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炁記憶被篡改了很多,那神秘人卻沒有篡改關於簡厚的一切記憶。
簡炁一直記得沫洗是自己妹妹的弟子。
所以才會那樣容忍。
被分享了記憶,識海中錯誤的記憶被替換,簡炁才明白那複活他們的神隻不過將他們當成玩弄的棋子。
那人的身影和出現在百環界蠱惑那些域主入侵血煞界的是同一個!
“哈哈哈……”沫洗笑得前仰後合好似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
這些簡炁都不在乎,他帶著簡厚出現在一個傳送陣前。
“這個傳送陣是通往萬仙禁地外圍星辰的,河洛如今就在那裏,他現在應該正在吞噬新找到的雷伊轉世身。”簡炁注入血煞,同簡厚一起傳送到了一顆血紅色星辰。
荒涼的血紅色星辰,到處被刻了神秘的圖文符印。
整個星辰都被祭煉過。
血紅色星辰的核心宮殿,河洛正盤坐在空中,他的身前是一個長得同他一樣的分身。
分身被河洛身體裏伸出的血線牢牢吸附,一點點吞噬著分身的力量。
蠶食分身體內的靈魂碎片,剝離屬於主身的意誌。
簡家兄妹走入裝滿了血液的宮殿便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
在下方那血液深潭裏,泡著一根骨頭。
簡炁剛入宮殿,腳下一軟,體內的力量瞬間被奪走。
他記起來了,他們都是從這血湖裏複活過來的。
被當做血湖底部那根骨頭的養料,那神秘人在他們複活前是這樣說的。
賜予他們複活,讓他們提供無盡的血和恨,去滋養那根巨大如山的骨頭。
一回到這裏,他們的力量就會回歸到那根骨頭內,若再往前兩步,簡炁變回化作血水滋養骨頭。
簡厚攙扶著簡炁,一手結印將簡炁用血煞結界隔離,讓其不受血湖的禁製影響。
做完一切,才抬頭看向到了緊要關頭的河洛。
那捉來的分身體內的部分力量已經被吞噬掉,隻剩下了識海裏的一部分靈魂碎片。
隻要靈魂碎片被吞噬,那分身的血肉就會落入血湖中,被融化成新的血水,滋養骨頭。
簡厚對著額頭一抹,一條粉色細縫出現額頭中央。
她看到了,手中多出一把血紅大刀,對著河洛揮出。
匯到數十下,依然沒能斬斷那纏繞在河洛身上的線。
“不好!”簡厚扔出一塊布罩在河洛同那即將被吞噬掉的分身身上,拽起簡炁傳送出血紅色星辰,落在一顆長滿了仙草的星辰上。
農曦星,是明小小取的名字。
一個稻草人從仙草叢中跳出,帶著簡厚往遠處的平原走去。
血紅色星辰,簡厚傳送走的那一瞬間,一身黑衣戴著眼見有血淚麵具的神秘者出現。
“逃了?”神秘者麵具下的眉往上抬了一下。
勾起唇角,手裏的小玩具逃得掉嗎?
看了一眼血湖恭敬對著一拜,瞬移而去。
農曦星,簡厚跟著稻草人進了茅屋安頓下來。
簡炁則一臉擔憂,他們在這裏真安全?
那神已經追過來了!
農曦星,戴著麵具的神秘人懸停在萬米高空。
雙眼轉動,他要看看小玩具逃到了哪個角落。
嗯?這裏有神息?
是哪個神在此落腳過?
神識掃向農曦星,卻被擋了回來。
神秘人看了一眼農曦星,消失。
一滴血從高空落下,蒸發在空氣中。
感受不到壓迫,簡炁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走了。
可他們帶著河洛,那個神秘者還是會追蹤到。
“暫時安全了。”簡厚同簡炁道。
簡厚在離開百果星前,明小小找上了她,並且給了一張符紙,告訴她若是遇到了神,就用這樣轉送府傳送到一顆星辰,那裏是最安全的。
是那個黑手唯一不敢踏足地。
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回到自己藏身的星辰,一座陰暗的大山內部。
靠在鋪滿骸骨的牆壁,喘息。
那顆星辰,到底是誰的!
他的神識無法穿透,不過剛觸碰便受了傷。
能做到這種級別的,除非是上位巔峰真神和神王。
該死!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一直留在這裏嗎?”簡炁不知道那神秘人下一次到來是什麽時候。
他們到底該去什麽地方才安全,要怎麽才能解除身上的烙印。
隻要有烙印在,不管逃去哪,神秘人都能瞬間定位瞬移。
“先要將河洛身上的線斬斷,他的身體裏,不對應該是靈魂連接著數條線。”河洛被那神秘人操控而不知自。
靠在滿是骸骨牆壁上的神秘人滿眼陰狠。
一個新的血煞族,完全複活的血煞族。
長著和另一個棋子一樣的血煞族,到底是誰家的老鼠。
有本事一直躲在那顆星辰上別出來!
分出一抹神識,一直注視著簡厚三人藏身的農曦星。
隻要他們敢露出一絲氣息,就會被瞬間捕捉。
“什麽!”簡炁大驚,河洛的靈魂被動了手腳?
隨即苦笑,他們能被動手腳,河洛作為雷伊的分身,被動手腳才不奇怪吧。
繼承了整個血煞界力量和怨恨的雷伊,才是最好控製利用的對象。
“能解除嗎?妹妹,讓你們活過來的大人能解除雷伊靈魂上的線嗎?”雷伊背負太多了,他們能做些什麽。
“我做不到。”簡厚搖頭,她無能為力。
門打開,穿著精靈服的阿斯比走了進來。
“用這個就可以。”阿斯比從黑·阿斯比那裏將木刀借了過來。
簡厚接過木刀,將河洛和另一具分身放出。
白色布塊嗖一下飛到阿斯比手裏蹭了蹭他。
好久沒有見到小阿斯比了,真是太想念。
布塊的布料同阿斯比穿著的衣服料子一樣,都是出自明小小之手。
這塊布還是明小小給阿斯比做衣服剩下的邊角料。
被丟在養老洞裏久了,產生了靈智。
便被明小小隨意畫了幾個陣法,祭煉成了一塊神料。
能夠收納物品、隔絕氣息、攻擊的好布。
阿斯比臉上笑容更加和藹,原來是小布。
一精靈一塊布走出茅屋坐在守門的稻草人身邊,交流感情。
屋內,簡厚拿著阿斯比給的刀果真斬斷了鏈接在河洛靈魂上的線。
陰暗布滿骸骨的洞穴裏隻有惱怒聲響起:“該死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