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一愣,隨即古怪地看了煙墨一眼,想了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行。”
“這首詞是昨夜掉在你麵前的。”
“算是你的了。”
“再送給別人也不合適。”
“算了……”
煙墨一看肖淩這麽遷就他,心中反而反思起了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矯情了。
低著頭,強忍失落道,“這麽好的詩詞,也不是說寫出來就能寫出來的。”
“是妾身無理取鬧了,還是把它給菲兒妹妹吧。”
“不用!”
肖淩笑著擺了擺手。
“不就是一首詩嗎?”
“你這裏有紙筆嗎,我再給她寫上一首就行。”
“這……”
煙墨一邊將宣紙在肖淩麵前鋪開,一邊有些擔心地問道,“千金易得,好詩難求,你若是隨便寫一首,還不如把那首鵲橋仙給她。”
“我沒事的,能幫我恢複自由身,我已經很滿足了,我……”
“寫好了!”
肖淩放下了毛筆,回頭看著煙墨問道,“你剛才嘀嘀咕咕在說啥?”
“我……”
煙墨看向了宣紙上的那首詩。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煙墨臉色立刻紅了。
她想起剛才自己的嘀嘀咕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又有些嗔怪地瞪了肖淩一眼。
這人腦子到底是怎麽長得?
別人寫一首質量高的詩詞,都是可以不可求的,一首憋個幾年都是常有的事。
怎麽在肖淩這裏,作詩寫詞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幽怨道。
“你這作詩寫詞的天賦真是不當人,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羨慕的眼睛發紅?”
“天賦很高嗎?”
肖淩斜著眼,擺了擺手。
“也就那樣吧。”
“兩三層樓那麽高而已。”
煙墨:……
“那就按照淩哥兒你的計劃來了。”煙墨換上了一個更加親切的稱呼。
肖淩點頭,“行,要是感覺力度不夠,在跟我要詩詞,不過……”
肖淩捏了捏煙墨吹彈可破的一張又純又欲臉,笑著說道,“一首一百兩,先錢後貨,童叟無欺。”
“行!”
煙墨倒是覺得不貴,反而還覺得是不是太便宜了。
點了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誒?”
肖淩卻叫住了後者。
“你幹啥去?”
“找媽媽商量入股的事啊。”煙墨理所當然道。
“急什麽?”
肖淩沒好氣地自顧自趴在了她睡過的床榻上,聞著鼻腔撲來的女子體香,朝著煙墨招了招手。
“來。”
煙墨臉色通紅。
“……好。”
一點頭,一件上衣便滑落在了地上,整個人帶著微微的顫抖,緩緩從後背保住了肖淩。
肖淩打了個機靈,一下子將煙墨撞了起來。
“你幹啥?”
“你不是……”煙墨臉色羞紅。
“是什麽?”
“針灸,推拿啊!”
肖淩沒好氣的咕蛹了一下,隱藏起了自己的醜態,“你不是學過醫嗎?”
“最近我的肩頸有些不舒服。”
“給我治治!”
“哦……”
煙墨柔弱無骨的手上的力道不算輕,肖淩……也不算吃勁。
痛呼聲透過了二樓房間,清晰地傳到了外頭每一個客人的耳中。
不知道誰麵色鐵青地來了一句,“禽 獸!”
‘禽 獸’這兩個字,便此起彼伏了起來!
……
半個時辰後,肖淩在煙墨的攙扶下,從二樓的雅間中走了出來。
他一臉舒爽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脖子,揉了揉腰。
轉身對著煙墨笑著誇讚道,“煙墨姑娘,你的手藝不錯,我很放鬆!”
“肖公子滿意就好。”
煙墨回以甜甜一笑。
這一下。
苦苦等待卻見到這樣一幕的杏春樓中的客人們頓時目瞪口呆了,無數人身上傳來了心碎的聲音。
他說,煙墨姑娘手藝不錯?
她還回了一句,肖公子滿意就好?
“禽 獸!”
‘禽 獸’之聲再次此起彼伏。
而這一次的語調中,帶著濃濃的怨氣。
娘的。
眼看著最好的白菜,被豬拱了!
偏偏還是白菜主動湊上去的。
這找誰說理去?
“那我先走了,對了……”肖淩笑著說道,“昨晚魁首的獎勵也是我的,所以出去今日這一次,還有三次。”
“你可不能賴賬。”
眾人聽在耳朵所裏,表情愈發苦澀。
卻隻聽煙墨回了一句,“別說三次,多少次都行!”
“你來,我分文不取!”
咣當——
這是人的身體重重落在地板上砸出的聲音。
接著,客人中便傳來了驚呼。
“救命!”
“張兄……張兄氣急攻心,暈過去了!”
“叫郎中!”
“快叫郎中啊!”
……
肖淩和魏風走在青山縣的街道上,身後跟著的是麵色崇拜的肖強,在後麵便是一身黑衣的王府護衛。
“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煙墨這樣的姑娘,都主動倒貼?”
魏風有些羨慕地看著肖淩。
“嗬……”
肖淩搖了搖頭,“我們真沒什麽的,她就是給我做了個針灸和推拿,沒幹別的。”
“嘁。”
魏風一撇嘴,顯然是不信。
“不過,我可得提醒你。”
魏風神色一正,對著肖淩叮囑道,“煙墨家裏的事牽涉甚廣,不是現在的你能摻和的。”
“我心裏有數的。”
肖淩也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分的清好賴,魏風是真心為了他好,才會說這些。
魏風盯著肖淩看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你心裏有數就行。”
兩人接著走著。
忽然,魏風朝著肖淩問道。
“你小子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麽長得,作詩寫詞一等一的,居然做生意也是一等一的。”
“你那個烤魚,最近是火遍了青山縣,還有那個冰糖葫蘆,老少通殺啊。”
“怎麽?”
肖淩斜著瞥了一眼魏風。
“見我賺錢了,你想入一股啊?”
魏風直接點了點頭,“有這個意思。”
肖淩一怔,隨即看著後者清澈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要為自己做生意提供保護啊。
當即笑道。
“烤魚和糖葫蘆,都是小打小鬧,咱們就別搶了,給村民一條生路。”
“但目前,我這裏有兩個生意的確需要有人入股,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