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感謝@小可兒鑽石)
這晚裴廷清連續要了裴姝怡三次,他才抽離出來,隨後從裴姝怡的身上下來。
裴姝怡的脖子枕在裴廷清塞來的手臂上,兩人一起平躺在那片花海裏,天空上繁星閃爍,而四周花香滿溢,夜晚也顯得很寂靜,偶爾有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好冷。”**過後,身上的溫度漸漸降下來,滿身的汗水也開始蒸發,裴姝怡側過身子鑽到裴廷清的懷裏。
他隻穿著襯衣,扣子全部解開了,**的肌肉厚實,仍舊散發著灼人的溫度,把裴姝怡冰冷的身子也暖熱了。
裴廷清用外套蓋在裴姝怡的身上,也側躺著抱住裴姝怡,用他厚實寬闊的胸膛包裹著她,幾次發泄讓裴廷清很是滿足,撫著裴姝怡的頭發,他溫柔沙啞地問:“我們回去吧?”
每當這個時候裴廷清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氣息,野性而又特別有男人味,裴姝怡伸出舌頭去舔舐他胸膛肌肉上的汗水,感覺到他再次緊繃起來,下身也蘇醒了。
“…………”裴姝怡實在感歎這個男人的精力,抬腿故意去蹭他,用撒嬌的語氣說:“留在這裏睡,天亮再回去。”
“不行,鬱金香有毒,待三個小時以上就會頭暈。”裴廷清想到他們在這裏待了至少有七個小時了,他的手掌撫上裴姝怡的額頭,“暈不暈?”
裴姝怡蹙起眉頭,“這麽說確實有點,不過人的免疫力不同,沒有那麽誇張。”,說著她還是戀戀不舍地坐起來。
結果外套從肩膀滑落,露出她雪白無暇的身體,在月光下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裴廷清看到她渾身各處被自己製造出的痕跡,隻覺得心裏越發滿足。
裴姝怡眼瞧著裴廷清正盯著自己,那一雙眸子在黑夜裏都快發出綠光了,她懊惱地瞪著裴廷清,“好色的大灰狼,你看夠沒有?”,裴姝怡說著,手下不忘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身子,想到他親吻了自己下身,又很壞地讓她求他,他才會給她,她就實在不好意思麵對他。
裴廷清曖昧地笑出聲,彎起手臂把裴姝怡整個人密密實實地抱住,他附在她耳邊深情地說:“看不夠,一輩子也看不夠。”
裴姝怡身子一顫,他的每句話就像是戳在心窩上一樣,聽著特別有感覺,戒指的光芒刺入眼睛裏,裴姝怡忽然又放得開了,到如今一顆心都掏出來,**裸地交給他了,何況是身體?
“嗯。”裴姝怡抿著唇淺淺地笑,抬起目光也去看半**的裴廷清,從上往下巨細無遺,頓時覺得自己不吃虧,能有這樣長相好、身材好、技術一流的男朋友,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說膚淺點,這世上暫時還沒有誰比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太優秀,又有十足的魅力,所以她怎麽可能會變心?
裴姝怡柔柔地趴在裴廷清堅實的胸膛,戴了戒指時不時就要去看上一眼,好像害怕它不見了似的,這時不知道為什麽,裴姝怡心裏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大哥,我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反倒有些不真實了。”
不真實嗎?
是啊,他也覺得不真實。
對比起來,他知道即將而來的分離,卻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的痛也隻有他一個人能體會。
裴廷清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在深夜的風聲裏擁緊裴姝,很久後他才放開她,拿出紙巾幫她清理著身上的狼藉,自己也穿好衣服後,裴廷清攔腰抱著裴姝怡往前走。
他始終沒有走向風車那裏,而是沿著來時的路,在月光下的鬱金香花海裏,一步一步走出去。
夜晚的鬱金香花瓣閉合起來,裴姝怡圈著裴廷清的脖子,長發被風吹起,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胸膛,唇畔含著淺笑睡了過去。
這次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裴廷清一個人去了南非,任由她怎麽痛哭,裴廷清都不帶她去,最後他住處的大**仍舊隻有她一個人…………裴姝怡猛然驚醒過來,唇邊嚐到苦澀滋味,她往臉上一摸,滿手都是淚水。
裴姝怡一愣,慢慢地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拿過床頭櫃上裴廷清的手機,注意到時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
所以她竟然睡了這麽久嗎?怎麽回事,是鬱金香中毒?
裴姝怡撫著發痛的額頭,這時手機震動起來,她習慣性地點開,隨後眼睛一點點睜大。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裴廷清在洗澡,裴姝怡怔愣很久,直到腳步聲傳來,她才猛然回過神。
手機差點掉下去。
裴姝怡抬起頭看過去,那抹圍著浴巾的挺拔身形正向自己走近,過了一會,一片陰影遮住她眼前的光線。
裴姝怡不等裴廷清說話,她突然間爆發了,手裏的手機用力向裴廷清丟過去,“你對我做了什麽裴廷清?你不是要走嗎?為什麽還沒有走?”
