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智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盛君澤,盛君澤終於徹底看清了葉言容的嘴臉。內心幾乎要把葉言容恨死,恨不得親手撕了她,以泄他的心頭之恨!

盛君澤陰沉的臉色,嗜血的眼神,周身散發的強烈冷意,無不彰顯出此刻他內心的恨意!

就連一旁的溫智傑也被盛君澤強大到駭人的氣場給震懾住了。溫智傑非常擔憂盛君澤會立即去警局告發,嘴唇嚅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盛……盛先生,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你看……你能不能……”

盛君澤沒有等溫誌傑把話說完,眼神如利劍一般射向溫智傑,道:“你大可放心,既然答應了不會告發你們,那我定會言出必行!”

盛君澤走過溫智傑的身邊時,頓住了腳步,眼睛看向前方,薄唇輕啟,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為之!”而後大步流星的朝著前方走去。

溫智傑聽到這句話忽然轉身看向盛君澤,隻見盛君澤早就沒有任何停留的向著前方走去,不過片刻,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獨留溫智傑在原地,依然望著盛君澤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神情一片茫然……

夜色中的天空隻有零星幾個星星,不過並不黯淡,反而非常明亮,可是卻無法為溫智傑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盛君澤離開墓園之後,腳步匆忙。他此時最想見的人是葉言心,原來葉言心一直以來說的都是實話,可惜他被仇恨蒙住了雙眼,什麽都看不見,一心認定所有的一切都是葉言心一手策劃,可是到頭來,她原來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想起這段時間他對葉言心的傷害他就感覺到痛徹心扉……

盛君澤打開車門,而後發動車子,油門猛踩,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見到葉言心了。

“什麽?不知道?”整個醫院此時都能聽到盛君澤咆哮的聲音。

原來當盛君澤來到德仁醫院葉言心所在的病房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並沒有葉言心的身影,當他問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一無所知。

當時盛君澤就怒火衝天。而後盛君澤匆匆忙忙從醫院感到警局。直奔警局局長辦公室。

“原來是盛先生光臨我們這裏了,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隻見一名穿著製服的男子,對著盛君澤點頭哈腰。

“我隻問一遍,葉家的大小姐葉言心在哪裏?”盛君澤壓下心頭的焦慮,麵沉如水的問著眼前這個B市警局局長。

“抱歉,真的抱歉盛先生,我隻是接到上頭的命令讓我們放了葉言心,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啊。”警局局長一腦門子的汗,生怕得罪盛君澤,畢竟盛家家大勢大,他一個小小的局長可得罪不起盛家的現任當家人,否則一不小心他的烏紗帽可能就不保了。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你局長之位還想不想做了?”盛君澤一個眼風掃過去,B市警局局長的內心此時就像那秋天的落葉一樣,而盛君澤就好比那秋風!

“盛少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此時警局局長的身子就像篩子一樣顫抖,臉色麵如土色。

“盛少爺,我真的不知道啊,上麵就突然下來一個這樣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啊。”

盛君澤知道在這問不出什麽,隻得就著夜色離開了警局,風風火火趕到盛宅,吩咐手下的人打探葉言心的下落,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就憑空消失不見了呢,難道是葉言容在背後搞鬼?!

想到這種可能性,盛君澤連夜趕到葉家,驚動了葉家上上下下的人。

葉言容聽到盛君澤來了,顧不得換下睡衣就興衝衝的下了樓梯,“君澤,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嗎?”葉言容臉上掛著像蘸了蜜一樣甜的笑容。雙手就挽上了盛君澤插在左兜裏的胳膊。

然而盛君澤並沒有推開她,隻是眼神陰冷的盯著葉言容。

葉言容在這種陰冷的眼光下,感覺頭皮都發麻了,再也支撐不住,問道:“君……君澤,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葉言容,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的手段如此高明。說!你把葉言容弄到哪裏去了?”盛君澤危險的眯著雙眼,

“君澤,你……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也聽不懂?”葉言容掛著一臉無辜的笑容。

“你不要在演了!”盛君澤憤怒的突然掐住葉言心的脖頸,額頭上的青筋暴跳,幽深如深淵的眸子此刻燃燒著熊熊烈火,“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我已經全部知道了,先是謀殺葉言心的外公,後又設計葉言心讓所人都誤會她,欺騙我,騙我有不育症,導致葉言心肚子裏的孩子我根本就不相信是我的,而後又將我和葉言心的孩子賣至人販子手裏,種種一切,你敢不承認這是你做的!”

葉言容驚恐的瞪大雙眼,因盛君澤掐著她的脖子,臉上通紅,從嗓子裏發出聲音,“放……放手!你怎麽會知道這一切的?”

盛君澤慢慢放開掐著葉言容脖子的手。

“你終於肯承認了!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被你耍的團團轉!”

“葉言心不是在監獄裏嗎?”葉言容手撫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

“別再演了,說!葉言心現在在哪裏?”

“我真的不知道!君澤,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葉言容梨花帶雨,哭的好不傷心。

“很好!很好!”盛君澤嗜血的眼睛出現了詭異的紅色,“打著愛的名義坐著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真是眼睛瞎了,才會被你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耍的團團轉!你最好祈禱你真的沒有藏葉言心,否則……”未盡的話語裏充滿著肅殺之氣,“葉言容,新賬舊賬我們一塊兒算,你可得準備好了。”盛君澤說完這句就離開了。

葉言容跌坐在羊絨地毯鋪陳的大理石地麵上,放聲大哭。

怎麽辦?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悲痛的哭聲響徹整個葉家。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