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虎口拔牙終逃脫,曆經艱險卻被捉

“哼,我要在警察來之前,好好玩玩你。把你玩的死去活來。”

我身上沒了力量,無法反抗。他還是抽我,直到把我抽暈過去,而思君絲毫沒有求饒,這才是我愛的女人。

猛然我清醒過來,原來黃虎潑了我一身水,這是很髒臭的水。

這一下,我極度的清醒,感覺絕地反攻的機會到了,否則,我會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還有我的女人將會有怎樣的命運我也不知道。

我迅速把繩索掙脫,黃虎又要打我,被我一手搶過神杖,黃虎晃倒在地上,我立即把思君身上的繩索解開。

黃虎突然從衣服中拿出一把匕首向我們刺來。

我飛起一腳,匕首被踢向天花板,吊燈被刺中,一片漆黑。

“你們在哪裏,你們老實點,待會警察來的時候我會好好幫你們說話的。”那聲音充滿著懇求和溫和但是又有點懼怕,也許他怕自己再次被打得靈魂出竅。

“Whereareyou?”

哈哈,我心裏想這個時候他還不忘飆一下英語,真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可惜現在不是我配合的時候。因為我自身難保,因為我要帶著我的小情人在黑暗中逃跑。

我們趁黑暗,跑了出去。

隻聽見黃虎在身後大叫,“捉住他們,他們是奸夫**婦。快來人,捉住他們!”

當時是子夜時分,每個人都在熟睡,誰有功夫管這些,這世上奸夫**婦多著呢,你怎麽不去捉?

我們回到旅店,摸黑進入房間,難處我們的行李,這一切仍是靜悄悄的。

我和思君在黑暗中摸索,但是海邊的燈光,還有燈塔上的光芒足以使我能看到我們的船還在。

“令飛,我們去哪兒。”

“嗨,這個天下應該有我們去的地方,跟著我太苦。”

“不苦,就算明天我們都去陰曹地府,我也覺得是甜蜜的。”

“唉,因為愛情,我們必須經曆這些。因為我們的這錯綜的愛情,這不被世人理解的愛情。”

我們登上了船,我們靜悄悄的啟動。向無邊的海麵駛去。

海上似乎有海星在閃爍,還有珊瑚,就像一個夢幻一樣的世界。藍色的半透明狀的動物在海水中湧動著,還有天上似乎有螢火蟲,但是也許是其他的東西,反正是一個朦朧的夢幻的世界,我很開心,但是內心裏的憂慮更加深重,因為也許這是我的最後一段旅程了,也需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因為眼前的景象太過美好,就像極樂世界一樣。

“令飛,我好開心,這就是童話的世界嗎?”

“是的,童話的世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漸漸的似乎月亮露出了半張臉,星星也開始閃爍。

“思君,我想它們是出來看你的,天下最美的女郎。”

“還有你,天下最美的情郎。”

“是的,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哈,倉央嘉措,那個美麗的和尚,那個美麗的情郎。”

我們的穿行在夢幻世界裏,仿佛駛向無憂無慮的天堂。

突然有一顆流星劃過天空,我們開始驚呼。

“哇偶,好美,流星,思君大聲叫著。”

我感覺每一次美麗的事物出現,就帶著不祥。

我的名字真不好,現在還好些,令飛,讓你飛,可是我真的能飛嗎?如果真的能飛,但願飛進的是天堂,在這裏我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向著自己喜歡的地方,我想這要不要辦理移民手續,或者說這個事情是需要錢才能解決的。

我已經七十多歲,還能折騰幾天,這幾天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很疼。

我們陶醉其中,但是天還是要亮起來。天一亮,就開始熱浪襲人。我們這樣行了有一天的路程,想找個地方靠一下岸。

我們在一座荒蕪的小島上停了下來,“也許魯濱遜來過這裏。”我幽默地說。

“那是,喜歡流浪的人都來過。”君如肯定地說。

我們在這座島上走了一圈,發現是個不錯的地方,沒有怪獸,竟然有清泉,而且很多香蕉樹和椰子樹。還有野生的菠蘿。

我們暫且不走了,思君對我說。她說自己真的累了。

“好吧,我們暫且休息一下。”

我們把船停泊好,正好在船上休息。

夜裏我怕思君害怕,在旁邊生了一堆火。我在為思君唱著歌謠,是一首彝族的歌曲,名字叫做《帶我到山頂》:

唔吔哎……帶我到山頂

唔吔哎……美麗的村莊

唔吔哎……媽媽的淚水

唔吔哎……憂傷別困擾她

唔吔哎……童年的歲月

唔吔哎……夢中的天堂

唔吔哎……妹妹的淚水

唔吔哎……思念的歌謠

夜裏媽媽聲聲口弦

呼喚浪跡天涯的遊子

哦……

夜裏遊子多少淚水

淋濕多少回家的夢

就在那個山頂聆聽來自天堂的聲音

哦……

就在那個村莊平息難以安靜的靈魂

哦……哦……哦……嗻啦……嗻啦……嗻啦……

哦……哦……哦……嗻啦……嗻啦……嗻啦……

一起來

唔吔哎……帶我到山頂

唔吔哎……美麗的村莊

唔吔哎……媽媽的淚水

唔吔哎……憂傷別困擾她

“真好聽,這首歌曲是不是非常古老了。”

