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塵歸塵,土歸土(7) 感謝@維球球鑽石
“三..........三哥?”裴言嶠兩條修長的手臂撐開在車頂,將蔚惟一護在他的身下,蔚惟一從底下抬頭仰望他,陰影裏她看不清裴言嶠的表情。
隻是蔚惟一看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她忽然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睜著眼睛尚未反應過來,裴言嶠已經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低沉地說出一句,“打電話報警。”
蔚惟一怔愣幾秒鍾,眼瞧著裴言嶠轉過身留給她一個寬厚的肩背,蔚惟一這才猛然回過神,“好。”,她連忙拿出手機。
很快的,警車的鳴笛聲從遠處響起來,那一群婦女聽到後丟下手中的東西立即跑了,仍舊沒有放棄跟蹤的幾個媒體記者在這時再次湧上來,認出是裴家三少後,他們覺得蔚惟一這個女人的感情史更為豐富多彩了。
某個記者上前正要提出第一個問題,裴言嶠已經先一秒劈手奪過他手中的話筒,裴言嶠麵對著鏡頭開口說道:“大家也都認識我了,我是裴言嶠,前段時間單方麵追求蔚家財閥的掌控人蔚惟一,後來是我主動放棄了,和蔚惟一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而關於蔚惟一是段敘初情婦的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因為段敘初和蔚惟一早就結婚了。”他說著從車窗裏拽出蔚惟一的手臂,讓鏡頭拍到她無名指上銀光閃閃的戒指。
裴言嶠冷笑著譏誚地說:“別人是否結婚,那是別人的事,沒有必要告訴你們,反而是你們這些愚蠢無聊的媒體,隨意給別人安一個‘小三’的罪名,還有你們這些人雲亦雲被輿論牽著鼻子走,卻偏偏還自以為是糾正倫理道德的人。”
“哢嚓哢嚓”的聲音下,攝像機在裴言嶠那張精致清貴的臉上閃過,裴言嶠仍是那種冷嘲熱諷的表情,“自掃門前雪,先把你們自己的那點醜聞藏好了,把關注八卦嘲笑別人的時間放在事業上,你們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站在大街上罵跟你們毫無關係的人。”
“回頭也不要在‘為什麽是我,而不是段敘初出麵’這點上大作文章。”裴言嶠本身就緋聞纏身,前段時間又和蔚惟一有過一段感情糾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說服力不大,解鈴還須係鈴人。
裴言嶠挺拔的身形立在黑色的車子邊,他的眸光陰鷙冷厲,打記者的事他都做了,何況是威脅,“段敘初沒有那麽多閑工夫陪你們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今天之內段敘初會給你們一個具體的回應。”
裴言嶠說完這一番話後,又把話筒丟給那個記者,隨後大步繞過那邊,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他不由分說地發動車子。
那些人看到裴言嶠要撞上來,連忙退到兩邊讓出一條路來,裴言嶠開著車子疾馳而去。
整個過程裏裴言嶠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不輕易展現的王者氣概在這時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也不過隻是短短五分鍾而已,情勢就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一路上蔚惟一都在顫抖著,完全沒有料到裴言嶠會對著鏡頭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她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裴言嶠,直到車子停下來。
裴言嶠打開車門走到這邊,直接拽著蔚惟一的手腕,把蔚惟一拖出來,拉著她大步往前走去,蔚惟一這才發現這是裴姝怡的住所。
蔚惟一抽回自己的手,“謝謝你。”
裴言嶠回頭看過蔚惟一一眼,抿著唇沒有說什麽,他把蔚惟一帶去二樓裴姝怡的臥室門外,剛剛麵對鏡頭時的陰鷙殺氣散去,他淡淡地對蔚惟一說:“去洗個澡,先穿我母親的浴袍,我現在打電話讓周醫生給你送衣服來。”
蔚惟一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狽,她頓時有些窘迫地點點頭,“嗯。”,看到裴言嶠的肩上也被砸到番茄汁,她張口想要提醒裴言嶠,裴言嶠卻早就轉過身去,一言不發地走去他自己的房間。
蔚惟一目送著裴言嶠頎長的背影,過了一會她才開門進去臥室,找出裴姝怡的浴袍後,蔚惟一到浴室剛洗好澡,周醫生在外麵敲門。
蔚惟一走去開門,周醫生看到她後擔憂地問:“我聽三少說過了,蔚小姐你沒事吧?是我太疏忽大意了,我應該派人跟著蔚小姐的。”
最近一段時間都是段敘初接送蔚惟一上下班,除卻上班時間,蔚惟一一直和段敘初待在一起,所以段敘初撤掉了以前對蔚惟一暗中的保護。
誰知道僅僅是吃個飯的功夫,就發生了這種事,湯鈞恒還真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看來以後即便是段先生和蔚小姐在一起,她也要吩咐暗中的人不要掉以輕心。
蔚惟一搖搖頭,對周醫生綻放出足以安定人心的一抹笑,“不要擔心,我很好。”,她接過周醫生手中提著的衣物,回到臥室換上,再和周醫生一起走去樓下時,裴言嶠恰好從廚房裏端出一碗剛煮的麵條。
他放在茶幾上,讓蔚惟一坐下後,把筷子遞給蔚惟一,“二嫂,先吃點東西。”
他的嗓音透著沙啞,蔚惟一看到他眼下的烏黑,估摸著這幾天因為裴姝怡的事,裴言嶠肯定沒有睡好,剛下飛機就趕過去幫她解圍,稱呼她一聲二嫂,也就算撇清了他們兩人的關係,蔚惟一感激地接過筷子,低頭吃著麵條時,淚珠子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她想段敘初。
若是段敘初在她身邊的話,段敘初不會讓那些人傷到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裴言嶠看到蔚惟一掉眼淚,他的心口不可抑製地疼起來,卻也隻能抿緊唇,表麵上若無其事地問周醫生,“發生了這種事,阿初去哪裏了?”
