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林芊芊突然頓住，猛地回頭，笑容在臉上綻開：“能給我們看看嗎？”
店長抬頭陰測測地盯著她，露出大半個眼白出來。
“想看可以。”他頓了頓，又假裝賣關子一般地繼續說道，“但是也不是白看的。”
林芊芊剛剛綻開的笑容，立刻便僵在了臉上。
“這可關係到別人的隱私，是你一句話，我就可以讓你看的嗎？”店長道。
顧夜寒抿著唇，眼神多了幾分冷意：“你想幹什麽？”
店長伸出手來，食指跟拇指搓了一下：“懂？”
樊子林翻了一個白眼往前走了一步，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本在店長的眼前晃了一下：“別扯那麽多，我們是來查案的。”
店長的臉色變了變。
畢竟旁邊就是銀行，既然要看監控的的話，肯定是扯到了什麽大案件。出了這種事情，自然是拚命地想把自己摘幹淨的。
他訕訕地笑了一聲，站起來，衝樊子林揚了揚下巴：“跟我過來。”
樊子林衝林芊芊招了招手，林芊芊和顧夜寒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監控室十分的逼仄，有一股雨後長黴的潮味，角落裏堆著一些雜物，兩台電腦貼著牆放。
店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般監控一個月左右會自動清除，隻是我總覺得會派上點用處，所以三年前的也都保留下來了。”
“等我們查出來這個案子，好處少不了你的。”樊子林端了一臉正氣嚴肅，儼然已經入戲。
林芊芊偷偷地翻了個白眼，衝著樊子林比了個中指。
“噗。”顧夜寒嗤笑了一聲，見店長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他便解釋道，“我想到之前辦案的時候，有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就是有點血腥，你想聽嗎？”
店長縮了縮脖子：“算了……”
林芊芊在旁邊笑得見牙不見眼，就在幾個人說笑的時候，店長已經找到了三年前的監控。
林芊芊看了一眼樊子林，跟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那天，又調出了離銀行最近的那個監控。
這個地理方位，正好可以看到銀行櫃台。
她暗自吞了口口水，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點擊播放。
她一直快進，瀏覽的速度也非常的快，結果終於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身影。
那個人穿著黑衣服，鬼鬼祟祟地走到了銀行櫃台那裏，再出去的時候，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包。
那個包裝的鼓鼓囊囊的，正好能裝800萬！
林芊芊猛地站起來，有些顫抖地指著屏幕：“是他！”
顧夜寒眯了眯眼睛：“不是……”
“為什麽不是，他明明取走了錢。”
“沒有提前打好招呼，是取不走這麽多錢的。你看一看三天前的監控，是不是顧豔芳在同一個櫃台前待了很久？而這個鬼鬼祟祟的人，隻是進去五分鍾就出來了，說明錢是一早就裝在包裏的。”
電腦屏幕上反射的藍光映在顧夜寒的臉上，他認真分析的樣子未免太過好看了一點，林芊芊有些看呆了。
沒有得到回答，他回頭：“嗯？”
她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眼睛裏。
她心髒像打鼓一樣跳起來，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樊子林發了個白眼，拚了老命才忍住自己不吐槽：“你把這些文件拷到我的U盤裏，我回去再看一遍。”
店長聽話地點了點頭，將文件拷貝到了他的U盤。
樊子林衝還在冒粉紅泡泡的兩個人努了努嘴，無奈道：“行了兩位，走吧。”
“啊？哦！”林芊芊炸毛似地臉紅了起來，同手同腳地往外走出去。
顧夜寒輕笑了一聲，心情頗好地跟在後麵。平時嘴硬的人害羞起來，果然可愛。
樊子林撇了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地跟在兩人身後。
幾個人查到了足夠的證據，就要打道回府了。
林芊芊疑惑地盯著樊子林，盯了半天，一直到他不好意思地幹咳了一聲，這才悠悠地開口問：“你真的是……你不會是辦的假證吧？”
樊子林一口老血梗在嗓子裏：“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證！半點不摻假，我一點一點考過來的！”
林芊芊正襟危坐，對他肅然起敬了起來。
顧夜寒嗤了一聲：“你們兩個說話，可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他轉過頭白了一眼樊子林：“他剛才拿出來的是駕駛證……”
林芊芊：“……”
白激動了，還以為傍上了什麽大佬。
……
晚上回家的時候，林芊芊在電腦前坐了一個晚上，把所有有利的證據全都整合了起來，等著給顧豔芳至命一擊。
顧夜寒扔給了她一瓶酸奶，冷道：“明天還要上班，起不來扣你全勤。”
她嗷了一聲，把抱枕扔向他，被他輕輕鬆鬆地接住。
“幼稚。”
顧夜寒哼了一聲，勾了勾唇角，一副春天到了冰雪消融的樣子。
……
翌日早晨。
林芊芊在**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在上班前五分鍾才趕到公司。
屁股還沒坐熱，她就接到了顧大魔王打過來的內線電話：“一杯咖啡，少糖加冰，限你五分鍾之內送過來。”
一直到大魔頭掛了電話，她才敢罵了句楊白勞，就知道苛扣人民群眾。
等到十分鍾之後，她才慢悠悠把那杯咖啡送到總裁辦公室。
這個時候，顧夜寒早就已經坐在老板椅上，胳膊撐在桌子上杵著下巴，陰測測地盯著她看。
“你晚了五分零二十四秒。”顧夜寒的聲音充滿了男人特有的磁性，“你過年的獎金也沒有了。”
林芊芊：“……”這個人難道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很累嗎？他難道不知道他要的咖啡，隻有在樓底下的咖啡店才有賣的嗎？
顧夜寒矜貴地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在咖啡杯子擋住半張臉的時候輕輕地勾了勾唇。
“沒事了，你走吧。”放下杯子，他又變成了那一副高傲又矜貴的樣子。
林芊芊轉身就走，背過他偷偷地罵了句。
還沒走出一步，大魔頭就在後麵叫住她：“去樓下給我買兩盒煙。”
顧氏集團的地理位置極好，旁邊就是百貨大樓，她優雅地翻了不知道第幾次白眼，這才慢慢悠悠地晃下樓去。
等她買完煙回來，卻發現電梯口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擠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