“嗯,也許吧,我覺得很久以前我聽過一個美麗的彝族女孩唱過,她是那麽的美麗,那個時候都叫她女神。以至於當時我見過所有像她的女子,那黝黑的皮膚,那靈光的大眼睛,那修長而又曼妙的身材,我都會想起她,這種情愫是多麽的美好,我一直珍藏著。以至於後來我越來越喜歡皮膚黝黑的女子了。”

“哈哈,你就是這樣多情。”

第二天,我感覺身體很疼痛。也許露水很重,我的骨頭已經受不住寒冷了,真是可怕啊!我想我搞走了,路到了盡頭,就算你還想留戀,但是已經沒有了路,如果有隻有死路一條,要和不要,都得給你。

思君一醒來,嚇了一大跳。

“令飛你,你怎麽?”

我猛然一愣,我也感覺臉上不太對勁。

我一照海水,原來我很年輕的臉,如今變成老人的模樣,頭發也全部白了。

我愣在那裏,然後說,“上蒼該讓我回去了。”

“沒事的,親愛的,其實你老得不成樣子,我也會繼續愛你。”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艘小船接近小島,我們開始警覺起來。

那人看到了我們。

“你們是誰?”

“我們是過路人,在這兒休息一下。”

“這兒是我的果園,這兒的水果都是我栽種的,如果想買水果我會便宜的。”

“哦,難怪這麽多香蕉,還有泉水,原來是,哈哈,真有意思。”

“我們不買水果,我們隻是路過。”

“你們已經吃了我的水果了,不給錢別想走。”

又遇上這樣的主兒,真是納悶。

“我走向前去,你想怎麽樣?”我問他。

“你吃東西要給錢。否則,我隻有不客氣了。”

“我偏不給!”我感覺自己很霸道。

那人說完後,拿起一把匕首就刺了過來,我還沒等他靠近我,就已經把他的匕首踢飛了。他嚇得不知做什麽才好,在那兒愣住了。沒想到我的青春還沒有從身上離去。

“不給就不給吧。”那人一看遇上橫的主兒,反身坐上船就走了。

“令飛,我們又要走了,那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沒有停留,打點好之後我們正準備出發,忽然警笛聲響起。

“令飛,你不要再逃了,我們已經把整座島包圍,你快快交出人質。”

“令飛,我們?”

“我們不分開。”

“嗯。”

“令飛!”君如突然用手勾住我的脖子。

來了一個深度的狂吻。

船過來了,人來的很多。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違法的事,但是無人能理解這是愛。

我被拷上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路要走到盡頭了。

也許麵對我的仍是鐵窗。

“你們不要捉他,我是自願的。”君如百般辯解,但無濟於事。

你是未成年,小姑娘,而這個老頭,你看老的都不成樣子了,而照片上卻是那樣的年輕,開什麽玩笑。

我沉默,我知道我將接受一切的審判,對一切我將供認不悔。

思君的爸爸,我的兒子,還有很多人都來了。

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神經病了,或者精神有問題的人,我也無法為自己辯駁,因為沒有人能夠證明我,證明我是真的。

我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一件事,那件事是我心中的隱痛,我們那兒是種桃子的地方,因為我嘴特饞,所以很多人認為我喜歡偷吃東西,結果有一次我經過別人家的桃園,正好他們家的桃子丟了,於是我正好走過,就開始說是我偷的。

我當時爭辯,但是不久我病了,有人說我是農藥中毒,生病就是最好的明證。於是整個村莊在傳說這件事,以訛傳訛,我爭辯也是徒勞,於是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戳戳。

我如芒在背,以後瓜田李下,小心謹慎。沒人相信我,沒人問我內心怎樣,多少人喜歡看別人的笑話和悲劇而不去關心一個人的內心。

所以以後我最恨別人對我的懷疑與不信任,雖然經曆了轉世投胎,我的性格沒有絲毫改變,這也許是性格悲劇。

在當時,我死的心都有,因為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少年被全村幾千口子指指戳戳的滋味,為此我永遠不會原諒和寬容那些人。

魯迅說得好,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懷疑和不信任是做學問的一個法寶,卻是人間的大毒草!

我想從我自身的角度來看,我是對的,但是從人間對一些問題的傳統看法我就是錯的,雖然年齡不是問題,但是那隻是一句說說的話,真正讓你麵對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切都是問題。就像現在我這樣的老態,我怎麽可能去愛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呢?雖然內心深處我知道這個人就是君如。

回去的路程就很快了,鴻雁雖然飛得自由,但是一旦被射中就成了別人的下酒物。

我們到了岸上,我被控告,誘拐少女。我不做爭辯,但是審判時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