蔚惟一聞言連忙抬起頭,“不關阿初的事,他在外麵出差,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
她記得裴言嶠那天說過,若是段敘初不能好好保護她,他一定會從段敘初手中搶回她。
裴言嶠皺起眉頭,停頓幾秒拿出手機就要給段敘初打電話,周醫生在這時開口,“段先生已經知道了,他正在趕回來的飛機上。”
事已至此,蔚惟一也沒有再說什麽,聽到周醫生提起飛機二字,她猛然間想起裴姝怡來,再次看向裴言嶠,隻見他的眉宇間一片蒼白色,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頭。
蔚惟一想說些什麽,最終卻選擇沉默,氣氛凝滯半分鍾,裴言嶠望向周醫生,低沉地詢問道:“阿初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周醫生如實回答,“段先生說等他回來。”
裴言嶠點點頭,“嗯。”,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蔚惟一無名指上的戒指上,他想起剛剛蔚惟一隱忍沉默的樣子,眉頭又皺起來,“你和阿初已經結婚了,直接說出來不就沒事了,怎麽還會鬧到那種地步?”
“當年我賣身給阿初,以及在阿初和江茜還保持著婚姻關係時,我卻做他的女人這些也全都是事實。”蔚惟一把吃掉一半的麵條推到一邊,凝視著裴言嶠,“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我確實是第三者。”
裴言嶠的視線卻是落在瓷碗上,他特意給蔚惟一煎了一個荷包蛋,此刻那個金黃色的荷包蛋仍舊完好無損地臥在麵條上,而他第一次給她煮麵條時,那麽難以下咽她卻連湯都喝光了。
裴言嶠深褐色的眸子裏一片痛楚,被綿密的睫毛很好地遮住,他不動聲色地反問蔚惟一,“就算外人覺得你是第三者又怎麽樣?你說你賣身給阿初,難道當時還簽賣身契了不成?既然沒有,他們說什麽,你就認了?”
“你告訴他們那時你和阿初是男女朋友,他身為男朋友拿錢給你救蔚家財閥,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別人還有反駁的餘地嗎?”
蔚惟一緊抿著唇,沉思著尚未說話,周醫生接道:“三少,這件事不能怪蔚小姐。這其中的規則三少你也應該懂,流言蜚語太多了,你不可能封住別人的嘴,不讓他們評價,而我們哪有那麽多閑工夫每條都去回應?”
“不過也就隻是一個早上的時間,媒體那邊並沒有掌握太多的訊息,若是跟他們較真了,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而且就算給外界一個回應,光憑蔚小姐的一麵之詞根本不行,反而會越描越黑。整件事沒有那麽嚴重,隻是誰也沒有料到湯鈞恒會卑鄙到找來一群婦女對蔚小姐下手。”
饒是周醫生這樣冷靜平和的性子,也對湯鈞恒的行徑感到憤怒,“這種行為也就隻有他湯鈞恒能想出來,t市再怎麽說也是文明城市,若不是刻意操縱,當街砸雞蛋這種事簡直是太離譜。”,周醫生畢竟是人,平日裏沒有什麽感情起伏,這次實在是被氣到了。
過了一會見裴言嶠和蔚惟一都用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周醫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她連忙垂下眉眼,“抱歉,我會囑托警局嚴懲那一群被收買的婦女,讓她們在牢裏待上五年都不為過。”
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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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忽然毫無預兆地笑出聲,周醫生正疑惑著她笑什麽,蔚惟一拽住周醫生的手,讓周醫生坐到她身邊,“認識周醫生這兩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醫生發這麽大的火,顛覆了我對周醫生的形象。不過這也挺好的,人總會有喜怒哀樂,謝謝你周醫生。”
喜怒哀樂?
