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生的話音剛落,現場王家之人的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看王玄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玩味之色。
“嘿嘿,好戲要開始了!”
“每年的祭祀決鬥,都會選出兩位王家的罪人,戰敗的一方會被割掉頭顱,祭祀先祖!”
“今年的罪人之一,非王玄莫屬,哈哈!”
王玄聽聞這些議論之聲,臉色陰沉起來。
王楚生則大聲道:“王玄雖以一己之力,讓王家立足武蘭宗,可自從他身患靈玄癌以來,便肆無忌憚吸王家的血,徹底成為王家的累贅,這樣的病秧子廢物,是不是王家的罪人?”
王家眾人聞言,全都大聲附和。
“是罪人!”
“簡直罪無可恕!”
“如此罪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王玄聞言,小手緊握起來,王家紮根武蘭宗以來,得到的好處數不勝數,靈石礦脈就得到八處!
而且,他自從身患靈玄癌,父母等人離奇失蹤,王楚生就斷了他的修煉資源。
可以說,他從未吸過王家一滴血,反而對王家有著天大的功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玄咬牙。
“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沒有也有!”王楚生一臉的得意,繼續大聲道:“王玄雖然罪大惡極,但念及與我是叔侄關係,外加我心地善良,就不將其直接處死,但祭祀決鬥,王玄要作為罪人參加!”
“家主英明!”
“家主太善良了!”
“王玄,你還不跪謝家主的大恩大德!”
眾人歡呼起來,對王楚生一頓吹捧,但對於王玄,卻惡語相向。
王玄牙都快咬碎了,緊握的雙手,更是傳出骨骼的劈啪聲。
“顛倒黑白!”他著實沒想到,這群人居然可以將黑的說成白的。
王楚生臉上的得意之色,越發濃鬱起來,他掃視一周,在一位中年男子身上頓了頓,詢問道:“可有罪人主動請戰,參加這次祭祀決鬥。”
眾人看向那中年男子,都笑了起來。
那中年男子也沒有任何遲疑,立即抱拳道:“屬下趙安請戰!”
王楚生道:“趙安,你是罪人嗎?”
趙安道:“屬下曾被奸人蒙蔽雙眼,給其當過奴才,屬下有罪!”
王楚生一笑:“你口中的奸人是誰?”
“王玄的父母!”趙安道:“他們十惡不赦,是王家的敗類,若不是他們離奇失蹤,屬下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哈哈!”王楚生大笑一聲:“趙安,你雖然有罪,但本家主看你挺會來事,隻要你這次祭祀決鬥獲勝,便可無罪!”
“謝家主!”趙安眼前一亮,連忙下跪,磕頭如搗蒜,等他起身看向王玄時,瞬間變了臉:“王玄,你是自己滾上祭台受死,還是等我把你頭割掉,放上祭台上?”
王玄咬牙道:“趙安,我父母對你有再造之恩,你的武靈境一重實力,都是我父母用修煉資源喂出來的,你居然如此白眼狼!”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趙安辯解道:“是你父母利用我,要我為他們做見不得人的壞事!”
“什麽壞事?你倒是講出來!”王玄沉聲道:“出錢讓你娶妻生子,幫你父母安享晚年,這都是壞事嗎?”
趙安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徹底無言以對。
“多說無益,看掌!”
他低喝一聲,單手淩空一拍,恐怖的掌風,猶如狂風般席卷而出。
掌風所過之處,無數雪花飛起。
“砰!”
沉悶的巨響,隨之爆發開來,王玄如遭雷擊,身體摔落到遠處,口中噴出大口鮮血。
趙安見狀,譏笑一聲,道:“你的‘雪花雖柔,血氣卻剛’呢?”
王玄艱難爬了起來,雙目死死盯視著趙安,道:“殺你,無需血氣,有手就行!”
“有手就行?”趙安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你個病秧子,站都站不穩,還想殺我,癡人說夢!”
“我說能就能!”王玄腳步踉蹌的走向趙安。
“我倒要看看,是你有手就行,還是我武靈境一重更強!”趙安爆喝一聲,將武靈境一重實力,催動到極致,他身上的衣物,都獵獵作響起來。
緊跟著,他一步踏出,距離王玄三尺時,猛然拍出一掌。
恐怖的掌風,再度呼嘯而出,攻擊未至,就讓王玄消瘦的身軀,抖動了一下。
也正是在此刻,王玄如同喝醉一般,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右傾斜,其手掌猶如鷹爪一般,自下而上攻擊而出。
“唰!”
戰鬥結束,趙安雙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喉嚨,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他著實沒料到,王玄真的說到做到。
王家眾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隨後便有著嘩然之聲爆發開來。
“什麽?”
“這怎麽可能呢?”
“真的有手就行!”
他們震驚莫名,滿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趙安的實力,可是貨真價實的武靈境一重,反觀王玄,因患靈玄癌,修為盡失。
可即便如此,獲勝的一方,居然是王玄!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王玄身患靈玄癌,身體極其的虛弱,走路都踉蹌,居然還能斬殺武靈境一重。
這戰鬥經驗,也太豐富了!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王玄為何能以一己之力,讓王家紮根武蘭宗。
無他,唯強而已!
王楚生也大吃一驚,完全沒想到,王玄居然這麽強。
在他震驚之際,王玄將趙安的脖子掰斷,頭顱放在祭台上,道:“列祖列宗在上,當今的王家,已被奸人所奪,弟子王玄身不由己,隻能選擇反出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