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他們離開了島,回到了繁華的都市。

本以為日子幸福快樂離他們不遠,可是誰知道,葉極北卻在花係對麵看了一家同款蛋糕店。

裏麵的東西,外形和花係一樣精致,味道雖然不如花係,可是光外形上就已經足夠引人奪目了,更何況他的價格隻是花係的1/3.

自然,花係的客人就少了非常多。

一個月之後,花係的店麵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於淡言不缺錢。他有那麽多的產業,自然不在乎這家店到底賺不賺錢。隻是花係是他母親創辦的產業,而裏麵的東西又確實足夠完美,此時卻無人光顧,自然讓於淡言心中不太痛快。

而最讓他不痛快的是,對麵的老板,是葉極北。

“他不是已經放手了嗎?怎麽還在我店對麵開了這樣一家店?如果他還像以前一樣對唐蜜不肯放手,我自然能夠理解,可是他在早上的所作所為,明明就是喜歡那個胡愛愛的變現,可現在一出島卻做了這種蠢事——兩麵三刀說的就是這種人吧。”於淡言站在自家店中,看著對麵人來人往,這麽說道。

這家店的虧損他耗得起,別說是區區一周,就算是100年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他。

他雖然沒有放在眼裏,可是唐蜜心裏卻不是滋味。

這一天下班之後,唐蜜收到了葉極北的短信,他希望唐蜜在下班之後不要回家,而是留在花係的店麵之中等他。

唐蜜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到下班的時候,唐蜜一個人留了下來。

她現在是老板娘,自然沒有多少人管她。她又拿著花係的鑰匙。到了晚上9:00的時候,終於有人敲響了門。

唐蜜:“是誰?”

外麵的人:“是我。”

他們兩個就像在對暗號一樣。

唐蜜聽到對方的聲音就把門打開。

果然是葉極北。

“你想對我說什麽?”唐蜜開門見山問著。

葉極北倒也是非常老實:“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你……”唐蜜想起胡愛愛對自己說過的話,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屁股上有個胎記——這件事情連於淡言都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

唐蜜搖搖頭。

“胡愛愛有和你說過你身上胎記的事情嗎?”葉極北說,他顯然沒有想過對方會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你的屁股上有一個紅色愛心。”

“你怎麽會知道?”就等於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葉極北說:“你說過你會嫁給我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是因為現在你身邊有了於淡言,所以你才忘記了你和我之間的約定。”葉極北說,但是他又說得斬釘截鐵,“我卻不會忘記。”

“我都不記得你說過的那些事情,你卻說我忘記了……”

葉極北笑笑:“我知道,於淡言是個優秀的男人,他長得很好,很有錢,確實,如果我是女人,我可能也會選擇他。”

唐蜜心想: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麽要選擇你嗎?”葉極北問,“和他比起來你實在太過平凡,平凡的就好像是路邊不起眼了一塊石頭一樣。”

唐蜜心中雖然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也很不喜歡對方這麽形容自己,可是她內心之中確實有個疑問,為什麽偏偏是我呢?

“於淡言嚐不出味道。”這個時候,葉極北突然開口。

這簡直是一道天雷打在了唐蜜的頭上,把她砸的暈暈乎乎,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麽說話。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去問問於淡言。我在來到這個城市之前做過商業調查,我為了找到你做了無數的準備工作。在你身邊的人我自然也查的清清楚楚,當然也包括那個於淡言。”

“你……”唐蜜突然語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知道你想說我做的不對。可是我和你分別了那麽久,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再像陌生人一樣靠近你,接近你,了解你。我隻能用我的方式去慢慢的感受你,如果你的身邊確實是個良人,我會轉身離開。可是,唐蜜,那個於淡言,確實在利用你!”葉極北極為認真說著,他那麽認真,認真到唐蜜不得不相信。

“我不信。”

“你想過為什麽是你嗎?為什麽偏偏是你呢?他身邊有這麽多的女人,這麽多比你更優秀的女人,為什麽偏偏會選擇你呢?”

唐蜜皺了皺眉,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很多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她覺得這個問題也是沒有答案的。

“我猜到你心裏在想什麽,可是這個問題是真的有答案的。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相信。”

唐蜜還是沒有說話。

“在我多方調查試下發現了一個秘密。於淡言,是個無味症患者。”

“什麽?”

許久沒有出聲的唐蜜突然驚叫出聲。

“這不可能!”唐蜜說。

“怎麽不可能?”葉極北反問,“你覺得不可能,隻是因為你那麽的相信他。而他之所以能騙了你,也是因為你足夠相信他。”

“你才是個騙子。”

“我騙了你什麽呢?比起於淡言,我的那些所作所為根本就不算什麽。”葉極北冷冷說道,“他是唐風飲食集團的總裁,卻是個無味症患者,這算是什麽呢?就好像一個作家不認識字,一個畫家不認識色彩,一個音樂家認不出音符一樣,這對於那些曾經購買過他商品的客戶來說,可不單單隻是欺騙。”

“你這種毫無證據的詆毀,實在是太幼稚了。”唐蜜開口。

葉極北搖搖頭:“你和我認識的時間不短,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唐蜜很想開口說是,可是,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你希望我給你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可是你知道那證據究竟是什麽嗎?”葉極北問。

唐蜜搖搖頭,她的內心之中已經有了一點小小的恐懼,而這一份恐懼來源究竟是哪裏,唐蜜不得知。

“唐蜜,其實你猜到了什麽,可是你卻不願意接受麵對。”

唐蜜搖搖頭:“不,我什麽都沒有猜到。”

“你就是那個所謂證據。”葉極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