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引誘嗎? 感謝@維球球鑽石

他還是那麽好看,比起半年前麵容輪廓越發堅毅立體,更加彰顯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而眉峰挺括修長淩厲入鬢,抿起的唇畔帶有一絲銳度,由於月光的緣故看上很是瀲灩潤澤。

蔚惟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撫過,柔軟炙熱的觸感讓人想貼上去,“阿初?”,蔚惟一又叫了他一聲,見他仍舊沒有反應,蔚惟一遲疑片刻,還是低下頭慢慢地吻上他的唇。

她用自己的唇描繪著段敘初的,很輕很溫柔,並沒有吵醒段敘初,這讓蔚惟一心裏很失落。

以往他抱著她時,他下身都能起反應,此刻自己動作這麽大,敏銳如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是他太累睡得沉,還是如今他對她也清心寡欲了,她不能再輕易**他?再或者他對她壓根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蔚惟一吮著段敘初的下唇,“阿初。”,她軟語低喃,那麽高傲孤冷的性子,此刻放下姿態卑微地討好他,他仍舊無動於衷,難道說他真的不愛自己了嗎?

既然如此,那又為什麽每天送給她玫瑰花,剛剛單膝跪地托著她的腳,為她穿上拖鞋,還讓她留在這個房間裏?

“阿初,猜來猜去的實在太累,若是你對我還有情意,至少給我個暗示,也讓有主動挽回的信念。”蔚惟一心裏糾結,淚水滑出來滴到段敘初的臉上,他仍舊沒有回應,最終蔚惟一歎了一口氣,“好,這是我的報應,我認了。我去睡,晚安。”

她站起身故意走的很慢,心裏默念著,但10個數數過去,段敘初仍舊沒有拉住她,她忍住的淚水猝然間湧出來。

換做以前他怎麽舍得讓她難過?這種時候他會緊緊抱住她吧?但他什麽也沒有做,可見他還是被傷得太深,像當初的她一樣,愛到痛不欲生精疲力盡,最後選擇放手。

蔚惟一回到**躺在那裏,睜著眼睛輾轉反側,直到三點鍾才睡過去,而沙發上段敘初的手指撫在被蔚惟一吻過的唇上,一直盯著天花板上如水流淌的月光,他又是徹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蔚惟一醒過來,睜開眼睛先往沙發那邊望過去,段敘初卻不知何時離開了房間,她豁地坐起身,空****的房間裏,蔚惟一忽然有一種他永遠走了,丟下她一個人的驚慌感。

蔚惟一立即掀開被子下床,連鞋子都沒有穿,從樓上跑到廚房裏,看到正背對著自己做早餐的段敘初,她才如夢初醒。

她竟然那麽害怕段敘初趁她睡著時,帶著囡囡離開,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沒有安全感的那個人換成了她,在醒來後看不到他的早上,她發慌地找他。

段敘初在這時回過頭,看到蔚惟一麵色蒼白地站在那裏,他擰起眉毛,“怎麽了?”,低頭見蔚惟一又赤著腳,段敘初的聲音沉下去,命令的語氣,“去穿鞋。”

“哦。”蔚惟一反應過來後應了一聲,笑著對段敘初說:“早上好阿初。”

段敘初掃過蔚惟一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再轉過身時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唇畔噙著不易察覺的弧度,“嗯,早上好。”

蔚惟一走回樓上去洗漱,從房間裏出來後,敲著囡囡臥室的門,她把囡囡叫醒,如往常一樣選衣服讓囡囡穿,給囡囡擺弄頭發。

十多分鍾後囡囡就精致的像個瓷娃娃,她蹦蹦跳跳地跑去廚房,在段敘初的麵前轉了兩圈,“爸爸,囡囡是不是很漂亮?平日裏爸爸總是看不到,囡囡讓媽媽下足了功夫打扮囡囡,特意給爸爸看呢!”

段敘初聞言洗過手,蹲下身掐了一下囡囡粉嫩的臉,“小寶貝就算不打扮,也是最漂亮的。”

囡囡“咯咯”地笑出聲,伸出兩條短小的手臂摟住段敘初的脖子,在他臉上很用力地親了一下。

蔚惟一站在囡囡身後,目光溫柔地看著父女兩人,她隻覺得心裏甜蜜滿足。

囡囡需要爸爸、最愛爸爸,她更割舍不下段敘初,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他們一家三人在一起。

三人吃過早餐後,一起坐進車子裏,周醫生在前麵開車,囡囡被段敘初圈著抱在膝蓋前,她轉過頭迷惘又好奇地問:“我們去哪裏呀,爸爸?”

