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名遠揚(感謝@一一小朋友皇冠)

霍惠媛走過來坐在床頭,看到裴姝怡的小臉有些蒼白,她心疼地問:“廷清說你的肚子痛得厲害,現在好些沒有?”

裴姝怡笑著搖搖頭,“大伯母不用擔心,我沒事,又不是什麽病。”

“個人體質不同。”霍惠媛拉住裴姝怡的手腕,溫柔地說著,“有的女孩子會很痛,就是那種會抽搐顫抖一樣,據說還要去醫院找醫生,但有的就沒有什麽事。我每個月倒是沒有多痛,不過長輩們說結過婚生孩子後,就好了。”

“你若是實在太痛了,就不要勉強自己,學校那邊可以請假,最近幾天的體育課也不要上了。你自己不好意思跟老師說,明天我讓廷清幫你。”

霍惠媛體貼周到,裴姝怡安靜地聽著,“嗯。”

接下來霍惠媛又給裴姝怡上了一堂課,很多都是裴廷清告訴過她的,她仍舊很認真地聽著,年輕時很多方麵不注意的話,以後老了各種問題就來了,霍惠媛特別注重養生和保養,這也是她看上去很年輕的緣故。

傭人在外麵敲門說晚飯做好了,霍惠媛這才牽著裴姝怡的手一起走去餐廳。

雖說裴宗佑平日裏待在家裏的時間少,但基本上每餐飯都會回來吃,有應酬需要喝酒的話,他也會在家裏先吃一點,避免空腹喝酒對胃不好。

他嚐了一口菜,皺著眉頭問霍惠媛,“不是你親手做的,你有事忙了?”

“我和姝怡說話了,讓傭人做的。”霍惠媛唇畔含著笑,“我還以為你都快忘記我這個妻子的存在了呢,沒想到一餐飯就讓你發現了端倪,還審問我。”

裴宗佑這才舒展眉毛,笑著低沉地說:“不管你,那是因為你自覺,我很放心,也很滿意,但若是真有什麽事,你以為能瞞住我?”

霍惠媛聞言嗔著裴宗佑,夾了一塊雞肉給他,“吃飯時哪有那麽多話,吃完趕緊去加班。”

“這個時候不說話,你想什麽時候讓我說?”裴宗佑把雞塊吃下去,又溫柔地看著霍惠媛年輕的臉,“我今晚不去加班了,總歸公司裏忙不完的事情,放一放,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好。”

裴姝怡坐在對麵看到大伯父滿眼柔情,大伯母臉頰微紅,她有些忍俊不禁。

裴宗佑這才注意到裴廷清不在,他隨口問道:“廷清呢?”

“姝怡肚子不舒服,廷清去三弟的醫院給姝怡拿藥去了。”

“嗯。”裴宗佑又問了一些裴姝怡學業上的情況,結束晚飯後就和霍惠媛一起去看電影了,在臨走之前霍惠媛把筆記本電腦給裴姝怡,讓裴姝怡上上網什麽的。

裴姝怡洗過澡後,她把小桌子放在**,電腦則放在桌子上,搜索到一部動漫後,靠在床頭聚精會神地看起來。

八點多的時候裴廷清在外麵敲門,進來後手裏提著很多藥,先倒了溫開水給裴姝怡,再把藥一起遞給她。

裴姝怡倒是不怕吃藥,就著清水咽下去,裴廷清這才坐在床頭,“好些沒有,還痛不痛?”

裴姝怡對裴廷清露出笑容,“不痛了。”

“嗯。”裴廷清應了一聲,轉過頭去看電腦裏暫停的畫麵,“什麽東西?”

“柯南,破案的。”裴姝怡打開播放,在燈光下笑著問裴廷清,“大哥要不要一起看?”

