神機營是因為實彈射擊不足，從而導致士兵的射擊密度和精準度很是不足。這樣在今後可以預期的戰鬥中，神機營的表現很可能不會盡如人意。”

楊榮有點疑惑，但卻直接開口道：“恩？你說的射擊精度和密度？到底是什麽？又要怎樣才能提高？假如不夠好，會造成什麽影響？”

“呃……”張輔有點羞於啟齒，但還是繼續道：“楊大人，簡單來說就是神機營的士卒在戰場上可能無法達到我們的標準要求。他們需要更多的機會進行實彈射擊。”

楊榮頓時鬆了口氣，道：“那就按照唐上仙的意思辦吧！”

張輔有些慚愧的點點頭，直言道：“可神機營彈藥有限，一直是限量供應。若是沒有足夠數量的彈藥，微臣對此也是絲毫沒有辦法啊！”

上一次唐少哲雖然收到了整整三千萬發子彈，但是他卻隻給了朱棣300萬發。他準備從後勤上徹底的控製住神機營的規模。現代軍隊對後勤的依賴程度，遠非600年前的大明可以相提並論的！控製住彈藥，基本上就等於掐住了朱棣的喉嚨。

雖然朱棣比唐少哲早生了六百年，可是對於神機營的最大破綻也是心知肚明。沒有足夠的彈藥，神機營什麽也不是。朱棣對於彈藥的看管之嚴密，絕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即使是唐上仙聽到這種控製程度，也會大驚失色。

唐少哲扣下了2700萬發子彈準備逐漸給朱棣的神機營，起碼也可以在訓練完成後遠征的時候不至於丟下唐上仙——沒他在就彈藥不夠。1萬支衝鋒槍分300萬發子彈，平均下來每支槍可以放300槍。可惜的是神機營麾下有10萬士兵，所以300萬發子彈配合每支槍的話，每個人僅僅有開30槍的存貨。

關鍵是朱棣過於小心，300萬發子彈他隻肯劃撥出來10萬發子彈給神機營練兵。平均計算下來，這樣神機營將士每人每槍都隻有1次機會。上帝作證，無論是誰來做統帥也無法用1發子彈的實彈射擊就培養出射手來。何況張輔也不可能將皇帝劃撥給神機營的10萬發子彈全部實彈打靶練精準度。

楊榮卻已經聽出來了，張輔這是在委婉的告誡皇帝：沒有足夠的後勤彈藥支持，似乎神機營不大可能訓練成功了。他隻好轉頭去看朱棣，畢竟解決問題的關鍵在他身上。

朱棣皺眉道：“朕聽說他又拿出了100萬發子彈留在了神機營，專門充作練槍之用？”

“是的。”張輔心中坦**，並不否認這一點。

“既然如此，那就且聽唐上仙意見。那100萬發子彈留給你們練槍去用，一定要嚴格按照國師的安排。朕熱切的期望神機營整合完畢的那一天，到時朕要禦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