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切歸零(1)
走出軍人禮堂,田三回頭看著頭頂的金色行楷招牌,他清楚自己還會回來。低下頭,看著站在門口靜靜看著自己的馮麗萍,田三隻是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看著田三牽住了陳茜的手,馮麗萍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一地,但是她也清楚,自己和他不可能再在一起。其他人也都擁到門口,望著田三離去的背影,他們沒想到,田三的來去居然如此匆忙。
來到校門口,田三將陳茜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伸手撥動著陳茜的劉海。陳茜望著田三,緊緊的握住田三的左手,乞憐般的問道:“確定不和我一起去嗎?”
“確定!”田三的話,很堅定。
而陳茜終於知道,自己再多的乞求,都不能再改變田三要破繭成蝶的心。陳茜已經不止一次兩次的告訴自己,那是自己心愛男孩的選擇,自己選擇的應該是支持。可是失去的痛,也隻有她自己清楚承受。
苦澀一笑,陳茜展開雙臂,說道:“抱一抱可以嗎?”
田三點了頭,將陳茜抱在懷裏,雙手緊緊的抱住這個女孩。背上的觸覺,讓陳茜明顯的感覺到,田三的右手到底傷的有多重。
推開田三,陳茜還是心有不甘的問道:“真的不去嗎?那邊完全有能力治好你的手,這樣你就可以又回到她……他們身邊了,不是嗎?”
“真的不去了,謝謝你為我的付出,隻是這個坎我想自己一個人熬過去。”說著,田三沉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又說道:“好了,再不走就趕不到去美國的飛機了,快走吧!”
看著被田三打開的車門,陳茜的眼睛卻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田三的眼,她多麽想聽到田三讓自己留下來。隻要田三說出讓自己留下來的話,她一定會拋棄一切,安靜的陪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度過難關。
就算,最後這個男孩,還是隻會對自己心存感激,而不會和自己在一起。隻是這樣的話,直到回頭再也看不到田三,她都沒有聽到。[`哈十八小說`]唯有的隻是片刻之後,田三的短信:“對不起茜兒,你的好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裏,隻是現在我還有夢要完成。”
淚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拍打著手機屏幕,陳茜終於知道,男兒誌在四方對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麽的殘酷。緊緊的把臉靠在車窗上,天上的雲朵很鬆,卻不能讓陳茜感覺到一點的輕鬆。閉上眼,帶著回憶,陳茜靜靜睡去。
送走了陳茜,斷絕了和馮麗萍任何的瓜葛,田三終於有自由去作繭自縛。從床底拖出皮箱來,馮麗萍送自己的體能訓練衫、戰靴都安靜的躺在裏麵。
靠在門上的支雪磊,看著田三輕鬆的笑容,問道:“你真的打算那樣做嗎?”
“對啊!”田三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堅定。
張天琪什麽都沒說,隻是轉身出了門,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支雪磊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他看著田三顫抖的右手,他不敢想象田三要用怎樣的殘酷來複活這隻手。隻是他知道,作為兄弟,他要做的隻是默默的支持。
一切都要從零開始,除了那些已經在記憶裏的動作要領,田三要做的卻比一年前還要多。
又是一年新生入學之時,按照學校安排,國防生要參加新生軍訓擔任教官職務。每天早上,田三都能聽到支雪磊和張天琪五點就起床的聲音。而等兩人離開,他也再也睡不著,便也翻身起床,開始了自己一天的訓練。
他還清楚的記得,在自己離開通院的那一天的早上,師傅鄧岑過來說的話:“當你發現自己達到了極限,你要做的是堅持,咬牙堅持!”
“向右看——齊!向前——看!”陳孟此刻已經站在國防生新生隊列前,進行新生軍訓開始的第一次集合點名。隻是當他看到田三走過來的時候,他愣了一下,趕緊讓田銘繼續整隊,自己跑到田三麵前。
他早已聽田銘說起田三的事情,走到田三跟前,他不由的低頭朝田三的右手看去。田三見到陳孟擔心的樣子,便是一笑,說道:“你什麽表情呀!”
