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歸來未能如願,歸去可曾稱心?
我回到中土,下了船,檢查的不讓我通過,因為我的證件上說沒有這麽高,我就說我失去了那兒才會這樣。
檢查的馬上拉住我問,去了哪裏,效果這麽好。
我說兄弟,那地方消費很貴,你最好別去。
不是我去,是我一個鄰居,不滿足自己的身高,就想做模特。
男的,女的?
女的。
有沒有酒窩,大腿上有沒有粉紅色胎記。
你**啊,問這樣的問題,我怎麽知道。
我一時失態,竟然這樣問別人。
我很囧的離開了那裏,沒再說什麽。
回到我們鎮上,沒人發現我的變化,我很開心。
我回到家的時候,爸媽問我是誰,當我說出是我的時候,他們高興得大叫起來,可是隨機爸爸開始擔憂的問我,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我說,這個不好說,不管了,都這麽大歲數了,這些東西不想在乎了。
可是我們在乎,我們不求你結婚什麽的,隻求你好好度過自己的一生,這還不夠嗎?
我說,我會的。我知道父母對於我很少說話,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沉默的日子,我的身材曾經讓他們抬不起頭,後來我成了名,但是我的行為讓他們傷透腦筋,那麽今天我的荒唐舉動更令他們傷心。也許這是我自己杜撰的父母的內心,也許他們的內心對我很關心啊。我想如今我的個子是沒的說了,那麽,我應該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子了吧,但是,不,很多人開始對我敬而遠之,因為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怪物。
那麽我曾經要過的女人也不再理我,我準備再拍電影,也沒人支持,我不知這是為什麽,難道他們習慣了我的矮子生活,矮子狀態,以及我作為矮子的時候所做的一切,就連我站在凳子上拍電影的照片都被在網絡上瘋傳,很多人都不相信我還是我,覺得我也許吃了某種藥物,所以才會這樣,我的錢雖然不會讓我受窮,可是有時候我感覺做導演賺錢之後,我會認為以前有一個富翁的名言了,我看看這輩子到底能賺多少錢,這個觀點也許會令人很吃驚,但是我想這人到達一個境界之後必須具備的一種才能,否則,財富就無法積累。演員不多,我就拍小成本的電影,票房不多,我就慘淡經營,從不怨天尤人,麵對記者我也這樣去說,結果,我的票房猛然上升,有人在網上評論我是大智若愚,不應該因為我的行為改變對我電影的看法,不能因噎廢食,我想這個人是誰呢?這麽認可我,站在我的立場上說話,我去尋找,主編告訴我,隻是一個路人。我想這樣的路人強過看客。我繼續拍我的電影,也繼續找我的小**,但是始終沒有結果。很多人以為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於是開始拍我的傳記影片,這讓我啼笑皆非,而那個演我的演員自稱是我的摯友,我知道這個人是真的矮子,但是我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朋友啊!結果這還引起了一場官司,但是打完官司,我有覺得那個小矮子很可憐,就讓他跟著我了。
但是正當我的電影如日中天的時候,結果有一天在片場,我感覺我的大腿根部,鑽心的疼痛,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必須拍完這部電影,等拍完之後,我回到車上,已經昏睡過去,我不知道,我怎麽會這樣,也許早該好好睡一覺了,但是一些故事在腦海裏轉悠,我必須把他們拍出來,否則,我覺得自己對不住他們。我時常有一些故事,但是這些故事一出現,必須伴隨著一處風景,或者一片建築物,有鄉村的,也有城市的,或者二者混合在一起的。反正沒有畫麵感就不叫回憶,我努力去想這些故事到底發生在哪裏,結果發現這些故事發生在哪個地方都是一樣,因為我努力地進ru夢境,結果這些夢裏的地方都是一樣的,我很懷疑生活中的風景已經千篇一律了,為什麽在夢裏也是這個樣子呢?我很怕這種事情在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繼續發生,為了我把內心的憂慮拍出來,我拍出的電影,經過對畫麵處理,讓這些畫麵產生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我以為這會引起轟動,或者熱捧,或者票房會大增,結果完全相反,罵聲一片。
他怎麽能這些拍呢?
是啊,怎麽能這樣糟蹋我們的風景呢?
