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回華山
王風的警告,令在場的眾人麵色俱是一變,這些人全都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王風如此威脅,自然令這些人心中不快。嵩山派的費彬與丁勉兩人更是大為惱怒,他們什麽時候受此侮辱,更別說對方還是自己的晚輩,接著就要發作。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視線,瞬間將兩人心中的怒火直接澆滅,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馬上想到了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以及那狠辣的手段,後背冒出一陣冷汗。
“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動手,惹怒了眼前的小子,說不定對方下狠手,那時我兩人的性命可就不保。“
想到這些,費彬、丁勉兩人,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不滿,隻待以後再算這筆賬。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句話大家都知道,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王元霸的兒子,王伯奮此時雙眼異光閃爍,想來他並不像照著王風的話去做。
今天,大丟臉麵的王伯奮,此時心中的怨恨、仇恨宛如一條條陰冷的毒蛇一樣,不斷地撕咬、蠶食著他的心靈,令他一刻也不得安寧,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報仇雪恨。
在王風的感知中,王伯奮身上那濃鬱道化不開的怨毒、仇恨,就像是黑暗中的燈泡一樣刺眼,心中一聲冷笑,隨即便是不爽。
自己招誰惹誰了,這麽多的麻煩事怎麽都跑到了自己的身上。再看看這滿是仇恨的王伯奮,他感到自己快要成為了反派人物,越想越不爽,原本平靜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了,心中一個念頭閃過。
“既然自己都成了反派了,那不做點反派的事情。自己豈不是白背黑鍋了。”
想到這些,王風那難看的臉色也變得溫和了,不過卻換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視線掃過還沉浸在怨恨中的王伯奮,最後落到了王元霸的身上。看著臉色因劇痛而變得慘白的王元霸。王風意有所指的說道。
“王老先生,您縱橫江湖多年,想來武林經驗豐富,晚輩有一個問題要向您請教,不知可否告之晚輩呢?”
現在的王風可是眾人的焦點,其臉色的變化,自然引起場中幾人的注意,全都防備著王風突然暴起。另一邊。已經廢了一條胳膊的王元霸,對於王風的問話,心中自是萬分警惕,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丟,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撐起有些搖擺的身體,低聲道。
“不知道王少俠,有何疑問。小老兒一定知無不言。”
看著對方那低聲下氣的樣子,那因疼痛而布滿汗珠的額頭。感受著對方那濃濃的不甘以及苦澀,王風現在都覺得自己可能真是大壞蛋了。搖搖頭,將自己腦海中那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看著態度大變的王元霸,玩味的看了王伯奮一眼,說道。
“王老先生,客氣了。我隻是想要問一下,您說,我與別人結仇了,本來呢,看在大家都是武林同道的份上,我準備放對方一馬。但是這人雙眼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那刻骨的怨毒、恨意。令我感到心寒,萬分不安。王老先生。您說我該怎麽辦?”
王風話音一落,一邊的王伯奮身體猛然一震,原本低下的頭,現在低得更低了,布滿怨恨的雙眼中,此時充滿了濃濃的恐懼。
另一邊,王元霸心中同樣一震,壓在心底的恨意,不斷地翻湧而出,雙眼中一抹化不開的仇恨,隱隱浮現。與此同時,一抹掙紮的神色,浮現在他慘白的臉上。
痛苦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對著王風慘然一笑,猙獰的說道。
“讓王少俠擔心了,現在小老兒便給王少俠一個答案。”
此時,王伯奮猛然抬頭,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從自己父親的身上,他感到了死亡的氣息。他不明白這是怎麽了。王元霸,看著自己的兒子,慘然的說道。
“伯奮,全都怨爹不好,沒有本事,保不住你。下輩子,希望你能投一戶好的人家。”
“哈!!”
