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想製服、**麽?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我隻會為我未來道侶穿,你確定要看?”路清明抱著胳膊悠悠開口道,如雪的眸光平靜而又深邃。

作為一個有著獨斷萬古目標的大帝小姐姐,路清明當然沒有忘記自己還有裴檸檸這個勁敵沒有解決,旁邊還有謝清梔和祁寒酥兩個人蠢蠢欲動。

表麵上來看她現在確實是把顧長生拴在身邊了,可實際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是臨時道侶,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有時候把劍收回來是為了更好的出劍,小貔貅的離開並沒有讓路大帝目空一切提前開香檳,相反這讓路清明更加警惕了起來。

若是不能在裴檸檸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想辦法讓兩人關係轉正,那等小貔貅王者歸來後又是一場看不見血的廝殺。

憑路清明的性子,她最多打打那種:“你拯救世界,我拯救你”、“我隻穿給我未來道侶看,你確定你想看?”這類隱晦的直球。讓她和酥寶那樣氣呼呼地一股腦兒A上去,路大帝是絕對做不到的。

傲嬌的屬性的致命缺陷就在這裏,哪怕路大帝已經算是比較直球的傲嬌了,可她依舊被這個退版本的下水道屬性給拖累了。

T1的青梅係裴師妹一直都在一線,從未掉隊過,在感受到了威脅之後更是自我突破,選擇加強成天降青梅重新主宰戰場;

酥酥走的是靈魂伴侶路線,算是個冷門職業,上限不低,奈何發育太慢,中間還被友情羈絆影響了幾波大節奏發育機會;小綠茶則是主打一個陪伴,從開服到現在一直在穩步加強。

秦無衣?開服版本t0自己砍自己幾刀,已經淪落到了小綠茶下位了。

“臨時的道侶就不能享受這份福利了麽?”顧長生震怒道:“路師姐你這是典型的同工不同酬啊!”

沒有編製就是可以這樣隨便對待的麽!這年頭談個道侶都要卷正式編製了?

“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這麽久了有沒有好好努力。”路大帝語氣幽幽地開口道。

本座又不是沒給過你轉正的機會,你自己不好好把握,能怪我嘛?

“路師姐你的意思是……我努力就有機會享受正式道侶的待遇?”

“我不知道,你自己理解。”路清明輕輕扭頭留給了顧長生一個漂亮傲嬌的側臉。

“考試都不給畫範圍,太難了……我還是不考了……”顧長生故作為難地擺了擺手,路大帝見狀小臉頓時黑了幾分,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

“怎麽?你把好處吃幹抹淨了就想跑路?”

“路師姐你說話要講道理的,誰說接受好處就代表我同意了。”顧長生理直氣壯地道。

這一記魔法轟炸饒是路清明大帝之姿都有些吃不消,她微微眯起了漂亮冷漠的眼眸,嘴裏幽幽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想白嫖我咯?”

“我覺得白嫖這個詞不好,我更喜歡用……無成本交換來定義。”顧長生輕咳兩聲道:

“路師姐,咱們之前可是約定好了讓酥酥師姐感受你曾經被整活時候眼前一黑的感覺就可以的了……如今酥酥師姐氣也氣過了,你的路清明馬甲也掉了,我和你最初的約定已經完成了。”

“實不相瞞,其實當初跟路師姐你一起演戲騙酥酥師姐的時候,我的心裏也很不好受的。”

顧長生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你知道的,酥酥師姐一直待我不薄,謝師妹對我更是情深義重。我答應了路師姐你的事情已經做到,那麽接下來我就不能再繼續騙她們了。”

“現在你說要在我身邊繼續當道侶以免我被淨世組織的人給腐化,這又是另外一碼事了。咱們一碼歸一碼……”

“你是想說……你打算跟她們攤牌咱們倆沒關係了?”路大帝默默攥緊了拳頭,清冷的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惱羞成怒的神色。

壞了,這下完蛋了,已經可以預料到祁寒酥給她上嘴臉的時候會說的話了……

酥酥:哦拉,原來你和小顧師弟隻是協議道侶啊,某些人不是說了這個男人是她的,別人不準碰麽,哦卡哇伊闊多~

“誒,路師姐你這就太看扁我了。”顧長生義正言辭地道:“我身為你的前男友,怎麽可能會不顧及到你的麵子呢……到時候我就說你把我給甩了,你覺得怎麽樣?”

