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徒兒親眼看見了自己社死的冥場麵，怎麽懲戒會比較解氣一點？挺急的，在線等。
秦無衣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那麽生顧長生的氣了，酥酥小姐姐以一己之力成功拉到了大boss秦無衣的仇恨。惱羞成怒的秦無衣決定先找個理由收拾一下自己的孽徒，然後再找顧長生算賬。
偷偷跑出來跟顧長生玩坦白局是吧？你玩得好啊！（咬牙切齒）
酥酥這邊全然沒有發覺到自己正在生與死的邊緣反複橫跳，除了覺得今天夜裏的風稍微有些涼了以外，她並沒有其他的危機預感。
當然她多多少少也有點社死……
前腳才努力營造出的一個運籌帷幄智多近妖的機智師姐形象，一轉頭就成了個碰巧趴在一旁聽牆根聽到自己被耍的心酸小醜，這其中的落差之大，想來隻有酥寶自己心底才清楚。
小顧師弟的法寶，你知道你無形中傷害了多少人嗎！
“酥酥師姐果然爽快。”顧長生倒是沒有糾結於祁寒酥給自己臉上貼的金。他幹脆利落地舉起一杯酒飲盡，放下杯子道：“還有一個問題，師姐當時引而不發，是想要穩住我讓我配合你演完內門大比授賞儀式的那場戲？”
“沒錯！”
顧長生又喝了一杯，幽幽道：“祁師姐，你知道你無形中傷害了多少人嘛！就因為配合你演的那場戲，我坐飛舟回來的時候都得靠執劍堂的師兄護送才能安全回峰！”
“我現在已經劍宗此獠當誅榜的榜首了！！！”顧長生滿是怨念道：“你說說，這筆賬該怎麽算！！！”
祁寒酥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道：“小顧師弟，這就是出風頭的代價呀，美人隻配強者擁有，我讓你享受了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你自然應該承擔一些後果呀。”
“而且上一個此獠當誅榜榜首可是路清明呢！你想想你不但搶了他未婚妻，還把他的榜首位置給搶了，是不是更刺激了？”
“賬還可以這麽算的嗎！”顧長生大怒道：“你不要欺負我不懂啊，這分明是你強加給我的。”
“小顧師弟，你忘了我們最初的約定了麽？什麽叫我強加給你的！”酥酥拍了拍桌子道：“你還讓我變成舔狗聖女了呢！我都沒找你算賬！”
“……”
說起這個顧大黃毛頓時心虛地坐了回來，輕咳兩聲道：“那好吧，咱們這樣就算是扯平了……繼續繼續，該你問了。”
“好～”酥酥想了想又問道：“你和謝清梔是不是也有邪惡的交易？”
“祁師姐，我在這裏必須糾正你一個說法，我和謝師妹之前清清白白，你情我願，完全沒有邪惡這一形容詞的說法。”顧長生嚴肅道：“是，我是和謝師妹有交易，但這個交易的內容和祁師姐你沒有多大關係！”
虎符和問心無愧都沒有異動，酥酥頗有幾分狐疑地看了顧大黃毛一眼，多少有點不信。
小顧師弟和謝清梔密謀在一起不是為了我？那還能是為了誰？
總不可能是為了師父和謝姨吧？
顧長生一身正氣地任由酥寶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他和酥酥都是雞賊型選手，隻可惜聖女小姐姐給自己留的作弊後門沒有他的強。
什麽叫做問心無愧啊！你就算是問個一千遍，我的回答也是一樣的！
測謊結果擺在那兒，就算酥酥心底一百個不相信，也隻能無可奈何地喝了一杯酒，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密謀的內容是什麽？”
“……”
“小顧師弟，今天咱們玩的可是坦白局，不要因為別人破壞了遊戲規則哦～”
顧長生沉吟片刻，小聲道：“我們在商量怎麽助她登上劍宗聖女的位置。”
祁寒酥：？
就這？
正派聖女的不屑在酥寶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她似乎接受了這麽個說法，畢竟小綠茶饞她的聖女名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失心瘋跑去找顧長生幫忙。
顧長生這頭好人是可以隨便找的麽！我自己的操作如此精妙尚且差點引牛入室，就憑小綠茶那個腦子，隻怕是連謝姨都要給她搭上……
嗯？不對，我在想什麽顏色廢料！
酥酥連忙中止了自己內心不健康的吐槽，神情肅穆地喝了一杯酒。
“該你了，小顧師弟。”
“祁師姐可還記得我們倆一起半夜爬起來去捉拿燭離教妖女晏兮的事情？”
“記……記得，怎麽了？”
“我總覺得那天發生的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酥酥師姐，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酥酥：“……”
