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後遺症
淩牧雲此時確實非常的累，這種累不是來源於身體，而是來源於靈魂，畢竟他剛剛才完成一次位麵旅行回來，尤其還從射雕世界中帶回了極為強大的力量，這對他靈魂的負荷都是相當大的，可不是玩兒玩兒遊戲那麽簡單的事情。
就在剛剛淩牧雲才接到係統的警示，因為時空穿梭中承受了強大的負荷，他的靈魂此時處在一種相當虛弱和疲憊的狀態之中，最少在一年的時間內，他是沒辦法再進行位麵旅行了，否則他的真靈將有可能會因為負荷過重而崩潰泯滅，說白點也就是有魂飛魄散的危險。所以在一年之內，他是不用想再進入次位麵武俠世界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位麵旅行就對真靈有害，事實恰恰相反，時空穿梭對淩牧雲的真靈其實是大有益處的，每一次的位麵旅行其實都相當於對淩牧雲的真靈進行了一次錘煉，讓淩牧雲的真靈變得更加的堅韌、凝實，隻是過猶不及，這種錘煉不能過度，就像鍛造一樣，如果將鐵坯按照工序慢慢錘煉，自然能打造出鋒利的寶劍來，可要是一味的，過度的錘煉，還不等鍛造成寶劍就會被鍛廢了。
正因為這種來源於靈魂深處的疲憊，淩牧雲才沒有立即向父母說明情況，而是說要明天再解釋，因為他實在太累了，什麽都不想做也什麽都不想說，迫切的想要睡上一覺，好好的緩解一下這種疲憊。疲憊的淩牧雲躺在**眼睛一閉，強大的困意立時襲來，他當即便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淩牧雲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已經大亮，一夜酣睡，昨晚那種強烈的疲憊感覺也一掃而空。淩牧雲很清楚，這並不代表著真靈就從位麵之旅的虛弱和疲倦中恢複過來了，那種深層次的虛弱和疲憊依舊還存在，隻是潛藏在了靈魂深處，感覺不那麽明顯了而已。
從**起來穿鞋下地，忽然發現有一種極為別扭的感覺，一踏足就將理石鋪成的地麵踩出了一道裂縫，一邁步就躥出數丈遠，“砰”的一聲將房門撞得破裂而飛，驚得幾個在附近伺候的下人丫鬟跑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看到被淩牧雲撞得四分五裂的房門後更是暗自驚疑，不知道他們少爺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大早的就拆屋子，這是跟誰生氣呢？
看著那幾個下人丫鬟們驚疑而又好奇的眼神，淩牧雲不禁苦笑，看來他的身體還是沒有適應這突然暴漲出來的力量，做什麽還是習慣性的依照先前的本能來進行，這才會鬧出這些笑話來。不過好在淩牧雲在射雕世界時已經掌控過比這還要強大的力量，所以適應起來應該不算太難。
知道了自己現在的問題，淩牧雲注意起來，舉手投足都不敢再依照身體慣性，而是小心翼翼的向著父母的房間走去。於是淩府的許多丫鬟下人們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他們家的少爺輕手躡足的一路走過，感覺就像是潛入人家偷東西的小賊一般，可問題是現在可是青天白日，這裏又是淩府，少爺他自己的家，他們家這位大少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父母的房間，向淩振南和王月娥兩人請了安。剛開始時淩振南和王月娥還很奇怪淩牧雲怎麽幹什麽都輕手輕腳的，結果在淩牧雲因為說話分心一不留神將一把椅子按塌了之後，夫妻兩人這才弄明白淩牧雲為何會表現得如此反常。
就在淩振南和王月娥夫婦兩人想要詢問淩牧雲昨夜之事時，恰好有丫鬟進來稟告說是廚下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請三人前去用餐。淩振南一想反正兒子又跑不了，就算詢問也不必急於一時。於是大手一揮，決定先吃飯，事情等吃完了飯再說。
淩牧雲隨著父母來到飯堂，發現管家淩方已經等在那裏了。再次看到這個熟悉的方伯，淩牧雲的眼睛不禁微微一眯，一抹震驚之色在淩牧雲的臉上一閃即逝。因為他發現了一件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這個一直勤勤懇懇的管理淩府事務的方伯原來竟是個高手，而且是個大高手！以前他武功低微感覺不出，昨夜他因疲倦隻是隔屋傳話，也不曾察覺，但此時麵對麵他要是還不察覺，那他就白在射雕世界裏混這麽長時間了。