裴廷清的肩膀微微一震,猜到裴姝怡應該看見了什麽訊息,他在床頭坐下,伸手去撫裴姝怡的臉,低沉又滿含無奈地喚著她的名字,“姝怡…………”
誰知裴姝怡卻用力拍掉裴廷清,剛剛做的夢還那麽清晰地浮現在腦海,她仍舊沒有從悲傷和憤怒的情緒裏走出來,此刻夢境果然成真了,裴姝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便又有淚水滑落出來,“你打算丟下我一個人對吧?”
“其實你已經找人替我參加高考了,你準備把我送去日本那邊的學校。既然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為什麽要騙我?”剛剛裴姝怡看到的那條訊息,正是裴廷清的下屬發過來,問裴廷清給她報考日本那邊的哪所學校。
本來她就很敏感,再聯想前一秒鍾做的夢,於是後知後覺,一切的猜想都有了根據———他果然要一個人去南非,安排她去日本。
裴廷清沉默地聽著裴姝怡的這一番控訴,他抿著的薄唇成一條線,漸漸泛起蒼白色,想說些什麽,喉嚨卻像是被火燒著一樣痛,他沒有說話,隻是無言地凝視著裴姝怡。
其實昨晚從鬱金香花海裏出來後,他就給裴姝怡的水裏下了安眠藥物,讓她喝下去,他原本要不告而別,因為他知道聰慧如裴姝怡,她總會理解他,並且接受這樣不得不分開的結果。
然而回來後,一路抱著她放在**,他坐在那裏凝視著沉睡中的她,忽然間狠不下心,也舍不得這樣一走了之,所以他改簽了機票,留到現在這一時刻,想跟她告別。
裴姝怡見裴廷清不說話,她的胸口更加憋得慌,想起以往吵架時,她也沉默相對,這才體會到這種感覺有多難受,尤其是特別想大吵大鬧的時候,對方越是不理會,越能把一個人逼瘋。
裴姝怡瞪圓了眼睛,瞳孔裏變得通紅一片,她咬著牙點點頭,“行,既然你都走了,決定拋棄我,說得那些話也都是假的對吧?那麽我還要這個戒指做什麽?還給你好了。”
裴姝怡說著就要去取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下一秒鍾手腕卻被裴廷清捏住,緊接著他手下微一用力,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聽我說姝怡。”
“我沒有騙你,我對你是真心的,也確實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不要質疑我裴姝怡。”他箍著裴姝怡,製止她的掙紮。
裴廷清的嗓音沙啞,透著濃烈的痛苦,“那天你中那一槍,並不是意外,而是裴宗佑要借此殺死你。也或者你沒有死,無法參加高考,不能再去日本了,他就會讓你和江家財閥的長子訂婚。”
裴姝怡的身子一僵,慢慢地睜大眼睛,同時也放棄了掙紮,從裴廷清的懷裏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大伯父…………要殺我?”
她隻知道或許裴宗佑不喜歡她,想讓她離開裴家,卻沒有想到裴宗佑竟然要殺她。
如果可以的話,裴廷清不希望裴姝怡知道背後的這一切,他伸手撫上裴姝怡的臉,目光裏透著疼惜,“無論怎麽樣,去日本讀書是你最快脫離裴家的唯一途徑,所以我才讓人代替你參加高考。”
他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試圖讓裴姝怡冷靜下來,“姝怡聽話,去日本讀書,以後不要再依靠裴家,我一個人會承擔你所有的費用。”
裴姝怡聞言怔住幾秒鍾,隨後卻譏誚地笑了一聲,“承擔我所有的費用?你的意思是讓我完全脫離裴家,而你去了南非,跟我也沒有任何瓜葛了,這筆費用是對我的補償吧?”
“你拿去我的身體,多次跟我發生關係,如今算是結束了,所以你要付給我錢了是嗎裴廷清?”裴姝怡的心痛如刀絞,她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一字一字麵色蒼白地質問裴廷清,“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
裴廷清聞言胸腔一震,眸光晦澀地凝視著裴姝怡,他沙啞地開口,“你明知道不是這樣,就不要說這種話傷我好嗎?”
裴姝怡別開臉,咬著唇沒有再接話,唯有透明的淚水無聲地滾落而下。
她相信裴廷清對她是真心的,裴廷清確實很愛她,不是在玩弄她的身體。
但分明昨天他還在鬱金香花海裏求婚,親手給她戴在戒指,讓她三年後做他的新娘,在花海裏親吻她的下身,給她最極致的快樂…………一切的一切,難道所有的甜蜜,都隻是為了今天的分離做鋪墊嗎?
