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堂堂的柔道黑段,竟然被擀麵杖給偷襲了!”葉極北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於淡言手中的擀麵杖咬牙切齒說道。
唐蜜見葉極北有動手的趨勢,立即閃身到了於淡言的麵前,小心翼翼說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
至於於淡言手上的那根被他急忙藏在身後的擀麵杖,直接被她無視了。
“不好好說話,先動手動腳的是我嗎?”葉極北無語地看著護夫屬性暴露無遺的唐蜜,變得更想動手了。
於淡言倒是一點點偷襲的愧疚都沒有,站在唐蜜的身後,聽到他們拉開了話題,立即又把話題扯了回來:“先說說,唐蜜曾經答應要嫁給你是什麽意思?”
葉極北看著擋在於淡言身前的唐蜜,終於打消了要動手報一杖之仇的念頭,怏怏的說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唐蜜的確曾經答應要嫁給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唐蜜的表情,見她麵上除了錯愕就沒有其他的情緒波動,不由有些無力。
自己以前可是一直把那小時候的誓言當真,覺得唐蜜一定會記得他,再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嫁給他。可沒想到,哪怕他在唐蜜的麵前說出了這件事情,唐蜜還是對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一點記憶。
好在他現在已經脫離了苦海喜歡上了愛愛,所以除了一點點誓言被另一方淡忘的沮喪之外,也沒有過多遺憾的情緒。
“我真的不記得這些了。”唐蜜一臉無辜的轉過頭看著於淡言,以示真誠。
於淡言當然是相信唐蜜的,挑眉問道:“那都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也就十幾年之前吧,一般人的記憶哪有那麽差,”葉極北無奈說道,“我們兩家以前是鄰居,所以我和你是一起長大的,算得上青梅竹馬了。”
“我記得以前我有一個鄰居,叫小北,難道就是你嗎?可我記得小北是個女孩兒。”唐蜜上上下下打量著葉極北,仿佛在對比這個身影與她記憶裏的身影的相似度。
當然,她記憶裏的身影也約等於零,畢竟是太久遠的記憶了。
葉極北在唐蜜懷疑的視線中滿頭黑線:“我當然是男生,不然你怎麽會說要嫁給我。”
唐蜜訕訕的點頭:“可能是記憶太模糊了,我記錯了。”
於淡言被“嫁給我”這個高頻詞匯激的臉更黑了。
“總而言之,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們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玩遊戲,還一起洗澡。如果我沒有出國,或許現在在你身邊的還是我。”葉極北幽幽的總結道,又一臉不爽的瞪向於淡言。
“現實就是沒有如果,那麽小的時候說的事,你竟然還當真了,真是智商著急。”抓住了發泄不爽的機會,於淡言就一點都不放過,立即反擊了回去。
唐蜜見葉極北大有又要動手的趨勢,立即又手忙腳亂的攔住了於淡言:“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事情說開了,大家就不要在意了。”
唐蜜的確不記得所謂的從前,所謂的青梅竹馬,甚至對“小北”的回憶都是模糊的女孩形象。這一切大概都是緣分,讓他們這麽巧合的相遇,又那麽順其自然的分開,直至淡忘。
葉極北說出了一切,也覺得放鬆下來。以前他緊緊握著的誓言,現在終於能夠平靜的放下,因為生活向流水般向前走著,拋卻了舊的,他才能握緊新的,值得他珍惜的東西。
葉極北的目光在唐蜜和於淡言之前來回打轉,突然勾唇說道:“不要糾結什麽小時候和現在。於淡言,唐蜜沒什麽背景,對你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如果我說隻要你肯讓出唐蜜,我就和你合作一起開拓海外市場,你願意把她讓給我嗎?”
唐蜜沒想到葉極北會突然提這一茬,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以她對於淡言一貫的了解,於淡言一直是利益至上以錢為重的,這樣的條件,於淡言似乎沒有什麽理由不答應。
本來放鬆的情緒又在一瞬間緊繃起來,唐蜜不敢回頭看於淡言的表情,隻是低頭輕輕吞了一口唾沫。
時間在這一瞬仿佛被凝結一般。
“嗬,”於淡言突然輕笑出聲,一隻手握住唐蜜的右手,把他輕輕拽到自己身邊,“首先,唐蜜不是屬於任何人的,她隻屬於她自己,所以我們誰都沒有權利說讓出她的話。”
唐蜜有些愣神。
葉極北卻突然想到,方陽也曾這麽說過,他說唐蜜和於淡言之間的社會地位是非常不對等的,可是他們之間,卻是平等的,沒有所謂的上下關係,自然也就沒有誰屬於說這種說法。
原來,葉極北的想法真的如此,他把唐蜜放在了和他平等的位置,從來就沒有用社會地位來衡量他們之間應有的相處模式。
“第二,”於淡言讓唐蜜注視著自己,自己眼裏也隻有唐蜜一個人,他勾唇笑道,“我原先是看重金錢利益,可是現在,隻有唐蜜,才是我心中的第一位。我怎麽會為了其他東西而傷害她呢?”
唐蜜在於淡言深深的注視下說不出一句話,她也同樣看著於淡言的眸子,看到那雙黑眸中溫情而熱烈的影子。
之前的不確定和緊張,在這一瞬間消散得幹淨。
“阿言。”唐蜜喃喃道。
這樣的於淡言,讓她除了滿心的歡喜和感動,再說不出一個字。
葉極北又在自己的促使下吞了滿口的狗糧,搓著胳膊嫌棄道:“你們能不能不要當著人的麵歪膩,太肉麻了。”
相視的兩個人仿佛完全屏蔽了處了他們之外的空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葉極北。
葉極北在無視下終於找到了唯一的出路,就是立刻離開花係,逃開他們的撒狗糧範圍。
他一邊嫌棄的翻著白眼,一邊走出蛋糕店,替兩人關上了門。
“撒狗糧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可以。”他不屑道,轉身就準備去找胡愛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