淩方的身子微微佝僂著，頭發花白皺紋對壘，臉色蒼白中微微泛青，搭眼一看就是個年老體弱的尋常老頭而已，而淩牧雲以前也一直是這麽認為的。可在經曆過射雕世界的成長之後，他卻再不敢這麽看了，因為修練九陰九陽而靈覺大漲的他在他的這個方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壓力，一種隻有強者才能給他的壓迫感，而且這種壓迫感甚至比他在射雕世界裏從黃藥師和洪七公兩人身上感受到的還要強烈！
“難道方伯竟然是個比五絕還要強的先天大高手？”
淩牧雲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可是除此之外，卻再沒有什麽別的理由可以解釋他從淩方身上感受到的強大壓力了。淩牧雲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家族或許並不像自己原來想象的那樣孱弱，而這個世界恐怕也不像自己原來想象的那麽簡單。
淩牧雲臉上的震驚之色雖然隻是一閃即逝，不過還是被正看著他的淩方發現了，淩方的眼底也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一種欣慰和歡喜的神情在他的臉上浮現出來，笑著向淩牧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少爺，入席吧。”
“好的，方伯。”淩牧雲略帶恭敬的點點頭，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淩家的早餐還是蠻豐盛的，四葷四素一共八盤，因為淩府中的廚子原本曾是靖海郡城中一家頗具名氣的酒樓的掌勺大廚，所以這八盤菜都做的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勾人的食欲。隻是有菜卻沒有酒，這也是淩家的特色，因為淩振南早年曾因喝酒誤事走失一次大鏢，損失不小，從那以後淩振南便發誓戒酒，從此滴酒不沾，因此淩府中也不再備酒，淩牧雲有時嘴饞了想要喝兩口都是去城中酒樓的。
一家三口都入座之後，淩振南向淩方道：“方哥，你也坐下來吃一口吧。”
淩方微笑著搖搖頭道：“老爺，你也知道，老奴的腸胃不好，一般早上是吃不下飯的，你就不用讓我了。”
淩振南點了點頭，隨即向夫人和兒子道：“那麽咱們開飯。”
一家之主都已經發話了，淩牧雲也就不再客氣，他其實早就餓了，眼見著桌上豐盛的菜肴，當即滿滿盛了一大碗白米飯，拿起筷子就要開動。誰料才將筷子拿在手裏，伸出去剛要夾菜，一不小心用多了一點力，兩根上好的象牙筷子頓時“哢吧”一聲斷成了四截。
淩牧雲不禁滿臉的鬱悶，這掌控不好力量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連吃過飯都這麽別扭。
一旁站著的淩方見狀不禁微微一笑，命下人又拿了雙銀質的筷子過來，遞給淩牧雲道：“少爺，用這個吧，銀質性軟，就算稍微用力大一點也隻會捏彎，不會再折斷了。”
“謝謝方伯了。”淩牧雲略顯尷尬的一笑，接過銀筷繼續吃了起來。
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淩牧雲因為力量掌控不熟，期間又將力量用大了兩次，好在是銀筷子，隻是捏彎了而已，掰直了就能繼續用，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淩牧雲就著菜一連吃了五大碗米飯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來，他這個人有個好處，就是不挑食，雖說府中大廚的手藝比起他的好蓉兒來還差了一籌，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食欲，依舊吃的飽飽的。
眼見淩牧雲吃完了，淩振南和王月娥夫婦也不約而同的放下了碗筷。淩振南看了一眼兒子，道：“都跟我去書房吧。”說完率先起身向書房走去，王月娥和淩方兩人隨後跟上。
淩牧雲知道這是要問自己武功突進的事了，當下也起身離席，跟在三人後麵向著書房走去。
一行四人來到書房，淩振南吩咐一聲讓打掃書房的下人們都退了下去，讓淩方關上了房門，這才向淩牧雲問道：“雲兒，說說吧，你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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