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映然熟門熟路拿出繩子將三人綁在一起,拿出三張符貼在三人腦門上。

符隱入三人腦內。

柴進榮目瞪口呆看著魏映然擼下三人身上所有儲物靈器。

“我有點暈。”柴進榮很抽抽著嘴角,麵容都有些猙獰。

一枚儲物戒裏的東西被倒出來,瞬間整個雪殿都被儲物戒內的東西堆滿。

一座半人高的靈石堆,全都是上品靈石和極品靈石。

還有好多沒見過的丹藥、法寶、靈植、靈礦,柴進榮覺得自己得了紅眼病。

這就是散仙的儲藏。

還隻是一枚戒指裏的藏品。

柴進榮望天,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有多窮。

“過來呀,一起分。”明小小對著柴進榮招手。

柴進榮指著自己,屁顛屁顛跑了過去一頭紮進靈石堆裏傻樂。

“想要什麽自己拿。”明小小是非大方,這些東西都沒有她看得上眼的。

養老洞內隨便拿一件真·後天靈寶就能抵上所用。

天材地寶更不用說,東方小姐姐可是很大方呢。

“真?真的?”柴進榮感覺自己的心都快不是他自己的了。

感謝的話語一股子東北味。

“要是喜歡全都給你也可以。”木棲止更看不上這些。

魏映然興致缺缺丟下手裏的石頭,沒什麽好的。

“哎,這裏有仙玉耶。”明小小拿起地上另外一枚戒指靈識掃入其中發現了十幾枚下品仙玉。

“仙玉給我,其它的你們隨意。”木棲止手指一動,十六枚仙玉全落在他手中。

“你不要?那全給小映然嘍”

木棲止揮手示意她隨便。

明小小挨個拿起抹掉上麵的靈識,被綁著的三個俘虜嘴角溢出血珠。

所有認主的東西全被強製抹除,三人的靈識受損想要恢複沒有個幾年幾十年無法做到。

魏映然見明小小還在繼續抹除三人認主的東西立刻攔下。

“師父,可以了,咱們不能一下子將羊毛給剪完,那樣羊會鬱氣,對以後割羊毛不利。”

明小小敷衍點頭,手頭依然沒有停下。

明小小並不覺得這三個是羊,沒比要當韭菜來割。

要找也要找天劍宗那樣級別的宗門散仙,飄雪門的還是算了。

得罪了木棲止,明小小可不認為這三人能好過。

更何況,楊瑾欺騙了她純善的小心靈。

三人是被熱醒的,他們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岩漿之上。

要嚴刑逼供,寒冷的飄雪門不合適。

飄雪門的修士們最討厭什麽,那就是炎熱。

現在黃岩師徒還有楊瑾被吊在翻滾這火浪的岩漿上,火舌翻騰烤著三人,體內修為被鎖,身上又綁著鎖仙繩。

比砧板上的魚還慘。

翻滾的岩漿外,是一片清涼的海灘,木棲止幾人正愜意享受著清涼的海風,喝著剛鮮榨出來的果汁。

鮮明的對比,三人哪受得了這個。

“喲!醒了呀!”柴進榮笑得那叫一個嘚瑟。

手裏的果汁用的靈果還是從三人儲物戒內搜刮來的。

小人得誌,說的就是柴進榮。

在飄雪門時,他那叫一個憋屈,臥薪嚐膽。

現在終於能吐一口氣了。

黃岩往日裏對他這個掌門從未看在眼裏,好像這飄雪門的掌門就是一個垃圾一般。

“柴進榮!”黃岩扭曲著一張臉怒喊。

“喊爺幹啥,還敢等我!有沒有當俘虜的自覺性,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黃岩老道?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橫什麽橫!

怎麽,還想打我?來,你來打我呀!”

作為飄雪門的門主,柴進榮很不穩重,看得魏映然手癢。

“小人得誌”黃岩老道的師尊,抬眼說了一句:“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狗,叫你主子來同我說話。”

“你……”柴進榮哼了一聲:“不過是階下囚。”

木棲止躺在軟椅上未動,他覺得這樣挺好。

柴進榮得意叉腰:“看到沒!”

魏映然搖頭,這倆貨一個比一個懶,還是得他來才行。

魏映然提起椅子坐在岩漿旁,拿出一隻鍋放水,漫不經心聊著:“幾位前輩說點什麽吧,比如說什麽時候同天劍宗這位客卿狼狽為奸?楊瑾,你又為何為進天劍宗,後又被廢掉了一身修為,修為又是怎麽回來的?”

魏映然也不急,這三人磨蹭夠了自然會說。

不如趁這個時間來燙點火鍋,之前聽柴進榮和師父聊起,火鍋是異世一道非常好的菜。

被吊在岩漿上的楊瑾眼睛大睜,他沒看過吧!

用來裝水的鍋是真·後天靈寶。

一口氣憋鬱在心,暴殄天物!

怎麽能用真·後天靈寶來做飯!

魏映然扭頭對著正在吃肉丸的明小小道:“師父,水開了,是不是可以下菜?”

“我來!”柴進榮擼起袖子跑了過來,明小小慢騰騰跟著。

一張純白色的桌子放在岩漿邊,桌上的凹槽剛好能放下一口鍋。

“哇,好香。太久沒有吃火鍋了,好幸福!”柴進榮自從來到這個星球,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尤其在聽聞異世之魂後,恨不得隱形。

一盤盤靈菜和靈肉放入鍋中,每吃一口都幸福滿滿。

魏映然吃了幾口便停下,吃多了不好,裏麵靈氣太足,還不想早突破境界。

柴進榮夾了五筷,吃得滿臉通紅。

“不行了!”放下筷子盤坐梳理體內亂竄的靈氣,將其歸導入丹田凝練。

明小小和木棲止雙手變成了殘影,不過一下幾十盤菜全進了兩人的胃。

“需要來點水嗎?”魏映然坐在椅子上特別善解人意,三人都快要被岩漿上源源不斷的火舌烤焦了。

手裏多了一盆子冰沙,放上一點剛切好的水果在上麵,吃上一口賽神仙。

“要來點?”魏映然抿了一口冰沙,吐出寒氣。

飄雪門的那位散仙沉默不語,也許是氣的不想說話。

黃岩老道滿臉是汗,汗水還未從身上滴落就被火舌蒸幹,滿臉通紅,這樣的恥辱他還從未受過。

楊瑾是最安穩的,他本就是從低穀走過來的。

“小友,咱能談談麽?可不可以先讓我們從岩漿上下來?”楊瑾很明白木家那修士將他們抓來為了什麽。

隻要自己一行人咬死不放,總能活著。

可也不能真的什麽都不說,若是將人惹惱了他們隻怕會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