周醫生覺得自己並沒有。
在無間島上她是被最初的厲紹崇當做機器來培養的,經曆過最殘酷的訓練,在幾次生死徘徊中,她的心早已變得麻木不仁。
段敘初年少時受傷,她給段敘初治療過一次,後來在十幾年前的那場殺戮裏,她的同伴很多都死了,她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是段敘初把她從槍林彈雨中拉了出來。
但段敘初並沒有留她在身邊,而是把她交給黎傲他們,直到在芯片事件中蔚惟一被綁架受傷,段敘初需要一個女醫生,她才有了用武之地,從此跟在蔚惟一身邊。
這兩年來她是最靠近段敘初和蔚惟一的,見證了段敘初和蔚惟一每一次的甜蜜相擁、生死離別,期間她為他們揪心、為他們痛心,更是被他們至死不渝的愛情感動,於是漸漸的,她也有了喜怒哀樂和七情六欲,不再像之前那樣冷靜到麻木,隻聽從命令行事。
她這才覺得原來活著是那麽美好,以往如一灘死水的生命變得有意義,她有要守護的神一樣的男人和神一樣的女人,哪怕他們也有太多的弱點,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完美,但足以在她的心目中占據最重要的位置。
周醫生伸手擁抱蔚惟一,“該說謝謝的是我。”
“啊?”蔚惟一有些不明所以,隻是周醫生向來惜字如金,得不到回應後,蔚惟一也不再糾結,反擁住周醫生,臉埋在周醫生的肩上,她聞到周醫生身上獨屬於女人的香氣。
裴言嶠起身把茶幾上的瓷碗收走,回到廚房看到還剩下一人份的麵條,他很餓卻沒有任何胃口,靠在廚房的門上拿出煙來抽,裴言嶠仰著下巴,淡青色的煙霧中,他俊逸的眉宇裏一片難言的痛楚。
幾分鍾後裴言瑾和寧瀟趕了過來,看到蔚惟一姿態如常地坐在沙發上,裴言瑾緊繃的麵色放鬆下來,走過去說道:“我剛剛看到半個小時前的報道,所幸言嶠趕過去了。”,裴言瑾看過一圈沒有找到裴言嶠,他皺起眉頭詢問,“言嶠呢?”
裴言嶠聽到動靜後從廚房裏走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很修身襯得他身形挺拔完美,然而僅僅隻是幾天時間,他的肩膀和腰身整整瘦了一圈,窗外下著雨,客廳裏的光線並不明亮,幾人中看過去,裴言嶠卻是那麽寂寥而又孤單。
裴言瑾抿抿唇,眸色裏抿入一抹心疼,走過去習慣性地把手搭在裴言瑾的肩膀上,“言嶠,關於伯母的事,你不要想太多,目前為止還沒有不好的消息,我們還在尋找。”
“我知道。”裴言嶠沒有什麽表情,不動聲色地推開裴言瑾的手掌,他側過身子走去沙發那裏。
如今他對每個人都是淡淡的,有禮卻並不親近,就像是站在他自己的世界裏,看著別人的世界一樣,任憑人世繁華,他自己不走出去,別人更無法走進去。
裴言瑾的心滴著血,卻對此無可奈何,他治愈不了裴言嶠,唯有陪裴言嶠一起傷痛。
裴言嶠坐在沙發上後,靠在那裏把筆電支在膝蓋上,打開網頁沉默地瀏覽過去,而蔚惟一在別人麵前又不愛說話,這種氛圍下她也隻好跟著沉默。
偌大的客廳裏變得很安靜,雨珠子砸在玻璃窗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蔚惟一閉眼仔細聆聽,心情漸漸放鬆下來。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她看到是段敘初打來的,連忙起身對其他幾個人頜首,蔚惟一走去玻璃窗那裏接通電話,“阿初。”
“你在哪裏?”段敘初開門見山,嚴肅的語氣讓蔚惟一顫了一下,她咬咬下唇,“在三少母親的住所。”
果真下一秒聽到段敘初發出一聲冷笑,“這個時候知道避難了,報道剛出來的時候怎麽不告訴我?我若是知道的話,至於讓你被人丟雞蛋,嗯?我才走一天而已,叮囑過多少次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你就是給我這樣的回報?”
他的語聲裏有蔚惟一欺瞞他,而一個人承受的憤怒,更多的則是對蔚惟一的心疼和憐惜,蔚惟一的眼淚湧出來,用手捂住嘴哽咽地說:“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那麽多,其實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可以處理好的。”
半天沒有聽到段敘初的回應,蔚惟一皺著眉頭,“阿初?”
