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險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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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夜,月色如霜,殺氣直衝雲霄,使得這黑夜更冷了三分。

戰馬嘶鳴,均是金戈鏖戰,血濺疆場。

柳宗道和曹應龍兩人遙遙對視,兩人周身之間一股肅殺的勁氣向著四方卷起,那些賊兵與牧場的兵士皆是被兩人氣勢所攝,均是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吃驚地望著兩人的對決,戰場之上,兩方首領對決,這是士氣之爭。

而在百步之外,牧場的援兵正是飛馳而來,賊寇的騎兵已是迎了上去,兩方人馬正是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噠、噠、噠……

柳宗道和曹應龍一抖韁繩,兩馬頓時狂奔起來,馬聲嘶鳴,兵器相接,“蓬”狂暴的勁氣從兩人的兵器之處狂湧而出,仿佛星星爆炸一般,眾人隻看到眼前一陣星芒暴現,一股壓抑的氣息遠遠地在眾人心頭**漾,空氣中仿佛完全抽空了一般。

兩馬錯身而過,二人均是勒住了馬頭,目光如霜冷冷地望著對方。

柳宗道大刀遙指著曹應龍,心中暗道:“看來四大口橫行一時並非偶然!”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顯然是受了內傷,方才那一擊含恨而出,卻是震得自己血氣翻滾,他定定地望著曹應龍,心中焦急不已,偷眼望向商秀珣,但見商秀珣此時已經被毛躁兩寇追上,她一柄長槍周旋在兩寇之間頗為吃力,那一柄銀搶如龍,卻是落入下風。苦苦地抵擋著兩寇的攻擊。險象環生。

“沒想到你還有氣力注意你們的美人兒場主啊!”曹應龍喝道。長矛直掃柳宗道的麵門。

柳宗道身子向後倒去,一夾馬腹,兩人又是鬥在一起。

長矛一抖,曹應龍笑道:“很快你們場主就會欲仙欲死了,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大動幹戈?”

聞言,柳宗道心中暗恨。雖是知道曹應龍是在激怒他,卻是依然忍不住惱怒。

商秀珣是牧場場主,柳宗道自小就是看著商秀珣長大,說起來,商秀珣就是如同小女孩兒一般被這些執事寵愛著,更何況當年商青雅去世便是囑咐他們要好好地幫助商秀珣,此時看到商秀珣身在險境,如何不怒。

陣陣勁風吹來,柳宗道一刀將一個偷襲的賊寇砍成兩斷,心中雖是焦急。卻是無可奈何,他策馬而去。手中大刀寒芒暴現,刀氣在空中凝結成刀,這一刀竟是凝聚很深功力,大喝一聲,他一夾馬腹,駿馬吃痛狂奔,刀鋒之上真氣內斂,全然凝結在刀尖之上。

曹應龍心中一驚,知道柳宗道要拚命了,也是策馬而去,他**駿馬雖是難看,卻是難得的良駒,這一路狂奔,當真是快如閃電,轉眼兩人就是到了麵前。

“鏘!”

一刀揮下,刀氣狂卷而至,刀鋒未至,刀氣依然讓曹應龍感到一陣的壓抑,他大喝一聲,長矛卷起風雷之勢,矛尖之上,一點寒芒暴現,倏然如同星辰般,勁氣如同針般刺出,兩人勁氣相交,空氣中發出爆炸的聲音。

三軍辟易,金戈鏖戰,千鈞破!

曹應龍雖是落草為寇,可是他先祖卻是武將出身,留有一杆長矛還有矛法,更兼是他得到高人授藝,戰場殺戮,武功端的是不凡,這一招名為千鈞破,千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當的是氣勢不凡、

“鏘!”

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傳來,宛若遊龍吟動,直上雲霄,戰場之上不論交戰雙方皆是皆是清楚可聞,李天凡與沈落雁吃驚不已,沒想到這個四大寇之首的曹應龍武功如此驚人,兩人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的神色,心中暗道低估了這人。

長刀斷裂成半,曹應龍一矛竟是將精鋼打造的大刀刺斷,隻是他心中卻是惱怒不已,怒喝一聲,“哪裏走!”策馬追上去,原來柳宗道那一道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刀鋒之上聚集了全身功力,卻是在長矛刺來的時候,將手中大刀當作了暗器射出,那大刀如同閃電般射出,卻是被曹應龍打斷。

隻是曹應龍終是慢了一步,柳宗道大喝一聲,一腳將一個賊寇踹下馬,一拍馬腹,駿馬已經望商秀珣那裏奔去,而那牧場的兵士卻是將曹應龍欄了下來,曹應龍看著柳宗道遠去,心中惱怒不已,隻能夠將怒氣發泄在這些兵士身上,長矛所指,皆是血雨腥風。

此刻的商秀珣卻是漸漸不支,她真氣本是消耗幾乎殆盡,這支撐下來,已是辛苦,落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兩寇更是在她耳邊說著**的話語,讓商秀珣怒火中燒,她一槍刺出,正是刺向向霸天的麵門,腦後生風,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毛躁已經塵拂掃來,她身子一轉,險險地躲開,那一槍刺出卻是被向霸天輕易地擋住了,雙環攻來,與毛躁前後夾攻,攻得商秀珣狼狽不堪,險象環生。

未及,商秀珣脫力,向霸天買了一個破綻,引得商秀珣攻來,卻不過是虛招,一擊鐵環打來,正是擊向麵門,商秀珣心中惶恐,險生生地躲開了,卻是不防毛躁塵拂一擊掃向她的胸口要穴,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便是眼見商秀珣就要被擊倒,這時候,一柄長刀射來,隻聽到“當”的一聲,那長刀正是中了毛躁的塵拂,毛躁心中大驚,不知道這是何人出手。

“賊子休得猖狂!”

