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清一愣,綠色的蓮花?
綠色蓮花,他有見過嗎?
好像有見過吧。
李嵐清仔細回憶自己的記憶。
好像在很小很小時候,祖父帶著他講述了李家的發家史。
李家最厲害的老祖,跟隨一生域數十位神王大人的腳步,對一個天生神王進行討伐。
那是一場特別可怕的戰鬥,李家老祖險些死在了那位神王的追隨者手裏。
李嵐清還記得,祖父給自己看過祠堂裏掛著的壁畫。
其中就有一副圖裏畫著一朵綠色蓮花。
那副壁畫中,有很多蓮花,每種蓮花的顏色都不相同。
壁畫中的綠色蓮花, 能夠吸取神的性命。無數討伐者,死在了綠色蓮花腳下。
那朵蓮花很美。
如同眼前這朵一樣。
李嵐清想到這,臉上再無半點血色。
祖父說過,那綠色蓮花整個神界隻有那位天生的神王能變出。
每種蓮花屬性不同,綠色代表生機,能掠奪一方生機也能賜予一方生機。
是不該存在的邪惡。
這下,李嵐清認識到了一個可怕真相。
祖父說過的那早已不知道死去多少億年的神王,還活著。
就藏在百環界,想著報仇,顛覆一生域。
作為參與過討伐戰的神王們的追隨者,八方域和李家就是最好動的一塊碎肉。
李嵐清的心在顫抖,他們得罪了一個可怕的大恐怖。
天生的神王一定會召喚他的那些布下踏平……李嵐清瞳孔放大,映出一個戴著麵具的神。
那笑臉變得嚴肅,唯有不變的是那滴血淚。
“我死了哦!”蓮溪似乎知道李嵐清的想法澄清。
“死了不知道多久。我的那些布下們也一樣呢,死了好久。”蓮溪呢喃。
“隻不過,不管死多少次,我都會活過來。”蓮溪笑著自言自語撫弄著旋轉著的綠色蓮花。
鴻蒙神蓮,孕育出便不會死。
隻要本體的根還在孕育他們的鴻蒙初池裏,就會永生。
死多少次都會複活在不同地方,意識投入到路過的生靈身體內誕生出分身。
本體未清醒過來前,分身就是主導體。
蓮溪再次飲下一杯茶道:“我啊,剛好再次誕生到了此界,被追殺又在萬仙禁地裏兵解一次,複活在下界。”
說起來,唐啟木能在萬仙禁地裏順利兵解,重生在霧星界,全得多謝他家好徒弟。
有一個了不得的身份。
若沒有蓮溪,就憑唐啟木一人逃入萬仙禁地,也隻能成為沒有意識的傀儡看守之一。
唐啟木在撿回了蓮溪,也在未來多了一條命。
李嵐清一點也不想聽蓮溪說這些個隱秘,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他還不想死。
還沒有將這裏的事傳回去,還沒警告老祖,那位天生的神王回來了。
“知道這麵具上的血淚是如何來的?”蓮溪將麵具用仙力托起,控製其飛到李嵐清麵前。
笑臉麵具上的紅色淚滴是那麽鮮豔,似能味道一股血腥味。
“這張麵具的主人一個神王的,他是我在神界認識的很好的朋友,是我連累了他,那個時候若是走了便不會被圍剿。”蓮溪挺遺憾的。
那位剛入神王境億年左右的小神王,若是沒有追隨自己,便不會遭到打擊,沒了命。
神王死了,蓮溪救不回來。
蓮溪不知道,神王的神魂碎裂會去什麽地方。
那場持續了上萬年的大戰,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隻剩下一地屍骨躺在廢墟中,那時蓮溪轉世的天生神王所在的故鄉,下起了百年大雨和大雪。
變成了澡國。
兩張麵具漂浮在澡國某個小綠澤中,被趕回來的謝㚢撿到。
謝㚢沒有參與到那場持續萬年的圍剿大戰內,他是追隨蓮溪那位天生神王眾多部下裏,唯一的幸存者。
撿到麵具那刻,謝㚢便戴著臉上。
從戴在臉上那刻,眼角就多了一滴血淚。
李嵐清索瑟了下,他真不想知道過去的故事,他還想活著。
養老洞鴻蒙蓮池內,明小小盤坐在神蓮中央,耳邊全是神蓮的哭啼聲。
蓮溪師兄竟然也是鴻蒙界誕生的老蓮花,她的身邊竟然有兩個大佬。
明小小嘖了聲,難怪她看蓮溪特別順眼。
“好了,以後我們會回去的,去替你家老大討回公道。”明小小安撫坐下神蓮。
她借鴻蒙神蓮一族誕生,自然會同他們站在一個戰線上。
說起來,還是自己的誕生才會連累到鴻蒙神蓮一族。
蓮溪的遭遇都和自己有關啊。
轉生了三回,挺倒黴的。
那些追隨者也是可憐,遭了無妄之災。
這些都是債。
蓮溪夾起一片蓮花瓣,放入茶壺中言語如春風一般輕柔:“知道為何本尊要說這麽多嗎?我呀,覺得你特別順眼。你呢,長得像極了李家那位參與過圍剿本尊的小鬼。”看了就想要一腳踩死。
李嵐清和李家那位參與討伐天生神王戰役的老祖長得很像。
蓮溪記憶裏很好,就算他不想記得,也會替那些為了他而戰死的部下們記得。
八方域李家的小輩的麻煩他不會找的前提是,他的那些部下們的是否還有親緣在神界沒被趕盡殺絕。
若是被殺的一個都不剩,殃及無辜那就別怪將來上神界挨個清算。
隻要等黑·阿斯比的情報。
黑·阿斯比拿著龍骨安全到了神界,蟄伏伺機而動。
去了蓮溪交代的好幾處地方,那裏早已滄海桑田,從廢墟中生長出了一些神界的植物。
藤蔓植物攀爬在倒塌的廢墟上,掩蓋了一切。
黑·阿斯比從被遮蓋的廢墟底下找到了半截斷掉的神劍。
和躺在神劍旁一截還未腐爛的指骨。
蓮溪腰間的玉牌亮起,上麵傳來了黑·阿斯比最新的情報。
看到上麵的文字,蓮溪眼眸變得冰冷很多,臉上的笑容能晃花神的眼。
“很好,你們的老祖們做的真的很好。”蓮溪看到情報,放下玉佩低語。
所有追隨者的九族真一個沒剩下,全被格殺大清洗。
連剛出生的孩子都沒放過,養的小寵物同樣沒留下一條命。
同凡俗那些滅門的一樣,連蚊子也殺了。
“哈!”
蓮溪捏著茶杯,凝聚出一張麵具,即哭又笑的麵具。
蓮溪將麵具用繩子穿好,將它戴在自己額頭和發髻之間。
冰冷而帶著殺意的眼看向李嵐清,他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