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一愣,伸手將桌上少年留下的符紙放進儲物袋。

黑夜,秦哥回到宗門。

盤坐於石屋內,想了想又將白日裏少年留下的符紙拿出來。

“什麽意思呢?”秦哥想不明白,這張符紙看上去很普通。

就在這時,手中的符紙化作煙霧飛了出去。

秦哥立馬追上去,化作煙霧的符紙在院裏變出了好多張,四散向宗門各處。

“壞了!”秦哥拍著腦袋,他好像闖禍了。

白天那個少年不是好人!

秦哥緊隨一張符紙而去,闖入了執法峰後山禁地。

黑漆漆的樹林有一道白光,隻見那飛出的符紙變作一道模糊人影。

“不是。”

人影留下這樣一句。

魔幻宗主峰,最隱秘角落同樣多了一道白影。

“原來分開了呀。”

魔幻城,一家合歡樓中。

某個包間,香軟**躺著一個熟睡的嬌人。

屋內,梳妝台前坐在一個少年。

少年對著梳妝鏡輕輕一點,鏡麵蕩開。

鏡中,漆黑一片下唯有一點白影,一道又一道在黑夜中穿梭,尋找著什麽。

瞬,白影合成了一個。

觀鏡的少年手指對著鏡麵一點。

遠在魔幻宗的白影又分成多個散落在魔幻宗各處。

白影化作煙霧鑽入地麵和隱藏起來的陣法中,改變了陣法走向後隱匿。

清晨,秦哥睜開眼,額頭上停著一隻鳥不停鳴叫。

“我怎麽在外麵睡著了?”

少年背著長盒離開了魔幻城,通過傳送陣,到了白山。

白山城外,貼滿了通緝畫像,隻要畫像上的通緝者踏入白山城,就會自動識別向城門守衛發出警告。

墨沅的畫像貼在最中央。

墨沅滅了一座城的魔修,成為巫連島域內第一號通緝犯。

巫連島專門組織一隊由散仙、魔、妖組成的隊伍,在各處巡邏,一旦發現墨沅蹤跡,立刻趕來支援。

少年繳納入城靈石,還沒進城就被人推開。

城門口所有魔修都被推開,天空一艘由蛟龍拉著的飛舟落在白城外。

一位蒙著紅色麵紗穿著性感的女魔從魔舟上下來。

身後飄**的旗幟印著巫連島第二島島章。

四周的魔修和守城的守衛們紛紛勾著頭拜跪。

少年站在一旁皺眉,手指輕輕敲打著空氣。

來自巫連島的女魔目不斜視走進城內,隻留下城外惹眼的蛟龍舟。

城門再次恢複熱鬧,無人談論剛路過的女魔。

巫連島第二島上傳來的修士可不是他們這些可以談論的。

巫連島域內,等級分明,隻要你有能力,不管好壞都能當個人上人。

不用隱藏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做個最真實的自己。

混亂、絕望、麻木在巫連島域底層修士身上已是常態。

“不許動!”一群分神魔修突然冒出來將隊伍裏的一位女修圍住。

被圍住的女修長得看上去就很弱小無辜。

被一群分神圍著,嚇得握著拳頭放在身前。

下一瞬,一片漆黑。

整個城門被黑霧籠罩。

黑霧中,那麵容無辜的女修勾起唇角。

手指上長出很長的指甲,滑過。

血滴落地麵,那女修漫步而去。

剛走出去沒兩步,卻怎麽都邁不動腳。

女修的笑容凝固,驚恐看向城內,城主府最高的閣樓上,站著一位女魔。

“不!”女修隻留下了一句話,化作血水。

黑霧隨著女修死去散開,地麵倒了一群倒黴的修士。

幾個趕來的守衛,開始清理城門外的屍體。

沒有人看到,一個背著長盒的少年走進白城,踏入城主府。

城主府,歌舞升平。城主設宴款待巫連島第二島的那位女魔,白城各個家族家族和一些有身份的修士擠著笑臉說著阿諛奉承話語。

被稱頌的女魔,麵無表情捏碎了給她倒酒的侍女。

隻因,侍女倒酒時不小心灑落一滴酒在她衣衫上。

漫不經心丟下,一旁伺候的侍衛立刻將死去的侍女拖走。

另一個侍女兢兢戰戰往前,拿著酒壺的手不停抖動。

女魔抬眼,那侍女立刻嚇得跪了下去。

“掃興。”女魔拂袖,跪在地上的侍女倒下。

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舞池上穿著妖嬈的舞女們,嚇得飛快退開。

舞池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少年。

少年背著長盒,盤坐於舞池中央。

一手執筆於長盒上鋪開的紙張作畫,一手輕輕敲打著膝蓋。

女魔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觀摩。

少年拿著筆畫完最後一筆,慢慢吞吞收起畫卷。

打開長盒,裏麵放著好多卷起來的紙。

畫卷放入長盒內,少年再次背起長盒離去。

城主府宴客廳內很安靜,原本熱鬧的宴會廳隻留下了還未食用完的食物。

端著菜肴的侍女站在宴會廳門口呆了,人呢?

她剛出去時裏麵還很熱鬧,怎麽轉個身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了?

少年背著長盒落座在畫舫上,聽著小曲從白城城內穿梭而過。

一艘在江上的船上,幾個修士議論起來:“聽說了沒?昨日白城發生了大事,現在咱們附近都戒嚴了,誰也不準禦空而行,還不準出城和進城。

附近宗門都一樣全關了。”

圍觀他人下棋的白臉修士說道:“咋不知道,傳訊玉簡都在說這個。”

“白城到底怎麽了,弄得這麽寬範圍戒嚴。”

“嗨,第二島有一位使者去了白城,因該是為了墨沅吧。白城設宴款待這位,結果白城的城主和重要人士,全在宴會上失蹤了。”

有人聽不懂:“失蹤?!”

知曉內情的修士低聲說起:“可不是失蹤了嘛,可邪乎著呢。聽說呀,守在宴會廳外的半點感覺都沒有,一直聽到裏麵都很熱鬧呢,結果侍女進去都傻了,裏麵沒人。”

船上,兩位下棋者平分秋色。

另一邊,一個少年打開了自己背上的盒子,拿出了畫卷。

一位氣質溫和,手裏抱著隻白色寵獸的法修蹲下:“小道友,你這畫不錯,可能賣我一副?”

法修一眼就相中了露出一角圖案的畫卷。

少年抬頭,看著想要買畫的法修到:“畫隻贈有緣人。”

顯然這個法修不是。

法修身後的人不幹了,擼起袖子直嗬:“嘿,你這小娃娃。”

“崖,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