壞了，怎麽被小顧師弟問起了這一茬！祁寒酥忽然有點慌，她總不可能說自己和他去抓妖女，抓著抓著回來的路上她就被顧長生給親了吧？
最關鍵的是她被親了之後還用天命法寶把他給敲失憶了！
“咳咳……那天發生的事情不就是去抓妖女晏兮嗎？小顧師弟你不要對一些不該好奇的東西這麽執著啊！”酥酥瞪大眼睛轉移話題道：“你為什麽就不問問一些更加敏感的話題呢？比如我的尺寸多大之類的。”
為了掩蓋那天的秘密，聖女大人居然連自己的尺寸都打算自爆？顧長生的好奇心瞬間提升到了頂點，不為所動道：“那種事情我顧某人向來是不在乎的！”
反正再大也沒有秦無衣大……他默默在心底補充了一句，接著又正色道：“祁師姐，你別忘了今天是坦白局，可不要破壞了遊戲規則哦！”
祁寒酥：“……”
要不是為了從小顧師弟那邊問出路清明那個黑心女人的下落，我至於犧牲這麽大麽！
路清明，你給我記住了，我今天的社死都怪你！你要負全部責任！
“那天晚上……你其實不是被燭離教妖女給打暈的……”酥寶眼神躲閃地小聲道。
“我就知道！！！”顧長生激動了起來：“誰家妖女專打人後腦勺啊，而且還把我打得頭角崢嶸！是祁師姐你幹的對吧！”
“我那是有原因的！”酥寶狡辯道：“這個原因很沉重，我勸小顧師弟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探尋這個真相。”
“少廢話！我今天還非得背上一些沉重的東西不可！”顧長生沒好氣道：“快說，你為什麽要把我打暈！”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
“因為你非禮我！”
“叮……”
“好吧，調戲，是調戲……”
“叮……”
“撩撥！撩撥總行了吧！”酥寶惱羞成怒地道：“我當時被你撩撥得特別生氣……”
“叮……”
祁寒酥：“……”
“開心，我被你撩撥得很開心！好了吧！”酥酥惡狠狠地奪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噸噸噸痛飲一番，語氣幽幽道：“因為被你撩撥得小鹿亂撞，所以就把你給打暈了。”
“那為什麽我事後一點記憶都沒有……”顧長生剛問出口，旋即恍然大悟道：“你用了你的天命法寶！！那塊失憶板磚！！！”
酥酥很是心虛地低下了小腦袋沒去看顧長生。顧大黃毛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問道：“就算是你用板磚砸失憶了我，可為什麽會是三下！祁師姐，你是不是偷偷打擊報複我！”
“我沒有！”祁寒酥嘟囔道：“誰知道小顧師弟你的腦袋有什麽問題……”
“好吧……那我到底是怎麽撩撥你的？”
“……”
“細節……什麽的就不必問了吧？”聖女小姐姐眼神躲閃道：“咱們趕快開始下一個問題好了。”
“不行，這可是關乎著我名聲的事情，必須問清楚！”顧長生嚴肅道：“我怎麽知道祁師姐有沒有乘人之危對我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你胡說！”祁寒酥激動道：“要不是你把我按在飛舟之上熟練的親吻我，我又怎麽會一時失神……”
顧長生：“……”
秦無衣：“……”
這下好了，師徒兩人都被顧長生這頭好人給一親芳澤，倫理綱常何在？我秦無衣的顏麵何在？
顧長生仇恨值＋10086……
當然秦無衣要是知道那個叫自己師娘的路大帝不止被黃毛大帝一親芳澤，甚至還傳道授業過了，恐怕會直接破防把顧長生列為必殺名單。
顧長生一聽自己居然已經親過了酥寶，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想了想又問道：
“那我有沒有伸舌頭？”
“沒有！”
“叮……”
“伸了，但是被我咬回去了！”祁寒酥瞪了顧長生一眼：“你滿意了吧！”
“咳咳……師姐你瞧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才問這些問題的。”顧長生感慨道：“難怪你今日親吻我的時候我總覺得有種熟悉感，原來咱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是不是第一次你自己心裏沒數嗎？”祁寒酥幽幽道：“濯劍瀑那一夜，你不要告訴我你也失憶了？”
“咳咳……師姐喝酒，喝酒……”
顧長生一連幹了兩大杯，勉強把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一旁的秦無衣聽得卻是更加怒火中燒。
