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被壓著走的就是穆一白。走在前麵的風眠壓根不管,看也沒看後麵一眼。

這一路上也不知道穆一白哭天罵爹了多少回了,可是他自是有自己的辦法聽不到這些聲音,手摸了摸耳朵裏的隔音棉,心滿意足的笑了。

機場內所有的人都盯著這邊看,穆一白說破了嘴皮也沒見在前邊走的風眠回頭看一眼,頓時就泄了氣,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架在旁邊的兩個黑衣人身上,這可就苦了兩個黑衣人,向拖著一條死狗一樣,把穆一白拖離了機場大廳。

機場內的人全都瞪大眼睛露出詫異的表情看著這一幕。

“盛少,人已經帶來了,”盛君澤此刻手握著葉言心的手,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還沒等盛君澤說什麽,已經在門外聽見穆一白哭天罵爹的聲音,“盛君澤你小子太不厚道了,”穆一白直接走進房間,“我費了多少……唔唔唔”穆一白話還沒說完,就被風眠捂住嘴,夾著脖子摟出去了。

盛君澤也從房間走了出去,看了一眼**的葉言心,他不想讓別人打擾到葉言心的休息。

來到樓下,穆一白早就氣憤不已的坐在了沙發上,都是什麽人?什麽素質啊?穆一白腹誹良久,才看到盛君澤慢悠悠的走下樓梯,來到沙發前。

“一白,我有事情想請你幫我!”盛君澤清淺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不幫,本少爺在拉斯維加斯玩的好好的,一聲兒招呼就不打的就將本少爺押到這裏!”穆一白的氣還沒順,一臉氣呼呼地說道。

“我是太著急了,才沒想到後果”盛君澤這會兒有點虛。畢竟他當時因為言言太痛苦了,腦子也不太清楚

“我費了多少心思啊,才將你的女人給你送過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想想我們十幾年的兄弟交情,哎,我真是寒心啊。”穆一白飛了一記桃花眼,怪腔怪調的說道,“還有你,就是你,風眠,看什麽看,一見麵,招呼也不打一聲,押著我就走,你當我是小貓小狗啊,本少爺是有脾氣的好不好?”穆一白一直喋喋不休。

盛君澤也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等穆一白發泄完了的時候,清冷的眼神往這邊一掃,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道:“說完了?那開始幹正經事吧。”

“盛君澤,你女人可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弄到你身邊的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吧,你就不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傷的脆弱的小心靈嗎?”穆一白做西子捧心狀,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悲痛啊。

“”盛少謙聞言,臉上清冷的表情忽然就出現了疑惑,怎麽回事?

“一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穆一白的話,盛君澤腦子裏想了好幾個彎,重新見到葉言心的驚喜讓他忽略了為什麽葉言心消失了三個多月,而現在卻突然出現在盛宅附近,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目的又是什麽?越想盛君澤眉頭就皺得越緊,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是什麽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將一個人藏得這麽深,就連他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可謂是手段足夠高明。而如今為什麽又讓葉言心出現?

“嘿嘿,想知道嘛,我還偏偏就不告訴你了,讓你天天一副撲克牌臉。讓你將我從拉斯維加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將我壓回來。”穆一白在一旁的一的喋喋不休,風眠在一旁看的直翻白眼。

“穆大少爺,容後我在向你負荊請罪,你先說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啊,”風眠回過神來,看著盛少月皺越緊的眉頭,趕忙向穆一白說道。

“一白,”盛君澤神色微恙的看了穆一白一眼,直直的盯著慕一白,一分鍾過去了,三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

穆一白平生有三怕,一怕盛君澤,二怕盛君澤盯著他看,三怕……盛君澤長時間盯著他看,看的他身上發毛。盛君澤就是上天派來克他的,想到這,無語的望了望天,可惜入目的不是天,而是風眠那張放大的臉,穆一白往後一跳,“哎呦媽呀,你想嚇死誰。”風眠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哎,敗給你了敗給你了,盛君澤,我最見不得你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我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竟然攤上你這麽個朋友。”穆一白一臉無奈的說道。

“從我回國來盛家的時候,看到你就是一副頹廢不堪的酒鬼模樣,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是你給了我一個驚嚇。那段時間……”

“說重點!”盛君澤實在是無力聽穆一白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的鋪墊。

穆一白摸了摸鼻子,心裏腹誹。

穆一白將事情的起因過程全都說給盛君澤聽了。

兩個小時後,穆一白口幹舌燥的終於說完了整個事情的過程。

倚坐在會客廳白色沙發上的盛君澤蹙著劍眉,修長有力的手支住額頭,仿佛陷入了沉思,黑眸深邃,卻仿若深潭,冰冷的深不見底。

看了一眼穆一白,足足盯了有三秒鍾,而後,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自薄唇吐露出來,“帶走葉言心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哦對,他和你一個姓,也姓盛,至於名字他從來就沒有是說過,傭人都喊他盛先生。不過我之前都稱他為X先生。”穆一白鼓著他那腮幫子,“這個名字酷炫吧。”穆一白得意地朝盛君澤笑了笑。

盛君澤沉了沉黑眸,骨節分明的手指敲著原木的茶幾,黑眸中透露著點點疑惑之意,“也姓盛?”薄唇輕啟,黑眸中露出一股玩味之意。

風眠則是翻了個大白眼,順便損了他一句,“起綽號的水準跟你這個人一樣,沒品。”

“你說什麽?”穆一白直接上前揪住了風眠的衣角,頓時兩個人就打成了一片。

旁邊吵吵鬧鬧的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盛君澤,盛君澤依舊坐在沙發上兀自思考著。

整個會客廳陷入了沉靜,當然,除了穆一白和風眠的打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