段敘初沒有告訴蔚惟一,蔚惟一也不知道,聽到囡囡這樣問她也看向段敘,誰知段敘初卻故作神秘,“等到了那裏,囡囡你就知道了,那個地方有些遠,囡囡先睡一覺。”

“嗯!”囡囡沒有再問,把腦袋鑽入段敘初強壯的臂彎裏,讓段敘初抱著,小孩子無憂無慮的就是好,囡囡很快睡過去,蔚惟一和段敘初坐在那裏,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如今蔚惟一覺得跟段敘初溝通很難,而且她也不是話多說個不停的性子,但她不喜歡這種劍拔弩張的靜默。

她僵硬地坐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攥起來,安靜了幾分鍾後,蔚惟一轉過臉看向段敘初,“阿初,昨天囡囡告訴我你要讓她學鋼琴,並且會把鋼琴送到我那裏,你已經買好了嗎?”

段敘初正在閉目養神,聞言他掀動了一下眼皮,“明天一起去看鋼琴。”

蔚惟一聽後很欣喜,畢竟這兩天她休息,也想和段敘初待在一起,他不趕她走就好了,“囡囡還說你讓我教她鋼琴,但我的鋼琴水平你也知道,快三十歲了還不到九級,我怕教不好囡囡,耽誤了她。”

“你先教她初級。”

蔚惟一聞言點點頭,頓了頓又說:“隻是我好多年沒有練過鋼琴,估計現在連五線譜也不認識了。”

“五線譜你也不認識的話.........”段敘初這才看了蔚惟一一眼,抬起手指著前麵開車的周醫生,“你就跟周醫生學,然後再教給囡囡。我想身為一個母親,你應該不會介意為女兒努力。”

蔚惟一:“..........”

“繞來繞去的至於嗎?你的鋼琴水平高,你去我家裏每天給囡囡上課不就行了?”蔚惟一很想這樣說,但她怕段敘初拒

婚姻裏的朵朵浪花帖吧

絕,並且會遭到他的羞辱,畢竟他根本不想看到自己。

蔚惟一低著頭很久都沒有再說話,段敘初突然問她一句,“昨晚沒有睡好嗎?”

“啊?”蔚惟一渾身一顫,轉頭看著段敘初,“什麽?”,難道說他昨晚確實是在裝睡,知道她偷親過他,但故意不理她?

段敘初的視線落在蔚惟一的眼睛上,語氣淡淡地說:“黑眼圈,好歹你也化個妝再出門。這樣下去,估計連裴言嶠也嫌棄你了。”

蔚惟一有些窘迫,冷若冰霜地別開臉,不悅地說:“我確實是老了,比不得段先生身邊那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段敘初聞言狹眸陡然眯起,劃過一抹淩厲,陰沉沉地反問:“你說什麽?”

“沒什麽。”蔚惟一相信段敘初不會這麽快就有別的女人,但難免心裏還是有些吃醋,又孤傲不想讓段敘初知道,她坐過去靠上車窗,把臉貼在玻璃上閉著眼睛,“我困了,睡一會,到了再叫我。”

原本隻是拿睡覺做借口,避免兩人相對無言的尷尬,誰知昨晚睡得不夠,靠在那裏沒多久果真就睡了過去。

段敘初看著蔚惟一側過頭貼在那裏,安靜呼吸的樣子,他估摸著她睡著了,於是吩咐周醫生放慢車速,隨後又拿過外套蓋在蔚惟一身上,手指觸碰到她的臉頰和頭發時,停滯幾秒後轉到她的唇上,段敘初的眸色一點點變得深幽。

蔚惟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後來還是被囡囡叫醒的,“媽媽!”,囡囡興高采烈地推著蔚惟一,“你快看,這邊下雪了!”

