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看海
門開了，她穿的還是我給她的運動衫：“看家裏沒有食材了我去外麵買了一些早點。”她笑了。
“媽，你哪能讓人家客人出去給主人買早餐的？”我對著我媽嚷到。
“腿長在她的身上，我再怎麽阻攔也沒有辦法，平緣你說是不是啊？”我媽說到。
“那你也不能讓人家客人出去買早點吧？”我說，
“什麽客人，客人的？平緣說她是你女朋友，你應該早就承認了！”我媽說，“在你睡覺的時候她自己把所有事都背給我聽了，你應該對人家好知不知道？平緣是難得的好孩子。”
“這……”我看了看平緣，平緣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她踮起腳尖親了我一口，“你……”
“楊威，你就承認了吧，我是你女朋友的事，你媽媽都知道了。”平緣摟著我脖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原因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似乎轉變了一些人。
“可是……”我轉頭看向了我媽，看來沒人能幫我了，“你去換衣服吧，行了吧我吃飯，咱們一會去看海！”
“恩！”平緣屁顛屁顛的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剛才看的樣子好像不太樂意啊？怎麽回事？和媽媽說說唄？”媽媽把聲音壓的很低。
“我覺得現在不適合談戀愛，平緣年紀比我大，我不喜歡被人照顧，我想找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地。”我隨便編了個理由。
“別啊，所謂女大三抱金磚，他正好比你大三歲，這多好的事啊！”媽媽給我剝了個茶葉蛋。
“媽，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OK？”我說。
“我可從來沒有看走過眼，我認為她是好女孩就是好女孩。”媽媽說。
“平緣這豆腐腦挺好喝的你要不要來點？”我說。
“我吃過了，不想吃別的東西。”
“媽我這豆腐腦還有一口喝不下去了，你喝了吧，還有兩個肉包。”我說。
回屋又準備了一下著裝就出門去了，平緣似乎經過昨晚的事對我態度由之前的粘著變得忽冷忽熱，這冷了倒不怕，可是熱了起來我可受不了這種刺激。
“我們去哪看海啊？”平緣問。
“當然去海邊呢，咱們先去在海一方看看海，你想不想遊泳？”我問。
“我不會遊泳誒……”平緣說，“你說要是我被水淹了……”
“說什麽晦氣的話啊，你怎麽可能被水淹啊，再說了我還不會遊泳，你要淹了我估計不會去救你，吊在一棵樹上死真心不是我風格，所以沒事別一個人在河邊走。”我想把手抽出來，“你別抱我胳膊了，我膀子都濕了。”
“奧，好好好！”平緣鬆開手臂，我猜稍微自在了一點。
“這裏發展並沒有比宿遷差多少，也沒有比宿遷好多少，都是半斤八兩。”我說。
“看完海之後咱們幹嘛？”平緣說。
“我打算下午去看看我外婆外公。”我回答道。
“我也想去！”
“掃墓沒什麽好玩的吧？”我說。
“這樣啊，不過我也還想去，楊威你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吧！”平緣半個身子趴在我肩膀上，“你就帶我去吧！”
“行行行，不過你可要別亂說話，我可不想讓外婆外公覺得你囉嗦。”我說。
“那行，這簡單，不是事，那咱們說好了。”
首先帶著她在在海一方轉了一圈陪她看了看海，光腳踩沙子，我感覺這種意境十分不同，和以前自己和父母來的感覺十分不一樣，那時候並沒有這麽一個美女在身邊，雖然心這麽想，可是我的心中還有一條無法逾越的橫溝跨不過去。
“你知道為什麽我死纏爛打的追著你嗎？”平緣問，見我沒回答平緣自問自答道，“其實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你了，這不是我爸爸委派的任務，我知道林書一定對你說什麽不好的話，並不是因為你和奶奶有一層血緣關係我才追著你為了殯葬禮儀的財產，我沒想那麽多，喜歡一個人就是沒有理由。”
“是這樣嗎？”我伸手摟了摟平緣的肩膀。
經過之前的踩沙，等等一係列事情我仿佛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一種保護的欲望，並不是我被誰保護二十我想保護誰。