“賊子休要傷了我們場主!”

循聲望去,毛躁兩人隻見兩道影子飛射而來,電光火石一般撲向自己。

拳掌霎時間鋪天蓋地地攻來,兩寇一陣手忙腳亂,毛躁合身欺上,那塵拂在他手中可柔可剛。與來人對攻。接下了百來拳。隻感到兩人勁氣陣陣傳來,震得他胸口血氣翻滾,疼痛難耐,心中驚訝,一個錯步,兔起鶻落之際,已經跳出丈餘,與向霸天並肩站著。兩人皆是額上見汗,這兩人武功比其他們猶是勝了不止兩籌。

兩人此時方才看到來人的麵孔,這兩人皆是年過花甲的老者,左首一人兩鬢皆白,須眉很長,目光晶晶然地閃爍著寒芒,而另一人卻是臉色略顯蠟黃,顯得有些削瘦,兩個老頭目光森寒地望著兩寇,讓兩口心中一陣發毛。隻見兩人一陣拳影閃爍,勁氣飆射而來。那身旁的賊寇皆是慘叫倒飛而出,胸口一陣陷了下去。

商秀珣看見這兩個老者,施禮說道:“多謝長老相救!”

兩個老頭點點頭,左首老頭說道:“場主如此魯莽才會中了這些賊寇的奸計,場主以後以此為鑒!”

商秀珣連忙答應,那老者望著兩寇,目光森寒,怒道:“大膽賊子,竟然膽敢來我飛馬牧場作惡,老夫商鵬要你們見識下飛馬牧場的厲害!”

這個老者原來是飛馬牧場之中商姓長老中碩果僅存的兩位,而他身旁的那位正是商鶴,兩老傲氣凜然,氣機鎖定了兩寇,此時柳宗道也是來到了這裏,看見兩老,抱拳施禮說道:“長老!”

商鶴說道:“場主受了傷,你先帶場主離去!”

“是!”柳宗道應道,讓商秀珣上馬,護著商秀珣突圍離去,向霸天與毛躁兩寇卻是眼睜睜地望著商秀珣兩人離去,此時他們不敢動彈,他們被兩老氣機鎖定,稍微風吹草動,皆是會帶來暴風驟雨般的打擊。

一陣微風吹來,兩寇隻感到額頭見汗,兩老甲子的功力讓人感到一陣的壓力,場上一陣壓抑,正是山雨欲來,平靜是被一顆小石子不經意打破的,周遭的盜寇看見四人不動,那兩個老頭子都已經快進土了,皆是提到砍去。

唰!

動了,仿佛是浮光掠影般,那攻來的四個賊寇慘叫飛出,兩老如同兩道虛影般攻向兩寇,兩寇提起兵器,登時四人如同四道虛影般交錯,拳腳兵器相交,陣陣勁氣卷起旋風,地上塵屑飛揚,人影乍合乍分,四道身影交纏在一起,隻聽到金石般的聲音傳來。

人影驟分,毛躁兩寇吐出一口鮮血,兩寇皆是目露懼意,想要抽身離去,這些賊寇可是沒有什麽羞愧,打不過就逃,天經地義的事情。

瞧得兩寇想要逃走,兩個老頭怎能讓他們如此如意,喝道:“想走,留下命來!”這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而此時曹應龍也是趕來,他長毛一掃,一卷,避開了兩個老頭,毛躁兩人早已經奪路逃去。

這戰場之上殺得熱鬧,牧場的騎兵看到援兵趕來,心中一陣大振,那援兵正是商鵬與商鶴兩個老鬼帶領,這兩個牧場僅剩的商姓長老頗有威望,此刻帶領援兵趕來,卻是先行一步去了救商秀珣。

那牧場的兵士與援兵會合,合兵一處,殺向城寨那方,隻是那裏卻是賊寇重重,想要殺回去卻是艱難無比。

從城寨之上望去,隻看到賊寇包圍他們,直把不少人等人看得緊張,陸無塵卻是坐在城牆之上,全當是看電影一般,這般震撼的戰爭的場麵豈是他以前在電影之上可比,這一陣刀光血影,活生生地砍殺,那股殺氣已是讓人動容。

“弓箭手準備,放!”

一輪弓箭狂射,從寨門之上射出如同雨點般的箭雨,那些賊寇紛紛慘叫倒下。

與此同時,柳宗道已是帶著商秀珣回到了隊伍中,商秀珣高聲喝道:“隨我走!”她真氣在柳宗道護衛之時回複不少,此時高呼一聲,讓牧場的兵士士氣一振,當先一馬當先殺出去,她槍下少有活人,這一陣衝鋒,但見一條血路殺出,眼見城門在前。

商秀珣心中一寬,隻是變故突生,一輪箭雨射來,讓商秀珣等人慌忙勒轉馬頭,此時躲在賊寇身後的騎兵甲胄分明,如同刀鋒般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