“開門。”
蔚惟一有些莫名其妙,“啊?”
“我在門外,還是說你讓我把鎖弄壞?”
蔚惟一這才反應過來,她連手機都來不及收起,穿著拖鞋就疾跑出去開門。
隨後一抹高大的身影一瞬間罩過來,蔚惟一尚未看清段敘初的麵容,她就被段敘初一下子用力抱住,緊緊的,強壯的手臂箍得蔚惟一瘦削的肩膀發疼。
“阿初。”她聽到段敘初紊亂的喘息聲和他劇烈跳動的心髒,蔚惟一閉上雙眼,反擁住段敘初,把腦袋貼在他的胸膛。
段敘初淋了雨,外衣上透著水氣,懷抱卻一如既往的厚實,散發著灼人的溫度,蔚惟一所有的委屈找到了宣泄點,想到被人圍攻丟雞蛋的那一幕,生平都沒有受過那樣的屈辱,蔚惟一趴在段敘初的胸口,肩膀一下一下不可抑製地顫動著。
段敘初渾身的肌肉一僵,連忙把蔚惟一拉出來,看到她眼中流出的淚水,段敘初的心很疼,湊過去用唇吻著蔚惟一,上前一步將她壓在鞋櫃上,段敘初低喃著說:“好了,別再哭了。我剛剛不該罵你,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不安慰你,反而責怪你,是我的錯。”
蔚惟一搖搖頭,用手捧住段敘初的臉,湊過去親他的唇,淚水融化在唇齒交纏的甜蜜中,這時段敘初近距離內注意到蔚惟一白皙額頭上的一片淤青,他的臉立即沉下來,“怎麽不讓周醫生給你處理一下?”
蔚惟一抬手摸了摸,果真不知何時腫了起來,估計是被雞蛋砸的,她依偎在段敘初的懷裏笑著說:“剛剛還沒有,被你親一會就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做了什麽。”
段敘初沒有閑心和蔚惟一打情罵俏,換過鞋子拉住蔚惟一的手大步走去客廳,看到起身的周醫生,段敘初吩咐道:“去找醫藥箱來。”,說完對其他幾個人點點頭,他拖著蔚惟一的手進去樓上的臥室。
過了一會周醫生拿來醫藥箱,段敘初讓蔚惟一坐在**,他側過身子湊近蔚惟一,小心翼翼地給蔚惟一處理額頭上的淤青。
期間蔚惟一看到段敘初臉色緊繃著很不高興的樣子,在段敘初的手指碰過來時,她顫了一下,咬著唇說:“阿初好痛,你溫柔點。”
“我不痛,痛的是你自己。”段敘初故意曲解蔚惟一的意思,隻是手下的動作卻比剛剛還要溫柔,蔚惟一這才甜蜜地笑起來。
處理完額頭上的後,段敘初又讓蔚惟一把上身的衣服脫掉,他扶住蔚惟一曲線柔美的肩膀,認真地檢查過前麵,沒有發現腫的地方。
段敘初又把蔚惟一轉過身背對著他,看到她的雪白的後背某處有三四塊淤青,段敘初胸腔裏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一麵把藥倒在手裏塗抹上去,不輕不重地揉著。
他側過頭吩咐站在那裏的周醫生,“那些鬧事的人,尤其是對惟一下手最重的,不要給我留活口。”
段敘初說的雲淡風輕,好像隻是踩死幾隻螞蟻那麽簡單,蔚惟一卻嚇得顫抖一下,這個男人平日裏對她太寵、太溫柔,每隔一段時間她總是會忘記他骨子裏有多狠辣。
她猛地轉過頭去,握住段敘初的手柔聲勸道:“阿初,她們可能隻是被湯鈞恒收買了,並沒有犯多大的錯,你不要太為難她們了。當然,我並不是有多同情她們,我隻是不希望你因為這一點小事,而讓你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並且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麽解決這件事,我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但我不想阿初你也遭人唾罵。”
段敘初聞言歎了一口氣,彎起手臂將蔚惟一**的上半身摟在他的胸膛,“傻瓜,你太在意,也想的太多了。來的路上我已經打電話給簡素,讓她通知召開記者發布會,到時公開我們兩人已經結婚的事實,關於那兩年的解釋則是我們都是單身,屬於正常男女朋友關係,不存在賣身、包養和被包養一說。”
段敘初的手掌撫摸在蔚惟一裸背上的頭發裏,低沉地說:“至於我和江茜沒有離婚時,仍舊跟你在一起,我婚內出軌一說,下午我讓江茜也出現在發布會上,澄清那六年我和她隻是形婚,甚至連結婚證都沒有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