既然如此,她寧願不曾擁有那樣的幸福,最怕的就是從天堂跌入地獄,殘忍的是從最期待和幻想,到此刻最悲傷的結果。
裴廷清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抿唇看著裴姝怡流淚的側臉,她的肩膀也在不停地顫抖著,這讓裴廷清很心疼,很想像以往一樣伸手去抱住她,親吻她、安撫她。
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絕對不能妥協,一旦他克製不了自己一時,那麽接下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後果也就可想而知。
裴廷清的手背上泛起淡藍色的血管,猛地用力閉上雙眸,壓下胸腔裏的衝動和那一絲動搖。
兩人沉默著,寂靜的房間裏隻聽見裴姝怡哭泣的聲音,想到以後她會和裴廷清相隔兩地至少五年,她在日本想他的時候,卻連他的房間也不能去,更不能再睡他的床。
沒有人再緊緊地抱她、背她走很長的路、溫柔地親吻她的眼淚,在她耳邊不厭其煩地說著“姝怡我愛你”…………失去這些,她都不敢想象,不知道沒有他的日子裏,她一個人要怎麽度過。
那一年她熬過來了,然而在經曆了這些後,感情更深難以割舍,他給她的越是美好,她越懼怕失去和分離。
五年的歲月,未來是不可預料的,到時候物是人非,一切都會改變吧?那麽他們剛剛萌芽生長的愛情,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嗎?
裴姝怡搖搖頭,很久後她突然轉過身,死死抓住裴廷清的手臂,“大哥,我們私奔吧,不管去到哪裏都可以,隻要你不丟下我一個人。”,裴姝怡淚流滿麵,哽咽地說著,就像他去國外的那一年,這一刻她再次放下姿態祈求裴廷清,“大哥,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你答應過我的。”
“姝怡,不要任性。”裴廷清表麵看上去很冷靜,事實上根本經不住裴姝怡的哀求,她再鬧下去,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真帶她私奔了。
裴廷清伸出手指幫裴姝怡擦著眼淚,隻是她哭得太凶,他的整個手掌都被浸濕了,“姝怡。”
裴廷清隻覺得心口像被劃著刀子,一下一下的,他痛得難以呼吸,眉宇間一片空白,裴廷清語聲艱澀,“我讓你去日本,是不想耽誤你的前途。”
裴姝怡卻搖搖頭,用流淚的眼睛盯著裴廷清,烏黑的瞳孔顫動著,她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自顧自地說著,“我不要什麽前途,我真的可以為了大哥,而放棄自己一切。我中彈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不是已經向你證明了嗎?”
裴廷清搖搖頭,反問裴姝怡,“就算我們私奔,你覺得裴宗佑不放過我們,我有那個實力跟他相抗衡嗎?失敗的下場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更何況裴宗佑既然給了他這幾天時間,就說明裴宗佑早就布置好了天羅地網,而他有更好的方式和裴姝怡在一起,又何必在這時白費力氣去掙紮?反而威脅到裴姝怡的性命,又或是讓裴姝怡跟他一起受苦,過著逃亡的日子。
不能。
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奇珍異寶,他寵著、疼著,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裴廷清的語氣輕緩溫柔,卻也透著淡淡的苦澀,“就像最初猶豫該不該愛你,怕毀掉你時,我不想因為我們一時的衝動,而給你整個人生釀下後果,所以聽話好嗎姝怡?”
他說著攬過裴姝怡的脖子,額頭與她相抵,“你在日本等我,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相信我姝怡,我愛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裴廷清最終還是將裴姝怡抱入懷裏,不顧她的掙紮和反抗,他低下頭去親裴姝怡的唇。
這是最後一場歡愛,也是有史以來最痛苦的一次,比他第一次要她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堂妹,都要讓她的心裏難以承受。
裴姝怡改變不了這樣的結局,但她也無法說服自己接受,整個過程裏她都在哭,淚水濕透了整張臉,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越發黏膩。
身體上越是快樂,心就越痛,像那時裴廷清去國外一樣,此刻裴姝怡對裴廷清充滿了怨恨,她不會再輕易原諒裴廷清。
曾經退縮、逃離過很多次,後來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對他的愛,她拋棄一切信仰和道德倫理,跟自己的堂哥亂下去,經曆過撕心裂肺、歇斯底裏的痛苦和掙紮,直到如今她勇敢地、不顧一切地捧出自己的心,卻被他第二次狠狠摔碎了。
如此,她不會再給他,和他們之間第三次機會。
這場歡愛持續了很長時間,即便最近做了太多次,一碰上裴姝怡的身體,裴廷清就要沾上毒癮,要不夠、停不下來。
他坐在那裏,麵對麵用手臂摟著裴姝怡的腰,托著她動作著,裴廷清貼過去親吻裴姝怡汗濕的臉,沙啞又迷亂地呢喃著,“姝怡,不要忘記我,等我。你承諾過會在二十歲嫁給我…………”
這次裴姝怡保持著僅有的理智和清醒,聞言她搖搖頭,聲音斷斷續續的,唇畔卻勾出一抹冷笑,“不,我一定會忘記你。你走以後,我就把戒指取下來。”
裴廷清聞言整個人猛然一震,動作停頓幾秒,緊接著他變得更加瘋狂猛烈。
整整幾個小時,裴廷清都沒有從裴姝怡的身體裏出來,直到天黑時,裴姝怡纖弱的身子承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裴廷清這才停下來,他將裴姝怡汗水淋漓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裏,用盡力氣快要窒息一樣。
很久後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裴廷清的眸色裏越來越紅,低頭輕輕地在裴姝怡的額頭上啄了一下,他信誓旦旦地承諾,“等我裴姝怡,我一定會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