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你眼瞎吧，沒看到那兩個神魂？他們不是你派出去圍剿臧龍域餘孽的神王部下？”
無痕域聖王低著頭，不敢反駁。
他在被奇窮打飛後，就回了聖王宮閉關，沒有下令。
“怎麽不承認？你附在自己三個孩子身上的神魂下的令，就不是你下的了？”明小小冷笑。
以為有什麽能逃得過他們鴻蒙生靈的法眼？
尤其是作為掌握命運的鴻蒙·啟命的她。
所有軌跡在明小小麵前都無所遁藏。
“你可知，你本就沒有聖王命。前任聖王被鴻蒙·宿廢除後，本該另外一個神王接替。那個神王因你的出現，軌跡和命運隨之發生改變。這些改變，是本不該出現的。”
“你奪走了不該屬於你的東西。時間久了，會反噬的。”明小小右手挽了個掌花，一枚聖王印出現在明小小手裏。
這枚聖王印，正式無痕域的。
隻是一念之間，便能從無痕域聖王識海裏取出。
那是一朵黑色的花，代表著凶惡殺伐。
隻有心中光明的神王，才能將此聖王印逆轉。
這朵花向往著單純光明。
眼前的這個聖王剛好是個心黑的，無痕域聖王印最為厭惡。
哪怕有鴻蒙·宿的幫助，聖王印也不願認其為主。
所以才會見到那頭奇窮後那般興奮，想要再次認主。
別看奇窮凶狠，其實他挺單純的。
世界黑白分明。
無痕域初代聖王，經曆過爭鬥，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對每個神靈都充滿了友善。
哪怕被其他聖王妖魔邪惡化。
一朵代表黑暗的聖王印，卻羨慕光明。
暗能可以是光。
在奇窮執掌時，這枚聖王印是白色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黑不溜秋醜。
“還請鴻尊，饒命！”無痕域聖王磕頭求饒，他不能沒有這枚聖王印。
不能失去。
明小小聲音變得縹緲：“饒命？你可知因為你的出現，改變了多少神靈的命運，他們本有著更好的命運，因為你的出現，發生了可怕的改變。”
“你若心善，也到還好。可你心不正。”
明小小作為鴻蒙界內掌握命運的鴻蒙尊，又豈會讓這樣的聖王再執掌一個伴生神域。
繼續下去，要不了多久，這方神土就會徹底廢棄。
隻因，管理這方神域的聖王德不配位，命運錯誤。
“你從當上聖王開始，便同一生域的聖王狼狽為奸，共同禍害臧龍域。”
“你以為臧龍域為何能夠那般特殊，在兩塊神域之間多出來？”明小小很喜歡幫人解惑。
無痕域聖王低著頭他並不想知道。
“臧龍域因木月而生，在你們兩個都還沒誕生在神界前。臧龍域，便在一位鴻尊手裏誕生。”
“木月是被一個你家主子都害怕的鴻尊養大的，孩子大了需要個住處，臧龍域便孕育而生在一生域和無痕域之間。成為構建連個神域中間的橋梁。”
沒有木月就不會有臧龍域。
“你們聯合起來圍剿臧龍域，在臧龍域內燒殺搶掠，刮分臧龍域的地盤，隻留下那麽一點地方。”
還標榜仁慈，多麽的可笑呀。
“本尊，今日就要撥亂反正。”明小小手指隨意在空氣裏一拉，一根屬於無痕域聖王的命運線，從根源被剪斷。
隻留下了一根很細小的支線。
漂浮在空中的聖王印再度回歸無主狀態。
聖王宮內忙碌的神靈渾身一震，輕鬆了很多。
無痕域天地異象再現。
奇窮喝著水，看著天空低語：“又要換人了。”
街巷裏瘋瘋癲癲走著的神王眼中瞬間清明，消失在巷子內，出現在聖王殿。
恢複清明的上位神王呆呆望著跪在地上被剝奪了聖王印的無痕域聖王。
看到坐在那裏閃閃發光的少女，一頭跪下。
腦中的記憶複蘇，他的心顫了顫。
“端木亦，你之一生前半段很幸福，後半段卻因眼前這個截胡者截取了你的一切而變得渾渾噩噩，你可怨恨？”明小小看向瘋了好幾億年的端木亦。
端木亦點頭，他現在腦子清晰了，多了很多不知道的記憶，心中是有怨的。
“此事說起來，還是鴻蒙·宿的錯，他選中了一個不該成為聖王的神成為聖王，從而改變了你和無數神的命運，恨是應當的。”
明小小很理解端木亦的恨。
自己明明在不久後能夠成為下一任聖王，沒有等來聖王印，等來的是家破人亡。
閉關出來，自己的家裏全是死去的家人奴仆。
還有那懶散坐在屍橫滿地院落裏的男子，端木亦瞬間被刺激得瘋了。
那個男子就是改變了他命運的鴻蒙·宿。
以及，站在鴻蒙·宿身邊毫無意識的下位係神。
無痕域聖王撿到聖王印那刻，就被迷惑了心智，成了鴻蒙·宿看中的玩具。
他很好奇，一個下位係神成為聖王會發生怎樣有趣的故事。
鴻蒙·宿一時的興趣帶來的卻是無數神靈的悲劇。
無痕域拐彎向一個錯誤的道路，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下麵是無底深淵。
明小小變得莊嚴：“今日，你有一個選擇的機會，聖王印就在你的麵前。你是想要拿起還是放下？你心中的光還在嗎？”
聖王印飄到端木亦麵前，等待他的選擇。
遲來的聖王印，能挽救他嗎？
“我不知道。”端木亦心中充滿了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沒有光，恨占據了他的內心大部分地方。
渾渾噩噩億年，他心中的滿腔抱負，早已化為泡影。
“慢慢想吧。反正無痕域已經到了懸崖邊上，這塊神域大不了最後一個神靈不剩而已。”明小小將最壞情況告知給端木亦。
“這個也交個你了，想要怎麽做隨你的便。”明小小說完便消失在聖王宮，出現在奇窮身後。
“還在這裏蠱惑人心呀，初代無痕域聖王。”明小小突然出現在奇窮身後嚇了他一大跳。
渾身一震，扭頭轉身對著明小小一拜。
“見過鴻尊。小神，立刻就去。”奇窮看了一眼聖王城，瞬移到了聖王宮上空，氣沉丹田。
下一秒，奇窮的聲音傳遍無痕域每個角落。
“無痕域聖王——質株德行有虧，竊取聖王之位已久，今日聖王之位被奪，爾等要牢記教訓。等待，新任聖王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