“什麽表情?看你這一身訓練衫,我就知道你要來幹嘛!不過你真的不能這麽做,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多久啊?”陳孟說著,便要將田三推出訓練場。
誰料田三一個轉身,抬起左手抓住陳孟的手腕,往前一拉,一個絆腳,然後便將陳孟按在地麵。陳孟的腰被田三用膝蓋壓住,整個人絲毫動彈不得,他又知道田三的性格,要是自己動手掙紮,田三恐怕就要動用右手來壓製自己。
陳孟此刻好生無奈,隻覺得這田三不受傷是個麻煩,受了傷更是個包袱。他扭頭看著笑得很是得意的田三,笑說道:“你現在還行嗎?當初和我那可是站了一個半小時,現在你就一個病人,行嗎?!”
放開陳孟,田三一笑,說道:“笑話!我田三什麽時候認過輸?正好給這幫小子做個榜樣!”說著,田三笑顏看著國防生新生,和一年前才見田銘一樣,半個月的集訓,讓每個人身上都有了一股兵味。
陳孟什麽都沒說,爬起身來拍了拍手心的灰,便領著田三走到隊伍前。田銘見到田三,便是一個軍禮,調侃說道:“首長好!”
“去你的,啥時候變首長了?要不是支雪磊那媳婦兒,我能被你一直取笑嗎?”看著田銘,田三很開心。
田銘倒是搖著中指,說道:“你可是和我們主任一輩兒的,在武俠世界裏,你就是我師伯啊!”說罷,田銘拍了田三一下,完了看著田三痛得眯眼,才想起田三的右手還沒好。看到田三痛得額頭直冒虛汗,田銘突然變得急躁起來,趕緊說道:“三爺,你忍一下,我……我這就去請郎中!”
說罷,田銘便拔腿要跑,卻被田三一聲喝停。看著田銘依舊毛毛躁躁的,田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沒那麽嬌貴,我這不是一個人呆在寢室無聊嗎?就過來監督你訓練!”
聽了田三的話,田銘趕緊扶住田三的右手,說道:“哎喲喂我的三爺,你就別來監督訓練了,有副營長陳孟在,你就把心放肚子安心靜養吧!”說著,田銘便將田三往一邊推開,當然他還是吃了陳孟吃過的虧,哭笑不得。
沒料想最後還是馮麗萍最能治這個頑童,可謂一招鮮。當田三的耳朵一陣疼痛傳到耳根,田三斜眼看到那一張冷俊的臉,隻好乖乖就範,趕緊陪笑。
“笑!好笑是吧?你都被……你還死皮賴臉的過來參合訓練幹嘛!”馮麗萍說著,手卻不鬆開,疼得田三都快要叫出來。
“輕輕……輕點兒!你也說我被逐出國防生了,那你管我的!都從一毛二變一毛三了,這脾氣怎麽也跟著漲了!”
隻是,他的話沒有換來馮麗萍的同情,當腳背的鑽心疼痛順著筋骨直衝腦門兒,他知道是馮麗萍的高跟兒,又一不小心落在了腳背上。
“姑奶奶,我知錯了,你放過我吧!”田三發現自己右手受了傷,要和馮瘋子對陣,吃虧的隻是自己。現在還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年,哪有自己被製服得服服帖帖的時候!
馮麗萍看著田三的囧樣,忍不住得想笑,隻是她沒笑,新生們都笑了。陳孟和田銘自然立馬禁止所有人笑話,然後回過來勸道田三和馮麗萍:“你們兩口子的事兒,能不能不在訓練場上解決啊?這都一年了,還這樣!”
結果陳孟的話,得到的是馮麗萍的一個玩味的笑容。陳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立馬做了封嘴的手勢,乖乖走開。而等陳孟走開,馮麗萍看著眼前的田三,心想這的確都過了一年,自己怎麽還和這個混蛋,在這麽嚴肅的訓練場上,就扭打起來。
可是,她又不能輕易的放過這混蛋,不然她不知道這混蛋是不是要拿自己的右手做什麽錯事兒。沒辦法,她隻能將田三拽著耳朵拖到一邊的角落,挽起袖口一頓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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