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提醒一下,我母親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所以這聲姐你還不配叫。”
林錦月的麵容瞬間僵住,可麵對著陸傾原,她還是硬生生的將剛道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臉上重新浮現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們姐妹兩人經常這樣開玩笑的,還請陸爺您見諒。”
話落,陸傾原便直接開口反問。
“你耳朵是受過什麽損傷嗎?”
林錦月被問的有些懵,但還是乖巧的回答。
“沒有啊,我耳……”
“既然沒有,怎麽聽不懂我夫人剛才說的話,她說了你不配,你便不配!”
陸傾原周身的氣場陡然變大,林錦月的心都跟著狠狠顫抖了幾分。
緊握雙拳,鋒利的指甲嵌入了手掌心也全然不覺。
大廳的氣氛變的異常詭異。
回過神來的林合盛雖然不知道事情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這般。
他隻知道要想要讓林氏集團繼續存活,現在必須道歉。
這樣想著,他臉上堆笑,殷切的上前。
“誤會,都是誤會,沒想到小女既然有這樣的福氣,能入了傅也您的眼,這是我們林家的福氣啊!”
林合盛剛才還叫嚷著要與林詩情斷絕關係,現在見陸傾原這樣護著林詩情,態度便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林詩情才不會給他這個臉麵。
“別這樣說,林先生剛才不是怒目圓睜說我不道歉,你便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的嗎,還希望您說到做到。”
“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爸爸剛才不也是因為太過擔心你,才那樣說的嗎。”
林詩情看著此刻說這話時沒有半點臉紅的林合盛,心裏隻覺的惡心。
“擔心我?這話聽的好耳熟啊。”
說著,林詩情思考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
“我想起來了,小學時你擔心我學鋼琴太累,便直接將那原本屬於我的名額給了林錦月。”
“初中時,你因為擔心我,將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保送名額推給了林錦月。”
“終於成年,你說擔心我,便親自將我灌醉送到五十多歲劉總的**。”
“三年前你因為擔心我,親自將出了車禍奄奄一息的我,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
許是已經麻木,以前感覺難以忘記的傷痛,現在的林詩情卻可以平淡的說出來。
而身邊的陸傾原在聽見她這番話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林合盛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這個死丫頭,怎麽感覺三年不見,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過不管怎麽變,本性難移,她休想逃過他的手掌心。
這樣想著,他張了張嘴,剛要繼續開口,林詩情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光瞬間變的淩厲。
“你對我的擔心我都記著,以後一定會加倍奉還!”
與林詩情對視的一瞬間,林合盛的心底莫名發怵,反應過來後,剛要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卻被陸傾原擋住。
“看來這耳聾是遺傳的,林先生,是想讓我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嗎?”
剛到嘴邊的話咽下去,林合盛看了看陸傾原,無比艱難的走到林詩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