低喝一聲,王元霸內力運轉,提起左掌,就要一掌劈死自己的兒子。就在這時,大廳中一道殘影閃過,一掌擋開王元霸的一擊,抓起陷入呆滯的王伯奮,身體暴退。卻是,費彬出手了。
此時費彬出手,卻是不懷好意。嵩山派與華山派已經是敵人,費彬身為嵩山派的長老,自然不希望華山派好過,對於給華山派找麻煩這種事情,他自然是非常的樂意,就像現在,華山派多一個敵人,他還能賣一個人情,這種事情,他怎麽能錯過。
救下王伯奮後,費彬看向王風,一臉沉重的說道。
“師侄,你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嗎?“
“過了,有嗎?“
對於費彬說的過了,王風是嗤之以鼻滿臉不屑。當時自己被人逼迫時,也沒有人說過了?輪到自己了,就說自己做的過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實力足夠,還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落得個什麽下場。
“王風,我們五嶽劍派是名門正派,像這種比死人的事情,這是魔教妖人才會去做的。”
費彬看著王風那不屑一顧的樣子,心中升起一陣怒火,沉聲說道。
“嗬嗬。”
輕笑一聲,王風搖搖頭,心中滿是不屑。費彬的心思,他當然猜得出來。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就沒意思了。淡漠的瞥了費彬一眼,王風轉頭對著臉色慘白的王元霸,讚歎說道。
“王老爺子,果然不簡單,大義滅親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倒是辜負了老爺子的一番苦心。再說了您的兒子罪不至死,您這樣做確實是過了。正如我是說說的那樣,我們五嶽劍派,是名門正派,身為武林正道中的一員,自然不會做出魔道行徑。您這樣做,不是在害我嗎?“
說到這裏,王風語氣一頓。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
“這樣吧。既然我的師叔已經都替你們求情了。我就不再追究了,我還是相信嵩山派的信譽的,有了嵩山派的費師叔擔保,想來您兒子不會亂來的。“
原本,費彬坑了王風一把,心中還有些高興。身心十分愉悅,但是王風的話,卻是令他臉色一黑。
擔保?!
他什麽時候做過擔保。剛想要張口辯解,一張似笑非笑麵龐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同時感到周圍的目光,他將快要說出口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這個時候,他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現在他隻能默認了。
看著沉默的眾人,王風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憑什麽讓他鬱悶,既然別人令他心中不爽,那麽他自然要找回來。此時。王風的情緒有些高漲,他發現當壞人還是蠻爽的。
“不好了!!“
這時,一聲驚呼聲傳了進來。接著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直接闖了進來,年輕的臉上藏著一絲焦急,視線掃過大廳中的幾人,最終落到林震南的身上,焦急地說道。
“林總鏢頭,不好了!!“
看到這人,林震南臉色一變,幾步間垮了過去,雙手牢牢的抓住來人。眼中閃過一絲惶恐,沉聲喝道。
“何事如此驚慌?!”
看到林震南。那人臉上的焦急,才平靜了一些。換了一口氣,說道。
“林總鏢頭,外麵都在傳,辟邪劍譜已經出世了。“
“什麽,辟邪劍譜在哪裏?“
眼神灰影一閃,那個下人直接被木高峰抓在了手裏,雙眼死死的瞪著這個下人,厲聲喝道。此時,在王風的眼中,不但是木高峰,就連費彬、丁勉,以及王家父子,全都全神貫注,仔細的聽著,生怕漏了一個字。
“咦!!“
王風心中輕咦一聲,此時,林震南的有些奇怪,好像什麽地方有些不對。
另一邊,那個下人卻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著了,看著臉色猙獰的木高峰,下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外麵都在傳,辟邪劍譜已經被青城派的新人觀主侯人英得到了。“
“該死!!“
大喝一聲,那個下人直接被木高峰扔了出去,身體化作一道殘影,直接衝了出去,顯然,此時在他心中,隻有辟邪劍譜。
“嗬嗬,現在真相大白了。辟邪劍譜不自我的身上。”
輕笑一聲,王風認真的看了林震南一眼,抱拳道。
“林總鏢頭,既然辟邪劍譜已經知道在哪裏了。這裏已經沒有我的什麽事了,那麽在下就告辭了。”
說著,也不等其他人在說什麽,直接離開了林府。
辟邪劍譜重現江湖,甚至落到了青城派侯人英的手中,王風一點也不吃驚,要知道在原著中除了林震南以外沒有人知道辟邪劍譜在哪裏。現在辟邪劍譜出現了,按理說王風應該十分吃驚才對,但是王風一點也不吃驚。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是王風他自己告訴了侯人英辟邪劍譜在哪裏。這些事在他的預料之內。他要將江湖攪亂,辟邪劍譜一定要出現。
不過,王風心中也閃過一絲疑惑,這林震南的反應好像有些不對。
“管這麽多幹什麽,這樣不更好玩嗎?如果什麽都知道了,那還有什麽樂趣。“
王風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能夠威脅到自己,不說什麽辟邪劍譜,就是葵花寶典,王風也不放在心上。將這些煩心事拋在了腦後,望向華山的方向,心中閃過一絲思念,喃喃自語道。
“話說,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是該回去了。“
思念之情,就像燒不盡的野草一樣,一出現便開始瘋狂的生長。一步跨出,王風身體從原地直接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跨過十米遠的距離。幾步間,王風的身影化作一個黑點,慢慢消失。
華山亦稱太華山,又稱西嶽,為五嶽之一,南接秦嶺,北瞰黃河,扼西北進出中原之門戶。華山山體倚天拔地。四麵如削,更有千尺幢、百尺峽、蒼龍嶺、鷂子翻身、長空棧道等十分險峻之地。
