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肖敬不屑一笑。
“老 二,你的眼光何必那麽短淺?”
“待他日我俊兒當了大官,眼裏哪還有肖淩這種如同綠豆一樣的人物?”
“那時候,俊兒眼中,就是天下蒼生,澤陂百姓了。”
“是是!”
肖金哈哈大笑,“父親教訓的是!”
“俊兒!”
“還愣著幹啥?”
“還不快給你爺爺敬酒,給你幾個叔叔伯伯敬酒。”
“哎!”
肖俊挨個,給各位長輩們敬了酒。
他喝的也不少,從來不在族內受重視的他今日有些膨脹了,沒想到他隻是略微出手,肖淩便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或許……
他真的是縣太爺空中提到的那個楊樹灣姓肖的青年才俊呢?
雖然自己不認識他,也從沒見過他。
但想必,自己的大名,已經在青山縣廣為流傳了吧?
畢竟……
這麽久了,除了他之外,也沒被人站出來承認。
除了他,還能是誰呢?
“俊哥。”
這時,一開始沒有出現在酒席上的肖三衝了進來,直接找上了肖俊。
臉上滿是諂媚。
“打聽到了!”
“嘿嘿,我從劉寡婦那裏打聽到了肖淩是如何製作魚竿的,還有釣魚的技巧。”
“還有那魚餌,神神秘秘的,原來是臭水溝裏挖出來的玩意。”
“據說……”
“叫什麽地龍!”
“哦?”
肖俊微醺的雙眼猛然一亮。
呼吸急促了起來,激動地重重拍了拍肖三的肩膀,讚歎道,“你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你!”
“你果然是這塊料!”
“隻是……”
肖三撓了撓頭,“為了俊哥的事,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還配劉寡婦睡了一覺。”
“這叫啥吃虧?”
肖俊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劉寡婦還年輕,長得水嫩,你小子哪是吃虧了?那是占便宜了啊!”
肖三嘿嘿一笑,諂媚道。
“俊哥,我對你可是忠心可鑒!”
“以後,你要是發達了,可要帶上我才行!”
“這有啥問題?”
肖俊大手一揮,“今後,隻要有我肖俊一口肉吃,就絕對有你肖三一口湯喝!”
“放心!”
“哎,多謝俊哥!”
“你先喝酒,我有點事。”肖俊拍了拍肖三的肩膀,將他安排在了小輩的座位上。
“哎,好嘞!”
“……”
肖俊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打著擺子,快步來到了長輩們的那一桌麵前。
誌得意滿地對著眾人喊道。
“爹,爺爺。”
“我有話說!”
肖敬等人一聽,趕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不說話了,十分重視地看向了肖俊。
肖敬更是神情一肅,將肖俊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說!”
“就坐在爺爺身邊說!”
“你這些叔叔伯伯們都聽著呢!”
這一舉動,更加滿足了肖俊的虛榮心。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
“爺爺,諸位叔伯!”
“就在剛才,我的人拿到了肖淩如何製作魚幹的方法,還有釣魚的技巧,連釣魚用到的魚餌都打聽到了!”
“這就意味著……”
肖俊眼神掃過眾人,也見到了眾人臉上的激動。
他忽然拔高了聲音,“從今日以後,我們也能釣魚了!”
“這東西,不再是屬於肖淩的東西了!”
“好!”
肖敬憋紅了臉,第一個站起來鼓掌。
肖金也是與有榮焉,跟著站了起來,用力地拍起了巴掌。
眾人一看,人家父子二人都鼓掌了,他們不鼓掌是怎麽事?
瞬息之間,堂屋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鼓掌聲。
雖然……
有很多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短短一天時間,俊兒不僅將肖淩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還拿到了他手裏釣魚的技術。”
“這一來一去。”
“肖淩再難翻身!”
肖敬心中憋悶許久的對肖敬和劉家姐妹的氣,終於舒暢了許多,也連帶著。
他對這個孫子更加滿意了!
“好好好!”
“俊哥兒,這釣魚的技術,你想如何分配?”
“這個……”
肖俊看了一眼肖敬和自己親爹。
嗬嗬一笑。
“俊兒隻是個讀書人,不太懂生意上的事,這些事還是交給我爹和我爺爺去做吧。”
“怎麽分配,還是看他們的意見。”
肖敬肖金兩人滿意一笑,對於肖俊這句話十分的滿意。
“諸位別急。”
“既然這釣魚的技術到了我手裏了,自然要分給每個肖家人。”
“一會酒席結束,想要學釣魚的,都來我房間找我!”
“……”
一頓酒席,吃的賓主盡歡。
肖俊的一個個叔叔伯伯在酒席結束之後拉著肖金和肖敬進了裏屋。
不知道在裏頭究竟談了些啥。
雖然出來的時候,幾個叔叔伯伯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好像事情是談妥了。
因為肖敬告訴眾人。
明天一早,他們肖氏釣魚隊,正式開始釣魚,賺銀子!
……
與此同時,王靈兒帶著剩下的釣魚隊的婦人們也找上了肖淩的家裏。
被劉若雨請進了院子裏。
周圍,等著看肖淩家熱鬧的村民們一個個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也不枉他們在這一直等到了晚上。
釣魚隊剩下的大多數人,終於來了!
聽說肖家祖宅那邊很熱鬧。
想來……
待會,這肖淩家的院子裏,會更熱鬧吧?
“王靈兒,你也是來找家主,想要單幹的嗎?”
劉若雨看著站在院子裏的一大幫子人,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她知道肖淩的計劃。
也下午麵對那些想要單幹的七八個人的時候,她也能保持足夠的淡定。
但此時。
她卻冷靜不下來了!
別人不說,王靈兒可是馬上要過門的,若是連她都……
真的成了楊樹灣的笑話了!
王靈兒苦笑一聲,“劉家姐姐,在你心裏,我王靈兒就是那種不記恩情的白眼狼嗎?”
“更別說……”
王靈兒看了一眼邊上的婦人,止住了話頭。
“那你?”
劉若雨疑惑了。
“劉家妹妹,我們來,不是想單幹,而是想問問淩哥兒,我們該咋辦!”
身後的婦人們開口說道。
“是啊!”
“劉寡婦和吳寡婦她們不記恩情,是白眼狼。”
“我們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