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道輪回盤的六道之氣是由天道創造,它的功效和命理息息相關,命理變化會影響到六道輪回盤的氣運,所以想要啟動六道輪回盤,就需要天道氣息輔佐然後利用它的力量啟動六道輪回盤,讓它把六道輪回盤轉移走。”

我開始嚐試用心念溝通天道,可是由於先前沒有經驗,我除了空想之外,腦海裏什麽也沒有出現。

過了很久,我突然感受到腦海裏出現了一幕幕輪回的畫麵。

這些畫麵並不屬於我,而是世間百態,世間一切的生生死死,每一幅畫麵裏都充斥著悲歡離合,悲歡離合……

我努力控製自己的思緒,讓自己的心境之力進入畫麵之中。

我試圖去改變畫麵內容,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巨響,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仿佛脫離我的身體一般飄向了空中。

“嘩啦啦”……

我的意識一瞬間就穿越了無數幅的畫麵,我看到了昆侖宗的宗主和他的妻女。

我看到他們一臉的愁容。

看到昆侖宗的山門外聚集了大量的人群,我猜測那些人都是來求昆侖宗複興的,他們希望昆侖宗能夠庇佑他們。

他們跪在昆侖宗的山門外懇求昆侖宗宗主複興昆侖,而昆侖宗的宗主則是一臉的痛惜,似乎他也是很舍不得自己的宗門。

不過他很快搖頭說:“我昆侖宗雖然號稱是天道正統,可是在天道崩潰之後,我們失去了天道的庇護,已經沒有資格做天道了,因為我們昆侖已經墮入邪途。”

“而且,我們也沒有這個實力去重建天道秩序,所以我們昆侖已經不複存在了。”

“昆侖宗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想帶領昆侖再沉淪下去了。”

說罷,昆侖宗宗主忽然抬頭看著天空,然後雙眼流淚道:“昆侖,昆侖……昆侖,你還好嗎,當年我辜負了你啊,我愧疚一輩子啊,你恨我嗎?”

說罷,昆侖宗宗主的眼睛忽然閉了起來,同時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黑色的鮮血。

“轟隆隆”一聲巨雷響起,天空中烏雲密布,緊接著天空中落下了瓢潑大雨。

昆侖宗的弟子紛紛躲避大雨,可有一部分弟子卻是站在雨水中,仰頭看著蒼穹,他們眼神中有憤怒,也有悲哀。

他們的師長,或者祖輩、師長在這場浩劫中隕落,讓他們難以釋懷,他們甚至想著要與天鬥爭。

昆侖宗主這個時候道了一句:“小子,記住,我們修士修行,為的就是逆天改命,而昆侖便是這天道界中的一支。”

“你要做的,就是守護天下,讓陰陽秩序重建。”

我點頭,然後對宗主說:“我記住了,我會竭盡所能。”

昆侖宗主滿意地笑了笑說:“那好,那就交給你了。”

接著。我的意識蘇醒,我睜開雙眼,四周的金色霧氣全部縈繞在我的周圍,腳下的六道輪回盤也逐漸縮小,最終成為了巴掌大小。

我看著手中的六道輪回盤,心中一動,尤雲幾人全部出現在了我麵前,此時的他們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周圍。

再看費玥林,已經掙脫了爺爺的束縛,遠遠地看著我:“小子,天道的命運你背不動。”

我望著他笑了笑:“叔父,不勞您費心了,六道輪回盤我收走了,天地秩序日後我也會守護。”

說完後,我心念一動,我們所有人,包括我爺爺和費玥林全部傳送到了先前我們進入昆侖天墟的那個山洞之外。

費玥林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帶上他帶來的兩個人默默地下山,我爺爺也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自顧自地下山去了。

說實話,這麽久不見,再次見到爺爺我很開心,不過剛剛他那一眼著實是把我勸退了。

尤雲則是憂心忡忡地跑向了我爺爺那邊:“費爺爺,我父親怎麽樣了?有他的下落嗎?”