反正酥寶和謝小綠茶打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他和路清明是真的因為愛情而在一起的,她們兩人一直都覺得是路大帝拿捏住了黃毛什麽把柄,抑或是靠著黃毛大帝的愧疚感才讓他就範……這種情況攤牌不攤牌什麽的也沒差嘛。

完成了路清明的臨時道侶任務後,顧長生自然要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享受他家小綠茶嬌軟可人的身姿,她眼含春波輕輕喘息著喊顧師兄的樣子顧長生可是好久沒有見過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受到路大帝的刺激之後酥酥也忍不住開始了白給之路,兩個對一個,怎麽看都是不續約這個臨時道侶要更賺一些。

路大帝,不要怪我,怪隻怪你沒有太多機會讓我幫你開發,現任劍宗聖女加上虛空劍宗聖女兩個人的歐派質量對我的吸引力明顯要強於你的。

拉扯之道的精髓就在兩個字之間,他這邊都已經推開謝祁兩個小姐姐那麽久了,怎麽可能不趕緊拉回來一波?要不然好感度掉完了他上哪哭去?

“不怎麽樣。”路清明麵無表情地道:“我的世界裏隻有喪偶,沒有分手。”

“……”

怎麽以前都沒發現路清明還有隱藏的病嬌屬性呢,跟小綠茶學壞了是吧。

“路師姐,你這樣我很難辦的……我們為什麽不能分手?”顧長生攤了攤手無奈道:“你總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吧。”

又是一波來自虛空的拳意,打得路大帝有種想吐槽的衝動,卻不知從何吐起。

這家夥什麽意思?暗示我不如祁寒酥和謝清梔好?(大帝記仇)

我哪裏不如(除了胸口)祁寒酥和謝清梔了!(大帝二次記仇)

路清明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就在她想要攥緊拳頭給顧長生來一波物理失憶清醒一下他的頭腦之時,她的眼角餘光似乎捕捉到了顧長生眼中隱藏的一絲揶揄之色……

他在拉扯我!

這家夥……是想把我逼急了惱羞成怒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比方說……承認是我先喜歡他的?

顧長生啊顧長生,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啊(咬牙切齒)

要麽她成功被顧長生破防,衝動之下表白說出她不許分手的真正原因;要麽她咽下這口氣,成功讓他恢複單身的身份繼續去和酥酥小綠茶拉扯,反正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虧!

路大帝忽然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她拿捏顧長生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先表白的——暗示歸暗示,可在戀愛中先承認動心的那一個就算輸了!

想讓本座順勢承認我先動心了所以不許他走?絕對不可能!我路清明就算是死,從這第六峰上跳下去,也絕不會承認是我先動心的!

“……”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原本氣得一直需要深呼吸平複自己心情的路清明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她微微抬頭,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

“我確實沒有理由阻止你和謝清梔與祁寒酥解釋。畢竟你答應我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謝謝。”

顧長生:“……”

“路師姐,你要是生氣的話你就打我兩下吧,隻要別拔劍一切都好說。”顧長生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您是不是在說反話呢……等我一準備走就把我的腿給打斷?”

“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這種隻會用蠻不講理的手段留人的形象麽?”路清明低垂眼簾道:“我與你的約定已經完成,你是自由的,無論是你打算告訴寒酥與清梔妹妹真相,還是想向所有人澄清,我都願意接受。”

顧長生:?

不是……路大帝你被奪舍了?這還是那個高冷傲嬌占有欲強得一批的路清明麽?

這家夥不對勁!

顧長生一臉狐疑地打量著路清明,而路大帝則是坦然接受著他的注視,眼神清明澄澈: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外界晚一些澄清,畢竟這涉及到我們淨世教派的明爭暗鬥,若是有這麽一個親密無間的道侶身份在外,想必他們有些布置就會束手束腳得多。”

“那我現在……去找酥酥師姐了?”