裴廷清就脫掉鞋子上了床,裴姝怡遲疑片刻,還是給裴廷清讓出一半的位置,被子蓋在兩人的腿上。

他們離得很近,過了一會裴姝怡為了更舒服點,就把腦袋靠上裴廷清的肩膀。

裴廷清彎起手臂憐愛地摟住裴姝怡,兩人都沒有說話,除了電腦裏的聲音,房間裏變得很安靜,也顯得燈光裏的一切都很溫馨而生動。

在柯南未破解案子之前,原本裴廷清想跟裴姝怡說哪個是凶手,他轉過頭卻發現裴姝怡不知何時睡著了。

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腦袋抵在他的脖子裏,一頭青絲垂落而下,這幾個月來她的頭發長了,很多青絲貼著裴廷清的肌膚,隨著她清淺的呼吸,裴廷清隻覺得有一種酥麻感,年少的身體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急需一個發泄點。

裴廷清抿了抿唇,喉結滑動著,情不自禁之下就吻上裴姝怡的額頭,隻是很快又撤開。

裴廷清把裴姝怡放躺在**,下床後拿掉桌子和筆電,他站在那裏看了裴姝怡一會,這才關掉燈回去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裴廷清送裴姝怡去學校後,特意找到裴姝怡的班主任,取消了裴姝怡的早操和體育課,並且還說以後每個月的這幾天都不讓裴姝怡參加什麽活動。

裴家財閥有權有勢,沒少給學校裏出資,再加上裴廷清作為學霸的影響力,班主任不得不聽從裴廷清的叮囑,苦逼的班主任還要去記住裴姝怡的月事時間。

蔚承樹在裴姝怡下課後給裴姝怡打電話,或是發訊息關心她,但每天中午裴姝怡要被裴廷清接回家裏吃飯,若不然蔚承樹就約裴姝怡了。

放學後由於裴姝怡不舒服,就沒有再去漫畫書店裏,蔚承樹忽然間覺得悵然若失,就像是最愛的玩具丟了一樣的那種感覺。

這幾天晚上都是裴廷清監督著裴姝怡吃藥,然後兩人再坐在一起看柯南,裴廷清覺得太小兒科,每次都要把凶手提前說出來。

裴姝怡原本以為裴廷清看過一遍了,慢慢才相信裴廷清確實是因為智商太高的緣故,襯托之下她自己變得特別笨,看到裴廷清那樣雲淡風輕,她惱得都不想跟他一起看了,他才妥協不說話。

裴姝怡反而又不習慣了,期間忍不住問他,“誰是凶手,看出來沒有?”

雖說裴廷清自己都知道了,但他仍舊很認真地陪裴姝怡盯著顯示屏,聞言他淡淡地丟下三個字,“不知道。”

裴姝怡:“............”

過了一會她就指著那裏麵的人說哪個人最可疑,哪個人最有動機,又最有作案機會...........如此等等。

裴廷清沉默地聽裴姝怡說著,到後來卻沒有一次是對的,裴廷清看到裴姝怡挫敗的樣子,他的唇畔勾起愉悅的弧度。

裴姝怡看到後兩手抱住裴廷清的一條手臂,撒嬌似地搖晃著,“大哥你教我,教我怎麽一眼就看出凶手來。”

裴廷清不為所動,而是伸出手掌,“學費。”

裴姝怡:“...........”

“沒有學費的話,就在大哥臉上親一下。”裴廷清說著用手指著自己的臉。

當然,他就隻是開個玩笑,逗逗這個小女孩,裴姝怡卻當了真,咬著唇遲疑片刻,突然湊過去用力在裴廷清的臉上啄了一下。

下一秒裴廷清的瞳孔劇烈地一縮,又不可思議的一點點睜大。

裴姝怡倒覺得沒有什麽,而且她也很喜歡大哥,卻見裴廷清半天沒有反應,她不滿地皺起眉頭,“大哥,不是說親一下就教給我嗎?”

她說著又晃上裴廷清的手臂,腦袋就往他胸膛蹭著,跟貓一樣毛茸茸的,“大哥。”

裴廷清回過神來,猛然抽出自己的手臂,在裴姝怡疑惑不解的情況下,他坐在床頭背過身去,“今天太晚了,睡覺吧,明天再教你。”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常,裴姝怡想問是不是感冒了,裴廷清就大步走出去,讓裴姝怡很是莫名其妙。

裴廷清幾乎是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站在淋浴間裏,連衣服也沒有脫就把冷水開關打開,10月的天氣裏冰冷的水衝刷在他的身上,他仰起頭任由圓潤的水珠子一顆一顆地砸在臉上。

但過去整整十多分鍾,裴廷清低頭看下去,兩腿間的某物把褲子撐起的形狀反而更加明顯,從剛剛裴姝怡吻上他開始,他就有反應了。

並非突然,而是這幾天和裴姝怡過分靠近,就有這種情況了,隻是那時還能克製,而如今..........裴廷清握起拳頭猛然砸向牆壁,頓時手背上的鮮血流淌出來。

怎麽會這樣?