“已經找到了,重傷,我讓人把他送回你們尤家了,估計快到了。”

聽到我爺爺的話,我猜測他去找尤雲父親的這一趟應該不簡單,不過見他沒有多說,尤雲也不敢過多追問。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回到了惡飛雪和蜚時的隊伍裏。

我則是走到爺爺跟前:“爺爺,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爺爺看了看我手中的六道輪回盤說:“我們要找一個人,他叫王俊輝,曾經是西南五鬼宗的少主,現在他是西南靈異分局的一個小組長,你去西南吧。”

我點了下頭。

爺爺繼續道:“另外你還要幫我辦一件事兒,我在你手腕上留下了一個符印,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的時候,你就按照符印的位置激發符印,到時候我就會感知到你的位置,然後會立刻趕往你身邊。”

我點頭表示明白。

我爺爺沒有再說廢話,直接從腰間拔出一塊玉佩遞給我道:“你把這塊玉佩拿去交給龍城的人,告訴他們,你爺爺我已經死了,讓龍城的人不用擔心我。”

我愣了一下說:“爺爺……”

我爺爺笑了笑說:“別擔心,有的人知道我死了才敢對你出手,我和你父親一起保護你,那你永遠都無法成長。”

“你必須靠自己去戰鬥,不管是敵是友!”

說罷,我爺爺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我想要抓住爺爺的胳膊,卻根本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我爺爺臨走的時候給我傳音說了一句:“我會在西南等你,如果你能找到王俊輝,那說明你已經長大了。”

“如果你不能找到,那就說明,你連做我孫子都不配!”

爺爺的聲音很輕柔,但是其中透露著一種毋庸置疑,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肯定會在西南等著我。

我握著玉佩,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的實力已經是黃階後期,如果我再進一步的話,就可以達到玄階初期,如果再加上我的符籙悟性,恐怕玄階高段我也能碰一碰,隻是具體能有多強,我不太清楚。

不過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想到這裏,我的精神力再次散發,這一次的散發比剛才更加的純粹。

我們很快下了山,下山後法靜大師和費玥林都還在,費玥林隻是看著我沒有說話,法靜大師則是對著我行了個禮:“費施主,你是個心懷天下蒼生的人,日後我們有緣再見。”

說罷,他們上了兩輛車,留給了我們四人一輛車,沒再多說什麽就離開了。

回去的一路上,尤雲和惡飛雪輪換著開車。

抵達拉薩之後,我們這次並沒有在拉薩多做停留,尤雲直接買了當天最快的一班航班,飛回龍城。

主要是因為要回龍城去宣告我爺爺去世的消息,否則的話,我們就可以直奔西南去找爺爺說的那個人了。

這一路上,我們並沒有做過多的交流,因為在昆侖天墟當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使我內心久久不能平複,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這巨大的信息量。

我們還探破了昆侖天墟的秘密,這些秘密不僅涉及千年以前那場大戰,也涉及了前世和我一起戰鬥那個男人安排下的布局,同時,還有整個昆侖派覆滅的原因。

首當其衝的便是六道輪回盤,六道輪回盤的事情看上去是先前那個男人便早早的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當年昆侖派先天的六道輪回盤之所以會損壞,估計和新的陰界之主有密切的關聯。

所以我必須要保護好我手中的這枚六道輪回盤,他定然在未來會是重整陰陽秩序的大殺器之一。

這種種的事情之間隱藏著一道又一道的線索,隻是根據目前我所掌握的內容來看,我還無法將這所有的線索完全地串聯到一起,其中,仍舊還存在著許多的疑惑。

例如那個男人明明已經在和**之主戰鬥的過程當中隕落了,但是為何他還能在這個世界操控布置下這一切?

他對於我會出現在昆侖天墟,到底是提前預知了還是湊巧呢?

如果是湊巧。倒也沒什麽好說的,但如果是提前預知的話,那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可怕了?

