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笑了笑,正要說話。

魏武舟卻一擺手阻止了肖淩,笑著說道,“肖伯爺不要著急!”

“做詩寫詞還是讓我先來!”

“還是先讓本宮來拋磚引玉吧!”

魏武舟笑著說道。

“不然等肖伯爺你的詩詞寫出來了,那本宮就不好意思再拿出我的了!”

肖淩嘴角一抽。

還是朝著魏武舟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李師師掩嘴一笑,眼前這個太子,還真是沒有當太子的架子,倒是一副溫和謙恭的老好人模樣。

想來他年,太子當了皇帝,恐怕要比當今皇帝做的更好吧!

啪啪——

李師師拍了拍手。

朝著院子外的下人喊了一聲,“來人,筆墨伺候!”

“是!”

門外下人點頭應下。

不多時,便有兩個侍女抬著桌案和文房四寶快步走了進來,在李師師的指示下,放在了魏武舟的麵前。

魏武舟看了肖淩一眼,隨後笑著下筆。

隻見魏武舟在宣紙之上,筆走龍蛇,片刻功夫,一首詩便躍然於紙上。

“呼……”

魏武舟歎了口氣。

“寫好了!”

說完,便伸手將宣紙推到了三人的中間。

肖淩低頭一看,眉頭微挑。

情不自禁的念出了聲。

“竹搖清影罩幽窗,兩兩時禽噪夕陽。

謝卻海棠飛盡絮,困人天氣日初長。”

“霍!”

“好詩好詩啊!”

肖淩忍不住對著魏武舟讚歎道,“太子殿下不愧是我大梁京城四大才子之一,這首詩的水平,恐怕都要到京城第一才子了!”

“修要取笑本殿!”

魏武舟朝著肖淩笑著推了一把。

“在你肖淩的麵前,誰敢說他的詩詞寫得好?”

“本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的確不錯的!”

李師師笑著說道,“殿下這首詩的意境實在是恬淡自然,一個‘困人’二字,更是寫盡了這個時候人的慵懶和閑時!”

“使人讀之身臨其境!”

“舒服的很!”

肖淩也笑著點了點頭。

“殿下,我說的話你不信,李姑娘可也是這京城第一才女,她說的應該足夠客觀了吧?”

“你總該相信了吧?”

“哈哈哈……”

魏武舟哈哈大笑。

“不管是真是假,本宮也就這個水平了,與其說本宮寫的不錯,本宮還是更好奇肖伯爺你究竟能寫出怎樣的詩詞來。”

“肖伯爺!”

“可該你了哦!”

“……”

魏武舟話音落下,李師師便將目光投向了肖淩,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好啊!”

肖淩也不推辭。

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筆,重新換上了一張宣紙,摸著下巴隻是略微想了想,便動筆書寫了起來。

魏武舟和李師師二人屏息凝神,不敢打擾肖淩。

隻見肖淩拿起毛筆,在宣紙上筆走龍蛇,不多久,一首詩詞便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如夢令?”

魏武舟先是發出了一聲驚呼,“這個詞牌名,難道又是肖伯爺你自創的嗎?”

魏武舟可是知道。

肖淩之前就曾經在萊陽的時候,為了那個菲兒姑娘,自創了一個叫‘菩薩蠻’的詞牌名,如今這個‘如夢令’他也是聽都沒聽過。

難道這個,也是肖淩自創的嗎?

肖淩不置可否,隻是朝著李師師和魏武舟笑了笑。

李師師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紅,便低著頭轉向一邊,看起了那首詞。

而魏武舟則是更加的迫不及待,低頭看起了肖淩這首‘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

“這……”

魏武舟輕聲將這首詞讀完,整個人都傻了。

轉過頭,反複地看了肖淩好幾眼,開口問道。

“肖伯爺。”

“這首詞,當真是你現在寫的?”

“不是你提前寫好的?”

“是啊!”

一旁的李師師也是一雙美眸睜的大大的,看著肖淩,一臉的驚訝和驚喜。

“伯爺,這首如夢令不會是你提前寫好的吧?”

李師師想起了之前他曾經邀請過肖淩來他的院子裏,看海棠花開。

肖淩不會就是那個時候準備好的一首寫海棠的詞吧?

畢竟如此絕妙,堪稱天下無雙的詞,絕對不可能是肖淩就這麽當場做出來的。

可轉念一想,李師師的臉色又變得十分震驚了起來。

可太子殿下提出來作詞寫詩的想法僅僅隻是臨時起意,並未提前告知肖淩啊。

那……

李師師雙眼滿是震驚地看著肖淩,一雙美目之中,帶著濃濃的崇拜和敬佩。

那就說明肖淩這首如夢令當真是現在當場作出來的。

不僅僅將這首詞做了出來,還創造了一個如此雅致的新的詞牌名。

詩仙之名……還真是貼切!

肖淩笑著說的,“倒還真不是提前寫好的。”

“總不能幾天之前,本伯爺已經預料到了太子殿下要以海棠為題,邀我做詩寫詞吧?”

“……”

得到了肖淩的確定,李師師紅唇微張。

“本來以為數日之前伯爺您一口氣做出了十首詩詞,已然是這天下最絕倫的景象了。”

“但直到今日見了這如夢令才知道,伯爺的詩才,當真是堪稱一聲天下無雙!”

李師師朝著肖淩行了一禮。

“在伯爺的麵前,小女子還如何敢當這京城第一才女之名?”

“在伯爺的麵前,小女子自慚形穢。”

肖淩卻是笑了。

“李師師姑娘乃是女子,又如此有才華,自然當得上一聲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

“我是男子,又如何能搶了你這個名號?”

“在我的麵前,你有什麽不敢當的?”

“啊?”

李師師一愣,隨即臉色通紅了起來,她張了張嘴想解釋。

“不是……伯爺,奴家,奴家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哈!”

一旁的魏武舟哈哈大笑。

“師師姑娘,難道你聽不出來肖伯爺這是在與你開玩笑的嗎?”

“居然讓師師姑娘如此受驚,肖淩,你可要付出一些代價來安撫李師師姑娘啊。”

魏武舟眼神帶著玩味地看著李師師看著肖淩的眼神。

他又如何看不出來李師師對肖淩情根深重?

也便順水推舟的說道。

“要不然,這首詞就送給師師姑娘作為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