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肖淩回府時。

已至夜晚。

肖淩本來想去找魏靈複習一下前幾日的戰鬥。

結果卻是得知對方今日回了公主府。

正準備前往王靈兒那裏再洗個鴛鴦浴。

卻在路經菲兒的房間時,突然被拽進了屋內。

瞧見對方眸中閃過的柔情。

肖淩知道是自己這幾日慢待了對方,當即手掌探入了衣衫之內。

一時間柔情似水,滿屋春 情。

......

翌日。

肖淩上朝完畢,就此前往了工部。

在工部一番忙碌之後,繼而向外了國子監。

時至今日。

肖淩已然在國子監混了個麵熟。

細算起來,他已經在此講學了近乎半個月左右。

如此之久的學習,自然要檢驗一下成果。

哪怕不是為了應對與周範之前的賭約,單純出於對學子的鞏固與複習,也需得進行一次測試。

原本肖淩的計劃是一月一次。

可有了賭約在前,自然計劃就要更改。

就算不幾天一次,至少也要一周一次。

正好,就從今日開始。

見到肖淩踏入誠心堂,學堂的眾多學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個個腰板挺得溜直,眼神之中浮現了些許期待。

學子不過十二三歲左右。

正處於好奇活潑的年齡,平日裏喜愛玩樂。

對國子監那種博士的講學自是不太喜愛。

而相較於其他國版的老學究。

肖淩講學的方式,明顯要更加有趣。

肖淩借由後世的種種教導方案,將知識用通俗易懂的方式進行講解,成功激發了這些學子的熱情。

同時還加以鼓勵與適當的懲罰。

使得一眾學子不僅保持著充分的競爭意識,難道是更為期待起來上課。

尤其是被肖淩調過來的那個王橫。

他屬實是被那一日周範的話語刺激到了。

自從進入誠心堂來之後,可謂是萬分努力。

就連他這種刺頭都如此乖巧,何況是其他的學子。

見到眾人的端坐模樣,肖淩微微一笑。

他從身上取出了一遝宣紙,以及一木盒的炭筆,放在了誠心堂前方的講桌前。

肖淩抬手招來一名學子,將二者遞了過去。

“這些東西每人一份,各自發放下去。”

“今日,我們不講學。”

聽到這話,眾多學子頓時有些失望。

那般生動有趣的課程,他們自是無比喜愛。

可謂是少聽一堂,就等於吃了大虧。

不過少數眼尖的學子,卻是注意到了宣紙與炭筆。

他們很快就想通了過來。

今日的異狀必定是與這兩者有關,索性舉手問道。

“先生!這兩者是什麽?”

肖淩欣慰一笑,解釋道。

“此物名為試卷,即與尋常的春闈、秋闈大考時的筆試相似。”

“其內包含的種種試題,我們要用自己所學到的知識進行答卷,獲得相應的分數,來檢驗你們的學習成果。”

待到眾學子消化了這些話語。

肖淩這才宣布了這條足以讓後世學子顫抖的消息。

“自今日起,考試每周會進行一次。”

“排名靠前者可以得到獎勵,末尾者則是得到懲罰。”

“你們應該記得我初來此地時,就曾說過,若是成績太差,甚至會通知你們的家族。”

與最初時不同。

如今的一眾學子,卻是再沒了之前的那般怯懦。

他們竊竊私語了一陣,隨後就自發安靜了下來。

最終,竟是無人提出反對。

看著他們這番自信的模樣,肖淩當真是欣慰無比。

所謂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

麵前的諸學子能有如今的這份自信,最開心的人自然是莫過於他了。

眼見到碳筆全數發下,肖淩這才開口道。

“考試時間為一個時辰。”

“待到時間抵達,所有人都必須停筆。”

“現在,開始答卷!”

隨著聲音的落下,眾多學子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全是望向眼前的考卷,頓時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試卷之上,題目眾多。

不少學子期限瞧見試卷紙張不大。

還以為僅有少數題目。

殊不知。

這試卷是經由天然居的印刷坊拖印出來的。

那裏的印刷工具經過肖淩的改良之後。

如今有了極大的變化。

不僅字體縮得更小,印刷的數量與速度也更快更多。

這次肖淩拿來的這張試卷,便是肖淩前一日派人送至天然居的。

一時之間,眾學子再沒了先前的愜意。

好在,待到仔細觀察下去後。

他們很快就發現其中的題目並不太難,紛紛作答起來。

而在這其中。

王橫書寫的速度最快,神色也極為認真。

肖淩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次的試卷,畢竟是第一次拿出來的東西。

其上的題目雖不太難,卻未必能讓眾多學子適應。

在肖淩的心底。

其實已經做好了大部分不及格的準備。

好在,這些學子最終沒讓肖淩失望。

收卷後,肖淩批閱。

發現他們的分數並不太高,卻基本都答到了及格線。

尤其是王橫,分數的排名恰好排名第十。

正在肖淩準備開口誇讚眾人一番。

誠心堂的房門,卻是突然被人敲響。

周範開門走了進來。

他瞄了一眼在座的眾多學子,又看了王橫,最終目光落回到了肖淩的臉上,臉上堆起了一抹笑容。

“肖伯……肖先生,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肖淩皺了皺眉,終究是同意了下來。

他隱約猜到了對方想說什麽。

果然,周範在將肖淩叫到學堂外後,頓時賠笑道。

“肖伯爺,先前之事是老朽老眼昏花,這才鬧出了誤會,還立下了什麽賭約。”

“最近這幾日,我腦袋清醒了過來,才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賭約的事情,不如就算了吧。”

肖淩臉色一垮,心中不禁湧現起了些許失望。

他搖了搖頭,直言不諱地說道。

“周老先生,原本我隻當你是位思想較為古板的老學究。”

“可現在看來,似乎是我高估了你。”

肖淩歎了口氣。

他不再看向周範,隻是感慨道。

“看樣子你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方才感到了害怕。”

“可咱們之間的這件事與身份無關,隻與理念有關,我不會在其他方麵找你麻煩。”

“你也是為人師者,自當有自己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