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告訴他,自己手頭正有點事,現在沒空,等他忙完了自然就去了。
肖金雖然氣,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今天的主角可是肖淩,他不去……今天安排的這一切就沒什麽意義了。
隻好耐著性子,陪著笑臉,反複確認了肖淩忙完了一定會去之後。
這才灰溜溜地離開。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肖家一群妯娌們添茶倒水的,堂屋裏小孩一個個也都嗚嗚喳喳的,逐漸熱鬧了起來。
然而左等右等,肖淩還是不來。
肖淩沒來,意味著這事就沒法談。
肖敬皺著眉問了肖金一句,在聽見肖金回答說肖淩忙完了才來後,心裏頭更不滿意了。
冷哼了一聲。
隻好先開始說事,正好等肖淩來了,讓他表態就行了。
“咳咳,諸位……”
“咱們今天肖家所有人聚在一起,主要是為了商量一件事。”
肖敬咳嗽了一聲,對著堂屋裏的眾人朗聲說道。
眾人瞬間靜了下來,看向了肖敬。
肖敬作為族長,威信很足,村子裏肖姓人都聽他的話,沒人敢違逆。
這也讓肖敬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同時對今天的事,更加有信心了。
“前兩天,肖淩通過釣魚賺了很多銀子,這事……大家都知道吧?”
肖敬聲音落下,人群嘩然一片。
“知道!”
“這事啊,肖淩這幾日好像的確賺的挺多的。”
“我經常看見他從縣城裏回來,驢車上滿滿一車都是東西。”
“這小子,日子倒是過的富裕起來了。”
“真羨慕啊!”
“……”
壓了壓手,肖敬冷笑一聲。
“但他雖然賺了銀子,但這事卻是做的不地道。”
“大家都知道,我們肖家最講團結,也正因為如此,我們肖家才能在這楊樹灣裏頭生根發芽,延續下來。”
“但肖淩隻顧自己一個人賺錢的行為,讓我這個老族長很不高興!”
“他太自私了!”
“我提議!”
肖敬陰鷙的目光在每個肖家人的臉上掃過,冷冷道。
“從他手裏將釣魚的技術和權力收回來!”
“由我這個老族長來掌握!”
“……”
肖敬的話音落下,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以及目瞪口呆之中。
大部分人眼中流露出的都是略帶不屑的表情。
因為他們了解肖敬這一對父子的性格和尿性。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為了將釣魚和打獵的技術從肖淩的手中搶過來?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以肖敬父子的性格,如果將這兩樣技術從肖淩的手中搶過來之後,那恐怕釣魚就跟他們沒什麽關係了。
這以後也休想能掙到半文錢。
不過,因為肖敬在楊樹灣,在肖家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他們就算心裏有意見,也不敢輕易表露出來。
甚至他們心裏多少還有點埋怨自己的妻妾比自己賺的錢多。
懶得因為此事得罪族長。
有少部分人,則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些人家沒有被肖淩選上教他們釣魚的方法,本來生活水平就和其他跟著肖淩學的釣魚的人,差了好大一截。
如今他們即便知道肖敬將釣魚的技術從肖淩手中搶過來的目的以及結果,他們也選擇了沉默。
因為搶與不搶,對他們而言並無影響。
他們始終賺不到錢。
還不如就看著肖敬和肖金兩父子表演,他們看個熱鬧。
“諸位!”
肖敬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嗬嗬一笑,老臉上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從肖淩手中收回釣魚的技術,並不是為了我肖敬。”
“而是為了我整個肖家啊。”
“你們想想,現在釣魚的技術由他一個人掌握,他才教了多少肖家人釣魚?”
“除了少數人賺了些錢,其他人呢?”
“就隻能這麽幹看著!”
“而且!”
肖敬手掌一拍桌子,臉上騰起一股怒氣。
義正言辭,義憤填膺地說道,“他教你們釣魚,居然要收你們三成的收獲!”
“要知道,這魚可是你們動手釣的,是你們的勞動成果。”
“他這麽做,還有什麽人情味,還有什麽公平可言?”
“我肖敬在這裏承諾!”
說完了肖淩的‘罪狀’,肖敬話鋒一轉,開始給眾人畫餅了。
“隻要從肖淩手中收回釣魚的技術,我肖敬絕對會不收分文將釣魚的技術教給我們所有肖姓人。”
“諸位,表個態吧!”
“大家若是半數支持的,我肖敬今日就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要為咱們肖家人將釣魚的技術從肖淩那裏收回來!”
語氣中,盡是大義淩然。
“……”
肖敬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有不少人信了肖敬這一番說辭,但更多的人是完全不信的。
因為肖敬和肖金沒少做過這種事。
前幾年有一戶人家自己研究了一種飼料養雞,養出來的雞又大又肥。
肖金父子覬覦這家人的技術。
就用和今日一樣的說辭,騙著所有肖家人跟他一起給這家人施壓。
當時也說的也是收回這樣技術之後,就向所有肖姓人公布,大家有雞一起養,有錢一起賺。
但最後呢?
當大家跟著肖敬父子一起從這家人手裏將養雞的技術奪過來之後,肖敬父子立刻就變了一個嘴臉。
托辭這個養雞的技術不成熟,而且飼料太貴了,沒啥用。
就沒給肖姓人公布。
反手,肖敬和肖金兩父子就憑借這個養雞的技術,賺的盆滿缽滿。
別看肖金如今是村子裏最有錢的人,就是因為幾年前這個養雞的技術。
肖敬父子的嘴臉,肖姓人早都摸得透透的。
“……”
“我反對!”
就在眾人還猶豫著應該用什麽委婉的方式不支持的時候,居然有一道聲音,直接明目張膽的喊出了反對。
“誰?”
肖敬眼中寒光一閃,朝著話音傳來的地方扭過了頭。
“族長。”
“我認為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