那個人就是平緣？我不知道，我給不了自己答案。
“我還能騙你？”平緣頭枕在我肩膀。
“我想不出來！”
秋高氣爽萬裏無雲，湛藍的海水和萬裏無雲的天連成一片，分不出來哪裏是海哪裏是天，偶爾有船舶從海洋與藍天的夾縫裏擠出來，濺起了水花。
“楊威，如果我能每天看到海就好了，真想買一套靠海的房子，這樣就可以天天看到大海。”平緣說。
“平緣，別靠這麽近成嗎？”我推了推她。
“奧，行！”平緣回答道。
“海看的差不多了，也玩的差不多了，現在都一點了，餓了吧走我請你吃鴨血酸辣粉。”我把平緣從礁石上拉了起來，“小心點！”
海灘上人有點少，少有一兩個青年男女來回走動，我帶著她坐上返程的車，在南站下車打了個的朝著青龍山開去。
青龍山是我們這的一個公墓，四周環境還可以隻不過附近氣味挺大的，有一個垃圾填埋場在附近。
上了環山公路就到了山上，在山下沒感覺到有風，到了山上卻感覺風特別大，風特別強。
今天不是節日，所以掃墓的人很少，看守墓園的老大爺站在門口掃著永遠也掃不幹淨的地。
“師傅，麻煩你在這裏等我們一會，半個小時就可以了。”我對司機說，“我們很快下來。”
“沒事，不用你說我也在這守著。”
“謝謝師傅！”我給他車費又遞了根煙給他。
然後我們上山了。
公墓的利用率真高，就連草坪都用來給親屬選擇草坪葬，草坪上一塊塊被打磨光滑的大理石上寫上墓誌銘，讓後人記住這裏埋葬了誰的屍骨。
外婆外公的墓是十分常規的，走過草坪葬再邁上十多級的台階找了一會才找到外婆和外公的墓碑。
我什麽都沒帶，隻有一瓶二鍋頭，是我提前準備好的，超市賣十多塊一小瓶。
“外婆，外公，你外孫來看你了，自從你們下葬後我也有好幾年沒給你們上墳了，這是我的朋友平緣！”我介紹給外婆外公。
“我是楊威的女朋友！”她抓住我的手，“我們兩般配嗎？”
“這事我還沒確定了，怎麽就成了男女朋友了？別在這強行裝男女朋友了行嗎？”我說。
“我反正不管，你就是我男朋友，你昨天接受我的，我回家要告訴我爸爸！”平緣笑的很開心，我不曉得她是不是個花癡，但我感覺到她的確是個花癡。
“外婆，外公你孫子我高考沒有考好，沒能上好大學給你們增光，我對不起你們給我的期望！”我想到此處不禁覺得眼角有點濕潤了，我輕輕擦幹了眼淚，不讓平緣看到，也不讓別人看到。
我腦袋一幕一幕的出現曾經的畫麵，外婆外公在街坊領居麵前炫耀我多麽厲害，考試得了多少分，做外婆外公多麽光榮之類的場景曆曆在目，久久揮之不去。
“我現在長大了，我認為自己已經長大了，我可以撐起一個家，外婆外公，不知道你在下麵過的還好嗎？”我倒了兩灘酒在地上，“我還是你們的好外孫子，引以為豪的好外孫嗎？”
“我想應該是的吧，沒想到你心裏有這麽多心事，有什麽話和我說我願意做一個傾聽的人。”平緣突然變得成熟起來了，說話帶著長者的味道。
“對你說又有什麽用！”我把瓶中最後一口酒喝了：“外婆外公，我以後會來看你的。”
“外公外婆，我也會來看你的，會陪著楊威來看你們的。”平緣說。
“那咱們走吧。”我把瓶子拿了起來，走到門口的垃圾箱把空瓶子扔了。
“師父，回南站。”
“得嘞！”師傅倒了車朝下走著，來的路上沒聽師傅說話反而回程的時候找我們搭話，“你們是小兩口吧？”
“算是吧！”
“什麽話，我們就是小兩口，他是我男朋友。”平緣從始至終就在摟我的膀子，“師傅你說我們兩個人看起來般不般配。”
“這人嘛，沒有什麽般不般配的，隻要日子過得來和和睦睦，吵架拌嘴添點生活色彩，好吵好散，我看來就算是般配合得來了。”司機師傅問道：“你們來著是看父母的？看你們這麽小，你是不是奶奶帶大的？”
“歐，師傅，你誤會了，我們是來給我外婆外公掃墓的，我父母還在。”
“呸呸呸，你看看我嘴巴，抱歉了小兄弟！”司機師傅拍了拍嘴巴。
“師傅，這裏彎道有點陡，開慢點唄？”我看著他加速的時候心裏一陣緊縮，幾乎我們是貼著沒有柵欄的環山公路開的，我側頭就可以看到幾十米高的山崖。
“我開車你放心，我技術一流，你不知道，每一個出租車司機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在路上肆意飆車的心。”司機師傅說，“我喜歡開夜車，那時候在路上飆車的快感真的很棒！”
他說的話很耳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