難道說他真的對自己的堂妹產生了男女之情?

不。

這不科學。

他不可能對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女生有感覺。

他覺得是自己正處在青春期,荷爾蒙旺盛之下才這樣的,之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那是因為他不和女生接觸,這方麵需求比較晚的緣故,所以他應該交女朋友了才對。

裴廷清這樣想著,閉上雙眼痛苦地壓製著,很快湧上來的yu火就消失了,但他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摸上被裴姝怡親過的地方,她柔軟的唇覆上臉頰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裴廷清細細回味之下,又覺得身體裏燃燒起一股火,恰在這時聽到外麵“咚咚”的敲門聲,裴廷清這才抽離出來。

他關上冷水開關走出去,霍惠媛站在門外,“你做什麽呢.........”,話說到一半,看見裴廷清像是剛從水裏出來一樣,以及仍舊流血的手背。

霍惠媛嚇了一跳,“怎麽了?”,她連忙拽住裴廷清的手臂,把他拉到屋裏後,找來醫藥箱就給裴廷清包紮。

“我沒事。”裴廷清看到霍惠媛一臉的擔憂,他淡淡地說,不願意多提剛剛的事情,從小到大他都不喜歡把自己的內心想法告訴父母,他看過一眼時間,“這麽晚了,媽你不睡覺,找我有什麽事?”

霍惠媛收好醫藥箱,轉身坐在裴廷清的**,歎了一口氣,“你爸爸又不在,我一個人睡不著。”

裴廷清皺起眉頭,“不是前幾天還特意抽出時間陪你嗎?”

“他愧疚吧,總歸還是要逢場作戲,不過沒事,媽老了。”霍惠媛搖搖頭,表情裏透著淒涼,也隻說出這樣一句,不想把負麵情緒帶給兒子,她轉移話題,“再過半個月就是你18歲的生日了,跟往年不一樣,你成年了,所以今年會隆重些,媽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

裴廷清點點頭,“嗯。”

霍惠媛沉默幾秒鍾,忽然又伸手抱住裴廷清,裴廷清身上還是濕的,他卻清晰地感覺到母親眼中流出滾燙的淚水。

霍惠媛趴在兒子寬厚的肩膀上,想到這些年表麵的風光和裴宗佑看似恩愛,實則同床異夢,她背後的艱辛又有誰明白?

霍惠媛擁緊兒子,近乎哽咽地說:“廷清,媽能指望的隻有你了。無論以後裴家財閥繼承人的競爭有多激烈,你也必須贏,並且不惜任何代價。”

她說著又直起身子,手掌撫上裴廷清英俊的臉,越看越覺得兒子沒有一處像她,她呢喃著又重複一遍,“不惜任何代價,你懂嗎?”

對比霍惠媛的情緒失控,裴廷清仍是眉眼清雋如畫,淡淡地應著,“嗯。”,看過去不知何時母親的鬢邊冒出一根白色的頭發。

而事實上母親不到40歲,該是最有魅力風韻的年齡,然而一個女人的心老了,保養得再怎麽年輕貌美,也還是透著蒼涼。

裴廷清抿抿唇,無聲地彎起手臂抱住母親。

時光飛逝,這一年裴廷清19歲,大三,在學校裏,甚至是整個市都是學霸級的風雲人物,自然不乏追求者,前仆後繼應接不暇。

而從18歲之後,裴廷清開始接受女生的追求,從外貌、氣質、人品、家世各種方麵選擇,總之對於向來追求完美的他,他的要求和期待很高,但也不缺能達到他理想型的女生。

而事實上交往時間最長的也就隻有一個月,分手理由很多,要麽是對方太鬧騰不夠安靜,要麽就是對方太黏人,半天找不到他,就能跟他鬧。

還有就是抱怨他沒有時間陪她,一個星期兩人見不到一次麵,而且他連手都不願意牽,更何況接吻和發生關係,他能滿足對方的一切物質要求,但他不給予任何感情慰藉,仿佛就隻是找個掛名女友一樣。

最近的一位交往了最長整整一個月,他也算滿意,但那女生膽子大了,昨天暗示他晚上可以發生點什麽。

他這種征服欲強又喜歡挑戰探索的性格,就覺得對方太隨便,太容易到手反而又沒有意思了,於是他又把人家甩了.........終於一年內,裴家財閥長子裴廷清的花名,傳遍了幾乎整個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