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赤楊,本仙要走你攔不住!”金陽散仙一頭鑽入死域留下話語:“你們都是一群傻子!你們就等著我主一統塵緣!你們都將臣服於我主腳下,一群螻蟻!”

金陽落入死域留下這樣一段擾亂人心的話:“享受你們最後安寧的時光吧!我主光臨大地,哪怕是天道也要臣服!”

明小小躺在蘭曉城城樓閣樓屋頂上,咬著一根草低語:“跟個邪教似得,大白天的做夢。”

盤了盤頭頂上插著的發簪,一片細小的蓮葉晃了一下。

金陽突然白了一頭黑發,半張臉失去生機。

金陽大驚,鑽入死域找木安康理論去了。

赤楊散仙黑著臉落在巨劍上,身上的衣袍被血染紅。

“藏在暗處的都出來吧,天劍宗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那金陽原是木欒門棄徒,後遇我宗弟子看其可憐,考擦一番後拜入天劍宗……”

金陽潛伏在天劍宗內,這麽多年,倒黴的可不止有天劍宗一個。

也不知像金陽這樣的人還有多少個,他們背後的這位主子到底有多可怕。

赤楊看向走出來的各宗修士,低語:“我宗不查,讓金陽陰謀得逞,這個責任我天劍宗會攬下。”

“蘭曉城,天劍宗會讓出來,你們所有宗門都可以派出人來蘭曉城駐紮,觀察死域。

天劍宗這些時日通過摸底,掌握了一些關於金陽一黨的蛛絲馬跡。

木家隻是其中一個受害者。像木家一樣被迫害的家族和修士繁多。

這裏有一個名單,上麵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幹淨,信不信在你們自己,老道我會將名單傳給各宗,清理與否全在你們。

我天劍宗會派出一隊人馬潛入死域探查。

各宗駐紮蘭曉城,我宗不會過問,你們請便。”

天劍宗巨劍分成了數萬把,散落在蘭曉城後的護城河,將蘭曉城隔斷在外。

“所有住在蘭曉城的天劍宗弟子聽令!從即刻起退出蘭曉城,將蘭曉城讓出來給各宗修士做營地!”

天劍宗讓出蘭曉城,各大宗門和魔修宗門沒了討伐借口,唯有撤離。

蘭曉城被天劍宗割舍出去,各宗想要蘭曉城自己鬥去吧。

“赤血宗的道友還請留步,回去告訴你們赤血宗的墨成老魔,這一筆我赤楊記下了以後一定會回禮。”

赤血宗第一戰艦船艙內盤坐的灰衣人睜眼:“歡迎赤楊老兄大駕光臨。”

明小小伸了個懶腰,跟著天劍宗弟子們回到宗門。

天劍峰,赤楊同一眾散仙和大乘們各自盤坐在一方。

金陽叛變,傷及了天劍宗一部分根基,不少弟子死在了金陽手裏。

其中不乏天劍宗看好天才弟子。

晚劍峰一脈全數被押到天劍宗宗門大殿內。

誰讓這一脈是金陽扶持起來的,隻怕幹淨的沒兩個。

就連剛入門沒多久的小童都被抓了起來押在大殿內等候。

不過四五歲的小童眼中全是迷茫,發生了什麽,為何往日裏不可一世的師兄師姐們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赤楊坐在宗主椅上俯視著下方跪著的晚劍峰眾弟子,心痛。

這些原本應該是他們天劍宗的未來,可他們卻……

晚劍峰首座萬念俱灰,跌坐在地上,腦子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一切都完了。

季雅坐在陽和老道身旁,腦子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她剛閉關就被執法峰弟子給綁到天劍峰,為何他們晚劍峰所有弟子不管修為幾何全一鍋端?

“可知老道我為何要讓人將你們全都押到天劍峰上?你們這一脈的老祖,金陽是潛在我天劍宗的叛徒!

晚劍峰也好藍陽國也罷,都是金陽一手栽培起來的。

金陽手裏沾了天劍宗很多弟子的血,你們一峰的資源很多都是這樣搶奪過來的。

老道不管你們是否同金陽有關,是否做出過傷害天劍宗的事,今日你們隻有一條路走。

天劍宗花了不少資源在爾等身上,今日就算你們報答宗門吧。”

赤楊散仙一揮手,晚劍峰弟子倒下一大片。

齊飛護著自己的父母,看向高高坐在上方的赤楊,眼角流下淚水,願來世不再修仙,做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凡人。

可他們沒有來世。

“啊!”陽和老道大喝一聲,整個人都鼓了起來,境界飛快往上升。

“不好!他要自爆!”

季雅白了臉,想要掙脫陽和老道牽製。

這個死老頭瘋了,要死別拉她當墊背的呀!

她還沒有活夠!她還沒有站在塵緣星最巔峰!

她不想死呀!

眼被一片白所替代,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等眼睛再次睜開,望著自己的手,她是死了還是活著?

扭頭,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晚劍峰所有弟子隻剩下了季雅一人。

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大乘和散仙,各峰首座。

還有靠在柱子下麵困覺的明小小。

“怎麽還有一個活著?也是命大。”藏劍峰峰主忍不住出聲。

季雅抖了抖,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她該怎麽辦?要怎麽才能抱住自己一條命?

主人呢?那個同她簽訂了契約的主人呢?

快!救救她!

她不想死!!!

季雅再次睜眼,她,她還活著。

一層結界保護了季雅,替它擋下兩次攻擊。

一直隱藏在皮膚下的奴印顯露。

赤陽挑眉,剩下的這個女修為何會?

雲桓荇站了出來,對著赤陽作揖轉身對眾人道:“此女名為季雅,此人從進門那日便和別人不同 帶著目的。

她原本應在外門碌碌無為,卻被自曝的陽和收為弟子。

同另外一個名為寧臣的修士有往來,她身上的奴印想必各位有人曾見過吧。”

雲桓荇走到角落裏幹咳一聲小聲同魏映然道:“叫醒你家小師父。”

雲桓荇不敢打擾明小小睡眠,他可不想以後喝水被嗆,走路摔跤 連打坐都不安穩。

魏映然扭頭,慫包,有本事自己喊唄。

明小小一巴掌呼過去,睜眼。

便看到了嬉笑著的木棲止,這人太過分了!

大殿內,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大家都盯著角落,注視著突然冒出來的木棲止。

蘭雅看著木棲止有些激動,他這個當師爺的沒能護住小徒孫。

“老頭,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是你家徒孫。小丫頭,去解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