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交手
“又有人來,這跋鋒寒到底惹了多少人啊?”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又不管我們的事。”
“不錯,有好戲看難道不好?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真是熱鬧!”
聽得樓下的吆喝聲,大堂中人皆是興奮不已,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陸無塵向著跋鋒寒舉杯,說道:“沒想到你當真是仇家滿大街!”
陸無塵的語氣頗為調侃,但跋鋒寒卻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不過是些雜魚而已,倒是算是熱身了!”他說的很自負,倒像是來人像是死人一般。
抿了一口酒,陸無塵輕笑一聲道:“我倒是希望他們將你砍成十段八段的!省得我麻煩!”
“嗬嗬……”
跋鋒寒冷笑一聲,並不答話,隻見那嬌笑的四個人都是一式黑衣勁裝,年紀介乎三十至四十間,高個子手提雙鉤,另三人均是用刀,麵容凶悍,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們均非善類。
這時候有客人低聲道:“看到他們襟頭繡的梅花標誌嗎?這四個是梅花門的頭領,與老大古樂並稱梅花五惡,手下有百多兒郎,專門打家劫舍,無惡不作,不知是否老大給宰了,現在前來尋仇。”
此人也算是知道江湖中事,此刻隻聽到高個子大喝道:“跋小賊你給我滾下來,大哥的血債,須你的鮮血來償還。”
跋鋒寒斜眼望了那些人一眼並不理會他們,這時候一個大漢暴喝一聲。便是衝上來,向著二樓衝上來。
“哼!”
跋鋒寒冷哼一聲,道:“不知死活的家夥!”他手腕一動,那酒水便是潑了出來,登時如同水箭一般向著那個大漢咽喉射來,大漢登時大驚,要是閃躲已經不及,那個大漢眼睜睜地倒下來。咽喉之上鮮血狂流。
剩下的人看得這等情況,登時大驚,哪裏還有心思尋仇,抬起那個大漢的屍體便是狼狽離去,看得眾人大聲嘲笑,這江湖凶人竟是被跋鋒寒輕描淡寫敗去,當真是讓人刮目。
陸無塵說道:“當真是浪費了這些酒水!”
“哼!”
跋鋒寒冷哼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之上,登時桌子之上的長劍飛了起來。他一抽劍柄,登時一泓劍光閃過,但見萬千劍光。晃得眾人眼睛花白。跋鋒寒一劍刺來,竟是連刺周身要害,將陸無塵上身要穴籠罩在劍光下之下。
陸無塵冷笑一聲,右手手腕一抖,手中的酒杯登時被一股玄妙的勁氣拋出,隻聽到“叮!”的一聲。與長劍相撞,宛若金石之聲,震得眾人耳中發麻,那萬千劍光已經消失不見,酒杯已經被發作用力彈回陸無塵的手中。杯中酒水半滴也沒有濺出。
瞧得這一幕,商秀珣等人相顧駭然。他們皆是知道陸無塵的武功很高,當日四大寇襲擊,他便是大顯身手,如今看來,他的武功當真是駭人之極。
“這家夥的武功竟然這麽厲害,當真是教人生氣!”商秀珣說道,目光卻是不由得被陸無塵的身影所吸引住。
一身白衣,手中端著酒杯,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當真是讓人難以忘懷!
陸無塵輕輕的喝下酒杯的酒水,嘀咕道:“這裏的酒當真是一般,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像樣這麽出名!”語氣中竟是將跋鋒寒無視了!
跋鋒寒被他的語氣激怒,他何時被人如此無視,而心中更是被陸無塵方才那一手所震懾,方才他隻是一擲竟是破去了自己的劍招,更讓人動容的便是酒水竟是半分沒有濺出,當真是巧若巔峰,更是有著一股詭異的力場牽引真酒杯,讓他好生吃力。
“喝!”
他冷喝一聲,長劍疾出,精氣神皆是集中在劍尖之上,真氣灌注,竟是一招想要畢全功。
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隱隱有著風雷之聲,讓眾人不由得動容,更是有人驚呼出來。
陸無塵目光凝視著這一劍,這一劍無論是氣勢,劍招皆是沒有破綻,像是他全力一擊,陸無塵眼睛冷芒暴現,身子卻是不為所動,當劍尖及身之時,陸無塵聽得一聲驚呼,“小心!”正是商秀珣的驚呼。
右手閃電身處,運掌成刀,掌緣之處勁氣呼嘯,隻聽得金鳴玉振之聲傳來,確實如同兵戈轟鳴之聲震得眾人耳中發麻,陸無塵掌刀貼著長劍斜斜掠出,手掌一抖,已是化掌為指,兩指之間一股詭異的力場牽引,將那劍勢削弱,最後竟是兩根手指將那長劍鋒利刀鋒夾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不過是轉眼間的事情,眾人已是看得目瞪口呆,那跋鋒寒如此淩厲的招式竟是被此人如此容易破去,當真是讓人吃驚,“這人的武功有多高啊!”眾人心中均是想到。
陸無塵左手已經伸出,拇指與食指一扣,一彈,劍身之上發出一陣哀鳴,跋鋒寒長劍登時拿捏不住,脫手飛出,在空中轉了個圈子,最後直直地插在桌子之上。
“鏘!”