那天晚上果然顧長生和我的孽徒幹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怪不得會有被采補的痕跡呢！
虧我還以為是顧長生體內的合歡珠作祟，我的徒兒清清白白，我的下線剛正不阿，到頭來小醜就我一個！？
被顧長生問到了如此羞恥的一個問題，酥酥氣結不已，當下也不著急問路清明的事情了，冷笑一聲道：“小顧師弟，既然都問到這裏了，那我可得問問你了……你覺得是親我比較舒服，還是親謝清梔比較舒服？”
“當然是祁師姐。”麵對這種死亡提問顧長生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接著酥酥又追問道：“那你迄今為止已經親吻過多少女孩子了？”
“呃……”
顧長生微微一愣，一滴冷汗沒有征兆地流了下來，有著問心無愧的幫助，他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回答兩個，而且還不被酥酥發現破綻，可關鍵是……秦無衣還在這兒呢。
他當著秦無衣的麵說瞎話還不觸發酥酥的虎符，豈不是明擺著告訴秦無衣：我有一件超級厲害可以屏蔽問心測試的法寶嗎？
那以後她問心我的時候，豈不是就會有防範了？
猶豫片刻後，顧長生緩緩回答道：“祁師姐，不瞞你說，像你一樣絕色傾城的少女，我這一輩子隻吻過一個。”
“那謝清梔呢？”
“毫無疑問，她沒你好看。”顧長生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顯然不管是多麽聰明機智的小姐姐，都是喜歡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尤其還是啃過自己好幾口的渣男。在聽到顧長生說她是他這輩子親過最漂亮的女孩子的時候，酥寶明顯驕傲地輕輕挺了挺胸膛。
我本來就比謝清梔那個隻會裝柔弱清純的小綠茶好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麽？
秦無衣那邊也微微蹙起的好看的眉眼，顧長生方才說的是少女……明顯是把她排除在外了……
他這是有意為之？
然而秦無衣轉念一想，若是他真的老老實實回答了數字，她的孽徒祁寒酥必然會追問多出的那個數字是誰，按照這個坦白局的規則，秦無衣被顧長生給啃過一口的事情隻怕多半是要敗露。
念及於此她也鬆了一口氣，至少顧長生沒在孽徒麵前暴露她被輕薄的事實，他還是很懂分寸的……
顧長生：？
建議《分寸》改名《CPU》！
“那麽……小顧師弟，你覺得是我現在的麵容好看，還是之前我用劍宗聖女身份和你見麵的那張臉好看呢？”酥酥一番逼問成功讓顧長生說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總算沒忘記了自己的正題，把話題又拐向了路清明這邊。
她打定主意，不管顧長生回答什麽，她都會問：“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另外一個馬甲用的究竟是誰的臉呢！”
“你以前到底見沒見過這張臉的主人！正麵回答！”
完美的一套連招下來，指定能從方寸大亂的小顧師弟口中逼問出有關路清明的情報！到時候宗門探索天權古路的第二號功臣，可不就是我劍宗聖女祁寒酥嘛！
聖女小姐姐這邊喜滋滋地暢想著自己拿捏顧長生的情節，那邊的顧大黃毛卻提出了異議：“祁師姐，你都已經問了好幾個了，該我問了！”
“哦哦……那你問。”酥酥一聽覺得也是，連忙收斂了幾分打算回應完顧長生的幾個問題後再繼續自己的終結連招，怎料顧長生沉吟片刻忽然挑了挑眉，一臉深沉地道：
“祁師姐，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用聖女大人馬甲跑來質問我舔狗聖女一事的時候，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喜歡一個人？”
酥酥心頭微微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記得……而且我不但記得，甚至還知道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我的蘇蘇馬甲……
現在她兩個馬甲合為一體，顧長生又忽然提起這件事……他該不會是想用一場突如其來的告白打斷我的施法吧！！
顧長生，你可千萬別亂來啊！（摸出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