先前我一直都沒有細想我所經曆的一切,我知道我爺爺一直都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也一直不明白他是否知道我的前世。

還有就是費玥林這次叫我去昆侖天墟,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爺爺早早的便出現在了昆侖天墟當中,那他為何不提前帶我過去直接收取六道輪回盤呢?

這當中又埋藏了我爺爺和費玥林之間怎樣的關聯?

似乎這一趟去往昆侖天墟,不僅沒有解開我心中的疑惑,反倒是讓更多謎團籠罩在了一團雲霧之下,現在的我就好像是站在了一片大海之中,被汪洋大海當中的巨浪席卷著,不知道飄向何方。

我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既然如今已經踏上這條路,那這些謎團我遲早會將它們一一解開。

飛機很快抵達龍城,回到龍城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尤雲他們去幫我傳播,我爺爺已經死掉的消息,尤其告知了尤雲,讓他父親一定要隱瞞這個消息是假的。

盡管他們都不是很理解,不過仍舊按照我的吩咐去照做了。

我爺爺已經死掉的消息,在天道聯盟當中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時至今日,我仍舊沒有看到我父親,要知道,在蜀地的時候,我父親便說過,他會在昆侖天墟那邊等著我,可是在昆侖天墟裏,我見到的是我爺爺,並沒有見到他,難道他當時說要去東北,在東北那邊出了事情嗎?

這些天其實我已經給他發過不少微信了,可是他一條都沒有回,想了想,父親的實力擺在那裏,我也沒有太過擔心。

這次回到天道聯盟,除了要完成爺爺給我吩咐的任務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補齊四大家族空缺。

因為六道輪回盤已經被我收走,所以先前答應東方家的修羅聖火我已經在六道輪回盤當中感受到了。

我將心思沉入六道輪回盤中,在第一道修羅地獄中,又見到了蚩尤,這一次蚩尤見到我的態度和先前截然不同,也許是因為他們身處在這片世界當中,而這片世界現在已經擁有了我的意誌,他們也可以感受到。

所以蚩尤看我的眼神當中,比先前帶了幾分敬佩,我向蚩尤說明了來意,蚩尤便交給我了一束修羅聖火。

得到修羅聖火後,我便讓尤雲通知,道聯盟各大家族召開會議,因為著急去西南完成爺爺交代我的事情,所以在天道聯盟中,這些事情我處理得很快。

當天下午,所有人便集中在了當時我上任龍頭的那個大會議廳,隻不過這一次站在會議廳上的人不是我父親,而是我了。

我所考察的三個家族,周家不合適,王家不想晉升,那就隻有東方家能夠晉升到四大家族之內。

照例說了一些場麵話之後,我就宣布東方家晉升到四大家族。

會議結束後,我便找到東方朔,將修羅聖火交給他了。

東方朔見到我帶給他的修羅聖火後,整個人幾乎都快跪在地上,就差給我磕頭了,嘴中連連對我道謝,我和他客套了幾句後,就將他送走,囑咐他一定要在天道聯盟裏做自己的職責,東方朔則是連連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誓死追隨在我左右。

隻花了兩天的時間,我便將天道聯盟內的事務全部解決,我告知尤雲,惡飛雪,蜚時,即刻起程趕往西南。

不過在此之前,我也是去到了尤家看望了一下尤雲的父親。

尤雲的父親見到我的到來,顯得很是高興,不過他的傷勢也確實如我爺爺說的一般,不僅僅是嚴重的皮外傷,更重要的是,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道氣波動很厲害,修為極其不穩定,看來他所受的傷害應該已經威脅到了他的生命。

我問尤雲:“要不要留在家族內照顧你父親?”

尤雲笑了笑,和我擺手道:“沒關係,白白,我父親現在就是在家養傷就好了,你去西南那邊一定需要我,既然家族讓我追隨你,那你要去西南,我怎麽能有不去的道理呢。”

隔天一早,我們四人起程趕往西南,不過這一次去西南,並不是去四川,而是華夏大陸最南端的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