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互相閑聊的仙妖魔帝們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這聲質問,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

他們要怎麽去解除複生陣,又讓那些血煞複活,來除去自身的因果。

這是個偉大的課題,誰來也不能打斷。

玄妖不再言語,直接釋放八品神人威壓。

威壓籠罩整個宗主宮,玄妖都不用去看,便知曉那些還在閑談的仙妖魔有多恐懼。

趴伏在地上驚恐。

抬眸,沒有想象中的景象。

該閑聊的依然在閑聊,所有仙妖魔都無視身為八品神人卻隻能憋屈住在一把掃帚裏的倒黴神。

怎麽回事!

誰擊散了他的威壓。

嗯?

八品神人低頭,發現自己的雙腳陷入宮殿地磚裏,不斷往下沉。

淡淡的獸威自高處襲來,壓製住的靈魂。

隻見那慵懶坐在宗主椅上,正吃著一盤水果的黑衣人勾了勾手指。

身體不由自主飄向黑衣人。

飛進了,八品神人附在掃帚上的神魂驚顫。

來自靈魂的震顫和懼怕。

深藏在靈魂中的噩夢閃現。

絕望又一次在靈魂中升起,八品神人的神魂有崩潰跡象。

高處的黑衣人撤掉威壓,附在掃帚上的神魂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十分謙卑趴在地上,等待坐在高位上的黑衣人發話。

黑衣人依然懶洋洋靠在座椅上,聽著下方玄仙妖魔的意見。

站於一旁的路君之忍不住看向夜獸,心中很是崇拜。

這位怎麽知曉有神來找茬,跑來坐鎮。

若是夜獸不來壓陣,就剛才那股威壓,他們這屋子裏的仙妖魔能全被威壓給弄死。

雲桓荇等人商量了半天,終於定了幾個方案,方案能不能通過,還得請教他們效忠的主上。

百果宗宗主宮裏,隻剩下了坐在椅子上快睡著的夜獸和跪在冰冷地板上的八品神人掃帚妖。

夜幕降臨,一個小女童提著燈籠走了進來。

路過不敢動一下的八品神人身邊,走上台階抱起變回原形的夜獸,站在八品神人麵前。

“抬起頭來,本姑娘問你什麽隻要老實回答,本姑娘便能讓你在百環界活著。”明小小隨意招來一張凳子坐下,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夜獸的背。

八品神人聽令抬起頭,看向不過一米二三的明小小。

又將頭低了下去。

感覺不到任何力量,坐在他麵前的小姑娘跟凡人一般。

“你叫什麽?把頭抬起來說話,別妄想說謊。”明小小輕輕摩搓右手小拇指。

兩粒冰晶漂浮在兩側,記錄。

八品神人低著的頭再次抬起,嘴巴微張:“小神,奇褐。”

“嗯,奇褐。本姑娘問你,這一次派下來的神可都是百環界飛升的?一共有多少人?他們分別來自哪個神的麾下?”明小小眯了眯眼又道:“想好了再回答,不要想著欺騙。給你辦個時辰,想好了就將知道的寫下來。隻要你乖乖配合,你便可以和另一個落在我們這裏的四品神人一起活著。”

一張白卷和桌椅出現在奇褐身前。

明小小則抱著夜獸離去。

冰晶在空中分出兩粒爆開,形成兩個牢籠一個將奇褐關住,一個將丟進來附身在少年身上的四品神人關住。

兩個神人都必須將自己知曉的一切寫出來,才能活命。

冰晶變成的牢籠擋住了他們是神識,倆神想要交流隻能用眼。

握著筆,奇褐的手在顫抖。

或許這一次他們下來就是一個錯誤。

拿著筆,想了想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開頭三句話。

突然,神魂痛了一下,筆掉落在地上。

開頭的三句話從紙上消失。

奇褐腦中出現了一雙眼睛,在告訴他不要想著說謊。

神魂的劇痛就是在警告奇褐,老實一點。

不要想著誆騙欺瞞。

一個時辰過去,桌上的紙張寫滿。

冰晶變成了冰人,將奇褐和四品神人寫下的口供收好。

明小小吃完晚飯喝著茶,小手一彈,一疊口供現於掌心。

隨意看了一眼,明小小丟給雲桓荇。

“看一下吧,這是神界派下來的百環界曾經的部分飛升者。”那些參與過滅絕血煞界的人員,一個都不在列。

明小小在名單中看到了熟悉的名字:羅孚。

飛升的羅孚仙帝這一次也被派了下來。

他會是芷央的幫手還是仇敵,拭目以待。

名單上的上界來神們,被分派到了不同域,要讓所有域的域主們,聽從他們的安排。

這次派出的神人不過是先頭兵,若是無法在規定時間內解決,就會派下實力更強的神降臨。

不是神魂前來,而是真身降臨。

這一次派下來的神人實力最高的在九品神人。

百果仙域之所以會有兩個,是因奇褐在降臨時感應到了一股強大氣息。

想要附身在那散發出強大氣息的仙身上。

結果卻算計偏差失誤,落在了百果星一根掃帚上。

奇褐不知道他之所以會算計偏差失誤,是因為明小小的存在。

奇褐感應到的那個氣息,是正在跟自家徒兒在百果星上教授花草禁的蓮溪。

蓮溪勾起唇角,那倒黴神真是有些可憐。

“我說小惜玉呀,你這聰明的小腦袋瓜這會怎麽就不管用了。算了,教不會教不會。你還是去找小映然玩去吧,我找你小師叔去。”

神界來人,值得一匯。

蓮溪哼著明小小喜歡哼的調子,漫步在百果星上空,踩著軟綿綿的雲朵,落在宗主宮外。

“蓮溪長老。”守在兩側的三品玄仙恭敬行禮。

“那兩個神還在裏麵吧。”蓮溪不等兩側的玄仙回答直徑走進宮殿。

“喲,讓我來瞧瞧,這兩位從神界來的朋友。”蓮溪靠在冰晶牢外,語氣頗有些欠揍。

蓮溪下一刻捂住鼻子,退開了些,拉過明小小坐過的小板凳搭起二郎腿。

“味道有些難聞。”蓮溪皺眉。

奇褐身上神奴印,散發著讓蓮溪討厭的味道。

這個味道的主人,蓮溪是最討厭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了他的走狗。

“你是萬俟析的手下的奴仆吧。你家主子可好?將你這樣的奴仆派下來,是怎麽想的?你家主子可還在同司馬三塘同流合汙?瞧我說的,他倆關係那般好,怎麽可能鬧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