我們這個國的麵子都被他丟光了。
是啊,真有一種矯枉過正過猶不及的感覺,真不能看了。
我對這些事不想回答,雖然我知道這意味著我的團隊要走下坡路了。但是我不想挽回什麽,我覺得我是賺的就行了。
沒有女人,沒有了父母,沒有了一切的東西,原來擁有的一切都還了回去,我想我該離開這個人世了,我覺得也算壽終正寢,因為了無牽掛,不過我還是想到那座海島上去看看我的小**,她說過就算海枯石爛,她也會在那座小島上不離開。所以我必須去,那裏有我唯一的妻女,我還是有牽掛,這個星球上我仍然有牽掛的人,想到這些,我的心裏突然很溫暖,很溫暖。
我顫巍巍的走上海輪,很多人勸我還是不要去了,畢竟一把年紀了,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何況你這樣去,你就能保證你那個女人沒有結婚嗎?
我說,我保證。
你保證也沒用啊,你的女人很難保證啊!
我說能保證。
好吧,看來,不到印度洋你不死心啊,一路順風。
很多人,這些人都是這個小鎮上的人,他們認識我,但是我不認識他們,雖然我是個過氣的導演。這些年,我沒有回去過,我的筋骨還是非常的好,我沒有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終日的疼痛,我在想那個女人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想留住我故意那樣說,可是凡是從那裏回來的,都聽過這個故事,他們一致的觀點就是,那個地方就是忽悠人的地方,如果那樣都能忽悠人,那麽我想我們的智商也太低了。但是男人那個時候還有智商嗎,我很懷疑。因為那幾個月快樂的都忘了自己的故國了,難怪叫做西方極樂世界,原來是從這裏來的。
船上就我一個老人,他們奇怪的問我,你真的有親人在那座島上?
是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我堅定地回答。
可是我聽人說那座小島好幾十年前就消失了。那人說話的語氣似乎對我顯得很鄙夷。
你胡說,我幾十年前去過。
我還聽說那兒經常鬧鬼!那人說的話神乎其神,令你有一種不得不信的感覺。
我聽後背後一陣冰涼!我愣在那裏。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我感覺即便現在我七老八十了,我在骨子裏仍覺得自己是個孩子,長不大。
別亂說話,人家一把年紀了。
哈哈,對不起啊,老大爺,我隻是給你開個玩笑。
我猛然之間才晃過神來,我感覺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瞬間有一種人生如夢的悲涼,而且感覺人生就這樣結束了,真是可惜了大好時光。
其實本質上來說我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尤其對於鬼神我在骨子裏又是信其有的,雖然我接受的科學讓我不相信,但是拋開知識,我的意識裏就有鬼神,也許這就是我的封建殘餘,我也不想根除,我也知道我根除不了,因為我必須帶著這些東西繼續生活下去。沒有這些恐懼與迷惑,我想我就不會有藝術了,我必須保留著這些看似可笑甚至荒唐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必須繼續這樣下去,我也不求理解,對一切不求甚解,包括對女人,我隻希望在我的船靠岸的時候,能看到我的妻女,雖然也許她們早已經把我忘記,但是我知道就算忘記了,起碼我還記得,我見到了她們,還能呼喚他們,就算那個時候我喊不出聲了,我起碼還可以用手向他們致意,就怕到時候,我揮手都來不及。
可是沒過幾天,奇怪的事情又發生在我身上了,因為我在一天天地變矮,而且越來越來矮,似乎要回到最初的狀態了,看來,一切都是幻象,如夢亦如電,當作如是觀。我隻好順其自然,船上的人都來看我,我也隻好苦笑,他們笑得太厲害,結果有幾人笑得暈死過去,隻好掐人中搶救,才幸免於難,對此我深感抱歉。後來他們就習慣了,而我開始回憶我高大威猛的時光了。
船顛顛簸簸,我感覺自己好累,似乎隻要坐下或者躺著都能進ru夢鄉,然後醒來的世間不知今夕何夕,然而海浪還是一浪高過一浪拍打著船舷。而我也漸漸進ru夢鄉。當海上日出,陽光再次照在我的臉上,我感覺一身的輕鬆,並且那些關於青春的記憶似乎也跟著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有一種久違的幸福感,那麽我應該到船上去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否則太對不住青春這個詞了,於是我起床,我起了床,回頭一看還有一個人像我一樣躺在我的船上,媽呀,我死了啊,真煩死了,還真不能煩死,已經死了,像我這樣頻繁出入於陰陽兩界的人真是好玩,連死了都覺得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