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魏靈這下關注點從酒上挪走了。
作為一個陣前將軍，她怎麽能不知道外傷帶來的死亡率到底有多高。
很多時候。
將士們浴血奮戰，負傷下了戰場，沒能死在沙場上，卻死在了外傷的化膿上，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腫瘍上。
而且肖淩並未說錯，因為外傷腫瘍死去的士卒，占傷兵的八成。
甚至是八成以上！
若是肖淩弄出來的這個酒精，真能治療外傷潰爛，這將是無價之寶！
“應該沒問題的！”
肖淩點頭說道。
“受到了外傷，隻要用這個酒精塗上，就絕對不會發生潰爛，隻不過……這個酒精隻有這一個作用。”
“想要治療外傷，還得靠軍醫醫治。”
“這已經很好了！”
魏靈激動道。
“你知不知道每次打仗，我手下八成的傷兵都會因為傷口潰爛而亡，就連禦醫都束手無策！”
“說是除非割肉才能活下來。”
“但即便割了肉，要麽還是死了，要麽終生殘疾，再也不能上戰場。”
“你這個酒精，一塗就好，這麽簡單……這是啥原理？”
魏靈疑惑道。
“這其中的原理嘛……”
肖淩想了想，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
“不管是刀傷還是箭傷，接觸皮肉的刀刃和箭頭上麵都是有‘細菌’的……”
見魏靈一臉迷茫，理解不了。
肖淩索性換了另外一種說法。
“你可以理解為，有毒！”
“這種毒無處不在，在你沒有受傷的時候，是不起作用的！”
“但在傷口上，這種‘毒’就會腐爛皮肉，攻擊傷兵的身體，三五天內，就能導致死亡。”
“而這個酒精，就是殺這些‘毒’的，效果奇佳！”
“那……”
“我能帶回去一些……放心！”
迎著肖淩警惕的目光，魏靈趕緊擺手保證道，“我絕對不會喝一口的！”
“我想帶回去一些，找人實驗一下。”
“也好心裏有個底！”
“你不會找人劃一刀，再用酒精殺毒吧？”
肖淩嘴角一抽。
“那不會！”
“監牢裏有的是死刑犯，用他們就行了，反正都是要死，試試這酒精，我也會給他們家人一些補償。”
魏靈回答道。
肖淩點了點頭，“也行。”
都是死刑犯了，壞事做盡，試試藥怎麽了？
“這一瓶，你帶走吧！”
肖淩將剛從她手上奪過來的葫蘆重新遞給了魏靈。
魏靈十分小心的接過，掛在了腰間，走路都護著，視若珍寶。
“喂！”
“你又能染布，還改良了弩，還能搞出這個……酒精！”
“你到底跟誰學的啊？”
越接觸肖淩，魏靈就越感覺到肖淩此人深不可測。
能知道這麽皇室都不知道的事，肖淩身後八成是有高人教導！
肖淩嗬嗬一笑，針對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好了答案。
從容不迫笑著說道，“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傍晚，一個趕路的白胡子老先生倒在了我家門口。”
“我給他引火取暖，給他熱粥吃。”
“他為了報答我，跟我講了許多東西，染布、改良弩和酒精……都是他教給我的！”
“那這位老先生呢？”
魏靈像是聽故事一般，忍不住露出了神往的神色。
“走了。”
肖淩一臉遺憾。
“從此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真是可惜了……”
魏靈一怔，隨後搖了搖頭。
“若是這位老先生還在大梁，能為朝廷效力的話，大周和遼人，安敢如此欺我百姓？”
為朝廷效力？
肖淩心中想說，還是算了吧！
如今的朝廷，陰暗幽深，死氣沉沉，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得挨主和派兩個巴掌哭著離開。
不過，魏靈心係的是百姓。
肖淩也就美好反駁，且反駁也沒什麽用。
“萬事靠自己。”
“與其求救，不如自救！”
“即便朝堂昏暗，主和派如日中天，百姓自救……也未嚐不可。”
肖淩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沒有把話說完。
“自救……”
魏靈眼中微微閃爍著光芒，不斷重複這兩個字。
“……”
酒精提煉，僅靠一個人是不行的，到時候上了戰場，這麽一點酒精夠誰用的？
既然魏靈來了，肖淩也就順便，手把手教魏靈提煉酒精。
當然。
這種技巧，隻能教給王府的下人。
他們都是有身契的，所以不用擔心背叛。
因為除了消毒之外，酒精還有大用處，以後香水、香薰等等的衍生產品，都要靠酒精。
這可是商業機密。
肖淩不可能讓它泄露出去！
魏靈也知道了除了一開始蒸餾出來的是酒精之外，剩下的都不能當作酒精使用。
但聞著還是一股濃鬱的酒香味。
而且……
遠比她喝過的任何酒都要香。
魏靈的心思再次活泛了起來。
她指著好幾大碗的不能當作酒精的**對著肖淩問道，“那些是什麽？”
“聞著好香啊。”
“能喝嗎？”
肖淩無奈地看了麵露期待的魏靈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能！”
“這些碗裏的全部都是高度酒，能喝，但不能多喝！”
“喂！”
看著魏靈情不自禁地朝著那幾碗酒靠過去，肖淩有些頭大地喊道。
“現在別喝！”
“一會吃飯的時候給你喝！”
“哦……”
魏靈訕訕地收回了手，戀戀不舍地走到了肖淩身邊，然而目光還是緊緊鎖定著。
“這些酒勁頭可不小，比你喝的所有酒都勁大！”
肖淩怕魏靈偷喝，隻好耐心地解釋道。
“一碗下去，你就人事不省了！”
肖淩按照這個時代人們普遍喝的米酒來對照度數，哪怕能豪飲三捅米酒的酒蒙子，在這種酒麵前……也絕對是一碗撂倒！
絕無例外！
“而且喝完了容易頭痛，對了，把那個竹筒給我拿來，這個好像有些漏了……”
“魏靈？”
“臥槽！”
肖淩一轉頭，便正好看見了魏靈剛剛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哈，痛快——”
臉色通紅，作勢還要拿第二碗。
肖淩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攔住。
可這時候……
酒勁已經上來了，魏靈直接順勢軟倒在了肖淩懷裏，渾身滾燙，麵色酡紅。
魏靈雙眼緊閉，居然……
開始無意識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撕拉——
勁裝從衣領中間被魏靈自己暴力撕開，連裹胸都破成了兩片。
嬌軀半掩，傲人的身材就這麽暴露在了肖淩眼前。
一股幽香順勢湧入肖淩的鼻子，他低頭一看，瞬間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