蔚惟一慢慢地睜開眼睛,麵對著車窗果真看到外麵紛紛揚揚飄著雪花,而t市這個季節並不下雪,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在另外一個城市了。

十多分鍾後車子在一座山莊前停下,古典的日本建築風格,站在外麵有一種很幽深厚重的感覺,三人下車走進去,院子裏種著一棵很高的櫻花樹,一下子驚豔了蔚惟一的視線。

那些粉紅色的櫻花瓣和雪花一起飄落,紛紛揚揚如夢如幻,襯得天空原本有些昏暗的天空澄澈明亮,囡囡早就跑到樹下,仰起臉展開手臂在樹下轉著圈,“好漂亮!”,她的臉頰粉嫩如櫻花,歡欣鼓舞地跳著像是精靈,“爸爸媽媽你們也過來呀,天上下花瓣雨了。”

蔚惟一站在走廊裏,還處在驚詫中,一隻手就被段敘初拖住,拉著她往囡囡那邊走去。

這棵櫻花樹有很多年了,樹幹很粗壯,蔚惟一和囡囡一大一小的身影繞樹跑著互相追逐,嬉鬧歡笑聲傳出很遠。

段敘初則負手而立,偶爾蹲下身扶住囡囡,防止她跌倒,周醫生拿著相機在他們身側,時不時地拍下照片。

蔚惟一和囡囡在樹下玩鬧了幾個小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也不知道段敘初去哪裏了,蔚惟一牽著囡囡的手,拉開門走進屋子裏。

室內溫暖,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飛舞的雪花,而蔚惟一麵前的桌子上放著插好的蘭花,淡雅素淨散發著幽幽香氣。

入鄉隨俗,蔚惟一雙膝跪在地上,囡囡學著蔚惟一的樣子,也挺直脊背兩手放在膝蓋上,很安靜乖巧。

段敘初這時把做好的烤地瓜和生魚片端上來,囡囡吃不慣生魚片,倒是很喜歡烤地瓜,蘸著辣醬吃了不少。

蔚惟一不挑食什麽都吃,又是段敘初做的,那些生魚片就被她和段敘初一起吃完了,等到段敘初收拾的時候,蔚惟一笑得很滿足,“原來阿初你也會日本料理。”

段敘初的動作一頓,在燈光下抬眸望了蔚惟一一眼,“你沾了囡囡的光。”

蔚惟一:“...........”

這麽好的氛圍,能不要這麽沒有情趣嗎?他花費心思提前安排了這一切,帶她和囡囡過來,給了她很大的驚喜,讓他們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最濃情蜜意的時光,此刻又說若不是囡囡,他根本不會做這些。

這話太傷人,像是做了一場美夢,一瞬間就被拉入現實裏,蔚惟一又難受地低下頭,咬著唇不說話了。

囡囡吃飽了就想睡,段敘初進去廚房後,她攀上蔚惟一的膝蓋,腦袋鑽入蔚惟一柔軟的胸前蹭著,“這麽好玩的地方,若是毛毛也在就好了。”

蔚惟一有些哭笑不得,撫摸著囡囡的頭,憐愛地說:“那下周我們去更好玩的地方,不要忘記帶毛毛一起。”

“嗯!”囡囡用力地點點頭,迷迷糊糊地拉著蔚惟一起身,“媽媽囡囡困了,我們去洗澡睡覺吧?”

蔚惟一剛要答應,這時段敘初走出來,往外麵看過一眼,蹲下身對囡囡說:“爸爸帶囡囡來是泡溫泉的,雪停下了,現在可以去了。”

“哦。”囡囡一聽說泡溫泉,很快又精神起來,她拽住段敘初的手一起往後院的溫泉池走去,蔚惟一跟在後麵,不久後果真看到冒著熱氣的露天溫泉。

但她糾結的是段敘初提前沒有通知她,她什麽也沒有帶來,所以就這樣脫光衣服下去?

當然,她和段敘初女兒都有了,她並不是害羞,而是畢竟現在她和段敘初的關係不一樣..........蔚惟一正想著,前麵的段敘初回過頭,“站在那裏做什麽?去換衣服。”

蔚惟一這才鬆了一口氣,走進房間後周醫生正在裏麵等她,很顯然段敘初提前都安排好周醫生了。

然而蔚惟一看到段敘初讓周醫生給她準備的是比基尼後,她的臉立馬黑下來。

這種衣服她........怎麽穿?!雖說平日裏她的穿著並不保守,參加宴會時也會穿裹胸和裸背的禮服,但事實上長這麽大以來,她真沒有穿過比基尼,就算和段敘初還在一起,她都未必能放的開。

“蔚小姐。”周醫生自然很了解蔚惟一,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不情願,周醫生頗有些調侃意味,“不然不穿了,就那樣**下去泡?如此的話,或許段先生更加容易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