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兔原上的奔跑躲避瘋兔們抓捕的修士們,若是仔細數一數,會發現草原上兔子的數量同修士數量相同。

每一隻兔子對應一個修士。

龐大的瘋兔們,追著自己對應的那個修士追逐攻擊。

唯有坐在草地上欣賞著開出一朵黑色花朵的木棲止格格不入。

兔子奸笑變化自己爪子大小,戲耍自己的獵物。

“哇哇!救命啊,兔子好凶!”明小小小短腿很靈活,後麵的大兔子每次攻擊都偏差厲害。

偏偏,明小小在草原上叫喚的最歡。

一閃一避,跳到了兔子腿上背上,一頭栽進比人還高的毛發裏,明小小直接進了空間。

將裝著小魚和湖水的玉瓶拿出,倒出一部分湖水進空間裏挖好的小池塘內。

再倒入百萬年靈乳,一池帶有輕微迷惑精神的靈液誕生。

用此池中的靈液釀酒勾兌,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明小小並不打算釀酒,一池靈液用來種植就好。

一條小魚被放入池塘,歡快摔著尾巴沉底。

明小小將黑色蓮子丟入靈液中,不過眨眼間池麵便多了一片細小的嫩荷葉。

踏出養老洞,明小小就看到了萬法宗一位出竅後期修士一邊狂奔著逃命,一邊大聲的質問悠閑看戲的木棲止。

“瀾兮真君!為何你沒有被兔子追!有什麽訣竅!大家都是一起來的道友,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後麵難聽的話,被明小小自動屏蔽。

木棲止壓根沒在意那人罵什麽,他又不是木瀾兮,也不是天劍宗的首座,隨便罵唄,怎麽能和死人計較。

瘋兔原上一片慘象,大地被速度快身體龐大的暴力兔子們破壞殆盡 。

能讓修士們下腳地方越來越少,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峽穀被兔子錘出來。

有幾個倒黴修士被瘋兔子們錘爆了好些次,他們並未死亡,而是自草原上隨機複活。

這比死亡更可怕,誰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哇。

白天比黑夜可愛多了!

精疲力盡,大部分修士都在死亡複活中輪換。

有的在死亡邊緣徘徊。

看到了其他人死去活來,每被兔子殺死一次,就會發現兔子的笑容更加迷人,他們逃亡速度更慢,死的更快。

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修士們拚盡全力活著,想熬到天亮。

天漸漸泛白,兔子身體快速幹癟縮小成一張紙片。

變成峽穀的地麵恢複如初,似乎一切都是幻象。

可渾身疲累酸痛告訴他們是真實,躺著草地上慶幸劫後餘生。

不少修士眼角帶淚,看向同病相憐的魔修都親切好多。

沒有一個人死亡,可他們的精神卻受到了最大折磨。

有幾個金丹弟子甚至道心出現崩潰跡象。

複活死亡輪回,他們真的受夠了。

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發誓出去以後一定要天天吃全兔宴來慰藉他們受傷嚴重的心靈。

休息的時間隻有一會,一旦天邊的日初生氣,他們又要開始被當做木傀儡一樣去追逐兔子。

然後無限循環下去。

木棲止被十幾個宗門修士代表圍著,他們需要同這位神經病道友好好談談。

“瀾兮道友不厚道呀,你有方法可以擺脫這些兔子,為何不分享出來。就算你不為了我們,也要為了你的徒兒和宗門弟子們著想吧。”一地個站出來說話的是道貌岸然的花溪道宗出竅後期修士。

這人以往沒和木瀾兮打過交道,隻聽聞其名不見其人。

木棲止笑嗬嗬道:“我家小徒兒玩得挺開心的呀。你們一個個修為這麽高,怎麽還沒我家徒兒的精神旺盛,這修為莫非徒有其表?”

木棲止一手摘下開得正豔的黑色花朵。

“木道友應該和你家徒兒一樣,看過《詭談》,你到底抱著什麽心態,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天劍宗同那黑水仙的陰謀。”路上一直沉默,堅持不死的靈山宗分神修士肯定說著。

這話一出,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出去陌顏外,其餘人都防備看著木棲止。

“哈哈哈!”

木棲止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些人真是太好玩太愚蠢。

他要是黑水仙,怎麽也瞧不上這些垃圾。

弄來降低自己智商得不償失。

木懟懟:“我能有什麽陰謀?我天劍宗能有什麽陰謀?上一次的探險不是你們天劍宗自己提出來的?要不是魏映然不要命護著這些弟子,你們能見到?我若是要弄死你們還會等到這?長點腦子吧!”

靈山宗修士不甘示弱又道:“說得好聽!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天劍宗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看我們所有宗門不順眼,想要弄死一個是一個好獨霸整個塵緣星!”

木懟懟:“獨霸塵緣星?沒事做呢吧,爭權奪利是修士該幹的事?我們天劍宗的修士要是有這個閑心提高劍術早點飛升上界他不香?

自己蠢,就不要出來丟臉。

要說陰謀,我看你們靈山宗到挺像有陰謀的。

是你們發現了岩煆山的異常,你們沒有將這裏的情況說清楚,就通知我們各大宗門的弟子來曆練……”

不就是挑撥離間?木棲止熟呀。

木棲止話說道一半,後麵全憑其餘人自己腦補。

人又沒說錯,這靈山宗不可能沒有來岩煆山探究清楚就喊他們過來。

其中的彎彎繞繞真不能細究。

花溪道宗的那位出竅後期修士又站出來問了一句:“那你如何解釋你沒有被兔子追,沒有被那暗中的人當做傀儡。”

他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看到的就是真的了?長點腦子吧!忘記我們是怎麽從黑風林出來的?怎麽渡湖的?

淮師鎮裏的白草能護著我們走出黑風林,黑風林的飛蛾能夠護著我們渡湖,那湖中自有能讓我們闖過這一關的東西,是你們自己沒有發現。”

木棲止在璽悅峰上是挺喜歡看話本的,可他還真沒有看過《詭談》。

要不是明小小將《詭談》從外界拿來,木棲止也不會知道書裏的故事和怎麽度過副本。

這種事自己知道就好了幹嘛要告訴不相幹的人。

他們又不會感謝你,反而還會因此懷疑你。

木棲止現在被圍著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們不會懷疑一個眼裏的廢材,卻可以懷疑廢材的天才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