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不敢猶豫,也跟著跳了下去。
水中,肖淩一把抓住了劉若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怒吼道“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家……家主。”
劉若儀臉色慘白,但依然執拗的抱著懷裏瘋狂掙紮的大草魚。
嗆著水,對著肖淩瘋狂搖頭。
“魚……不能丟,大魚……很,很值錢。”
“有了它,我們……我們的日子才會好過。”
“不能丟!”
肖淩沒了脾氣,他知道,若雨這是窮怕了,餓怕了,以至於死都不會眼睜睜看著這麽大一條魚從她手裏溜走。
心裏更是愧疚。
來不及細想,“來!朝我靠過來,死死抱住我!”
“快點!”
“哦,好!”
冰冷的溪水中,肖淩和劉若雨將大草魚放到了兩人的腹部,接著兩人雙手抱向了對方,死死箍住!
溪水濕透了兩人的衣服,夏日本來穿的就單薄。
近距離接觸下,兩人肌膚相接,與沒穿衣服沒什麽兩樣。
年輕,飽滿,且富有彈性的滾燙身軀就這麽死死貼在了肖淩身上,直至變形。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
柔 軟和堅硬互相碰撞!
滾燙的身體和冰冷的河水,始終讓兩人處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
“家主,你……”
劉若雨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紅了。
“咳咳……”
肖淩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先別想這些了,咱們快趁著這個時候將這條大魚弄到岸上去。”
“可不能讓它跑了!”
“嗯……”
劉若雨聞言,雖然依舊紅著臉,渾身像是觸電一般不自在,但還是強忍著。
和肖淩死死抱在一起,將這條大魚一步一步帶到了岸上。
嘩啦——
比小臂還長的大草魚被摔倒了岸上。
肖淩熟練地用稻草從魚鰓中穿過,拎了起來。
“大大小小釣了不少了,若雲該餓壞了,我們先回去吃飯吧。”
“嗯。”
劉若雨答應了一聲,雖說剛才不是肖淩故意要占她便宜,但她還是又羞又惱。
低著頭不去看肖淩。
可這低頭一看,她的臉色瞬間有些慘白了。
她差點忘了,自己全身現在可都是濕著呢。
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展露無疑。
一抹恐懼,攀上心底。
她忘不了,有一年冬天,自己和姐姐挖野菜,為了保護姐姐,被三嬸推下了水。
她渾身濕漉漉的找家主做主。
可家主關心的隻有她有沒有被別人看了去。
明明冬天穿的棉衣。
他還是罵自己不守婦道,還將自己毒打了一頓。
自己第二天就生了一場大病,肖淩也沒有替她找過任何郎中。
她那一次,差點死了。
這事,成了劉若雨心中的陰影。
想到這,劉若雨默不作聲地將背簍和大草魚遞給了肖淩。
低聲語氣十分冷漠道。
“家主,妾身這一身都濕了,會被人看去的。”
“您還是先回去吧。”
“我等幹了再回去。”
“省的您又把我往死了打。”
肖淩一怔,正要解釋,苦笑一聲又閉上了嘴。
從地上撿起了幾根粗大的樹枝,朝著河邊的林子深處走去。
“跟我來。”
肖淩朝著劉若雨喊了一聲。
“……”
劉若雨眼中滿是絕望,肖淩果然還是那個肖淩。
頂兩句嘴,換來的果然是毒打!
低著頭,劉若雨麵若死灰,跟了進去。
密 林深處,這裏罕有人跡,平時村子裏也不會有人來這裏。
肖淩掏出火折子,在密 林中央,一人高的草從中間生了一堆火,轉過身去,將手中的粗大樹枝朝著劉若雨伸了過去。
“啊!”
“你打死我吧!”
“打死我,我就解脫了!”
看著肖淩手裏頭小腕粗細的樹枝,劉若雨抱著頭閉上眼,蹲在了地上,嘶聲喊道。
“你……”
肖淩搖搖頭,蹲在劉若雨身邊道。
“你渾身衣服都濕了!”
“這是密 林裏,沒有人會來。”
“我不打你,我轉過去,你把衣服脫下來放在棍子上,我生了火,給你烤幹。”
“你,你說什麽?”
劉若雨渾身一顫,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望著肖淩。
“脫衣服,我給你烤幹!”
見自己做什麽,劉若雨都要誤會,肖淩無奈,隻好像以前一樣凶狠地對著劉若雨說道。
“哦。”
劉若雨點點頭。
“那,那你轉過去。”
雖然一起過日子,但劉若雨之前從來沒有在肖淩麵前脫光過。
更別說,這還是在野外。
劉若雨心中又羞又怯,解了半天,才將上衣和褲子搭在了木棍上。
肖淩正要伸手去拿衣服。
手腕一抖,衣服卻滑落在了地上。
“誒?”
肖淩下意識回頭俯下身子去撿,劉若雨也下意識地俯下了身子想去撿。
兩人的頭撞在了一起。
“哎喲。”
劉若雨發出了一聲痛呼,抬起了頭,有些惱怒地看向了肖淩。
肖淩也下意識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