“去吧。祁寒酥與你相識良久,你為了我騙得她那麽慘,應該去賠禮道歉一番。”

“路師姐你不生氣?”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路清明反問道。

顧長生暗中嘀咕了幾句,這一波他的拉扯操作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達成了目的——路清明不但沒有生氣,看起來還很大度,就好像正宮皇後娘娘勸陛下要多多寵幸一下其它妃子,做到雨露勻沾……

我家路大帝一定是被奪舍了吧!

……

不管怎麽說,顧長生現在去找酥酥和小綠茶總算不需要偷偷摸摸狗狗祟祟了。路清明與顧長生又拉扯了幾句後分道揚鑣,一個作為劍宗下一任掌教準備去太初劍塚看看情況;而另一個宗門榮譽感稍遜一籌的則是屁顛屁顛地準備去找酥酥。

拯救世界哪有本仙談戀愛重要?我撩酥酥和小綠茶的時候可以順手拯救世界的好不好!

那麽話又說回來了,我應該先去找酥酥還是找小綠茶呢,或者說……兩個一起找?

不行,現在的好感度不支持開銀趴,還是再忍忍吧……

正當他準備通過拋靈石的法子來決定翻謝清梔的牌子還是翻酥酥牌子的時候,忽然前方飛速駛來了一架青色飛舟,那飛舟跌跌撞撞地朝著顧長生衝來,等到了跟前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跳了出來,同樣跌跌撞撞地撲向了顧長生:

“顧師兄……顧師兄……你快……你快去救救我爹。”謝小綠茶小臉梨花帶雨地抓住了顧長生的衣袖:“七殺堂的人把我爹給帶走了……他們說……是我爹勾結了淨世教的人禍害劍宗……”

顧長生渾身猛地一顫,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謝清梔:謝尊上賣宗?這合理麽?

等等,如果說是為了他的亡妻……好像也不是百分之百沒有可能?淨世教的人表示他們可以支持謝尊上整一波:複活吧,我的愛人……那謝尊上有沒有可能心動?

可是也不對啊……他明明都有我這個穩定回溯的選擇了,為什麽還要與虎謀皮,難道說謝尊上與淨世教的人交易並不是這個?

“謝師妹,你先別著急,慢慢說……情況到底怎麽回事?”顧長生扶住了女孩的肩頭道:“把前因後果說給我聽,一字一句都不要漏掉。”

感受著顧長生手掌傳來的溫度,嬌軀一直顫抖的謝清梔終於冷靜了一些,她來不及擦幹眼淚,語帶哽咽道:“淨世教的妖人昨日來了劍宗,靠著劍宗大陣一度影響了戰局,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是哪個位高權重的長老成了內鬼……後來事情一結束,他們就把我爹叫去了。”

“臨走的時候爹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讓我照顧好自己……當時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娘說這隻是例行的流程……”謝清梔咬了咬嘴唇道:“可我爹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我跑去問也沒人告訴我,想去找秦姨,結果秦姨去了太初劍塚那邊……”

“然後……就在剛剛,七殺堂的人把我爹的書房給封印了,他們說……我爹是那個叛徒……”謝清梔說到這裏委屈巴巴地開始掉眼淚,抬頭淚眼朦朧地道:“顧師兄……我爹他不是叛徒,對麽?”

“你我都相信謝尊上不是那種人。”顧長生輕輕把女孩的小腦袋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柔聲道:“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證明你爹是清白的……隻有這樣,才能讓你爹不必蒙受不白之冤。”

“謝師妹,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帶回你爹的,好麽?”

謝清梔點了點頭,杏眼含著淚水依舊楚楚可憐,可眼眸之中卻像是找到了某種依靠,不再那般惶恐不安。

“對了,你娘去哪裏了?”

“她去太初劍塚找秦姨了。”

正常情況找秦無衣確實是一個好的選擇,但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麵,尊上長老秦無衣或許都不一定能派的上用場。