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一聲‘動手’落下,朱一連同二十幾個沔州軍騎兵手中的長刀便對著地上的衙役和徐忠等人當頭斬下!
噗嗤——
這些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滾滾人頭便掉落在了地上。
鮮血從脖頸噴湧而出,不一會便染紅了地麵!
絕望和驚恐的表情,定格在了徐忠和衙役頭子的臉上,昨日還囂張的他們,如同肖淩所說……
對於今日的下場,他們半點沒有料到。
若是朕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再這麽做。
可惜。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
蕭本元和樂之峰臉色有些發白。
這道不是他們見了死人害怕,做官做到他們這個地步,這種場麵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他們怕的是肖淩這斬草除根,仇不隔夜的狠辣手段。
怕的是若不是司徒獻來得早,他們怕是也要步了這群人的後塵!
這跪在地上被砍頭的人中,一定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壽王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
也帶著讚許!
昔日那個楊樹灣需要借助縣令和王府的勢的窮小子,如今已經成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如日中天的周虎和秦檜,說收拾便收拾了。
手拿金龍令。
這尋常縣令和差役,也是說殺就殺!
這大梁朝廷上下,怕是要從肖淩這裏,開始變天了啊!
“……”
不遠處,劉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這人頭落地,血氣衝天的一幕,帶給她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
劉若雲、若雨,還有王靈兒,煙墨和菲兒幾人還好。
雖然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心中不適應。
但也強行忍住了惡心,逼迫自己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
她們知道。
肖淩之所以這麽著急著就在楊樹灣就將這縣令和差役們全都砍了頭,是因為要給她們解氣,為她們立威!
要讓十裏八鄉心中對她們和肖家產業有覬覦之心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震懾這些人!
讓這些人以後不敢再有絲毫的妄動!
當然。
肖淩也的確是故意的。
如今他入了朝堂,那麽以後恐怕還要遇到更多的風雨。
為了保護家人,肖淩隻有不斷往上爬,不斷將敵人斬於馬下!
所以,這種場麵他的家人以後還要經常看到,甚至也有需要她們做決斷的時候。
所以今日經曆這些。
也沒什麽壞處。
“……”
比起劉若雲等人,更驚駭欲絕的其實是跪在地上的那群其他縣城的縣令們。
所謂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看著眼前一排排的屍體,和滿地的鮮血。
包括鄭乾在內,那十五個縣令一個個噤若寒蟬,渾身顫抖不已,早已不複剛開始的囂張樣子。
“諸位。”
頓了一頓,肖淩開口了。
“本伯爺殺了徐忠,是因為這個徐忠實在是罪無可赦。”
“他一個小小的肖淩,居然敢縱容手下侵吞當朝伯爺家產,覬覦伯爺的妻妾。”
“你們說。”
肖淩眯著眼睛低著頭問道,“本伯爺殺了他,算不算他活該?”
“……是,活該!”
“徐忠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敢對您一個伯爺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該死!”
被肖淩的視線掃過,縣令一個個全都連聲答應,痛罵徐忠!
“伯爺這事做得對!”
“莫說是有金龍牌,就算是沒有金龍牌,他徐忠今日也該死!”
“對!”
“伯爺做得對!”
“徐忠死不足惜!”
“抄家!”
“他這些天做的這些事一定讓伯爺家的生意損失了很多!”
“抄了他的家,把他家的銀兩全都賠償給伯爺!”
“這是伯爺應得的!”
“不僅如此!”
鄭乾帶頭說道,“為了彌補伯爺在我縣的損失,我鄭乾也願意將全部家產拿出來,賠償伯爺!”
“……”
其他縣令一聽,頓時麵如死灰。
但為了不步徐忠的後塵,一個個毫不猶豫開開口表起了忠心。
“下官也是!”
“這些天做的事實在是不好,唯有獻上家產賠償伯爺,才能讓我心中好受一些!”
“還請伯爺不要拒絕才好!”
肖淩笑了。
“不錯。”
“諸位大人知錯能改,本伯爺心中甚是欣慰。”
“相信這些天各位縣令在治下為難我肖家產業也都是徐忠和秦檜指使的,不是諸位大人的本意吧?”
“……對!”
鄭乾連忙點頭。
“都是那個秦檜,是他逼我們這麽做的,但這都不是我們的本意!”
“我們的心,是向著伯爺這邊的!”
“這都是誤會!”
“伯爺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會幫著伯爺家的生意恢複正常!”
“而且從今以後,隻要我們在一天,誰都不能影響到伯爺家的生意!”
“秦檜那條老狗,也不行!”
鄭乾等一幹縣令這麽說,就已經是和司徒獻三人一樣,向肖淩表忠心了。
肖淩滿意一笑。
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諸位大人趕緊起來吧!”
“這土地又涼又硬。”
“可別把各位大人膝蓋傷了!”
“哎,哎……”
聽見肖淩這麽說,十五個縣令如蒙大赦,趕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弓著身子站在了肖淩身邊。
大氣都不敢出。
肖淩此番殺了徐忠和一眾衙役,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還意外之喜的將秦檜手下的沔州州牧收歸了麾下。
這小貓三兩隻也就沒必要一起殺了。
若是都殺了,皇帝那邊不好交代。
而且這一下子空出來的十六個縣令的空缺,也是一個大麻煩。
肖淩還沒狂到自己將把柄低到秦檜和高俅手中。
如今這個結果,便是最好的了。
“伯爺。”
“這……誤會都解開了,您看,是不是這一千騎兵也莫要再這麽劍拔弩張了?”
“嗬嗬。”
司徒獻諂媚一笑。
“果然是跟著伯爺征戰遼人的精銳,這一千騎兵氣勢恢宏,可抵千軍萬馬啊!”
肖淩擺了擺手,示意沔州軍收起武器,退至一邊。
司徒獻再次拱了拱手,邀請道。
“伯爺,您大勝歸來,榮歸故裏,乃是我大梁的英雄,若不是您,這沔州恐怕就要被遼人踐踏了,我這個州牧也要承您的情!”
“這樣。”
“我在郡裏天然居設宴,給您接風洗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