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內,漆黑的窗外,這宿命的齒輪依舊在轉動著,不受絲毫影響。
被愛情傾軋的兩人在這夜涼如水的夜晚互相取暖。
盛少謙忘情的吻著阿言,今夜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他隻想要得到更多,冷寂的內心需要得到安撫,體內的血液在喧囂。
他是一個非常執著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癡心不改。他原本已經打算成全,可是到頭來當他擁她入懷,品嚐她的紅唇時,才發現他對阿言的渴望隱藏的是那麽的深。
盛少謙愈加激烈的吻著阿言的唇瓣,這是一個經過時間沉澱了的滿含思念的熱吻,盛少謙吻得更加深入,唇舌入喉,柔軟的舌掃過阿言如細密整潔的貝齒,盛少謙靈活的舌抵入阿言整個口腔,抵的阿言喘不上氣來,不自禁的從喉嚨發出了一絲曖昧的聲音,盛少謙此時睜開眼睛,眼睛裏的情欲漸漸濃鬱,濃的像是化不開的墨。
粗重的呼吸頓時鋪滿整個臥室,盛少謙此時眼中心中隻有阿言,天地間仿佛好像隻剩下他和阿言,他隻覺整個身體非常炙熱,非常空虛,急需阿言的安撫。
唇從阿言的唇上漸漸移開,修長的手指撫著阿言的後背,慢慢遊移,眸子裏一寸寸溫熱起來,盛少謙抱起阿言輕輕放到主臥的大**,看著阿言緊閉的雙眼,睫毛微微顫動,體內的燥意似要噴湧而出。慢慢俯身,紅腫的雙唇刺激著盛少謙的視覺,他輕輕舔舐,一寸一寸往下吻去,
此時的阿言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夢境之中,“君澤……”無意喊出了這兩個字。
隻見盛少謙的身體突然就僵住了,他的阿言於歡愛中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內心疼痛得無以複加,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扯過旁邊的被子為阿言細細蓋好。
當盛少謙停止的時候,阿言似乎是猛然想起了什麽,慌忙睜開雙眼,隻見麵前的男人在為她蓋被子,那麽的溫柔。
阿言突然就慌了,今天她是怎麽了?
阿言拽住盛少謙的袖子,“對不起,少謙哥哥,我……”
“阿言,你什麽都不必說了,是我太性急了,我不該這樣對你的。”盛少謙撫摸了一下阿言細軟的長發,在心裏說著,阿言,無論你現在心裏裝的是誰,我一定會等你的,直到有一天你的心裏能稍稍有我一個小小的位置,哪怕沒有,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也滿足了。
這天夜裏,盛少謙一直在和阿言聊著曾經那些美好的歲月的趣事,即便阿言困得上下眼皮在打架,盛少謙仍然沒有放阿言去睡覺的打算。
因為他知道,一覺醒來過後的阿言又將恢複成隻有幾歲小孩的記憶,此前所有一切的記憶都將散在時光的回憶裏,阿言將不再記得所有人和事,隻剩他一人回憶裏掙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白色的半透明的窗簾照向室內的二人,一室靜謐,美好而又溫暖。
趴在**手握阿言青蔥的手指的盛少謙突然驚醒過來,看著**熟睡的阿言,臉上柔情似水。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先生,聖手穆醫生已經來了,正在樓下。”從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這是S國的一個小島,島上有著一棟風景別墅,進入大門,主道上有一塊空地,是用來停放私人飛機,旁邊有一條小道是一段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小路兩旁分別有幾個石凳,石凳上麵錯落有致的擺著花木盆景,從小道上左轉,就看到了別墅的門,別墅掩映在蒼鬱蔥翠的林木之中,幽遠寧靜,隔離了世間的塵囂,置身其中隻覺整個人都透露出沁人心脾的舒適之感。
穆一白從飛機上下來到走入別墅內,對這裏的感覺仿若回到了小時候的那種寧靜、歲月靜好的時光中。
盛少謙離開房間,來到了樓下。
當盛少謙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穆一白對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溫潤如玉。
盛少謙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穆一白。眼睛深邃幽遠,讓人看不懂裏麵所蘊含的情緒。
“穆醫生,久仰大名,終於把你請來了。”盛少謙從西褲口袋裏伸出左手,穆一白看著盛少謙修長的手指,也伸手回握。
盛少謙是首次看見傳聞中鼎鼎大名的聖手穆一白,他覺得眼前的男子根本就像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毛小子嗎,哪裏有一點醫生的穩重感,他認為被封為聖手的就算不是滿頭白發的老者,最起碼也應該長著一張成熟的臉啊,可是左看右看,盛少謙心裏對穆一白有了那麽一點點的懷疑。
“盛先生,在先去看我的病人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關於她的一些過去。”穆一白雙腿交疊,一上來的話題就直奔主題。
他這個人雖說玩世不恭,可是在麵對病患時他比誰都認真,能夠快速進入狀態。
可是看著麵前男子從一開始看向他的眼神,他就明白了,又是這張臉惹的禍,隻要看過他本尊的,大多都是這樣,不過還好,這個盛少謙掩飾的很好。不過,誰讓他經過這麽多次,對這種眼神那可謂是相當敏感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盛少謙聞言周身頓時散發出絲絲寒氣,眼中精光乍現,眉頭微微皺起,道:“穆先生,她不是病患,她的名字叫葉言心,你可以叫他阿言。而且,一上來就詢問別人的過往,這恐怕不妥吧?”
盛少謙此時內心非常不快,讓他把阿言那些血淋淋的不堪的過往生生撕開,攤在外人的麵前他就覺得胸口一陣氣悶的窒息感,雙手不覺握成了一個拳頭。
穆一白玩味的看向麵前的男人,嘴角微微向上瞥了一瞥,“OK,盛先生,作為一個醫生,如果我連病……阿言發病之前的事情都不清楚的話,請問我如何看診呢?之所以要了解她過去的事情,主要是想從中找到誘因。要不,你以為我想幹嘛?探聽別人的隱私?抱歉哈,我還真沒有那種癖好。”穆一白修長的手指抵在下巴上,眼神無辜的看向盛少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