跋鋒寒臉色發白,看著自己的佩劍不住地顫抖著,他緊緊地咬著牙齒,竟是出了血。
大堂中眾人一臉驚訝地看著二人,由始至終兩人皆是端坐在凳子之上,沒有移開腳步半步,這一場匪夷所思的打鬥當真是讓眾人大開眼界。
眉頭一挑,陸無塵淡淡笑道:“還來嗎?”
冷冷地看了一眼陸無塵,跋鋒寒淡淡地道:“跋某今日落敗心服口服,不過這不代表我就已經認輸了,他日跋某定然再次挑戰!”
手指輕輕一彈劍身,隻聽得長劍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陸無塵不答反問道:“斬玄?”
跋鋒寒點點頭,陸無塵冷笑道:“好一個斬玄,隻是畢玄當真是這麽容易斬殺?”
“總有一天跋某會將他手刃於劍下!”跋鋒寒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打敗你!”
“嗬嗬……”陸無塵淡淡笑道:“我等你!”
上下打量了一下陸無塵,跋鋒寒似乎要陸無塵牢記心中一般,隨即就站起身來,正是要離去。
“沒想到跋鋒寒竟然像是死狗一般,當真是讓人吃驚!”這時候,樓梯之上走上了數人,為首一個女子嘲笑道。
循聲望去,陸無塵不由得笑了起來,當即知道來人是誰了。
上的樓來,那個女子將目光落在跋鋒寒的身上,她一身胡服,可以看到雪白的皓臂還有小腹,腰間拐著一柄彎刀,當真是有著異域獨有的氣質,更顯得一股奔放的韻味。
“沒想到跋鋒寒竟然如此狼狽,當真是難得啊!”女子說道,言語中滿是嘲諷意味。
跋鋒寒隻是忘了她一眼,也不理會,便是要離去。
“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一個男子排眾而出,來人名叫長叔謀,是鐵勒飛鷹曲傲的徒兒,他身後的花翎兒,一身胡服打扮,將自己窈窕的身材顯露無遺,她身旁那人正是身後背著一刀一劍的庚哥呼兒,三人身後跟著七十八個胡人,皆是彪悍無比。
眾人看那胡人目露精光,皆是身手不凡之輩,聽得花翎兒說話,皆是靜靜地聽著,不知道跋鋒寒如何答話!
跋鋒寒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長叔謀!”他口氣頗為冷傲,讓人自然地感覺到他身上的一股傲氣。
長叔謀笑道:“在下在敝國之時,已是聽過跋兄之名,不知道在下是否能夠見識一下跋兄的斬玄!”
“哼!”跋鋒寒冷哼一聲,望了眼陸無塵,身上衣裳無風自動,凜然殺氣狂湧而出,他說道:“既然長叔兄有此雅興,跋鋒寒自然是奉陪到底,隻是不知道你究竟得到飛鷹曲傲多少真傳?”
花翎兒與庚哥呼兒登時臉色一變,正是要發難,長叔謀已是止住了兩人,哈哈一笑,聲音震得房瓦作響,眾人聽得他的聲音登時臉色大變,此人又是一個高手。
商鵬與商鶴臉色很不好看,商秀珣向著兩位長老打了個手勢,卻是聽到長叔謀說道:“沒想到竟有高人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打敗跋兄,實在讓在下佩服,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長叔謀向著陸無塵一抱拳,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而陸無塵卻在心中嘀咕一聲笑麵虎,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們還是回去吧,估計這頓飯你也吃不下去了吧!”陸無塵轉頭望向商秀珣問道。
“恩,走吧!”
應了一聲,商秀珣就乖乖地和陸無塵一起離開了這酒樓,絲毫沒把長叔謀等人放在眼裏。
瞧得陸無塵等人就這麽離去,庚哥呼兒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剛要上去將陸無塵等人攔下時,卻被長叔謀給攔了下來。
轉頭望向長叔謀,庚哥呼兒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卻聽得長叔謀淡淡笑道:“你不是此人的對手,我們先回去再說!”
聽得長叔謀的話,庚哥呼兒隻得作罷,隨即和花翎兒跟在長叔謀的後麵離開了此地,隻留下跋鋒寒一人在這樓上。
望著長叔謀等人的背影,跋鋒寒的眼神微微閃爍,嘴裏輕笑一聲,道:“有點意思,隻怕這襄陽城要有大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