華山不僅雄偉奇險,而且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自古以來就有‘華山天下險‘、‘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憑藉大自然風雲變換的裝扮,華山的千姿萬態被有聲有色的勾畫出來,吸引了無數的文人騷客前來觀賞。
不過,在這個世界中,華山最出名的便是其中的華山派,其中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嶽先生,更是名譽江湖。被人稱為“君子劍“。
這天,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華山上,閑庭遊步,那崎嶇的山路好似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一樣,過往的行人全都敬畏的看著年輕的身影,顯然這是一個身懷武功的人,這人正是王風。看著近在咫尺的華山,王風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越往山上,人越多。
挑山工。
在這裏,王風見到了以前隻在課文了出現的挑山工。心念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環顧望去,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出現在王風的視線中。身體稍微一頓。直接走了過去。
“這位大哥,有禮了。“
王風走到兩人的身前,抱拳問了一個禮。從兩人的樣貌上看,可以看出兩人是父子,父親是挑山工,兒子大約在十歲左右,有些認生,現在躲在父親的身後。兩人正在休息,見到王風。兩人都有些緊張。那個父親,連忙回禮道。
“這位公子。客氣了。“
看著一臉淳樸的中年人,王風心中閃過一絲好感。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
“這位大哥不要緊張,在下隻是好奇。不知道你們可是要上華山派。”
聽到王風的話,感受到王風身上那溫和的氣質,淳樸的中年人也放下了心中的緊張,連忙回答道。
“是的。我們是被人雇來,要將這些東西送到華山派去。”
這時,王風的視線落到那些東西上,可以看到那些都是一些建築材料。
“看這些材料,難道華山派要修建房屋嗎?”
“這我不知道,我隻是將這些材料送上華山派。不過,我聽說,華山派是要進行翻修一下,同時要建一些房屋。不過,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不過想來是差不多。”
聽到這個淳樸的如此有條理的話,這才想到這個中年人,除了剛開始有些緊張外,說話思維清晰。王風詫異的看向中年人。注意到王風的視線,那個中年人像是明白王風心中所想一樣,笑了一聲,說道。
“我當年上過私塾,讀過一些書,認識幾個字,讓公子見笑了。”
這漢子的話,令王風產生了一絲興趣,認真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這才發現,這個中年人給人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這是一種經曆了生活的智慧。這時,王風視線落到身後的孩子身上,問道。
“大哥這是?”
“嗬嗬,這時帶著自己的孩子出來見見世麵,同時也是想要上華山看看,能不能讓這小子拜入華山派。畢竟,這個世道,能有一身武功,也可以自保不是嗎?”
在王風的眼中,這個中年人的眼神有些飄忽,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眼中異光一閃,他明白眼前的中年人不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挑山工,不過他並沒有管,這個世界上,有故事的人多了去了,王風沒有那麽多的能力去管這些。
此時,王風將視線落到孩子身上,一臉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
“出來,讓叔叔看看。”
這時,那個中年漢子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不一般的人,連忙將自己孩子從身後拉了出來,有些緊張的說道。
“公子去,請看。”
王風眉頭一挑,心中一陣別扭,這話怎麽說的,這又不是挑貨物。這時,那個中年人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不對,一臉的尷尬。不過,王風沒有理會,而是將洞徹的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孩子身上。視線一掃,孩子的情況王風已經大體知道了。
看著一臉期待、緊張的中年人,王風輕笑一聲,說道。
“大哥,不必擔心,這孩子身體筋骨不錯。我想,習武的話,是個不錯的苗子。”
聽到王風的話,那個中年漢子,也是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拍拍自己兒子的腦袋,感激的說道。
“謝謝這位公子了。“
“大哥客氣了,隻是舉手之勞。“
王風搖搖頭,不在意道。隨即看到中年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一動,誠懇的說道。
“大哥有什麽事情嗎?”
對於這些純樸的漢子,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王風沒有設麽高人一等的心態,能幫就幫。見到王風的話,中年漢子,眼中滿是感激,有些不好意的說道。
“那。。那不知道能不能拜入華山派呢?”
“這……”
王風有些遲疑了,這拜師的事情,他還真不好說什麽。同時,他也知道拜師學藝這件事情並不像電視裏那麽容易。看著一臉期待的中年人,王風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同時也知道對方可能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便說道。
“在下便是華山派的弟子,這拜師一事,在下真不知道,抱歉了。”
“不不不,是我唐突了。”
見王風道歉,中年漢子連忙說道。
此時,中年漢子也休息好了,三人便再次啟程,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